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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返程

    自从王宁上传了他的火星改造计划,就一直兴奋的不能自抑,荧惑计划之所以在三大计划中最不受重视,核心原因就是,它在科技上,核心的实施逻辑是走不通的,蓝星人们普遍认为,如果我仅仅是耗费巨资,在火星上建造一个罩子里的城市的话,那么我费那么大的力气,是不值得的。

    而荧惑计划,也不能完整的向公众解释,如何和将一颗仅仅是相似的星球,改造成,真正适宜人类居住的,并在上面立足方法的星球。

    所以说,在大部分人心目中,三大计划中,荧惑计划是最不靠谱的计划,仅仅是联合国为了争取更多的预算,人类引擎委员会,为了争取更大的权利,而进行的一项,耗费巨资,且没什么用的幌子。

    王宁心想,如果自己的计划真的可以被荧惑计划委员会采纳,那么也许,未来的一段时间,荧惑计划的地位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视频信息传回了蓝星,老徐组织了一批人,在一个会议室中,共同观看了,王宁这个视频还具备了一点儿幽默元素的火星改造计划,当老徐看到苏良朋用pr做出来的那两朵旋转云时,不禁哭笑不得。

    因为是在蓝星总部的总控室,有着很多数学家和环境学家,共同参与会议,当王宁每说到一个数字时,大家就开始进行记录和验算,当王宁的视频播放完毕后,基本上几个数据家和环境学家,已经有了基本的答案。

    老徐环顾四周,看着窃窃私语的几个与会者,问道:“几位,王队长提出的建议,你们看可以采纳或进行进一步分析吗。”

    坐在作为上的几个老人,互相看了几眼,中间的一个老太太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苦笑着说道:“王队长说的那制造氧气的方式,是可行的,虽然我们还没有见到暗藻是什么,不过根据描述,制造出足够量的氧气,应该是可行的,不过王队长忘记算一个指标了,火星之所以常年气压只有蓝星的百分之一,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在于它的引力,因为火星的质量相对蓝星还是太小,他的引力只有蓝星的60%,这个时候,计划中制造出的大量氧气,会有很大一部分逸散到太空中,这样,制造出足够的氧气不是20年,而是两百年,而到时候的火星,才能达到足够的碳氧气比例,而气压,也不过和珠穆朗玛峰上的空气压力差不多。”

    老徐在内心还是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以目前蓝星上的科技,是无法再提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了,能想到的,早就想到了,只能靠一些新发现的东西,比如说,暗藻,这种可以大量制造氧气的东西,来寻求新的突破。

    两百年,老徐心中很清楚,就算是荧惑计划再牛,民众也不会接受一个需要两百年才能实现的计划,老徐怕打击大家的积极性,只能无奈的说道:“好吧,看来我们还是需要对一些细节做一些优化,我感觉,总会是一个可执行的方向,大家不妨多考虑考虑。”说完后,就宣布散会了。

    在老徐心中,王宁提出的这个计划,如果无法解决其中几个重大的技术bug,那他连向他的上层汇报的必要都没有。

    在第292个火星日,王宁接到了来自蓝星基地的回复,详细的描述发生在蓝星上这场会议的纪要。以及蓝星上几个专家,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王宁想了想,他的确要承认,他之前确实疏忽了引力这么一个重要的因素。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王宁只能这样告诫自己,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计划,会在蓝星的舆论界,掀轩然大波。

    这场会议的一个工程师,他在会议中未发一言,但是他却对王宁的计划有很强的信心,于是,他将本次会议的纪要,发到了自己学校的论坛中。

    不过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个提案关注量在网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最后别人已经不关心这条消息的来源,是不是官方,大家关注的是,荧惑计划,一个在火星的的工作人员,突然奇想,可能为火星改造,提供了新的突破口。

    当老徐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个头都快有两个大,这是经过正式研讨根本不可行的方案,他希望立即组织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个误会,不过没想到是,荧惑计划委员会传来消息,希望老徐,将这个说法,细化,并早出根据来。

    老徐明白,一切都晚了,因为消息发出去后,荧惑计划的关注度和民意调查访问,都一面倒的利好,而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老徐澄清了,到手的肉太鲜美,荧惑计划委员会是不会放弃。

    利好消息在社会上形成了广泛的影响力,如果官方突然告诉民众,其实我们是个乌龙,那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他只能顺着这个计划走,去完善他,去自己说服自己,它是可能的。

    ……

    第310个火星日,今天奇点基地的人都穿好了火星近地作业服,站在奇点基地外围的火星地表,焦急的看着天空,自从第280个火星日,奇点基地代替了蓝星主基地,作为荧惑8号和荧惑9号主控终端,所有的航线,由奇点基地把控,而根据主基地实时返回的数据来看,今天的荧惑8号和荧惑9号已进入火星的近地轨道。

