第三十六章 幻境先破，青牛后至
随着老男人消散的，还有那方新开的世界。
首先消失的是，那轮火红的太阳，巨大的球体缓缓分解成无数碎片，碎片再裂变成无数红色光点，光点飞散，慢慢消失于虚无。
日消月散星辰变，山塌树倒水逆流。
只过了片刻？
兴许更久。
自老男人去后，这方世界仿佛凝固了，许仁感觉不到时间流动。
天地慢慢变黑，变得虚无。
日月星辰完全消散后，天地重归黑暗，再无一点光芒。
轰隆～
天上地下两方混沌开始移动，上方混沌下沉，下方混沌上升。
轰隆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就在身前，许仁感觉到天地正在交融，缓缓凝成一片，随后重归于一起，从二变成一。
正如老男人所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刻只是倒过来而已，万物化三，三化二，二化一，一为混沌。
一道冷风吹过，许仁虽觉着冷，但并不似刚到幻境那般冰冷刺骨。
黑暗虚无，恒古不变。
一切都回复到了先前模样。
开天造物，更像一个梦。
右手上，隐隐散着微光的迷你闪电告诉他，那不是梦，你真的创造了一个世界！
此刻，许仁竟有了一点不舍，兴许是对那方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又绿又黄的世界；兴许是对那位老男人……
妈个鸡儿，那老男人这么窜，早知道让他传授百八十招的，不说制霸九洲大陆，起码得防身啊。
百八十招防身技，不算多。
迷你闪电，或者说开天神斧自然不会说话，他知道说话的自始至终是老男人，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也明白，这方混沌乃是老男人所化，他存在于这片黑暗虚无的各个角落。
脚下，头上，身前，身后，凡目之所及，皆为老男人，或者说是——盘古！
残魂散去，躯壳犹在，即是混沌！
劈散混沌，幻境可破。
一想及此，许仁笔直站立，双手自然垂在大腿上，朝黑暗虚无深深鞠了一躬，并饱含感情道，“对不住了。”
完后，挺直腰板，右手举起放在头顶，如同那一万三千多次一般，左脚踏出一步，猛的挥劈而下。
肌肉记忆已形成，因而自手起到落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又潇洒。
嗖嗖～
灰色道袍无风自动，成了整套动作的点睛之笔！
接下来发生的事，许仁已经看了不下万遍——迷你闪电划破黑暗，爆出一道随机颜色的雷电，雷电疾速前飞，变大变粗，尔后一炸碎虚空。虚空一碎，黑暗虚无亦散，混沌幻境也就破了。
在他想象中，理应如此！
但。
他保持最后下劈的动作很久，很久。
没有闪电，没有雷电，虚空没被炸碎，黑暗虚无还在，混沌幻境没破。
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场面变得极为安静。
许仁没动，他甚至不想动。
真特么尴尬！
黑，也是真特么黑。
唯有右手上的迷你闪电，偶尔会闪出一丝亮光，很微弱，但许仁却觉得很刺眼，相当刺眼。
许是保持下劈的姿势久了，很有些累，于是他潇洒往地上一坐，抬起右手盯着迷你闪电，颇为幽怨道，“你说我要你有何用？”
顿了顿，又抱怨说，“还执掌雷电呢，执掌个鸡儿啊现在。”
最后由怨生恨，骂道，“就你这不三不四的闪电，还开天神斧呐，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不要脸。哈～啐！”
越想越气，左手伸到右手，沿着迷你闪电的亮光，从边缘猛搓起来，恨不得把这劳么子开天神斧抠下来。
嗯。
真给抠下来了！
滋～
看着恢复到先前五厘米粗，一尺长的迷你闪电，听着那一声相当耳熟的电流声。
他感觉——
回来了，都回来了。
跳将起来，举起开天神斧，踏前一步，猛劈而下。
这感觉，他可太熟悉了，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动作。
这次，迷你闪电没有让他失望，自他右手定住后，一道惊雷从迷你闪电炸出，须弥间照亮了整片黑暗虚无。
轰～隆～
惊雷散出千万道，透穿黑暗虚无，透穿混沌，只听得砰的一声玻璃声碎响，混沌慢慢消散，黑暗虚无渐渐消失。
一束刺眼的白光从碎开的混沌中照射进来，许仁微微闭眼。
很舒服，很温暖。
一如午后闲暇的时光，搬张躺椅坐于院子中，光影斑驳。
尔后，光束缓缓变为光柱，却不刺眼了。
