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剑心所没有的
其实那一刻真的很害怕你走掉了，那样又剩我一个人。
县城隔壁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于山脚下抬头望去，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石阶路直通上天。
沉重的扁担压在剑心肩上，虽然他从小经受过艰苦的磨练，但挑扁担还是头一回。有专门的缆车可以上山。
但以洛图奶奶的话来说。
“只有亲自爬上去才能提现对佛祖的虔诚。”
得，那就只能爬了。
爬了一半山，肩头就开始疼痛酸涩。
“哈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吃饱喝足，没几个干过农活，连挑扁担都不会。”
剑心放下贡品，坐在石阶上休息，洛雨坐在一旁拿着画板左右观摩。洛图奶奶双手轻轻揉捏剑心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张开手臂拉伸一番，摇头看向四周人，无奈低声道。
“其他人没带那么多东西。”
这个点的人还不是很多，不过也初具规模了，在过个几十分钟，前来拜佛的人络绎不绝，到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洛图奶奶单手捂着嘴笑道。
“奶奶教你怎么挑扁担吧。”
说着抓起扁担放在自己肩头，亲自教他。
“你看，把扁担支撑点放在一个肩上，双手抓住两头的绳子保持平衡，利用扁担的弹力上下驮住，那就省力多了。”
在两个人眼皮底下，这老太扛起扁担健步如飞，丝毫没半点年老力衰的样子，爬得比剑心还快。
“……”
洛雨没好气地追了上去制止她的行为。
“姑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干这种危险的事！老腰不要啦！”
说完转身居高临下地跺脚指责剑心道。
“还有你，教就教，怎么让姑奶示范呢！”
剑心嘴角抽抽，这老太自己就三两下爬上去，他也没反应过来，但老人家做体力劳动的确危险。
“对不起。”
剑心走上前去接过扁担淡淡道。
“奶奶还是我来吧，你再这样学姐就真生气了。”
洛图奶奶叹口气意犹未尽回答。
“哪有那么危险，以前我扛着一百来斤的东西走十几公里路去卖都没事，小雨太小瞧你姑奶了。”
洛雨闻言，转头不语。这些老人劳碌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熬了那么久，好好的清福不享受，闲不下来，天天想着要打个零工卖个菜。
为那点蝇头小利，自己都不想想一旦自己出了什么事送去医院得花多少钱。
如果不是洛雨制止，她早就跑去工地给人搬砖了。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剑心无奈，只好站在她们中间道。
“我休息够了，走吧。”
……
学着洛图奶奶的方法，剑心走得很轻松。山顶是个巨大的平面，大大小小的庙宇围着个巨大的镀金铜佛像组合成了整个庙山。
剑心被洛图奶奶带着来到大佛旁，周围大多是老年人和农村妇女，以及家里的幼童。
剑心放下贡品，洛图奶奶虔诚地跪在大佛前嘴里喃喃祷告，身边的洛雨用她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信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世界上生活艰苦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佛祖去渡过谁。”
“……”
剑心感受到了怨念，怕她嫌自己烦不敢说话。却听见身旁苍老的声音响起。
“此言差矣，佛渡有缘人，世人大多无缘罢了。”
剑心转眼看这仙风道骨老态龙钟的和尚，苍白的眉毛垂落在眼睛两边。
他想不到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种模样的和尚。
“迷信而已。”
洛雨接受过高等教育，哪里会听他这种妖言惑众。可洛图奶奶却是不喜了，上前敲她的头道。
“对主持没礼貌。”
洛雨撇撇嘴。
洛图奶奶教训完洛雨后，转而熟络地跟老和尚寒暄起来。
“没想到当初跟在老住持后面化缘的小和尚如今也变成老住持的模样了。”
主持爽朗一笑，摆手回答。
“害，时间就是在化缘的时候也跟着消失，无非是前去极乐世界拜见佛祖罢了。”
就在他们寒暄之时，剑心自言自语。
“有元人？”
说着开始摸索全身的口袋，今天穿着少有的休闲装。搜光每个角落才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
双指捏住纸币在他们面前挥挥，弱弱地出声打断他们说话。
“那个，我没有rmb，美元可以吗？”
“……”
“……”
“……噗嗤。”
洛雨没忍住，瞬间被两对红眼锁定，是来自两名佛教信徒的杀气。
她脖子一缩，拉着剑心就跑。他在后面被拖着，跑开不远后洛雨停下脚步道。
“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因为佛祖只渡有钱人，穷苦的人关他什么事。”
剑心没有说话，默默跟在后面，洛雨带着他来到没有小庙的地方，转头眼神上下打量他疑惑道。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剑心张张嘴巴，理顺了混乱的脑子，声音带有往日所没有的微弱与怯懦，轻声道。