    8号和9号不同于起航号宇宙飞船,因为起航号宇宙飞船是人类第一次载人登陆火星的宇宙飞船,所以当时在降落的时候,在火星近地轨道绕行三周有余,而8号和9号,因为有了起航号之前的经验,所以这次进入火星近地轨道后,可以直接按照流程降落在奇点基地。

    欧阳曦站在王宁身边,对于8号和9号的到来,她期待已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清楚郑刚团队生还的可能性不大,她作为军人,对于牺牲,虽然难过,不过早有思想准备。

    之所以期待后续救援团队的到来,她是希望,救援队能找到郑刚队员们的遗体,死则死耳,不过要让后人记住,他们是为了人类科学的发展而献身,他们死的极其伟大,而不是独自在火星冰冷的峡谷中,等到后世人发现的时候,或许那是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王宁站在地上看着天空,8号和9号已经离奇点基地很近了,王宁的近地作业服中,正在和8号9号的指挥官进行实时通话,8号的队长曾鸣,是王宁之前的老朋友了,9号的队长万兰,据说是和王宁之前一个实验楼的,但是王宁却并不熟悉。

    曾鸣:“我去,这火星的落日居然是蓝色的,好美呀,就是感觉有点儿诡异,蓝星上可见不到!”

    王宁:“嘿嘿,你看的时间还多着呢,最后会像我一样,一看到蓝光就想吐,你知道吗,现在还不是最蓝的时候,再过一个小时,让你看看蓝色的光照在红色的大地上那紫了吧唧的颜色,保证你想死。”

    万兰:“王队,让我们保持点对火星的向往好不好,你这一说,又一个美好的意境被你破坏了。”

    王宁:“哈哈,理论上,再有三分钟就能看到你们了,还真是期待呢,欢迎你们加入开荒种地小分队,对于郑刚……”

    事实上,没有人认为郑刚还会活着,不过大家都避免谈到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曾鸣突然说道:“阿宁,你别难过,当初我们来火星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未知行星登陆和宇宙航行都是风险极高的行为,郑刚作为队长,那更是一清二楚,他当初迫不及待的进行冰层探索,也一定是抱着这样的信念的……”

    王宁说道:“我明白的,没事儿,不过你们降落休整后,首要任务还是要寻找郑刚团队,他们是我们的英雄,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他们白死。”

    曾鸣和万兰同时说道:“明白!”

    因为三人聊天用的是加密频道,所以三人的谈话,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听到,他们只是看着他们的王宁队长不断的看着天空发呆,众人不知道8号飞船和9号飞船什么时候抵达,只能跟着王宁一起看着天空。

    终于在临近火星傍晚的时候,在幽蓝色的地天空中,众人看见了两个亮黄色的流星,这是飞船在突破火星大气时候燃烧的碎屑,众人齐齐站起身来,300多个火星日的日夜,面对这暗红色的土地,几乎让研究员们感到他们来到了地狱,这时候可以见到他们的同类,是一见无比兴奋的事儿。

    王宁向后挥了挥手,几个队员,打开了向远空的探照灯,并调整了整体探照灯探照的位置。

    这是为了8号和9号飞船确认最后的位置给出的指引。

    王宁看着身后亮起的探照灯,在一片发紫的大地上,黄色的加号行标记特别显眼。

    王宁对着对通讯器说道:“老曾,万兰,我已经看到你们了,我们向你们发出了信号,你们看到我们了吗?”

    曾明:“唔……等等,啊,看到了,好的,我们马上调整航向……”

    万兰:“哈哈,我也看到了,反正在火星上,就我们三个,如果蓝星基地知道我们在降落的时候这么对话,不知道会不会再让我上天了。”

    曾鸣:“嘿嘿,估计我得上军事法庭……”

    王宁:“行了,别臭贫了,既然看到了,就赶紧的吧,我们在基地里,给你们准备了大餐,欢迎你们的到来,奇点基地欢迎你们!”

    随着两声沉闷的声音,两艘飞船下面扬起了巨大的尘土,遮天蔽日。

    随着王宁关闭了通讯频段,两艘飞船打开了舱门,十几个队员们亦步亦趋的从飞船上面走了下来。

    奇点基地的众人出现这久违的一幕,开始发出笑声,因为火星的引力只有蓝星的0.6倍,人类初期进入到火星,会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应,所以会出现大家亦步亦趋的感觉。

    王宁抢先走上前去,看到带队的曾鸣,虽然彼此都穿着近地作业服,但是他们还是来了一个熊抱,他们俩本身在蓝星就很熟,在火星相遇,更让他们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王队长你好,蓝星原火星生态圈实验室第三区,农业实验工程师万兰,向您报道!”旁边同样是一个穿着近地作业服的人,万兰是个十足的大美女。

