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遇袭
“砰”
遥控器随着安娜黛尔的蹦跳从床上落到了床下。
安娜黛尔离开柔软的床垫，下到地面上捡起遥控器，把因为遥控器受击后换成播放火灾现场的电视机调回动画片。
安娜黛尔很聪明，尽管莱恩只和她提过几嘴电视机的使用方法，她还是靠着那些话语加上自己的理解，非常顺畅地给自己开电视看。
在莱恩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安娜黛尔爬回床上，挂在墙上的时钟此时在她眼中格外显眼。
已经到了凌晨，现在甚至可以算是到了第二天，但莱恩还没回来。
她稍微有些担心。
电视机上的动画片很好看，但安娜黛尔此时却望向窗边。
“哒”
血液从莱恩左肩的孔洞滑到左手指尖，又从指尖一跃而下，落到地上。
他的脑袋没被子弹穿过，这完全归功于听到枪响后，擅自行动的身体，那一刻他的神经反应速度与身体似乎被调到了极致，一瞬间，躲过了近乎必中的子弹。
没等他思考自己刚刚那超人一般的反应是什么一回事，强烈的痛楚让莱恩咬紧了牙，他条件反射般翻滚到一棵树的后面，右手迅速掏出大衣里的手枪，瞄准枪声响起的方向。
但入眼却只有一片死一样的漆黑。
流血的感觉从莱恩的左肩传来，但莱恩此时根本不敢乱动，他清楚的知道，就是那个方向，就是自己手枪瞄准的方向，一定有人，一定有人也拿着一把枪瞄着自己。
但是他却看不见。
血液如同时间一样，正一分一秒的流逝，莱恩脚下的土壤正慢慢被染成红褐色。
正当莱恩以为自己将会因为流血而不得不冒危险逃亡的时候，一股奇痒从左肩传来。
莱恩扭头查看，黑暗中，那子弹打穿的孔洞，竟然仿佛在愈合。
正当莱恩以为是太晚了加上自己失血所产生的错觉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愧疚感突然涌上心头。
脑海中突然闪回了自己第一次偷窃的场景，莫名其妙的，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之忏悔。
等他再回过神，他已经热泪盈眶了，眼泪遮挡了他的视线，莱恩赶紧用袖子擦拭了一下。
一声非常轻微的闷响从脚下传来，莱恩连忙低头，摸向发出声响的地方。
结果摸了一手的泥土，以及一颗子弹。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次扭头查看起自己的左肩，那里完好无损，甚至亚麻色的大衣上连灰尘都没有。
“这就是……助力吗。”
奇异到如同做梦一般的场景在眼前发生，莱恩不禁喃喃出声，他正准备伸出一只手去触摸左肩。
“砰”
火光从正面传出，又是一发枪响。
急促的破空声从耳边传来，这次的子弹擦着莱恩的耳朵打了过去。
又是那样，一股危机感传来，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
莱恩赶紧又连着几个翻滚，滚到更粗的一棵树后面。
树后的莱恩微微喘气，他回想起刚刚在短促的火光中看到的那张脸，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莱恩还是迅速辨认了出来。
是中午撞上的那个脏辫黑人男！
奇怪的是，作为一名专业的小偷，莱恩本身的夜视能力绝对属于较为顶尖的程度，但除了刚刚火光乍现的时候，他竟然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顾不得思考了，莱恩立刻往刚刚发出枪响的地方连开两枪，却只有两声打空的声音。
但手枪发出的火光让莱恩成功看到了那脏辫黑人的身影。
他正慢悠悠地从侧面绕到莱恩这里，甚至已经到了一个莱恩自己完全有把握击穿一个人脑袋的距离。
没时间考虑了，莱恩赶快对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位置射了几枪，同时拔腿就跑。
子弹从枪口跃出，似乎帮莱恩拖延了一点时间。
但太远了，离有人聚集的居民区太远了，下水道建立在远离人烟的郊区，这里甚至连路灯都很少，之前略有趣味的树影，现在随时可能射出夺人生命的子弹。
“砰”
又是一枪射向莱恩背后，这次他没能躲开，腰间传来的痛楚让莱恩踉跄了一下，但他并不能停，咬着牙跑到路边的一棵树后。
莱恩并没有觉得躲过子弹是自己意识控制的结果，反而觉得是对方的枪法不够精湛，在近距离之下竟然无法一击致命，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自己可以躲过子弹。
莱恩蹲在树后，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腰间，这次的伤势严重多了，他能明显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器官有一定的受损。
愧疚感又从心底传来，这一次比上次更加猛烈，一幕幕偷窃，骗人，斗殴的场景就像电影一般在自己脑海中一次次闪回。
再回过神，两行热泪已经从脸庞滑落。
“小朋友，你竟然被吓哭了?”