“学姐不是讨厌我吗？”
“我……”
洛雨皱眉，努力思索她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他。随即眉头舒展，故作镇定的姿态说道。
“我只是觉得你叽叽喳喳问我隐私的问题很烦，还有我画画的时候说话也很烦，普通聊天也没什么。”
剑心的眼神平淡地看着她。
“是这样吗？”
洛雨转身，画板被她丢在贡品那里，一边嘴角上提，酒窝里透露着浓浓的疑惑。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找男朋友？”
他移开眼神，假装观察周围的人群，“不在意”地回道。
“嗯，因为没见过学姐和别的异性待在一起那么开心。”
洛雨给身后走来的人让了个身位，光滑的手臂被那人手中装着贡品的粗糙红色塑料篮子擦出几道划痕。
白嫩的皮肤很快泛起一块淡淡粉红。
剑心眉头瞬间拧紧，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将剑袋斜放在背上，从口袋里掏出创口贴。
洛雨被拉得措不及防，眼睛睁得很大，脸靠在他健壮的手臂上，手腕处的力道不会感到疼痛。
“嘶～”
直到剑心给她的擦伤处贴上创口贴她才感觉到针扎般的刺痛，忍不住对着剑心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嘶～”
这也许就是疼痛守恒定律。
剑心感觉这一咬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他的表情专注，仔细地给洛雨伤口周围的小擦痕也贴上创口贴。洛雨看得入神，嘴里喃喃着。
“其实有些时候和你待在一起也很开心的。”
“嗯？和我吗？”
洛雨回过神来，急忙把手臂抽回来，淡红着双腮轻咳两声。
“你不也是个异性吗？但也仅限有些时候而已，比如你昨天那个时候，我就不会开心。”
“会这样。”
这不就是和异性普通朋友的开心吗？剑心心想。交情不浅也不深，偶尔几个时刻会觉得开心，偶尔则不想理会。
洛雨的话完全没法让剑心开心起来。
“学姐讨厌庙宇吗？”
洛雨挑眉。
“怎么会这么说？”
剑心回答道。
“学姐都不在这画画的。”
她表情严肃地转身说道。
“我劝你不要去逛我们这几个市区的庙。虽然我本身不想去信这些，但宁可信其有。”
“有什么门道吗？”
“我忘了你虽然是这里的人但接受的文化是霓虹那边的，你知道鬼神吗？”
剑心摇头。
“我们这边的人非常迷信鬼神和自然神，尤其是鬼神。凡人死而为鬼，说得好听一点叫鬼神。
我们这边的人碰见尸体或尸骨不可能视而不见，要为其埋葬并供奉起来，否则会被其诅咒。所以你以为这边除了那座大佛以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庙宇里供奉的是什么？
有溺死的女尸，有吊死的人，有孙悟空，有野猪神……说白了，都是孤魂野鬼。”
“会这样。”
这种迷信文化剑心还是头一次见，原本他觉得霓虹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神祠就已经够离谱了，想不到这里还相信鬼神。
“晦气得很。”
“知道了。”
洛雨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地道地地道道……”
她对剑心说道。
“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接通了电话，手机里的男声传进剑心的耳朵里。
“啊，未闻花名啊，我看了，确实让人很感动，但是好哭什么的我倒是没……”
边说边走远，剑心愣在原地，以霓虹的文化来说，异性刚认识就交换联系方式，那就是有好感了。
他静静看着她走入人群，眼神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自己此时的心情。
虽然早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就是普通异性朋友，但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很难受。
因为他和洛雨接触那么久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洛雨消失在人群中，剑心周围人来人往，很快将其包裹住。他四处观望，看不见洛雨的身影。
用什么形容词来说。
像是迷途的羔羊。
渐渐的，剑心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朝着曾经自闭症的倾向变化。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快抓住的时候世界变得只有他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从自己封闭的世界里脱离出来呢？
洛雨见剑心慢慢离开刚刚的地方，皱起眉头走上前扯住他的衣角，笑脸依旧专注于手机里的交谈
“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很好看吗？好，我会去看的。”
剑心瞳孔恢复高光，被她牵着衣角走，目光无时无刻盯在她欢笑交谈的侧脸。
什么时候，我也能做到这样。