    火星生态实验室第三区,曾经就是王宁所在的实验室,看着作业服里面那张清秀的脸,王宁认出了这个人,虽然不熟,不过他依稀记得,在试验区曾经打过几次照面,因为是大美女,所以会有印象。

    王宁看到众人平稳落地,心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安全就好,来,进基地说吧。”

    众人回到基地,在火星基地中,众人摘下近地作业服头盔,自然又是一阵惊讶,王宁依稀听到有人小声抱怨基地中的铁锈味,王宁不禁苦笑,这一年多,原基地的成员,已经习惯了了火星土壤的味道,他们已经被火星的环境同化了。

    为了迎接8号和9号上面的40名成员的到来,欧阳倩提前结束了在小行星带的任务,开始进行休整,王宁在高兴之余,为众人进行了盛大的接风仪式,新的队员加入,为团队的作业,注入了新的活力。

    ……

    曾明和万兰呆呆的看着一片生活在黑暗张的黑色植物,帐子里面没有风。但是暗藻还是会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运动,像是彼此同时受到一些诡异的力量的牵制。

    根据王宁的研究,这种植物自身的运动,是因为代谢氧气的能力太强导致的,这在蓝星的之上,从来没有见过。

    万兰首先回过神来,激动的说道:“之前在蓝星看到你们的报告,还总感觉不相信,这下不信也得信了,火星居然有生物,技能还这么牛!天哪,这真是颠覆了太多人的认知!”

    王宁耸了耸肩说道:“确实,刚送来的时候,我也是无比惊讶的,现在我对我们这个世界,真的充满了信心,他会带给我们更多神奇的东西,我都不敢想象。”

    曾鸣转过头来对王宁说道:“虽然说郑刚团队因为暗藻出了事情,不过带来了这样的收获,也不枉他们的一片苦心。”

    王宁看曾鸣提出郑刚的事情,也马上进入了正题,正色说道:“我们来讨论一下,营救郑刚的事儿。”

    看到两人都正色的看向王宁,王宁说道:“你们此次到来,蓝星基地已经将你们的情况大致的告诉过我,荧惑8号的全体队员负责本次的营救工作,而9号团队,则是负责研究工作,也就是给我们改造计划,新增的人手。”

    两人同时点头。

    王宁接着说道:“老曾,我知道,对于营救任务,你们远比我有经验,我就不瞎指挥了,我只有一个条件,我需要参加本次的营救任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由万兰接替我的研究工作。”

    二人都是一愣,曾鸣紧接着说的:“可是这么做的意义在那里,其实进入营救队,未必会给营救工作带来更多的帮助,没必要啊。”

    王宁说道:“我知道,我不适合营救,为了大局考虑,我已经错失了6个月的时间,当初是我压下众人,都不去进行营救行动的,因为理智告诉我,去参加营救活动,除了送菜,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王宁顿了一下说道:“不过现在你们来了,我们不再是胡闹了,郑刚之前是本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我这次去,就是要告诉大家,哪怕我们远在千山万水,但是我们就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不可抗力我们没办法,不过我们也绝不会让一人平白牺牲。”

    万兰还想说话,却被王宁打断:“没有别的意思,基地的研究工作目前已经步入正轨,没有我照样可以正常运转,目前我还是火星基地的最高领导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万兰和曾鸣对视一言,只能无奈的说道:“好吧……”

    ……

    坐着荧惑8号的飞船,王宁再次来到了火星的南极冰盖,这个时候,南极冰盖已经到了一年一度的多云季,巨大的云层遮天蔽日,只有少量的阳光可以传下来,四周刮着几根擎天巨拄般的龙卷风,甚是可怕。

    王宁穿着火山作业服,与曾鸣团队一起爬山。

    曾鸣说过,由于火星对风力的地址扰动较小,所以虽然看着可怖的龙卷风,不过它只会在一个小范围中吹,不会有危险。

    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洞口,王宁不禁对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而庆幸,自己团队中的人基本都是科学家出身,当初如果让欧阳曦带着这帮家伙来到洞口,估计光摔死的,就能有一半。

    曾鸣吸取了上次郑刚团队的教训,他将信号中转和传输站放在一起,分布排列,当建立每个仪器的时候,都会留一个小队员守在一起旁边,这样将不是造成失联的无法挽回的情况。

    王宁还是被曾鸣留在了最外围的位置,他毕竟是当前火星任务的最高指挥官,曾鸣还是将他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滴滴滴!”众人整装,正要进入洞口,王宁和曾鸣的传呼器同时传来消息提醒,消息居然是消失了6个月之久的郑刚发出的,这让众人喜出望外,虽然消息里面的内容已经只剩下一堆乱码了,不过因为接收到了消息的方位,已经让曾鸣可以判断出郑刚的大致位置。