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距离莱恩并不遥远，戏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莱恩连忙尝试循声追迹。
“别怕，就一下子的事，不疼的。”男人说完还笑了几声，就像说了什么幽默的笑话一样。
莱恩发现他声音发出的地方，又与刚刚不同，但距离仍然在拉近。
又痒又疼的感觉从腰间传来，莱恩知道这是伤口在愈合，从感觉来看，似乎还有不短的时间。
但拖着腰伤，无论是逃跑还是搏斗，都会收到影响，于是莱恩缓缓开口。
“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莱恩抬头问到，但脑袋却在观察着周围环境。
“袭击你只是因为凌弱之牙选中了你，”男人顿了一下，接着说，“作为我加入[战争]的敲门砖，你应该感到荣幸，新生儿。”
莱恩没有再说话，从男人的话中，他知晓了这应该是成为提灯者所导致的灾难。
正当莱恩感受着腰间的痒时，一股劲风直直划向脖颈，莱恩身体本能向后一仰，同时右手扣动扳机。
“砰”
仍然没有击中的感觉传来，但手枪的火光，让莱恩看清了，脏辫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前，锋利的匕首近乎差一点就舔舐到他脖颈的血液了，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提灯就悬浮在男人前方。
莱恩顾不得腰间的伤并未愈合完毕，连忙转身就跑，呈曲线，以各种树木作为掩体地奔跑。
“本以为你已经害怕到僵硬了，没想到还是和老鼠一样令人讨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也许是自己流泪的表现让对方放松了警惕，也可能是对方知道自己枪法不准，所以决定使用匕首，但反正刚刚那一幕让莱恩决定绝不能停止移动。
“为什么刚刚那么近的距离，我也无法察觉呢？”
逃跑的过程中，莱恩脑海中闪回了刚刚看到的黑色提灯。
“也许不是夜视的原因，而是对方的能力导致我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见对方。”
“砰”
莱恩身体一个侧身，一声枪响激起他脚边的泥土，打断了他的思考。
“为什么他能对自己的提灯能力使之如臂？”
狼狈的一个翻滚之后，莱恩回身射了一枪，不出所料仍然没有射中，但这次他看清了男人站在自己的侧面，于是他连忙朝刚刚看到的方向射出第二发子弹。
火光从枪口倾斜而出，阴影中的敌人也没有那么体面了，侧身准备躲闪，但普通人如何快过子弹。
“噗”
子弹蹭到了男人的大腿，鲜血激起，染红了周围的泥土，但随着火光消失，这一切又重新归于阴影中。
“呃……”
压抑着痛苦的低吼声从后方传出。
“砰砰砰”
也许是被激怒了，连续的几枪，但都只打到莱恩周边的地面。相反，这持续时间较长的火光给莱恩较清晰看到了对方的位置。
子弹被愈合的肌肉从腰间挤落到地面，莱恩迅速瞄准男人的头部，果断开出一枪。
“砰”
透过火光，莱恩看到自己的子弹命中了男人的肩膀。
这下，似乎攻守易势了，莱恩身上只是有些狼狈，但暗处的男人身上却有两处枪伤。
虽然有些后悔刚刚应该瞄准躯干的，但莱恩心中还是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寒意从侧面传来，这次莱恩并没能好运地完全躲开。
血液凝成一根丝线从离莱恩脖子很近的肩膀处激出，纵使莱恩已经做出了一定的后仰动作，但仍然被对方得手了。
同时这次没有火光，莱恩根本不知道对方现在身在何处。
血腥味挤进鼻腔，鲜血从肩膀处流逝，莱恩忍不住拿手捂住伤口，顿时手掌被黏糊糊的温热液体覆盖。
“这是伤到动脉了吗？”强烈到奇怪的出血量让莱恩不禁有些恐惧，他一边调整呼吸地跑，一边感受着伤口处。
那股痒的感觉这次并没有从伤口处出现，相反，血液一直像开了闸一样，从伤口处逃逸。
“这样子的伤，我的身上绝对不能再出现了，不然绝对撑不住。”
短暂的昏厥感传来，莱恩知道自己离失血过多不远了。
就在这时，光，属于文明城市的光，如同水出现在沙漠中的旅人一般，出现在莱恩的前方。
没有多余的想法，莱恩加速朝那个方向跑去。
也许是因为莱恩加速了，男人有些跟不上，原本慢悠悠的走也变成了跑，急促的脚步声从莱恩身后传出。
莱恩头也没有回，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砰”就是一枪。
一声短促的“啧”传来，脚步声消失了，莱恩知道自己短时间内甩掉了对方。
但现在他必须要找到一个掩体了，因为他的弹匣已经空了。
遥控器随着安娜黛尔的蹦跳从床上落到了床下。
安娜黛尔离开柔软的床垫，下到地面上捡起遥控器，把因为遥控器受击后换成播放火灾现场的电视机调回动画片。
