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誓言
而刚刚离开教室的玫瑰，则遇到了盯梢神巫后回来的亚当。于是她若无其事地一边慢慢穿过走廊，一边同在阴影里潜行的亚当聊天。
“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一直在二楼盯着神巫，后面跟在他身后一起来教室找你。他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嗯，神巫去教室告诉我了，他说他和他的长辈汇报了我的情况，确认我是觉醒者，后面会送我去那个长辈那里。”
“长辈？我上午确实在神巫的书房外，听到他似乎在和什么人汇报你的检测结果。但是可惜，房屋是关着的，没有看到对方，而且对方可能说话声音也很低，我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最奇怪的是，我这次全程盯着他的房间，始终没有看到除了神巫以外的人出入，我怀疑对方很有可能也是个基因觉醒者，可以‘不走寻常路’。”
“所以那个长辈是可以自由穿梭时空的觉醒者吗？”
“怎么可能，你以为基因觉醒是魔法吗？要符合基本的空间物理规则吧，你这杏仁精大脑读了那么多书，为什么还是傻乎乎的。时空天赋怎么可能和森林里的狗尾巴草一样遍地都是，你以为是魔法世界吗？我猜对方可能是觉醒了飞行相关的基因，直接从窗户飞进飞出的吧。”
“可是，老师，你都能和我用意念说话了，空间移动为什么不可能？”
亚当一噎，竟然无言以对。它立马气急败坏地说到：“认真听我说话，不许打岔！这可是关乎到你的小命的大事！”
玫瑰闻言，只好一边走一边乖乖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聆听。
“我听到神巫说他会安排人送你离开这里，具体的时间和路线安排，他会决定好以后，把计划细节转告给那个神秘人，所以我得想办法搞到它，提前做准备。”
“啊，准备什么？”
“废话，当然是……算了，和你这杏仁精也说不着。听神巫跟那个神秘人讲，会把计划放在老地方，让对方自行取阅。如果神秘人一致都是和神巫在他书房里见面的话，那估计老地方也在书房里，所以我后面可能需要探一探他的书房。”
玫瑰有点担心地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亚当回到：“放心，我是一只比人类还要聪明的老鼠，不会有比我更合适做探听情报的生物了。”
就当玫瑰走到负一层与负二层楼梯处，想要劝说亚当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玫瑰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张愤怒扭曲的脸。玫瑰知道，理论上，自己的脸也长这样子，尽管她曾在洗脸盆的水洼中看到过自己这张脸的倒影，但是这还是玫瑰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张脸。
圣女一路奔跑，赶到玫瑰面前，她望着玫瑰平静的双眼，突然出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玫瑰站在楼梯上，望着来人衣袍上的红色花纹，知道眼前这个胆敢摘掉面具的人就是圣女。但是玫瑰还是不理解圣女的问题，所以她歪头看着圣女，问到：“什么？”
圣女看着4999号，她的理智彻底被愤怒和嫉妒烧毁，她心里止不住地想：“眼前这个残次品能活着离开，但是我却要在不久后死去，她是不是一直都在偷偷嘲笑我！！”
这是圣女突然看向玫瑰身后的楼梯，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伸出手推向玫瑰。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白毛小老鼠从地上窜起张口咬住圣女的手，玫瑰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后仰，突然间往后倒去，就在她将要滚落楼梯之际，一只手越过圣女，紧紧抓住了玫瑰的左手。
玫瑰左臂的袖袍滑落，系着在胳膊上的花包轻轻摇曳，玫瑰惊魂未定地用右手扶住楼梯栏杆稳住身体。圣女因为被亚当咬住手背，疯狂甩手，但是亚当死咬住不放，圣女痛得泪水飙飞，把手背猛地挥向栏杆，想要把老鼠拍死，玫瑰吓得大喊：“亚当快跑！”
亚当见状快速松口，跌落地面滚了两下后迅速翻身跑到玫瑰身边。
