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秋 （2/3）
中秋佳节，百姓们盏灯结彩，京城的街道人声鼎沸。
齐邺登基四年，发布新策，减轻税收并扩宽运河，北伐蛮人，阔大粮食种植，络绎不绝的商人往返，齐国才能如此鼎盛，无数小国家部落称臣纳贡，百姓不无称赞。
夜晚的皇城烛火通明，太和殿外的布置已经完成，宫宴待到时辰便开宴。
季凡双同喜儿一起走在去往太和殿的花园中，偶尔会有宫女端着水果酒类匆匆经过，看得出齐邺很是重视，光是布置宴场都花了三天。
北疆太平，镇北将军班师回朝，所随行的军马有二十万，齐邺犒劳了打仗的将士，抚恤战死将士们的遗孤，并应允回京将士回家过节。
后宴请百官嫔妃和太后一同赏月，共享中秋之乐。
二人行径途中见有人在一处亭子内悠坐，那人似也瞧见了二人，既被瞧见，也不好无视。
季凡双收回去往太和殿的脚步，往亭子走去，对那人行礼。
“林美人贵安。”
“季常在好。”
林竹纤轻笑轻轻点头:
“季常在这是要往太和殿去？现下时间也应到要开宴了，你我一同前去吧。”
季凡双点头:
“也好。”
说罢，林竹纤起身，二人一同去往宴场。
林竹纤是齐国几年前打下一小国送来和亲的郡主，被齐邺封做美人，偶尔会被齐邺召去侍寝。
那小国民俗与齐国不同，因此样貌与齐人也不一样，面貌凶悍，体型多是高大，林竹纤却生得娇小，面貌虽不倾国倾城，却也明眸皓齿，柳叶弯眉很是耐看。
今日宴席穿着一身青色长裙，精致的玉兰花簪撇在头上，青素淡雅，却不失美感。
两人一路无话，季凡双与林竹纤从未说过话，自然也无话可聊。
二人到太和殿便各寻自己的席位坐好，等待宴席开始。
待入座后，喜儿在季凡双后方小声道:
“小姐，你说池将军会参宴吗？”
喜儿口中的池将军是季奎也就是她爹爹的副将池永，她还在北疆的时候池永对她最为照顾，将她视做妹妹。
怕是爹爹独自一人担了反叛的罪名，或是齐邺只想处死爹爹一人，总归其他副将只是削了些兵权，齐邺并没有追究太多。
而喜儿一直在将军府内，自然也知道池永。
“喜儿，人多眼杂，还是不要提这些，爹爹刚刚过世，又是以反叛的名义，要是在见了池将军，我们都要被砍头。”
喜儿连忙捂住嘴巴，季凡双看着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喜儿，将她的手拿下:
“既是宴请百官，回京的将军当然得参宴，你我还是小心些。”
喜儿连忙点头。
话罢二人端坐，陆陆续续的人走入宴场，攀谈声，轻笑声交汇在一起。
忽的，一道目光向季凡双坐的角落看去，季凡双转头去那目光对去，是池永。
池永穿着朝服望着阔别数年的人，心中百感交集，可又碍于两人的身份，不得不将目光收回，去旁边是官员攀谈。
季凡双平静的收回目光，许是离别的时间太长，她和池永的情分生疏了，心中并无多大感觉。
想着给自己倒上一杯果酒，宫中的酒与军营里的不同，军营的酒很烈，可惜爹爹在世时不需她喝酒。
“陛下驾到～太后驾到～”
公公一声长洪，宴场瞬间安静下，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两道金黄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目光前。
齐邺身穿金黄龙袍，用各种金丝线织成的龙翩翩飞舞盘旋于龙袍上，他目光微冷，长身玉立，相貌倜傥轩昂。
如墨的秀发自然垂落，头上的冕冠珠子因为走路的声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他身后是太后，虽是太后，但她并非是齐邺的生母，只是在齐邺还是小皇子时，凑巧救过在太监手里的齐邺。
