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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来信

    在第110个火星日,欧阳曦带着四个队员,穿好了火星近地作业服,来到了王宁的试验室门口,她们连门都没敲,直接就闯了进来,所有的实验人员都看着他们,欧阳曦径直走到王宁面前,说道:“王队长,我们小队要去救郑刚小队他们,请授权我们使用荧惑6号。”说完就直勾勾的看着王宁,等待着他的答复。

    王宁感到颇为头疼,因为这件事儿,欧阳曦已经明里暗里跟他闹过好几次,这次更过分,直接带着队员,过来逼着王宁表态。

    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王宁不会因为这点儿小场面而退缩,他只能无奈的对欧阳曦说道:“曦曦,真的不行,蓝星基地的命令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整体确实不具备实施营救的条件,我们现在过去除了直接送死,没有别的可能。”

    欧阳曦大声的对王宁说道:“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18个人死在火星?!没想到蓝星基地冷血!你也这么冷血!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我都不能让他们在南极冰盖里面待6个月!”

    王宁强压着自己说道:“对于郑刚小队现在带的补给来说,是足够吃六个月的,他们带的都是宇航局特质的营养强压丸,他们带的微型换氧机也可以确保氧气不缺,而且他们现在很可能只是探索到一条未知的区域,也许很快就能出来!”

    欧阳曦说道:“你这都是托词,你和蓝星基地的人都是一伙的,你怕寻找郑刚会拖慢你研究进度……”

    王宁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然大喝一句:“住口!”

    王宁努力的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过语调依旧严厉:“欧阳曦,你告诉我,你去冰盖以后,你怎么找他们,直接往里面冲?!里面有千百条岔路,你怎么走?!说呀!”

    欧阳曦从来没有见过王宁发这么大的火,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是就是不掉下来。

    王宁看到欧阳曦的眼泪,和后面三个年轻队员惊恐的眼神,声音稍微放缓的说道:“刚才我说的问题,答上来,我就让你们过去。”

    欧阳曦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蹲下来就开始哇哇大哭:“那是我们的队友呀!18个人就这么没了!毫无消息,他们可能现在掉到某个坑里面,你要等他们就这样,活活饿死,窒息而死!”

    王宁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不过依旧沉重而坚定:“我们离开蓝星的那一刻期,都是签过生死同意书的,你是知道的,太空航行和火星作业,是人类从来没经历过的事儿!本身就充满这危险,说一句不好听的,如果郑刚真的遇难,那他也是死得其所!”

    王宁看着试验实验室中的所有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是军人,而我不是,我是一个科研人员,不过军人都应该知道,服从命令,视死如归!我一个科学家都知道,你们都忘了吗!”

    王宁看着欧阳曦还在哭个不停,叹了一口气,对跟着欧阳曦来的四个人说道:“把曦曦带回生活仓吧,这几天休息一下。”

    欧阳曦被带走后,王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家放假一天,都回去休息吧,估计你们都没有工作的的心情,再呆着也没什么用,明天再来吧”说完,王宁就率先回到自己的居住仓,他此刻谁都不想见。

    虽然郑刚的事儿搞得整个火星基地都人心浮动,不过,任务还是要继续,两个火星日后,大家的工作又回复了正常,只是彼此之间都少了话语。

    ……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王宁几乎种植了蓝星上可以带来的所有的植物种类,发现只要有足够的阳光和温度,他们都可以在火星这篇土壤中健康的生长,不过由于火星的土壤上存在着大量的氧化铁,所以种出来的植物普遍成活率不高。

    在火星小队来到火星的第210个火星日,王宁和他的团队中人,吃到了自己在火星上种出来的第一口小麦,这也是火星小队全体成员的第二个修整日。

    欧阳倩小队这次回来,显然比上次的情形好,他们探索到了很多稀有金属,储量都非常大,还在小行星带找到了很多坚冰行星。

    这次欧阳倩回来,准备把这两次在小行星带上收集到的信息,整理成报告,对蓝星基地发布。

    王宁看了欧阳倩的报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被预估出来的重金属储量惊吓到了,看来蓝星还真是贫瘠,现在他们探查的小行星带体积大约占总体积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基本上探查出来的重金属储量,是已经是蓝星总储量的一倍了,而且他们还发现了丰富的氘,这是可以进行核聚变的天然性原料。

    欧阳倩队中,有一个西安的小姑娘,是做面食的一把好手,王宁看着她忙前忙后,将小麦放在一个自制的磨盘中研磨成面粉,再一步步的做成面条。

    虽然大家都吃的狼吞虎咽,一副面条很好吃的样子,不过王宁还是在中间吃出了浓浓的铁锈味道。

    他将小麦带到实验室中进行化验,发现小麦中的铁含量严重的超标了,虽然短期内不会危害人体,不过在长期食用的过程中,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一度使王宁陷入困境,直到出现转机。