艾丽莎见玫瑰没事后，回身对哭泣不已地圣女呵斥到：“闭嘴吧！如果你想把神巫喊下来，把你的死期提前到今天的话，那你就继续嚎吧！”
圣女闻言，瞬间咬住嘴唇不敢再出声。
艾丽莎扶着玫瑰，轻声问到：“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亚当此时已经顺着玫瑰的衣袍爬到了她背后，也在不停的问玫瑰有没有事，玫瑰感受到了亚当的担心，定了定神后，看着眼前这张和圣女过分相似的脸庞，回答说：“我没事。谢谢你，艾丽莎。”
艾丽莎松了一口气，说到：“感谢吾神。我很抱歉，你离开后，我和圣女发生一点小争执，她的情绪似乎收到很大的影响。她无意伤害你，都是我的错，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原谅她，好吗？”
亚当在背后大声喊道：“不好！！这个小疯婆子，必须给她点教训！”
玫瑰是第一次接受别人的请求，但是听到亚当的话，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就在玫瑰犹豫的时候，艾丽莎紧紧握住玫瑰的左手臂，然后盯着玫瑰的眼睛说到，“就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玫瑰感受到左臂传来的不舒服，刚想开口告诉艾丽莎她捏疼了自己，但是看到艾丽莎那漆黑深沉的眼神，玫瑰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喊出来亚当的名字，那时候艾丽莎就在自己身旁，玫瑰想到：艾丽莎她会不会听到了什么？
于是玫瑰不安地问到：“就当是秘密，永远不会告诉其他人，对吗？”
艾丽莎点头，“以我的生命起誓，如果我背叛了我的誓言，我会被处死在你面前。”
亚当在玫瑰背后大喊：“玫瑰，你在搞什么？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恶毒的丫头。”
玫瑰这次却没听亚当的话，而是看着艾丽莎的眼睛，应声到：“那我们都把刚刚的一切埋藏到心底吧。”
说完，玫瑰鞠了个躬，然后准备下楼离开。亚当见状，赶紧溜进玫瑰宽大的袖袍里，随玫瑰一起离开了。
艾丽莎走向强忍眼泪的圣女，扬起手掌，但是当她看到圣女下颌那颗黑痣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理智告诉她，这是新的一批实验体，和之前的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期待：“是不是她回来看我了？”
最终，艾丽莎落下手掌，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疲惫的声音说到：“赶紧收拾一下吧，等会儿要是被其它人看到了，神巫也一定会知道，那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活过今晚。”
说罢，便拉起圣女的手，带她走回教室。
走了一会儿，圣女走失的理智慢慢归位，不禁害怕起来，就像艾丽莎说的，哪怕是死，今天死和明天死还是有区别的。她忍不住看向艾丽莎，突然间发觉，这貌似是艾丽莎第一次和自己有肢体接触。
艾丽莎带着圣女走回教室，她慢慢擦干净圣女的脸庞，然后在那颗黑痣上反复轻拭，就当圣女感到疑惑想要发问的时候，艾丽莎捡起圣女的面具，给圣女重新戴好。
“记住，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忘记这一切吧。”艾丽莎轻轻说到。
“可是，我不想死啊！”圣女含着哭腔说到。
艾丽莎听到这句话，眼前浮现起了泛黄的回忆……
“可是，我不想死啊！”
“嘘——”02号抱住伏在她肩头哭泣的01号，“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的吗？你有办法吗？”
“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于是在祭祀日到来的前一天，02号对换了她和01的衣服，代替01号成为圣女，最终死在祭坛之上。而真正的01号则变成02号并获得了赐名——艾丽莎。
时光轮转，曾经的01号，现在的艾丽莎看着眼前的圣女，那相似的话语，仿佛命运的诅咒一样再次响起。
艾丽莎想到：“这就是宿命吗？原来，我已经偷活了这么年啊。”
于是，艾丽莎像之前02号一样，抱住圣女说到，“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的吗？你有办法吗？”