    “滴滴滴!”两人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这次接到的消息,确实奇点基地,万兰发过来的视频消息,文字只标注有紧急,速看。

    如果需要看视频的话,火星的近地作业服是行不通的,只能回到荧惑8号上面去看,正在王宁犹豫的时候,曾鸣说道:“回去一趟吧,我也需要8号上的仪器,分析接收消息的大致位置。”

    王宁叹了口气,只能跟随曾鸣回到了荧惑8号飞船上。

    打开了万兰发过来的消息,没想到万兰仅仅是转发了蓝星基地的一个命令,命令是给王宁的。

    “王宁队长您好:

    由于您之前提出的火星改造方案,被蓝星基地及民众所认可,目前是荧惑计划实施的主要方向点,请王宁队长,即刻乘坐荧惑5号飞船,返回蓝星,参加民众宣传及具体计划制定工作,此事优先级最高,请立即执行,火星探索计划指挥官暂时由万兰接替。

    谢谢合作

    荧惑计划委员会”

    王宁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封邮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他深知,如果进入了冰盖,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出的来的事情,这势必与蓝星基地的命令发生冲突,就是直接抗命。

    曾鸣对着王宁说道:“王队长,其实你可以完全的信任我们。如果郑刚团队还活着的话,凭借着刚才的拿到信息,我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的!返回蓝星是蓝星基地的命令,我想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王宁思考良久,只能叹了一口气,只能说:“……好吧……”

    蓝星基地发过来的是带有红色标识的文件,意思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

    突然一种不可抑制的愤怒,之前蓝星基地已经将他计划中不成熟的点指出来了,他自认回去也没什么用,让他回去,除了希望他可以配合基地的宣传,王宁想不出来另外的可能。

    他在火星爬冰卧雪的苦熬,在人家眼中居然不如去做宣传,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

    王宁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拒绝了荧惑8号送他回来的建议,他坐进了一个专为在火星单人行动的近地飞行器,跟着导航,向着奇点基地飞去。

    当初苏良鹏就是驾驶这这种飞行器,将暗藻样本送到了王宁的手中的。

    往返奇点基地和南极冰盖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此时已经是深夜,由于火星上没有太多的空气阻隔,火星夜晚的天空,格外璀璨,繁星点点,好似整个宇宙都暴露王宁的面前,天空上有一大一小两颗月亮,小的还是椭圆形的。

    王宁的近地作业服上显示,现在的气温是零下56摄氏,他缓缓降下了自己的飞行器上,走在火星的大地上,沙土松松软软的,他躺了下来,感觉自己都要融入这漫天的星光之中。

    他看了看四周,幻想这这里可以长出美丽的鲜花青草,他可以摘下这厚重的火星作业服,呼吸这着火星的空气,这里不再夹杂着铁锈的味道……

    第330个火星日,万兰来到万宁的身后,对他说道:“队长,荧惑5号返程准备基本已经完成。”

    王宁正在显微镜下做着什么观察,闻言抬起头来,叹了口气:“之前听说你来,还以为以后火星工作可以和大美女共事三年多的时间,没想到这就这么几天,就要和你失之交臂,还真是有缘无分。”

    万兰听着王宁的调侃,轻笑道:“回了蓝星,几轮发布会下来,估计你都成名人了,我这种人,估计已经入不了您的眼了?”

    万宁听到发布会,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万兰自知说错了话,只能赶快转移话题:“王队长放心吧,您之前制定的总体计划,这几天都对过一遍,我也仔细想了一下,这应该是目前资源下能达到的最大研究成果了,大的方向我不会做什么变动,会严格按照王队长制定的计划,定期将所有的实验结果发回蓝星基地。”

    王宁说道:“没什么计划是不可更改的,计划总是随着情况随时变的,我会在蓝星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万兰笑着说:“嗯嗯,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这次跟随王宁回去的,一行一共4人,加上王宁一共5人,欧阳曦驾驶荧惑5号,对于回到蓝星,他们的心情都有些复杂,不过想到能回家,还是非常开心。

    在荧惑5号即将关上舱门的那一刻起,万兰带着还在奇点基地的所有工作人员,向王宁鞠了个躬。

    王宁看着鞠躬的众人,在通话器中打趣道:“大家专心工作吧,说不定计划一变,我就又回来了。”

    因为是公用频段,王宁在耳麦中听到了一片笑声。

    荧惑5号关闭舱门,随着一阵震动,荧惑5号像是他们来时一样,斜切这向火星的上空飞去,众人望着远去的飞船,直到变成了一个黑点,才返回奇点基地,日子还要继续,所以工作也是要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