后来齐邺登基，其他先皇妃子病逝，齐邺便将她封做太后。
齐邺走向御座，他的左手边的太后的席位，右手边低些是柳江儿的席位。
柳江儿今日穿着一身橙红长袍，戴着牡丹花样的首饰，配上她妖艳的妆容，很是出彩。
待到御座前，公公乘上酒杯，齐邺接过酒，声音清晰冷冽道:
“北疆蛮人被打退，南疆太平，国库丰盈，齐国如此盛世，朕高兴，令人宴请百官共度中秋，各位爱卿还请自便。”
话闭，将酒饮下。
“多谢陛下～”
官员妃嫔举起酒杯纷纷谢恩，随后不断有人向齐邺敬酒，齐邺一一饮下，柳江儿看着不断被灌酒的齐邺心中暗喜。
太后因为不喜热闹，吃了些月饼便回了慈宁宫。
教坊的官妓一支舞一支舞的跳着，太和殿前鼓乐喧天，其乐融融。
柳江儿见齐邺有些醉了，便向齐邺提出要献舞一曲，齐邺点头允许。
柳江儿便到偏殿换了衣裳，趁柳江儿换衣裳的间隙，嫣嫔曹宜用琵琶弹了首曲子，百官赞叹，获得齐邺赏赐。
柳江儿换好舞衣跳了支惊鸿舞，配合着婉转的乐声，与她自己苦心练习的舞步，在众人眼中如同飞雀般，婀娜多姿，轻盈优美。
配着优美的舞步，加上父亲是太傅，且又得皇帝宠爱，有心思的大臣不断夸奖赞美，柳太傅撸着他那花白是胡须很是受用。
齐邺更是大喜叫人将极其珍贵的南海珍珠赏赐给柳江儿，柳江儿拿着珍珠谢恩，挑衅的看向曹宜。
曹宜脸色难看的别过头去，之后卓常在卓千箐也献了支舞，虽不如柳江儿惊艳，却也尚可。
“小姐，宫宴好无聊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喜儿拿着月饼，与天上的月亮做对比，对季凡双嘟囔道。
“小姐，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季凡双有些无奈的看着喜儿，抢回她手里的月饼，放回玉盘中。
“喜儿莫闹，这是陛下赏赐的月饼。”
“那小姐和喜儿说说话吧，一直看其他妃子跳舞好无聊，和喜儿说说宫外的事吧。”
“在等会儿我差人向陛下禀报，我们便回去。”
喜儿两眼放光，
“真的吗？小姐？”
季凡双弹了弹她的额头，
“真的，但你要老实些。”
喜儿摸着自己额头被弹的位置，
“好吧……”
“季常在，柳妃叫您呢。”
在一旁的公公突然出声提醒季凡双，季凡双听后望向齐邺旁的柳江儿，刹那间，整个宫宴的目光都停留在她那角落里。
池永也闻声望去。
“季妹妹，后宫的姐妹都准备了各自的擅长的歌舞献给陛下，妹妹准备了什么呢？”
柳江儿笑盈盈的看着她，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柳江儿这是想让她当众难堪，她这拿枪的手可捏不来那绣花针。
季凡双起身，喜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回给喜儿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并走到御座前规矩跪下。
“嫔妾并未报名宫宴。”
“为何不报名？啊，忘了妹妹是来自军营的。”
“陛下你看，臣妾都忘了季妹妹来自军营了，等宫宴结束后，臣妾想亲自教导一下季妹妹。”
柳江儿嗤笑，转头娇滴滴的向齐邺说话，齐邺漠然视之，淡淡开口，
“你若有心，叫个嬷嬷去就好了。”
柳江儿见齐邺有些淡然的模样，内心不爽，却也转头继续与季凡双道:
“是陛下～噗，妹妹，你怎么这幅模样？”
话闭众人开始默默打量在御座前跪着的女人，只见那人穿的是军营里常见的棕红闲袍，头箍将发髻缠绕包裹住，没有一丝发丝外露。
面容颇为英气，立体深邃的五官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弱感，却也柔和，一看便觉得气宇不凡。