安娜黛尔很聪明，尽管莱恩只和她提过几嘴电视机的使用方法，她还是靠着那些话语加上自己的理解，非常顺畅地给自己开电视看。
在莱恩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安娜黛尔爬回床上，挂在墙上的时钟此时在她眼中格外显眼。
已经到了凌晨，现在甚至可以算是到了第二天，但莱恩还没回来。
她稍微有些担心。
电视机上的动画片很好看，但安娜黛尔此时却望向窗边。
“哒”
血液从莱恩左肩的孔洞滑到左手指尖，又从指尖一跃而下，落到地上。
他的脑袋没被子弹穿过，这完全归功于听到枪响后，擅自行动的身体，那一刻他的神经反应速度与身体似乎被调到了极致，一瞬间，躲过了近乎必中的子弹。
没等他思考自己刚刚那超人一般的反应是什么一回事，强烈的痛楚让莱恩咬紧了牙，他条件反射般翻滚到一棵树的后面，右手迅速掏出大衣里的手枪，瞄准枪声响起的方向。
但入眼却只有一片死一样的漆黑。
流血的感觉从莱恩的左肩传来，但莱恩此时根本不敢乱动，他清楚的知道，就是那个方向，就是自己手枪瞄准的方向，一定有人，一定有人也拿着一把枪瞄着自己。
但是他却看不见。
血液如同时间一样，正一分一秒的流逝，莱恩脚下的土壤正慢慢被染成红褐色。
正当莱恩以为自己将会因为流血而不得不冒危险逃亡的时候，一股奇痒从左肩传来。
莱恩扭头查看，黑暗中，那子弹打穿的孔洞，竟然仿佛在愈合。
正当莱恩以为是太晚了加上自己失血所产生的错觉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愧疚感突然涌上心头。
脑海中突然闪回了自己第一次偷窃的场景，莫名其妙的，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之忏悔。
等他再回过神，他已经热泪盈眶了，眼泪遮挡了他的视线，莱恩赶紧用袖子擦拭了一下。
一声非常轻微的闷响从脚下传来，莱恩连忙低头，摸向发出声响的地方。
结果摸了一手的泥土，以及一颗子弹。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次扭头查看起自己的左肩，那里完好无损，甚至亚麻色的大衣上连灰尘都没有。
“这就是……助力吗。”
奇异到如同做梦一般的场景在眼前发生，莱恩不禁喃喃出声，他正准备伸出一只手去触摸左肩。
“砰”
火光从正面传出，又是一发枪响。
急促的破空声从耳边传来，这次的子弹擦着莱恩的耳朵打了过去。
又是那样，一股危机感传来，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
莱恩赶紧又连着几个翻滚，滚到更粗的一棵树后面。
树后的莱恩微微喘气，他回想起刚刚在短促的火光中看到的那张脸，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莱恩还是迅速辨认了出来。
是中午撞上的那个脏辫黑人男！
奇怪的是，作为一名专业的小偷，莱恩本身的夜视能力绝对属于较为顶尖的程度，但除了刚刚火光乍现的时候，他竟然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顾不得思考了，莱恩立刻往刚刚发出枪响的地方连开两枪，却只有两声打空的声音。
但手枪发出的火光让莱恩成功看到了那脏辫黑人的身影。
他正慢悠悠地从侧面绕到莱恩这里，甚至已经到了一个莱恩自己完全有把握击穿一个人脑袋的距离。
没时间考虑了，莱恩赶快对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位置射了几枪，同时拔腿就跑。
子弹从枪口跃出，似乎帮莱恩拖延了一点时间。
但太远了，离有人聚集的居民区太远了，下水道建立在远离人烟的郊区，这里甚至连路灯都很少，之前略有趣味的树影，现在随时可能射出夺人生命的子弹。
“砰”
又是一枪射向莱恩背后，这次他没能躲开，腰间传来的痛楚让莱恩踉跄了一下，但他并不能停，咬着牙跑到路边的一棵树后。
莱恩并没有觉得躲过子弹是自己意识控制的结果，反而觉得是对方的枪法不够精湛，在近距离之下竟然无法一击致命，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自己可以躲过子弹。
莱恩蹲在树后，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腰间，这次的伤势严重多了，他能明显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器官有一定的受损。
愧疚感又从心底传来，这一次比上次更加猛烈，一幕幕偷窃，骗人，斗殴的场景就像电影一般在自己脑海中一次次闪回。
再回过神，两行热泪已经从脸庞滑落。
“小朋友，你竟然被吓哭了?”
