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于是剑心松开了手
此后的几天洛雨都没去过剑道社，也就回家前才会站在门口等他一起回去。
时间在走路的时候跟着走了。
明天是中秋节，学校放假，一个团圆的节日。
紧接着国庆节，一连放假八天，剑心没想着回家。
剑心放下剑，黑发垂落在他的眼旁，看向门外的洛雨。他微微点头，重新绑好散落的头发。
刚出校门，她就说道。
“姑奶让我们回家的时候买点肉。”
剑心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翻看日历道。
“其他租客都回家过节了，还需要买肉吗？”
洛雨罕见地收起画板，今天的街道少了点烟火气，多了人烟。人流湍急，她则不由自主地靠近剑心身旁，不时皱着眉头躲避左右的人。
中秋节前夕，人多眼杂想必危险性不高，剑心背起剑袋放松警惕。
霓虹的传统节日会举行庆典，相比这边，会有摊贩售卖各种东西，更加热闹。
“这边过节这么热闹。”
洛雨不想理他，身边的学生很多，兴许是因为学校放假的缘故。她的不少同学选择这个小长假坐动车回家过。
距离菜市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剑心想找些话题，好不容易的独处时间。自从洛雨和那个陌生的男生走得近之后，剑心和她待在一块的时间就大大缩减了。
那个男生......他看洛雨的眼神很怪。
剑心不喜，随口问道。
“学姐最近都没怎么去剑道社。”
洛雨不以为意，轻哼一声回道。
“嗯。”
他继续追问，眼神不去看她，飘忽四周，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之前看到学姐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
洛雨平淡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道。
“嗯，新朋友。”
“你觉得他怎么样？”
洛雨心头疑惑，他今天话怎么又多了起来。
“很好。和我有相同的话题。”
剑心停下脚步，洛雨继续往前走。
“学姐喜欢他吗？”
听到这话，洛雨没有转身，身体停顿一下，不做回答继续往前走。剑心皱眉，赶忙快步跟上，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不了解清楚他会一直被困扰的。
“学姐......”
剑心还没再次问出口，洛雨就说道。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剑心无语凝噎，深呼吸一口气，说不上什么感觉，那不就是对于异性的特殊情感吗，用人话说，便是好感。
洛雨见他不继续说话，再次拿出画板，人好不容易那么多不画下来属实可惜。两人随着人流走到人行横道，洛雨没注意红灯径直往前走。
剑心伸手试图拦下她的脚步，可余光瞥见不远处飞驰而来的轿车。
他眼神变得奇怪。
如果......
如果自己不把她拦住，车主急刹车是不可能完全停下的，会以一个低速撞倒洛雨，顶多骨折。那自己就可以把握机会，陪她送去医院。
根据吊桥效应，洛雨十有八九会喜欢上自己。
或者自己冲上去把她推开，被撞的人变成自己。因为她沉迷画画的缘故导致的交通事故，也导致自己受伤，学姐肯定会心怀愧疚，从而喜欢上自己。
如果......
轿车擦着洛雨的画板飞驰而过，剑心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
洛雨抬头后怕的表情看着剑心，随着散落的夕阳变得使人怜爱，他做不到，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他的手掌在颤抖，直到绿灯亮起才慢慢撒开。
卑劣，剑心心想，自己是一个肮脏的人，居然想着制造让学姐受伤的情况让她喜欢上自己什么的。
他真的配说自己喜欢她吗？
“放开吗？”
剑心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洛雨走在身边画画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剑心缓缓握紧剑袋，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她不经意间又走了挺远，剑心快步跟上。
“学姐没想过谈恋爱吗？”
洛雨没有放下画板，停住手上的动作，低头埋在画板上，呆毛直立。
“没有兴趣。”
“学姐不想跟那个男生培养培养感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相同兴趣的人。”
剑心心知自己和她没有任何共同话题，除了她需要自己当模特的时候，以外二者都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一般。
和自己比起来，那个男生确实更加适合学姐。
洛雨不想回答，剑心不嫌麻烦地追问，只要问得够多，她总会回答自己的。
“学姐没考虑过吗？”
“学姐不考虑一下吗？”
“学姐应该也希望能有个合得来的对象吧？”
“学姐......”
“......”