身姿并不娇小，虽是跪着腰杆却挺得笔直，脸上并没有跪在天子脚下的恐慌感，不卑不亢，安然自得，恍如跪在下方的不是她。
“这……便是季奎的女儿？竟是如此英姿。”
“我从未见过季将军的女儿，如今见到果真了得。”
“听闻在北疆时，八岁熟读兵书，十一岁就带兵打仗，虽入了后宫却还能有此身姿，哎，季奎啊，你真是老糊涂咯。”
柳江儿听到官员们的窃窃私语，心中暗怒，她将季凡双叫出来可不是砸自己脚的，风光都让她抢走了。
齐邺也打量着底下的人，确实英气，可他并不喜欢这种女子，他更喜欢柳江儿这类的。
“妹妹是实在没有衣裳了吗？”
柳江儿出声打断众人的窃窃私语。
“我这里有些已经旧了些的衣裳，若是妹妹不嫌弃，我叫宫里人给妹妹送去，虽是旧了些，但妹妹还是可以穿的，还有见妹妹都未饰粉戴首饰，我那也有些用不着的，都可以给妹妹。”
柳江儿虽笑得温和，却说出极其刺人的话语。
整个宫宴无人出声，季凡双抿着嘴没有接话。
“妹妹是嫌弃姐姐用的？陛下怎么办，莫不是臣妾用的脏，让妹妹如此嫌弃。”
“够了，柳妃。”
齐邺有些疲惫的打断了柳江儿，季奎无论朝堂还是民间声望都极其颇高，军营更是不用说，那些部将只听令于季奎。
只知将军令，不听皇帝召，整个北疆军队都是如此。
如今他已赐死季奎，在这百官面前再让个妃子为难他的女儿，让这些官员怎么想，传入百姓的耳里，让百姓怎么想。
在者三年前，他已答应季奎不会亏待他的女儿，也不会让她死在宫中。
柳江儿在宫中私下争锋也罢，若摆到他面前来，就算她是太傅的女儿，他也会将她的舌头给割下。
他最为厌烦的便是后宫的争宠吃醋，都是摆不得台面的东西。
“陛下……”
柳江儿有些不甘，但见齐邺脸色难看便不在言语。
“陛下，不如让臣妾弹首曲子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齐邺登基四年，发布新策，减轻税收并扩宽运河，北伐蛮人，阔大粮食种植，络绎不绝的商人往返，齐国才能如此鼎盛，无数小国家部落称臣纳贡，百姓不无称赞。
夜晚的皇城烛火通明，太和殿外的布置已经完成，宫宴待到时辰便开宴。
季凡双同喜儿一起走在去往太和殿的花园中，偶尔会有宫女端着水果酒类匆匆经过，看得出齐邺很是重视，光是布置宴场都花了三天。
北疆太平，镇北将军班师回朝，所随行的军马有二十万，齐邺犒劳了打仗的将士，抚恤战死将士们的遗孤，并应允回京将士回家过节。
后宴请百官嫔妃和太后一同赏月，共享中秋之乐。
二人行径途中见有人在一处亭子内悠坐，那人似也瞧见了二人，既被瞧见，也不好无视。
季凡双收回去往太和殿的脚步，往亭子走去，对那人行礼。
“林美人贵安。”
“季常在好。”
林竹纤轻笑轻轻点头:
“季常在这是要往太和殿去？现下时间也应到要开宴了，你我一同前去吧。”
季凡双点头:
“也好。”
说罢，林竹纤起身，二人一同去往宴场。
林竹纤是齐国几年前打下一小国送来和亲的郡主，被齐邺封做美人，偶尔会被齐邺召去侍寝。
那小国民俗与齐国不同，因此样貌与齐人也不一样，面貌凶悍，体型多是高大，林竹纤却生得娇小，面貌虽不倾国倾城，却也明眸皓齿，柳叶弯眉很是耐看。
今日宴席穿着一身青色长裙，精致的玉兰花簪撇在头上，青素淡雅，却不失美感。
两人一路无话，季凡双与林竹纤从未说过话，自然也无话可聊。
二人到太和殿便各寻自己的席位坐好，等待宴席开始。
待入座后，喜儿在季凡双后方小声道:
“小姐，你说池将军会参宴吗？”
喜儿口中的池将军是季奎也就是她爹爹的副将池永，她还在北疆的时候池永对她最为照顾，将她视做妹妹。
怕是爹爹独自一人担了反叛的罪名，或是齐邺只想处死爹爹一人，总归其他副将只是削了些兵权，齐邺并没有追究太多。
