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选择
水龙头的水流着。
碗筷一点点清洁干净。
“别老开着水，拿盆接着在盆里洗，多洗个盆能把你累死，一天天又不交水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父亲的的唠叨声，让他深吸一口气，最终也只是装作听不见，快速洗完，收拾好厨房后便快速走进自己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轻松。
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无意识的翻看朋友圈。
老板：“图片”
老板：“喜提牧马人一辆，回头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旅游，礼炮鲜花。”
图片内是一辆很霸气的车，他对车没研究，看不懂，但估计不便宜得个二十万以上。
这条朋友圈下面，是一群公司同事的拍马屁评论，简单点的说句恭喜，谄媚的则长篇大论。
他犹豫了几番，最终还是发出恭喜二字后，立马划开。
其余的朋友圈，则都是一些在外旅游或者美食美景的照片。
看着别人的经历，他有些心动，最终还是选择忽视。
父母年岁已高。
二老唯一的经济来源只是母亲的退现金，不到三千。
而这件小小的房子，也是一家人攒了小半辈子才贷款下来，房贷也没还完。
兄长因为创业原因，投资失败，在外面欠了十几万，每个月拼命工作还钱。
而自己的工资……则是供养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以及房贷的偿还。
前几年母亲为了面子，在兄长还未失败的时候，咬牙贷款一辆十几万的车，导致家中存款所剩无几。
后来兄长出事以后，一家人紧衣缩食的，才勉强供完车贷。
现如今一个月能存下一千左右都算是可以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谈恋爱……
现实就是，不允许。
别人的生活，也与他无关。
关闭手机，摘掉眼镜，在逐渐黑暗的房间内，他渐渐入睡。
……
哐咚！
一声巨响，让他瞬间惊醒。
翻身查看，声音来自床头柜。
咔嚓！
“咋了？”
父亲着急忙慌的推开门，焦急的询问。
他把眼镜戴好，刚想说自己在睡觉，不知道情况，可视线聚焦后，看见了地上的烟灰缸。
抿抿嘴唇。
“没事，烟灰缸打了。”
父亲略松一口气，随后口吻略带生气。
“你能干个啥。”
看着地上的烟灰，指责道：“把地扫了，弄干净。”
说罢，刚欲转身离去，又回头看着地上十来根烟头。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少抽点烟吧，你的毛病……”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可他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
“嗯……”
沉默半晌，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算是对父亲的回应。
父亲担忧的目光，盯着他垂下的头颅。
最终也只是叹一声气离去。
收拾好残局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
烟灰缸翻倒在地很蹊跷。
因为他有过前车之鉴，被父亲训过，所以每次睡前，都会习惯性的将烟灰缸推到墙根，以确保离桌沿很远。
而烟灰缸却掉在地上，反扣着。
再加上刚才的响声，他离得很近，听得出来，其实是两声。
一声很轻微，一声很重。
“巧合……嘛？”
他盯着烟灰缸愣愣出神。
哐~
又是一声极为轻微的响动，让他瞬间回神。
他细细盯着抽屉。
就在刚才，响声就是在抽屉里面发生的。
伴随着动静，抽屉缝隙发出极为薄弱的光芒。
在昏暗的房间内，若不仔细注意，极有可能忽视。
这异常的情况，让他措手不及。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不少东西。
电池爆炸，充电宝鼓胀漏电或者其他问题。
等了一会，确定抽屉没有再发出异响后，这才来开抽屉，想要看看是什么电器导致。
拉开第一层抽屉，杂乱的物品映入眼帘。
物品依旧是那些物品，粗略看去没有什么损坏，可不同的是，在所有东西最上面，有着一张浅薄的纸页。