洛雨拿着画板的手逐渐颤抖，呼吸也变得沉重，这是生气的表现。从刚刚开始就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比平时话还多，问的还是隐私问题。明明两个人就算不上多熟，还喜欢舔着个脸来劝自己该找一个男朋友。
她放下画板气愤喊道。
“你烦不烦！！！能不能别来烦我！！”
剑心浑身一僵，站立在原地，四周的人瞬间注视在两个人身上。洛雨回头瞥了他一眼，背上画板离开原地。
剑心喉结滚动，全身用不上力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
剑心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自己看不出原来她都已经无法忍受自己的厌烦了，明明两个人也没多相熟。
他不甘心。
明明自己才是先来的……
他只能对着洛雨的背影轻声呢喃。
“对不起。”
于是剑心松开了手。
他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脸上的难过一扫而空，重新变回微笑，点着头对着周围道歉道。
“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洛雨走开的方向和菜市场截然相反，剑心思索一番，捂着小腹快速跑向市场。
胃疼。
……
洛雨离开后下意识走到百货商场，随意逛起绘画用具。
店里空荡荡，大多是带着小孩来买美术课用品的大人。
起初她还有些顾虑把剑心丢在那边自己离开，但很快在眼花缭乱的高等油画颜料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殊不知剑心早已提着一袋子肉靠在绘画店的拐角静静等着她。
哪怕是生气了也得注意安全。
逛得忘乎所以，夕阳坠下，洛雨偶然看到店里挂着的时钟，才猛然惊醒。
拿上1000克的青金石颜料在收银台付了款，匆匆跑出门，丝毫没注意到慢悠悠跟在后面的剑心。
心中滴血，懊恼自己花钱大手大脚。
1000克花她了500元。
……
洛图奶奶见两人迟迟不回，心里焦急，站在门口来回踱步。虽然剑心的身手让她放心，但是人老了终究会多想。
直到看见街道远处焦急跑回来洛雨和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剑心，才让她松了口气。
洛图奶奶为她打开门，洛雨喘着粗气靠在门边休息。
见洛图奶奶一直在看着自己，才断断续续地疑惑问道。
“姑奶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洛图奶奶看了一眼她手上提着的袋子，轻轻问道。
“小雨提着什么啊？”
她发愣，姑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当然是颜料啦。”
洛图奶奶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闷闷不乐道。
“那…肉呢？”
她脱口而出道。
“肉当然也……”
随即留给洛图奶奶那期待的眼神的回应则是一片短暂的沉默。
洛图奶奶的声音中包含着些许生气。
“小雨是不是逛商场入迷忘记买肉了？”
洛雨理亏地缩起脖子，眼前矮小的姑奶身材顿时变得高大，双眼冒着红光。
“我买了。”
剑心适当救场，继洛雨之后几分钟走进门，将肉交给生气的洛图奶奶后自顾自回去房间。
洛图奶奶感到一丝不对劲，这孩子怎么又变得寡言少语了。疑惑地转头和洛雨对视问道。
“你又欺负他了？”
“？？？”
洛雨抬起眉头，抬头挺胸叉着腰道。
“什么叫又啊，我就没欺负过他！”
洛图奶奶一脸“我不信”地看着她，洛雨又缩起头。洛图奶奶转身准备走去厨房，回头提醒道。
“我不会去管你们，你自己去处理。”
洛雨顾着脸颊对着空气嘟囔道。
“真矫情…”
……
客厅摆了许多平时看不到的食物和东西，剑心梳着头发走进厨房，坐上餐桌淡淡问道。
“怎么准备那么多吃的。”
洛图奶奶穿着围裙，端上最后一盘菜温柔地笑着说道。
“明天要去寺庙拜佛，那些是贡品，明天要辛苦剑心帮我们抗贡品啦。”
说着手指向竖直摆靠在墙边的扁担。
“……”
剑心肚子“咕～”地发响，洛图奶奶马上盛了一碗饭过去道。
“之前都是请人帮忙的，今年刚好有剑心在（当苦力）。”
剑心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只好无奈点头，他对拜佛本身就没什么兴趣。洛图奶奶摸着剑心的脑袋道。
“明天要穿普通衣服哦，不要穿道服，容易让主持误会的。”
说完转头看向洛雨道。
“小雨今年也得一起过去！”
“啊？”
洛图奶奶不理会小雨的抗议，突然想起什么，旋即对埋头拿着碗筷猛猛干饭的剑心说道。
“如果小雨欺负剑心要跟奶奶说哦，奶奶给你主持公道！”
剑心头也不抬地说道。
“只是意见不合而已。”
洛雨愈发觉得这个家在他来之后没有了属于她的地位。
不满地、气急败坏地说道。
“姑奶！到底谁才是你血亲！”
“剑心还是我的干孙子呢。”