“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啊。
“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一直在二楼盯着神巫，后面跟在他身后一起来教室找你。他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嗯，神巫去教室告诉我了，他说他和他的长辈汇报了我的情况，确认我是觉醒者，后面会送我去那个长辈那里。”
“长辈？我上午确实在神巫的书房外，听到他似乎在和什么人汇报你的检测结果。但是可惜，房屋是关着的，没有看到对方，而且对方可能说话声音也很低，我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最奇怪的是，我这次全程盯着他的房间，始终没有看到除了神巫以外的人出入，我怀疑对方很有可能也是个基因觉醒者，可以‘不走寻常路’。”
“所以那个长辈是可以自由穿梭时空的觉醒者吗？”
“怎么可能，你以为基因觉醒是魔法吗？要符合基本的空间物理规则吧，你这杏仁精大脑读了那么多书，为什么还是傻乎乎的。时空天赋怎么可能和森林里的狗尾巴草一样遍地都是，你以为是魔法世界吗？我猜对方可能是觉醒了飞行相关的基因，直接从窗户飞进飞出的吧。”
“可是，老师，你都能和我用意念说话了，空间移动为什么不可能？”
亚当一噎，竟然无言以对。它立马气急败坏地说到：“认真听我说话，不许打岔！这可是关乎到你的小命的大事！”
玫瑰闻言，只好一边走一边乖乖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聆听。
“我听到神巫说他会安排人送你离开这里，具体的时间和路线安排，他会决定好以后，把计划细节转告给那个神秘人，所以我得想办法搞到它，提前做准备。”
“啊，准备什么？”
“废话，当然是……算了，和你这杏仁精也说不着。听神巫跟那个神秘人讲，会把计划放在老地方，让对方自行取阅。如果神秘人一致都是和神巫在他书房里见面的话，那估计老地方也在书房里，所以我后面可能需要探一探他的书房。”
玫瑰有点担心地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亚当回到：“放心，我是一只比人类还要聪明的老鼠，不会有比我更合适做探听情报的生物了。”
就当玫瑰走到负一层与负二层楼梯处，想要劝说亚当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玫瑰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张愤怒扭曲的脸。玫瑰知道，理论上，自己的脸也长这样子，尽管她曾在洗脸盆的水洼中看到过自己这张脸的倒影，但是这还是玫瑰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张脸。
圣女一路奔跑，赶到玫瑰面前，她望着玫瑰平静的双眼，突然出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玫瑰站在楼梯上，望着来人衣袍上的红色花纹，知道眼前这个胆敢摘掉面具的人就是圣女。但是玫瑰还是不理解圣女的问题，所以她歪头看着圣女，问到：“什么？”
圣女看着4999号，她的理智彻底被愤怒和嫉妒烧毁，她心里止不住地想：“眼前这个残次品能活着离开，但是我却要在不久后死去，她是不是一直都在偷偷嘲笑我！！”
这是圣女突然看向玫瑰身后的楼梯，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伸出手推向玫瑰。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白毛小老鼠从地上窜起张口咬住圣女的手，玫瑰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后仰，突然间往后倒去，就在她将要滚落楼梯之际，一只手越过圣女，紧紧抓住了玫瑰的左手。
玫瑰左臂的袖袍滑落，系着在胳膊上的花包轻轻摇曳，玫瑰惊魂未定地用右手扶住楼梯栏杆稳住身体。圣女因为被亚当咬住手背，疯狂甩手，但是亚当死咬住不放，圣女痛得泪水飙飞，把手背猛地挥向栏杆，想要把老鼠拍死，玫瑰吓得大喊：“亚当快跑！”
亚当见状快速松口，跌落地面滚了两下后迅速翻身跑到玫瑰身边。
艾丽莎见玫瑰没事后，回身对哭泣不已地圣女呵斥到：“闭嘴吧！如果你想把神巫喊下来，把你的死期提前到今天的话，那你就继续嚎吧！”
圣女闻言，瞬间咬住嘴唇不敢再出声。