    因为暗藻实验的结束,暗藻的种植和观察面积大大缩小,王宁空出了一大片的试验田,他将这部分的试验田种上了芹菜,后来他发现,种出来的芹菜中的含铁量大大下降。

    后来研究发现,因为暗藻的生长过程中,能将土壤中的氧化铁直接分解成氧气和铁,铁作为一种营养素被暗藻吸收,而氧气被释放,同时析出了土壤中的氧化铁,使土壤变成了黑乎乎的颜色。

    王宁兴奋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个计划在他心中隐隐成型,他要花点时间,将这个计划好好整理一下,发送给蓝星基地。

    “滴滴滴”,在第230个火星日,王宁接到了蓝星基地发来的信息,他回到自己的生活舱中,打开了接收器开始接受消息,与往常不同,这次发过来的消息是一个视频文件。

    消息开启,视频中的人老徐,他看上去精神矍铄,显得非常高兴,背后是荧惑计划的标志,王宁看的出,这是他的办公室。

    他笑着对王宁说道:“阿宁,你们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估计已经是第230个火星日了,你们在火星上还好吧。”紧接着就是一大通的寒暄,王宁心中腹诽了一下,在火星生活的不好你还能派人来呀是怎么的。

    之后老徐明显变得严肃,开始说郑刚的事儿:“关于郑刚队的事儿,我知道基地这边命令你们暂时不去救援,团队里一定会有怨气,不过王宁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因为以你们现有的设备,如果展开救援,基本除了送死,没有第三条路好选,虽然这个决定不尽人情,不过我们还是要这么决定的。”

    老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派出了荧惑8号和荧惑9号,增员你们,荧惑8号的队长是你的老熟人,曾鸣,你知道的,他们都是对救援有着丰富经验的人,按照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如果郑刚只是被困住,那他们所携带的资源足够他们坚持到救援到达,而如果他们已经遇难。”

    老徐沉痛的说道:“首先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但你们进去,依旧无济于事。”

    这次王宁是真的震惊了,上次蓝星基地传来消息时候是希望由他们再派遣救援队,当时王宁只当时一个说辞,因为王宁知道荧惑计划在蓝星受重视的程度,他们几乎不太可能再派出舰队支援了,这是怎么了,难道反转了?

    紧接着,老徐的话,给王宁解了惑:“其实这次对于暗藻的重大发现,在整个蓝星的民众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这证明了,在火星是有生命存在的,他很有可能就是早期的蓝星形态,或者蓝星最后的样子。”

    在这次的人类引擎大会上,我们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会。”

    王宁这才明白,是有拨款了。

    视频中老徐接着说道:“按照本次火星探索计划继续去做,南极冰盖的事儿由荧惑8号和9号去做,顺便告诉欧阳倩,他带来的成果和付出的辛劳大家都看在眼里,等你们执行期满回到蓝星,委员会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王宁长松了一口气,郑刚,还是有救的,他一下子全身充满了力量。

    视频的最后,老徐说道:“你的父母和几个朋友都曾经向你发送过视频信件,因为你在火星,这些信件直接发送到我们基地这里了,本来传输一次是非常耗费资源的,不过考虑到你在火星的劳苦功高,我们还是会把他们都发送给你,希望你在火星好好工作,注意安全,信件应该这两天就会到。”

    视频到此结束。

    王宁兴奋的手舞足蹈,他决定,赶快将这个消息告诉队员们。

    他将所有的队员召集来到总控室,兴奋的对大家说:“蓝星基地派出的营救队员已经出发了,是两艘和我们一样的飞船,荧惑8号和荧惑9号,预计150个火星日后到达!”

    待大家欢呼过后,王宁接着说道:“在余下的日子里,我们只能继续现有的工作,不要忘了我们来火星的使命,大家继续工作吧。”

    迎接王宁的是一阵嘘声,不过王宁这个时候也不在意,笑骂了一声,让各自的队员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果然第二天,王宁接到了一个由几个视频文件组成的压缩包,通讯系统传来消息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居住舱,开始看蓝星上来的信件。

    第一封信是家里来的,一打开,里面熟悉的场景,是家里的正堂,这一幕,让王宁差点哭出声来。

    视频中,妹妹拿着抖动的摄像头,照着一家人,首先是母亲,虽然知道这个视频是照给她儿子的,但是在摄像头面前,她依旧显得有点拘谨,能看出来,她穿了那件她平时不常穿的碎花衬衫,说道:“阿宁,你妹妹上小学了,在市里上的,你们单位过来人帮着给办的,是附小,滨海市最好的那个,现在你出息啦。”