显然剑心技高一筹。
时间在走路的时候跟着走了。
明天是中秋节，学校放假，一个团圆的节日。
紧接着国庆节，一连放假八天，剑心没想着回家。
剑心放下剑，黑发垂落在他的眼旁，看向门外的洛雨。他微微点头，重新绑好散落的头发。
刚出校门，她就说道。
“姑奶让我们回家的时候买点肉。”
剑心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翻看日历道。
“其他租客都回家过节了，还需要买肉吗？”
洛雨罕见地收起画板，今天的街道少了点烟火气，多了人烟。人流湍急，她则不由自主地靠近剑心身旁，不时皱着眉头躲避左右的人。
中秋节前夕，人多眼杂想必危险性不高，剑心背起剑袋放松警惕。
霓虹的传统节日会举行庆典，相比这边，会有摊贩售卖各种东西，更加热闹。
“这边过节这么热闹。”
洛雨不想理他，身边的学生很多，兴许是因为学校放假的缘故。她的不少同学选择这个小长假坐动车回家过。
距离菜市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剑心想找些话题，好不容易的独处时间。自从洛雨和那个陌生的男生走得近之后，剑心和她待在一块的时间就大大缩减了。
那个男生......他看洛雨的眼神很怪。
剑心不喜，随口问道。
“学姐最近都没怎么去剑道社。”
洛雨不以为意，轻哼一声回道。
“嗯。”
他继续追问，眼神不去看她，飘忽四周，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之前看到学姐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
洛雨平淡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道。
“嗯，新朋友。”
“你觉得他怎么样？”
洛雨心头疑惑，他今天话怎么又多了起来。
“很好。和我有相同的话题。”
剑心停下脚步，洛雨继续往前走。
“学姐喜欢他吗？”
听到这话，洛雨没有转身，身体停顿一下，不做回答继续往前走。剑心皱眉，赶忙快步跟上，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不了解清楚他会一直被困扰的。
“学姐......”
剑心还没再次问出口，洛雨就说道。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剑心无语凝噎，深呼吸一口气，说不上什么感觉，那不就是对于异性的特殊情感吗，用人话说，便是好感。
洛雨见他不继续说话，再次拿出画板，人好不容易那么多不画下来属实可惜。两人随着人流走到人行横道，洛雨没注意红灯径直往前走。
剑心伸手试图拦下她的脚步，可余光瞥见不远处飞驰而来的轿车。
他眼神变得奇怪。
如果......
如果自己不把她拦住，车主急刹车是不可能完全停下的，会以一个低速撞倒洛雨，顶多骨折。那自己就可以把握机会，陪她送去医院。
根据吊桥效应，洛雨十有八九会喜欢上自己。
或者自己冲上去把她推开，被撞的人变成自己。因为她沉迷画画的缘故导致的交通事故，也导致自己受伤，学姐肯定会心怀愧疚，从而喜欢上自己。
如果......
轿车擦着洛雨的画板飞驰而过，剑心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
洛雨抬头后怕的表情看着剑心，随着散落的夕阳变得使人怜爱，他做不到，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他的手掌在颤抖，直到绿灯亮起才慢慢撒开。
卑劣，剑心心想，自己是一个肮脏的人，居然想着制造让学姐受伤的情况让她喜欢上自己什么的。
他真的配说自己喜欢她吗？
“放开吗？”
剑心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洛雨走在身边画画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剑心缓缓握紧剑袋，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她不经意间又走了挺远，剑心快步跟上。
“学姐没想过谈恋爱吗？”
洛雨没有放下画板，停住手上的动作，低头埋在画板上，呆毛直立。
“没有兴趣。”
“学姐不想跟那个男生培养培养感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相同兴趣的人。”
剑心心知自己和她没有任何共同话题，除了她需要自己当模特的时候，以外二者都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一般。
和自己比起来，那个男生确实更加适合学姐。
洛雨不想回答，剑心不嫌麻烦地追问，只要问得够多，她总会回答自己的。
“学姐没考虑过吗？”
“学姐不考虑一下吗？”
“学姐应该也希望能有个合得来的对象吧？”
“学姐......”
“......”