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距离莱恩并不遥远，戏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莱恩连忙尝试循声追迹。
“别怕，就一下子的事，不疼的。”男人说完还笑了几声，就像说了什么幽默的笑话一样。
莱恩发现他声音发出的地方，又与刚刚不同，但距离仍然在拉近。
又痒又疼的感觉从腰间传来，莱恩知道这是伤口在愈合，从感觉来看，似乎还有不短的时间。
但拖着腰伤，无论是逃跑还是搏斗，都会收到影响，于是莱恩缓缓开口。
“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莱恩抬头问到，但脑袋却在观察着周围环境。
“袭击你只是因为凌弱之牙选中了你，”男人顿了一下，接着说，“作为我加入[战争]的敲门砖，你应该感到荣幸，新生儿。”
莱恩没有再说话，从男人的话中，他知晓了这应该是成为提灯者所导致的灾难。
正当莱恩感受着腰间的痒时，一股劲风直直划向脖颈，莱恩身体本能向后一仰，同时右手扣动扳机。
“砰”
仍然没有击中的感觉传来，但手枪的火光，让莱恩看清了，脏辫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前，锋利的匕首近乎差一点就舔舐到他脖颈的血液了，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提灯就悬浮在男人前方。
莱恩顾不得腰间的伤并未愈合完毕，连忙转身就跑，呈曲线，以各种树木作为掩体地奔跑。
“本以为你已经害怕到僵硬了，没想到还是和老鼠一样令人讨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也许是自己流泪的表现让对方放松了警惕，也可能是对方知道自己枪法不准，所以决定使用匕首，但反正刚刚那一幕让莱恩决定绝不能停止移动。
“为什么刚刚那么近的距离，我也无法察觉呢？”
逃跑的过程中，莱恩脑海中闪回了刚刚看到的黑色提灯。
“也许不是夜视的原因，而是对方的能力导致我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见对方。”
“砰”
莱恩身体一个侧身，一声枪响激起他脚边的泥土，打断了他的思考。
“为什么他能对自己的提灯能力使之如臂？”
狼狈的一个翻滚之后，莱恩回身射了一枪，不出所料仍然没有射中，但这次他看清了男人站在自己的侧面，于是他连忙朝刚刚看到的方向射出第二发子弹。
火光从枪口倾斜而出，阴影中的敌人也没有那么体面了，侧身准备躲闪，但普通人如何快过子弹。
“噗”
子弹蹭到了男人的大腿，鲜血激起，染红了周围的泥土，但随着火光消失，这一切又重新归于阴影中。
“呃……”
压抑着痛苦的低吼声从后方传出。
“砰砰砰”
也许是被激怒了，连续的几枪，但都只打到莱恩周边的地面。相反，这持续时间较长的火光给莱恩较清晰看到了对方的位置。
子弹被愈合的肌肉从腰间挤落到地面，莱恩迅速瞄准男人的头部，果断开出一枪。
“砰”
透过火光，莱恩看到自己的子弹命中了男人的肩膀。
这下，似乎攻守易势了，莱恩身上只是有些狼狈，但暗处的男人身上却有两处枪伤。
虽然有些后悔刚刚应该瞄准躯干的，但莱恩心中还是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寒意从侧面传来，这次莱恩并没能好运地完全躲开。
血液凝成一根丝线从离莱恩脖子很近的肩膀处激出，纵使莱恩已经做出了一定的后仰动作，但仍然被对方得手了。
同时这次没有火光，莱恩根本不知道对方现在身在何处。
血腥味挤进鼻腔，鲜血从肩膀处流逝，莱恩忍不住拿手捂住伤口，顿时手掌被黏糊糊的温热液体覆盖。
“这是伤到动脉了吗？”强烈到奇怪的出血量让莱恩不禁有些恐惧，他一边调整呼吸地跑，一边感受着伤口处。
那股痒的感觉这次并没有从伤口处出现，相反，血液一直像开了闸一样，从伤口处逃逸。
“这样子的伤，我的身上绝对不能再出现了，不然绝对撑不住。”
短暂的昏厥感传来，莱恩知道自己离失血过多不远了。
就在这时，光，属于文明城市的光，如同水出现在沙漠中的旅人一般，出现在莱恩的前方。
没有多余的想法，莱恩加速朝那个方向跑去。
也许是因为莱恩加速了，男人有些跟不上，原本慢悠悠的走也变成了跑，急促的脚步声从莱恩身后传出。
莱恩头也没有回，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砰”就是一枪。
一声短促的“啧”传来，脚步声消失了，莱恩知道自己短时间内甩掉了对方。
但现在他必须要找到一个掩体了，因为他的弹匣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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