县城隔壁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于山脚下抬头望去，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石阶路直通上天。
沉重的扁担压在剑心肩上，虽然他从小经受过艰苦的磨练，但挑扁担还是头一回。有专门的缆车可以上山。
但以洛图奶奶的话来说。
“只有亲自爬上去才能提现对佛祖的虔诚。”
得，那就只能爬了。
爬了一半山，肩头就开始疼痛酸涩。
“哈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吃饱喝足，没几个干过农活，连挑扁担都不会。”
剑心放下贡品，坐在石阶上休息，洛雨坐在一旁拿着画板左右观摩。洛图奶奶双手轻轻揉捏剑心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张开手臂拉伸一番，摇头看向四周人，无奈低声道。
“其他人没带那么多东西。”
这个点的人还不是很多，不过也初具规模了，在过个几十分钟，前来拜佛的人络绎不绝，到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洛图奶奶单手捂着嘴笑道。
“奶奶教你怎么挑扁担吧。”
说着抓起扁担放在自己肩头，亲自教他。
“你看，把扁担支撑点放在一个肩上，双手抓住两头的绳子保持平衡，利用扁担的弹力上下驮住，那就省力多了。”
在两个人眼皮底下，这老太扛起扁担健步如飞，丝毫没半点年老力衰的样子，爬得比剑心还快。
“……”
洛雨没好气地追了上去制止她的行为。
“姑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干这种危险的事！老腰不要啦！”
说完转身居高临下地跺脚指责剑心道。
“还有你，教就教，怎么让姑奶示范呢！”
剑心嘴角抽抽，这老太自己就三两下爬上去，他也没反应过来，但老人家做体力劳动的确危险。
“对不起。”
剑心走上前去接过扁担淡淡道。
“奶奶还是我来吧，你再这样学姐就真生气了。”
洛图奶奶叹口气意犹未尽回答。
“哪有那么危险，以前我扛着一百来斤的东西走十几公里路去卖都没事，小雨太小瞧你姑奶了。”
洛雨闻言，转头不语。这些老人劳碌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熬了那么久，好好的清福不享受，闲不下来，天天想着要打个零工卖个菜。
为那点蝇头小利，自己都不想想一旦自己出了什么事送去医院得花多少钱。
如果不是洛雨制止，她早就跑去工地给人搬砖了。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剑心无奈，只好站在她们中间道。
“我休息够了，走吧。”
……
学着洛图奶奶的方法，剑心走得很轻松。山顶是个巨大的平面，大大小小的庙宇围着个巨大的镀金铜佛像组合成了整个庙山。
剑心被洛图奶奶带着来到大佛旁，周围大多是老年人和农村妇女，以及家里的幼童。
剑心放下贡品，洛图奶奶虔诚地跪在大佛前嘴里喃喃祷告，身边的洛雨用她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信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世界上生活艰苦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佛祖去渡过谁。”
“……”
剑心感受到了怨念，怕她嫌自己烦不敢说话。却听见身旁苍老的声音响起。
“此言差矣，佛渡有缘人，世人大多无缘罢了。”
剑心转眼看这仙风道骨老态龙钟的和尚，苍白的眉毛垂落在眼睛两边。
他想不到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种模样的和尚。
“迷信而已。”
洛雨接受过高等教育，哪里会听他这种妖言惑众。可洛图奶奶却是不喜了，上前敲她的头道。
“对主持没礼貌。”
洛雨撇撇嘴。
洛图奶奶教训完洛雨后，转而熟络地跟老和尚寒暄起来。
“没想到当初跟在老住持后面化缘的小和尚如今也变成老住持的模样了。”
主持爽朗一笑，摆手回答。
“害，时间就是在化缘的时候也跟着消失，无非是前去极乐世界拜见佛祖罢了。”
就在他们寒暄之时，剑心自言自语。
“有元人？”
说着开始摸索全身的口袋，今天穿着少有的休闲装。搜光每个角落才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
双指捏住纸币在他们面前挥挥，弱弱地出声打断他们说话。
“那个，我没有rmb，美元可以吗？”
“……”
“……”
“……噗嗤。”
洛雨没忍住，瞬间被两对红眼锁定，是来自两名佛教信徒的杀气。
她脖子一缩，拉着剑心就跑。他在后面被拖着，跑开不远后洛雨停下脚步道。
“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因为佛祖只渡有钱人，穷苦的人关他什么事。”
剑心没有说话，默默跟在后面，洛雨带着他来到没有小庙的地方，转头眼神上下打量他疑惑道。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剑心张张嘴巴，理顺了混乱的脑子，声音带有往日所没有的微弱与怯懦，轻声道。
“学姐不是讨厌我吗？”
“我……”