洛雨拿着画板的手逐渐颤抖，呼吸也变得沉重，这是生气的表现。从刚刚开始就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比平时话还多，问的还是隐私问题。明明两个人就算不上多熟，还喜欢舔着个脸来劝自己该找一个男朋友。
她放下画板气愤喊道。
“你烦不烦！！！能不能别来烦我！！”
剑心浑身一僵，站立在原地，四周的人瞬间注视在两个人身上。洛雨回头瞥了他一眼，背上画板离开原地。
剑心喉结滚动，全身用不上力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
剑心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自己看不出原来她都已经无法忍受自己的厌烦了，明明两个人也没多相熟。
他不甘心。
明明自己才是先来的……
他只能对着洛雨的背影轻声呢喃。
“对不起。”
于是剑心松开了手。
他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脸上的难过一扫而空，重新变回微笑，点着头对着周围道歉道。
“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洛雨走开的方向和菜市场截然相反，剑心思索一番，捂着小腹快速跑向市场。
胃疼。
……
洛雨离开后下意识走到百货商场，随意逛起绘画用具。
店里空荡荡，大多是带着小孩来买美术课用品的大人。
起初她还有些顾虑把剑心丢在那边自己离开，但很快在眼花缭乱的高等油画颜料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殊不知剑心早已提着一袋子肉靠在绘画店的拐角静静等着她。
哪怕是生气了也得注意安全。
逛得忘乎所以，夕阳坠下，洛雨偶然看到店里挂着的时钟，才猛然惊醒。
拿上1000克的青金石颜料在收银台付了款，匆匆跑出门，丝毫没注意到慢悠悠跟在后面的剑心。
心中滴血，懊恼自己花钱大手大脚。
1000克花她了500元。
……
洛图奶奶见两人迟迟不回，心里焦急，站在门口来回踱步。虽然剑心的身手让她放心，但是人老了终究会多想。
直到看见街道远处焦急跑回来洛雨和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剑心，才让她松了口气。
洛图奶奶为她打开门，洛雨喘着粗气靠在门边休息。
见洛图奶奶一直在看着自己，才断断续续地疑惑问道。
“姑奶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洛图奶奶看了一眼她手上提着的袋子，轻轻问道。
“小雨提着什么啊？”
她发愣，姑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当然是颜料啦。”
洛图奶奶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闷闷不乐道。
“那…肉呢？”
她脱口而出道。
“肉当然也……”
随即留给洛图奶奶那期待的眼神的回应则是一片短暂的沉默。
洛图奶奶的声音中包含着些许生气。
“小雨是不是逛商场入迷忘记买肉了？”
洛雨理亏地缩起脖子，眼前矮小的姑奶身材顿时变得高大，双眼冒着红光。
“我买了。”
剑心适当救场，继洛雨之后几分钟走进门，将肉交给生气的洛图奶奶后自顾自回去房间。
洛图奶奶感到一丝不对劲，这孩子怎么又变得寡言少语了。疑惑地转头和洛雨对视问道。
“你又欺负他了？”
“？？？”
洛雨抬起眉头，抬头挺胸叉着腰道。
“什么叫又啊，我就没欺负过他！”
洛图奶奶一脸“我不信”地看着她，洛雨又缩起头。洛图奶奶转身准备走去厨房，回头提醒道。
“我不会去管你们，你自己去处理。”
洛雨顾着脸颊对着空气嘟囔道。
“真矫情…”
……
客厅摆了许多平时看不到的食物和东西，剑心梳着头发走进厨房，坐上餐桌淡淡问道。
“怎么准备那么多吃的。”
洛图奶奶穿着围裙，端上最后一盘菜温柔地笑着说道。
“明天要去寺庙拜佛，那些是贡品，明天要辛苦剑心帮我们抗贡品啦。”
说着手指向竖直摆靠在墙边的扁担。
“……”
剑心肚子“咕～”地发响，洛图奶奶马上盛了一碗饭过去道。
“之前都是请人帮忙的，今年刚好有剑心在（当苦力）。”
剑心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只好无奈点头，他对拜佛本身就没什么兴趣。洛图奶奶摸着剑心的脑袋道。
“明天要穿普通衣服哦，不要穿道服，容易让主持误会的。”
说完转头看向洛雨道。
“小雨今年也得一起过去！”
“啊？”
洛图奶奶不理会小雨的抗议，突然想起什么，旋即对埋头拿着碗筷猛猛干饭的剑心说道。
“如果小雨欺负剑心要跟奶奶说哦，奶奶给你主持公道！”
剑心头也不抬地说道。
“只是意见不合而已。”
洛雨愈发觉得这个家在他来之后没有了属于她的地位。
不满地、气急败坏地说道。
“姑奶！到底谁才是你血亲！”
“剑心还是我的干孙子呢。”
显然剑心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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