或者说……某种动物的皮肤？
羊皮卷或者牛皮卷给哪个合适一点？
伸手将其拿起。
“谁放的？”
不知名的动物皮卷看起来很干净，两面对折，没有异味。
皱眉打开皮卷。
有几行字。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什么。）
（如果你的选择，会让你的人生轨迹改变，你会不会做出选择。）
（如果你想做出选择，那么……在上面书写你的疑问吧。）
看完这几行字，他摸索枕头下的手机，找到其中一个联系人，拨打了过去。
嘟…嘟…
“喂您好，这里是xxx保险。”
“哥，是我，你不看备注的吗。”
“哦~是你小子~”
“找我啥事，这会忙的起飞，傻叉组长说快月底了，让我们提高百分之三十的业绩，谁家TM的4号管叫快月底了？”
“这会各种找客户联系，没怎么看备注。”
他听着电话那头兄长带有对组长怒气的言语。
指头摸索着动物皮卷。
“你在我抽屉里放这玩意干嘛，你们组新的社会调研？”
他无奈的对兄长道。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他的兄长所在的组属于业绩最好的一个组，销冠组，所付出的，就是各种离谱的操作。
像他所说的社会调研，也有过几次。
心理方面的，社会方面的，家庭方面的。
有时候因为游街找不到太多的人，或者被拒绝过多，也会拿回家让自己帮忙随意填写，完成任务。
所以到是见怪不怪。
“啥啊？这几天没活动，没给你那放啥，我都几天没回去了。”
兄长大大咧咧的回复。
“行吧，那可能是爸妈从街边拿的传单什么的吧。”
“昂行，没啥事我先挂了，冲业绩呢。”
咔嚓，话刚听完，电话便被挂断。
他略带无语的放下手机。
目光再次移向皮卷。
刚准备起身去询问父母。
这时，手中的皮卷却发起了微微荧光，并伴随着剧烈震动。
他诧异的瞪着皮卷，反射弧在经历长达一秒的反应后，如碰到开水一般将其甩飞。
皮卷轻飘飘的落在床上。
荧光再次闪烁。
没有震动，但他心里却地震不断。
反光的镜片上，清晰的映照着皮卷的模样。
泛光的皮卷，字迹朝上。
但之前看见的那些字，却缓缓消失。
最后整张纸上，慢慢浮现一句话。
（所以，你的选择呢？）
碗筷一点点清洁干净。
“别老开着水，拿盆接着在盆里洗，多洗个盆能把你累死，一天天又不交水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父亲的的唠叨声，让他深吸一口气，最终也只是装作听不见，快速洗完，收拾好厨房后便快速走进自己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轻松。
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无意识的翻看朋友圈。
老板：“图片”
老板：“喜提牧马人一辆，回头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旅游，礼炮鲜花。”
图片内是一辆很霸气的车，他对车没研究，看不懂，但估计不便宜得个二十万以上。
这条朋友圈下面，是一群公司同事的拍马屁评论，简单点的说句恭喜，谄媚的则长篇大论。
他犹豫了几番，最终还是发出恭喜二字后，立马划开。
其余的朋友圈，则都是一些在外旅游或者美食美景的照片。
看着别人的经历，他有些心动，最终还是选择忽视。
父母年岁已高。
二老唯一的经济来源只是母亲的退现金，不到三千。
而这件小小的房子，也是一家人攒了小半辈子才贷款下来，房贷也没还完。
兄长因为创业原因，投资失败，在外面欠了十几万，每个月拼命工作还钱。
而自己的工资……则是供养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以及房贷的偿还。
前几年母亲为了面子，在兄长还未失败的时候，咬牙贷款一辆十几万的车，导致家中存款所剩无几。
后来兄长出事以后，一家人紧衣缩食的，才勉强供完车贷。
现如今一个月能存下一千左右都算是可以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谈恋爱……
现实就是，不允许。
别人的生活，也与他无关。
关闭手机，摘掉眼镜，在逐渐黑暗的房间内，他渐渐入睡。
……
哐咚！
一声巨响，让他瞬间惊醒。
翻身查看，声音来自床头柜。
咔嚓！
“咋了？”
父亲着急忙慌的推开门，焦急的询问。
他把眼镜戴好，刚想说自己在睡觉，不知道情况，可视线聚焦后，看见了地上的烟灰缸。