洛雨皱眉，努力思索她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他。随即眉头舒展，故作镇定的姿态说道。
“我只是觉得你叽叽喳喳问我隐私的问题很烦，还有我画画的时候说话也很烦，普通聊天也没什么。”
剑心的眼神平淡地看着她。
“是这样吗？”
洛雨转身，画板被她丢在贡品那里，一边嘴角上提，酒窝里透露着浓浓的疑惑。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找男朋友？”
他移开眼神，假装观察周围的人群，“不在意”地回道。
“嗯，因为没见过学姐和别的异性待在一起那么开心。”
洛雨给身后走来的人让了个身位，光滑的手臂被那人手中装着贡品的粗糙红色塑料篮子擦出几道划痕。
白嫩的皮肤很快泛起一块淡淡粉红。
剑心眉头瞬间拧紧，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将剑袋斜放在背上，从口袋里掏出创口贴。
洛雨被拉得措不及防，眼睛睁得很大，脸靠在他健壮的手臂上，手腕处的力道不会感到疼痛。
“嘶～”
直到剑心给她的擦伤处贴上创口贴她才感觉到针扎般的刺痛，忍不住对着剑心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嘶～”
这也许就是疼痛守恒定律。
剑心感觉这一咬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他的表情专注，仔细地给洛雨伤口周围的小擦痕也贴上创口贴。洛雨看得入神，嘴里喃喃着。
“其实有些时候和你待在一起也很开心的。”
“嗯？和我吗？”
洛雨回过神来，急忙把手臂抽回来，淡红着双腮轻咳两声。
“你不也是个异性吗？但也仅限有些时候而已，比如你昨天那个时候，我就不会开心。”
“会这样。”
这不就是和异性普通朋友的开心吗？剑心心想。交情不浅也不深，偶尔几个时刻会觉得开心，偶尔则不想理会。
洛雨的话完全没法让剑心开心起来。
“学姐讨厌庙宇吗？”
洛雨挑眉。
“怎么会这么说？”
剑心回答道。
“学姐都不在这画画的。”
她表情严肃地转身说道。
“我劝你不要去逛我们这几个市区的庙。虽然我本身不想去信这些，但宁可信其有。”
“有什么门道吗？”
“我忘了你虽然是这里的人但接受的文化是霓虹那边的，你知道鬼神吗？”
剑心摇头。
“我们这边的人非常迷信鬼神和自然神，尤其是鬼神。凡人死而为鬼，说得好听一点叫鬼神。
我们这边的人碰见尸体或尸骨不可能视而不见，要为其埋葬并供奉起来，否则会被其诅咒。所以你以为这边除了那座大佛以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庙宇里供奉的是什么？
有溺死的女尸，有吊死的人，有孙悟空，有野猪神……说白了，都是孤魂野鬼。”
“会这样。”
这种迷信文化剑心还是头一次见，原本他觉得霓虹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神祠就已经够离谱了，想不到这里还相信鬼神。
“晦气得很。”
“知道了。”
洛雨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地道地地道道……”
她对剑心说道。
“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接通了电话，手机里的男声传进剑心的耳朵里。
“啊，未闻花名啊，我看了，确实让人很感动，但是好哭什么的我倒是没……”
边说边走远，剑心愣在原地，以霓虹的文化来说，异性刚认识就交换联系方式，那就是有好感了。
他静静看着她走入人群，眼神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自己此时的心情。
虽然早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就是普通异性朋友，但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很难受。
因为他和洛雨接触那么久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洛雨消失在人群中，剑心周围人来人往，很快将其包裹住。他四处观望，看不见洛雨的身影。
用什么形容词来说。
像是迷途的羔羊。
渐渐的，剑心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朝着曾经自闭症的倾向变化。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快抓住的时候世界变得只有他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从自己封闭的世界里脱离出来呢？
洛雨见剑心慢慢离开刚刚的地方，皱起眉头走上前扯住他的衣角，笑脸依旧专注于手机里的交谈
“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很好看吗？好，我会去看的。”
剑心瞳孔恢复高光，被她牵着衣角走，目光无时无刻盯在她欢笑交谈的侧脸。
什么时候，我也能做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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