而喜儿一直在将军府内，自然也知道池永。
“喜儿，人多眼杂，还是不要提这些，爹爹刚刚过世，又是以反叛的名义，要是在见了池将军，我们都要被砍头。”
喜儿连忙捂住嘴巴，季凡双看着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喜儿，将她的手拿下:
“既是宴请百官，回京的将军当然得参宴，你我还是小心些。”
喜儿连忙点头。
话罢二人端坐，陆陆续续的人走入宴场，攀谈声，轻笑声交汇在一起。
忽的，一道目光向季凡双坐的角落看去，季凡双转头去那目光对去，是池永。
池永穿着朝服望着阔别数年的人，心中百感交集，可又碍于两人的身份，不得不将目光收回，去旁边是官员攀谈。
季凡双平静的收回目光，许是离别的时间太长，她和池永的情分生疏了，心中并无多大感觉。
想着给自己倒上一杯果酒，宫中的酒与军营里的不同，军营的酒很烈，可惜爹爹在世时不需她喝酒。
“陛下驾到～太后驾到～”
公公一声长洪，宴场瞬间安静下，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两道金黄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目光前。
齐邺身穿金黄龙袍，用各种金丝线织成的龙翩翩飞舞盘旋于龙袍上，他目光微冷，长身玉立，相貌倜傥轩昂。
如墨的秀发自然垂落，头上的冕冠珠子因为走路的声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他身后是太后，虽是太后，但她并非是齐邺的生母，只是在齐邺还是小皇子时，凑巧救过在太监手里的齐邺。
后来齐邺登基，其他先皇妃子病逝，齐邺便将她封做太后。
齐邺走向御座，他的左手边的太后的席位，右手边低些是柳江儿的席位。
柳江儿今日穿着一身橙红长袍，戴着牡丹花样的首饰，配上她妖艳的妆容，很是出彩。
待到御座前，公公乘上酒杯，齐邺接过酒，声音清晰冷冽道:
“北疆蛮人被打退，南疆太平，国库丰盈，齐国如此盛世，朕高兴，令人宴请百官共度中秋，各位爱卿还请自便。”
话闭，将酒饮下。
“多谢陛下～”
官员妃嫔举起酒杯纷纷谢恩，随后不断有人向齐邺敬酒，齐邺一一饮下，柳江儿看着不断被灌酒的齐邺心中暗喜。
太后因为不喜热闹，吃了些月饼便回了慈宁宫。
教坊的官妓一支舞一支舞的跳着，太和殿前鼓乐喧天，其乐融融。
柳江儿见齐邺有些醉了，便向齐邺提出要献舞一曲，齐邺点头允许。
柳江儿便到偏殿换了衣裳，趁柳江儿换衣裳的间隙，嫣嫔曹宜用琵琶弹了首曲子，百官赞叹，获得齐邺赏赐。
柳江儿换好舞衣跳了支惊鸿舞，配合着婉转的乐声，与她自己苦心练习的舞步，在众人眼中如同飞雀般，婀娜多姿，轻盈优美。
配着优美的舞步，加上父亲是太傅，且又得皇帝宠爱，有心思的大臣不断夸奖赞美，柳太傅撸着他那花白是胡须很是受用。
齐邺更是大喜叫人将极其珍贵的南海珍珠赏赐给柳江儿，柳江儿拿着珍珠谢恩，挑衅的看向曹宜。
曹宜脸色难看的别过头去，之后卓常在卓千箐也献了支舞，虽不如柳江儿惊艳，却也尚可。
“小姐，宫宴好无聊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喜儿拿着月饼，与天上的月亮做对比，对季凡双嘟囔道。
“小姐，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季凡双有些无奈的看着喜儿，抢回她手里的月饼，放回玉盘中。
“喜儿莫闹，这是陛下赏赐的月饼。”
“那小姐和喜儿说说话吧，一直看其他妃子跳舞好无聊，和喜儿说说宫外的事吧。”
“在等会儿我差人向陛下禀报，我们便回去。”