抿抿嘴唇。
“没事，烟灰缸打了。”
父亲略松一口气，随后口吻略带生气。
“你能干个啥。”
看着地上的烟灰，指责道：“把地扫了，弄干净。”
说罢，刚欲转身离去，又回头看着地上十来根烟头。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少抽点烟吧，你的毛病……”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可他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
“嗯……”
沉默半晌，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算是对父亲的回应。
父亲担忧的目光，盯着他垂下的头颅。
最终也只是叹一声气离去。
收拾好残局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
烟灰缸翻倒在地很蹊跷。
因为他有过前车之鉴，被父亲训过，所以每次睡前，都会习惯性的将烟灰缸推到墙根，以确保离桌沿很远。
而烟灰缸却掉在地上，反扣着。
再加上刚才的响声，他离得很近，听得出来，其实是两声。
一声很轻微，一声很重。
“巧合……嘛？”
他盯着烟灰缸愣愣出神。
哐~
又是一声极为轻微的响动，让他瞬间回神。
他细细盯着抽屉。
就在刚才，响声就是在抽屉里面发生的。
伴随着动静，抽屉缝隙发出极为薄弱的光芒。
在昏暗的房间内，若不仔细注意，极有可能忽视。
这异常的情况，让他措手不及。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不少东西。
电池爆炸，充电宝鼓胀漏电或者其他问题。
等了一会，确定抽屉没有再发出异响后，这才来开抽屉，想要看看是什么电器导致。
拉开第一层抽屉，杂乱的物品映入眼帘。
物品依旧是那些物品，粗略看去没有什么损坏，可不同的是，在所有东西最上面，有着一张浅薄的纸页。
或者说……某种动物的皮肤？
羊皮卷或者牛皮卷给哪个合适一点？
伸手将其拿起。
“谁放的？”
不知名的动物皮卷看起来很干净，两面对折，没有异味。
皱眉打开皮卷。
有几行字。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什么。）
（如果你的选择，会让你的人生轨迹改变，你会不会做出选择。）
（如果你想做出选择，那么……在上面书写你的疑问吧。）
看完这几行字，他摸索枕头下的手机，找到其中一个联系人，拨打了过去。
嘟…嘟…
“喂您好，这里是xxx保险。”
“哥，是我，你不看备注的吗。”
“哦~是你小子~”
“找我啥事，这会忙的起飞，傻叉组长说快月底了，让我们提高百分之三十的业绩，谁家TM的4号管叫快月底了？”
“这会各种找客户联系，没怎么看备注。”
他听着电话那头兄长带有对组长怒气的言语。
指头摸索着动物皮卷。
“你在我抽屉里放这玩意干嘛，你们组新的社会调研？”
他无奈的对兄长道。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他的兄长所在的组属于业绩最好的一个组，销冠组，所付出的，就是各种离谱的操作。
像他所说的社会调研，也有过几次。
心理方面的，社会方面的，家庭方面的。
有时候因为游街找不到太多的人，或者被拒绝过多，也会拿回家让自己帮忙随意填写，完成任务。
所以到是见怪不怪。
“啥啊？这几天没活动，没给你那放啥，我都几天没回去了。”
兄长大大咧咧的回复。
“行吧，那可能是爸妈从街边拿的传单什么的吧。”
“昂行，没啥事我先挂了，冲业绩呢。”
咔嚓，话刚听完，电话便被挂断。
他略带无语的放下手机。
目光再次移向皮卷。
刚准备起身去询问父母。
这时，手中的皮卷却发起了微微荧光，并伴随着剧烈震动。
他诧异的瞪着皮卷，反射弧在经历长达一秒的反应后，如碰到开水一般将其甩飞。
皮卷轻飘飘的落在床上。
荧光再次闪烁。
没有震动，但他心里却地震不断。
反光的镜片上，清晰的映照着皮卷的模样。
泛光的皮卷，字迹朝上。
但之前看见的那些字，却缓缓消失。
最后整张纸上，慢慢浮现一句话。
（所以，你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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