    看着妈妈满脸的笑容,王宁不由得泪流满面。

    王宁妈妈拿着王宁给他的工资卡,说道:“不得了呦,你现在工资一个月都快100多万了,家里翻新了大瓦房,我们根本用不完,上次你单位安排人来这边给我们体检,听你的话,我们都去了,没大事儿,查查总是好的,隔壁老李头就是刚开始喘不上气儿,没重视,最后肺癌晚期,没的,我们听你的,没事儿就去查查,没事儿就去查查。”

    王宁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他真心的希望父母长命百岁,现在的父母在事业上也帮不上他们什么了,不过只要他们可以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王妈妈紧接着问道:“就是这么长时间也没你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上次你们单位的同事来陪着妈妈体检,跟我说了一下你工作的地方,听得我云山雾绕的,妈妈老了听不懂啦,跟不上时代了,呵呵。”

    最后妈妈关切的问:“阿宁啊,你要是能回信,就给家里回个消息,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呀,你爸有的时候向你想的都睡不着觉,那天我看他半夜起来,看你的照片,我说他,他还不承认。”

    这时候王爸爸在后面打断王妈妈的话,说道:“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王妈妈白了王爸爸一眼,不再说话。

    王爸爸坐在镜头面前说道:“儿呀,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们,上次医生都说了,我们身体都好,再活个一二十年的没问题,你呀,在那边好好工作,你这单位,待你不薄,一定要好好干活,我们老王家从来没有欠过别人什么,你也一样,工作就认真工作,等你回来,再娶个媳妇,你也大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打酱油啦。”王爸爸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笑容。

    紧接着就是妹妹了,这次的妹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校服,对着哥哥问东问西,王宁幸福的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这个视频播放完了,王宁向后躺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突然,王宁很想不顾一切的回到蓝星去,不过她知道,他不能放下这一切不管,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了,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不用自己,老爸都能揍死他。

    良久,王宁坐起身,看着还有两个视频文件,一个是卢韵发过来的,一个是程昊宇发过来的,王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打开了卢韵的视频。

    这封视频显然是快一个月前发过来的,王宁终于看到了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卢韵穿着一身白色的太空服,由于金星的环境和温度,他们根本没有在地面建立基地,而是在漂浮在金星的云层之上,由于金星的气压,他们只需要很少的浮力就能实现这一点,自然,卢韵也不需要穿什么近地作业服了。

    视频里面的卢韵还是那么优雅,拿着一杯咖啡,对王宁说道:“阿宁,金星来报火星什么情况?”说完,卢韵还对王宁眨了眨,王宁不禁莞尔。

    卢韵接着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金星的虹吸太阳板基本建成了,我可以回蓝星了,这封信我直接发到你们荧惑计划太空总署的办公室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

    卢韵转身将咖啡杯放下,说道:“你知道吗,这次虹吸太阳能板竣工,就说明我们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随着进行不断的转动,接收到太阳远远不断的能量,只要工程不失败,我们就能一直为蓝星提供能量!而因为这是拿联合国税收为基础的,所以,这个工程,最终的收益这者是全人类,到时候,蓝星上的能源会便宜到不要钱,哈哈,现在想想,我真是为我能参加这么伟大的工程而感到自豪!”

    看着卢韵源源不断的吹捧,王宁能深切的感觉到她的快乐。

    卢韵平静下来后,突然对王宁悲哀的说道:“阿宁,现在好想找你喝酒,我和阿明分手了,你知道吗,他其实就是个花花公子……”接着又跟王宁吐了半天的苦水,王宁看着这时候的卢韵,心中五味杂陈。

    卢韵在视频的最后说道:“哎,就算回到蓝星,我估计也见不到你,见到你,也得至少三年后了,阿宁,我们三个什么时候能再聚在一起呀。”

    卢韵又拉了一会儿家常,视频结束的最后,卢韵说道:“阿宁,我的年龄好大了,这次阿明的事儿之后,我都在想,要不这辈子不结婚算了,有你们几个朋友,这辈子过的其实也很有趣!”