喜儿两眼放光，
“真的吗？小姐？”
季凡双弹了弹她的额头，
“真的，但你要老实些。”
喜儿摸着自己额头被弹的位置，
“好吧……”
“季常在，柳妃叫您呢。”
在一旁的公公突然出声提醒季凡双，季凡双听后望向齐邺旁的柳江儿，刹那间，整个宫宴的目光都停留在她那角落里。
池永也闻声望去。
“季妹妹，后宫的姐妹都准备了各自的擅长的歌舞献给陛下，妹妹准备了什么呢？”
柳江儿笑盈盈的看着她，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柳江儿这是想让她当众难堪，她这拿枪的手可捏不来那绣花针。
季凡双起身，喜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回给喜儿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并走到御座前规矩跪下。
“嫔妾并未报名宫宴。”
“为何不报名？啊，忘了妹妹是来自军营的。”
“陛下你看，臣妾都忘了季妹妹来自军营了，等宫宴结束后，臣妾想亲自教导一下季妹妹。”
柳江儿嗤笑，转头娇滴滴的向齐邺说话，齐邺漠然视之，淡淡开口，
“你若有心，叫个嬷嬷去就好了。”
柳江儿见齐邺有些淡然的模样，内心不爽，却也转头继续与季凡双道:
“是陛下～噗，妹妹，你怎么这幅模样？”
话闭众人开始默默打量在御座前跪着的女人，只见那人穿的是军营里常见的棕红闲袍，头箍将发髻缠绕包裹住，没有一丝发丝外露。
面容颇为英气，立体深邃的五官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弱感，却也柔和，一看便觉得气宇不凡。
身姿并不娇小，虽是跪着腰杆却挺得笔直，脸上并没有跪在天子脚下的恐慌感，不卑不亢，安然自得，恍如跪在下方的不是她。
“这……便是季奎的女儿？竟是如此英姿。”
“我从未见过季将军的女儿，如今见到果真了得。”
“听闻在北疆时，八岁熟读兵书，十一岁就带兵打仗，虽入了后宫却还能有此身姿，哎，季奎啊，你真是老糊涂咯。”
柳江儿听到官员们的窃窃私语，心中暗怒，她将季凡双叫出来可不是砸自己脚的，风光都让她抢走了。
齐邺也打量着底下的人，确实英气，可他并不喜欢这种女子，他更喜欢柳江儿这类的。
“妹妹是实在没有衣裳了吗？”
柳江儿出声打断众人的窃窃私语。
“我这里有些已经旧了些的衣裳，若是妹妹不嫌弃，我叫宫里人给妹妹送去，虽是旧了些，但妹妹还是可以穿的，还有见妹妹都未饰粉戴首饰，我那也有些用不着的，都可以给妹妹。”
柳江儿虽笑得温和，却说出极其刺人的话语。
整个宫宴无人出声，季凡双抿着嘴没有接话。
“妹妹是嫌弃姐姐用的？陛下怎么办，莫不是臣妾用的脏，让妹妹如此嫌弃。”
“够了，柳妃。”
齐邺有些疲惫的打断了柳江儿，季奎无论朝堂还是民间声望都极其颇高，军营更是不用说，那些部将只听令于季奎。
只知将军令，不听皇帝召，整个北疆军队都是如此。
如今他已赐死季奎，在这百官面前再让个妃子为难他的女儿，让这些官员怎么想，传入百姓的耳里，让百姓怎么想。
在者三年前，他已答应季奎不会亏待他的女儿，也不会让她死在宫中。
柳江儿在宫中私下争锋也罢，若摆到他面前来，就算她是太傅的女儿，他也会将她的舌头给割下。
他最为厌烦的便是后宫的争宠吃醋，都是摆不得台面的东西。
“陛下……”
柳江儿有些不甘，但见齐邺脸色难看便不在言语。
“陛下，不如让臣妾弹首曲子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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