缓缓睁眼，只见一头苍老的青牛，从光柱那头慢慢走了出来。
瘦。
青牛极瘦，饱经风霜模样，但一步一步走来，又极稳。
一对大黑眸子古井无波，却又像那深深的海，只一眼，许仁的目光就沉陷进去，久久不能移开。
直到老青牛走到他面前。
异象突生。
光柱极速变大，变长，把黑暗虚无全部刺碎，云状的混沌也被刺得粉碎，眨眼便消失不见。
又一会，光柱缓缓散去，只见一座城楼逐渐出现在光柱中。
苍老，斑驳，到处是刀劈剑划的痕迹。
城楼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函谷关。
嗖～
一道风吹过后，光柱彻底消失，函谷关也现出全貌。
一如史书记载，亘古未变，只是多了许多风吹日晒的斑驳与老旧。
但其磅礴、大气，仍不减当年。
目睹整座函谷关，许仁直感觉自己不过沧海之一粟，滚滚红尘中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
他之前读过一些书，知道眼前的函谷关与青牛，定与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有关。
可，他一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幻境！
正在心中感慨时，老青牛缓缓开口，道，“年轻人，你能破掉盘古的开天幻境，你很不错。”
声音苍老又沧桑，但比起老男人来又不是那么老，那么沧桑。
许仁微微一愣，这……
上来又夸我？
虽然我知道我很不错，但你们别总那么直接说出来啊。
弄得我肯定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就很难做啊！
一愣过后，许仁只是淡淡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这副云淡风轻模样，落在老青牛眼里就不一样了。
“哈哈，果然，不骄不躁，不悲不喜，难怪能得到盘古的传承。”
嗯？
传承？
望一眼右手上的开天神斧，他释然了，传承就传承吧，也不是件丢脸的事。
首先消失的是，那轮火红的太阳，巨大的球体缓缓分解成无数碎片，碎片再裂变成无数红色光点，光点飞散，慢慢消失于虚无。
日消月散星辰变，山塌树倒水逆流。
只过了片刻？
兴许更久。
自老男人去后，这方世界仿佛凝固了，许仁感觉不到时间流动。
天地慢慢变黑，变得虚无。
日月星辰完全消散后，天地重归黑暗，再无一点光芒。
轰隆～
天上地下两方混沌开始移动，上方混沌下沉，下方混沌上升。
轰隆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就在身前，许仁感觉到天地正在交融，缓缓凝成一片，随后重归于一起，从二变成一。
正如老男人所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刻只是倒过来而已，万物化三，三化二，二化一，一为混沌。
一道冷风吹过，许仁虽觉着冷，但并不似刚到幻境那般冰冷刺骨。
黑暗虚无，恒古不变。
一切都回复到了先前模样。
开天造物，更像一个梦。
右手上，隐隐散着微光的迷你闪电告诉他，那不是梦，你真的创造了一个世界！
此刻，许仁竟有了一点不舍，兴许是对那方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又绿又黄的世界；兴许是对那位老男人……
妈个鸡儿，那老男人这么窜，早知道让他传授百八十招的，不说制霸九洲大陆，起码得防身啊。
百八十招防身技，不算多。
迷你闪电，或者说开天神斧自然不会说话，他知道说话的自始至终是老男人，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也明白，这方混沌乃是老男人所化，他存在于这片黑暗虚无的各个角落。
脚下，头上，身前，身后，凡目之所及，皆为老男人，或者说是——盘古！
残魂散去，躯壳犹在，即是混沌！
劈散混沌，幻境可破。
一想及此，许仁笔直站立，双手自然垂在大腿上，朝黑暗虚无深深鞠了一躬，并饱含感情道，“对不住了。”
完后，挺直腰板，右手举起放在头顶，如同那一万三千多次一般，左脚踏出一步，猛的挥劈而下。
肌肉记忆已形成，因而自手起到落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又潇洒。