艾丽莎扶着玫瑰，轻声问到：“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亚当此时已经顺着玫瑰的衣袍爬到了她背后，也在不停的问玫瑰有没有事，玫瑰感受到了亚当的担心，定了定神后，看着眼前这张和圣女过分相似的脸庞，回答说：“我没事。谢谢你，艾丽莎。”
艾丽莎松了一口气，说到：“感谢吾神。我很抱歉，你离开后，我和圣女发生一点小争执，她的情绪似乎收到很大的影响。她无意伤害你，都是我的错，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原谅她，好吗？”
亚当在背后大声喊道：“不好！！这个小疯婆子，必须给她点教训！”
玫瑰是第一次接受别人的请求，但是听到亚当的话，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就在玫瑰犹豫的时候，艾丽莎紧紧握住玫瑰的左手臂，然后盯着玫瑰的眼睛说到，“就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玫瑰感受到左臂传来的不舒服，刚想开口告诉艾丽莎她捏疼了自己，但是看到艾丽莎那漆黑深沉的眼神，玫瑰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喊出来亚当的名字，那时候艾丽莎就在自己身旁，玫瑰想到：艾丽莎她会不会听到了什么？
于是玫瑰不安地问到：“就当是秘密，永远不会告诉其他人，对吗？”
艾丽莎点头，“以我的生命起誓，如果我背叛了我的誓言，我会被处死在你面前。”
亚当在玫瑰背后大喊：“玫瑰，你在搞什么？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恶毒的丫头。”
玫瑰这次却没听亚当的话，而是看着艾丽莎的眼睛，应声到：“那我们都把刚刚的一切埋藏到心底吧。”
说完，玫瑰鞠了个躬，然后准备下楼离开。亚当见状，赶紧溜进玫瑰宽大的袖袍里，随玫瑰一起离开了。
艾丽莎走向强忍眼泪的圣女，扬起手掌，但是当她看到圣女下颌那颗黑痣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理智告诉她，这是新的一批实验体，和之前的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期待：“是不是她回来看我了？”
最终，艾丽莎落下手掌，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疲惫的声音说到：“赶紧收拾一下吧，等会儿要是被其它人看到了，神巫也一定会知道，那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活过今晚。”
说罢，便拉起圣女的手，带她走回教室。
走了一会儿，圣女走失的理智慢慢归位，不禁害怕起来，就像艾丽莎说的，哪怕是死，今天死和明天死还是有区别的。她忍不住看向艾丽莎，突然间发觉，这貌似是艾丽莎第一次和自己有肢体接触。
艾丽莎带着圣女走回教室，她慢慢擦干净圣女的脸庞，然后在那颗黑痣上反复轻拭，就当圣女感到疑惑想要发问的时候，艾丽莎捡起圣女的面具，给圣女重新戴好。
“记住，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忘记这一切吧。”艾丽莎轻轻说到。
“可是，我不想死啊！”圣女含着哭腔说到。
艾丽莎听到这句话，眼前浮现起了泛黄的回忆……
“可是，我不想死啊！”
“嘘——”02号抱住伏在她肩头哭泣的01号，“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的吗？你有办法吗？”
“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于是在祭祀日到来的前一天，02号对换了她和01的衣服，代替01号成为圣女，最终死在祭坛之上。而真正的01号则变成02号并获得了赐名——艾丽莎。
时光轮转，曾经的01号，现在的艾丽莎看着眼前的圣女，那相似的话语，仿佛命运的诅咒一样再次响起。
艾丽莎想到：“这就是宿命吗？原来，我已经偷活了这么年啊。”
于是，艾丽莎像之前02号一样，抱住圣女说到，“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的吗？你有办法吗？”
“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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