嗖嗖～
灰色道袍无风自动，成了整套动作的点睛之笔！
接下来发生的事，许仁已经看了不下万遍——迷你闪电划破黑暗，爆出一道随机颜色的雷电，雷电疾速前飞，变大变粗，尔后一炸碎虚空。虚空一碎，黑暗虚无亦散，混沌幻境也就破了。
在他想象中，理应如此！
但。
他保持最后下劈的动作很久，很久。
没有闪电，没有雷电，虚空没被炸碎，黑暗虚无还在，混沌幻境没破。
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场面变得极为安静。
许仁没动，他甚至不想动。
真特么尴尬！
黑，也是真特么黑。
唯有右手上的迷你闪电，偶尔会闪出一丝亮光，很微弱，但许仁却觉得很刺眼，相当刺眼。
许是保持下劈的姿势久了，很有些累，于是他潇洒往地上一坐，抬起右手盯着迷你闪电，颇为幽怨道，“你说我要你有何用？”
顿了顿，又抱怨说，“还执掌雷电呢，执掌个鸡儿啊现在。”
最后由怨生恨，骂道，“就你这不三不四的闪电，还开天神斧呐，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不要脸。哈～啐！”
越想越气，左手伸到右手，沿着迷你闪电的亮光，从边缘猛搓起来，恨不得把这劳么子开天神斧抠下来。
嗯。
真给抠下来了！
滋～
看着恢复到先前五厘米粗，一尺长的迷你闪电，听着那一声相当耳熟的电流声。
他感觉——
回来了，都回来了。
跳将起来，举起开天神斧，踏前一步，猛劈而下。
这感觉，他可太熟悉了，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动作。
这次，迷你闪电没有让他失望，自他右手定住后，一道惊雷从迷你闪电炸出，须弥间照亮了整片黑暗虚无。
轰～隆～
惊雷散出千万道，透穿黑暗虚无，透穿混沌，只听得砰的一声玻璃声碎响，混沌慢慢消散，黑暗虚无渐渐消失。
一束刺眼的白光从碎开的混沌中照射进来，许仁微微闭眼。
很舒服，很温暖。
一如午后闲暇的时光，搬张躺椅坐于院子中，光影斑驳。
尔后，光束缓缓变为光柱，却不刺眼了。
缓缓睁眼，只见一头苍老的青牛，从光柱那头慢慢走了出来。
瘦。
青牛极瘦，饱经风霜模样，但一步一步走来，又极稳。
一对大黑眸子古井无波，却又像那深深的海，只一眼，许仁的目光就沉陷进去，久久不能移开。
直到老青牛走到他面前。
异象突生。
光柱极速变大，变长，把黑暗虚无全部刺碎，云状的混沌也被刺得粉碎，眨眼便消失不见。
又一会，光柱缓缓散去，只见一座城楼逐渐出现在光柱中。
苍老，斑驳，到处是刀劈剑划的痕迹。
城楼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函谷关。
嗖～
一道风吹过后，光柱彻底消失，函谷关也现出全貌。
一如史书记载，亘古未变，只是多了许多风吹日晒的斑驳与老旧。
但其磅礴、大气，仍不减当年。
目睹整座函谷关，许仁直感觉自己不过沧海之一粟，滚滚红尘中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
他之前读过一些书，知道眼前的函谷关与青牛，定与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有关。
可，他一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幻境！
正在心中感慨时，老青牛缓缓开口，道，“年轻人，你能破掉盘古的开天幻境，你很不错。”
声音苍老又沧桑，但比起老男人来又不是那么老，那么沧桑。
许仁微微一愣，这……
上来又夸我？
虽然我知道我很不错，但你们别总那么直接说出来啊。
弄得我肯定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就很难做啊！
一愣过后，许仁只是淡淡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这副云淡风轻模样，落在老青牛眼里就不一样了。
“哈哈，果然，不骄不躁，不悲不喜，难怪能得到盘古的传承。”
嗯？
传承？
望一眼右手上的开天神斧，他释然了，传承就传承吧，也不是件丢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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