    王宁关闭了这个视频,想着,如果当初不是听到卢韵要和男朋友去金星的消息,他会离开蓝星吗,王宁努力的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他不敢多想,直接打开了程昊宇寄来的第三封信。

    程昊宇的信明显是比卢韵的信晚了好久才写出来的。

    出乎王宁的预料,原本王宁以为程昊宇又会是在一个窗明几净的大办公室中给他录制视频,他看到的却是,程昊宇好像是在一个大食堂,四周昏暗没有灯光,而他也穿着一种好像是旷工作业时候的厚厚的防护服,一个白的的大口罩吊在一个耳朵上,脸上还有一圈口罩印子,好像刚从矿井中出来。

    程昊宇对着镜头说道:“嗨,火星来客,在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我现在这个样子,以为我给你发的视频,会是在汉斯餐厅?哈哈”

    随即程昊宇对王宁解释道:“说真的,我还以为我能一直去给浮岛安装反重力发动机呢,那样我就能轻轻松松的,每天回家,干着体面的工作,受到那么多人的羡慕。可是不行啊!”

    程昊宇咽了一口口水,能看出来,他非常累:“你知道吗,雷神计划初期完成了,他们竣工后第一天试运行,直接把所有发电厂都干趴下了,以后所有的电,都不要钱,手机也可以不用充电,浮岛,以后自然也慢慢的会使用他们提供的能源,电就都不要钱了哈哈。就这么一下子,雷神计划成了最受民众欢迎的计划。”

    程昊宇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突然小声的对着视频说道:“我爸在人类引擎委员会高层,告诉我了一个消息,说是因为各个浮岛要优先接入雷神提供的能源,雷神计划委员会,逼迫精灵城计划的人,不能在新一届的民众支持度投票中做过大预算的宣传,这可就要了老命了,一方面,能源问题一直是反重力系统的硬伤,必须优先接入,一方面,又不想受到雷神计划的钳制。阿宁,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我在距离地表3100公里的地下哦!”

    王宁十分惊讶,因为他知道,精灵城计划不可能将土地向下延伸3100公里,他们已经穿过了古腾堡不连续面,那里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生存了。

    王宁继续看着程昊宇录得视频:“我现在就在执行精灵城计划的一个秘密任务,是什么呢,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你要回来估计得3年了,那时候你也知道了,我只能说,这次如果搞定了,精灵城计划就不会再受到雷神计划的钳制了。”

    王宁其实对他的秘密计划不感兴趣,就是觉得,程昊宇这么一个一辈子只追求平淡的人,突然开始这么累的干活,会不会一怒之下辞职不干了。

    想了想,王宁又摇了摇头,如果程昊宇辞职,估计他老爹能打断她的腿!

    王宁继续看着视频,视频中的程昊宇继续说道:“上个月我接到卢韵给我发的信了,他和那个什么明分手了你知道吗,估计你也能收到他的信了,你要在那边能吱声,就吱一声给兄弟我,兄弟我替你挡说客,争取把她拿下了,你喜欢了她那么久,是我我可不甘心。”

    程昊宇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好一大堆,王宁耐心的看完,只能报以苦笑,去表白吗,蓝星上那么多次机会自己都没用,让别人传达,是个怎么回事儿。

    三封信都看完了,趴了一会儿,就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三封信为他带来了蓝星的消息,看到自己的家人好友都这么好,自己也放心,工作还得继续,自己还有重要的报告没写完,王宁打起精神,回到了实验室。

    ……

    第261个火星日,火星奇点基地,3号实验室,这里架起了一台摄影机,苏良鹏和另外一个小队员帮着王宁打下手,而王宁,正在准备给蓝星基地录一个他新想到计划的说明视频。

    说实话,离开蓝星一年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的给蓝星基地录制视频信息。

    王宁知道这个视频会被很多人看到,他想不到太好的开场词,就直接按照跟老徐对话的方式说道:“嗨,老徐你好,火星基地王宁向你做汇报……”王宁先是说了一堆,最近实验的情况,不过不是这次录制视频的主要内容。

    次要内容说完后,王宁开始进入正题了,王宁说道:“老徐,根据最近对几个新发现问题的研究与分析,我测算了各项数据,并且对此提出一些可行性的计划,不过因为火星研究设备相对简陋,还希望蓝星基地可以帮助我们再进一步雅正……”

    说着,王宁让苏良鹏推上来了一个火星的模型在摄像头前。

    紧接着,王宁指着火星的那北极冰盖,说道:“已知南极冰盖差不多占地4000公里,储水量大约一百五十万亿吨,而北极与南极的情况是差不多的,而由于火星两极的气候原因,每年在火星月的9月到12月,会形成大范围的旋转型云层,遮天蔽日,这时候的紫外线浓度,可以下降到火星平日浓度的0.6%以下。”

    王宁说完,指了指眼前模型上的南北两极。

    王宁继续说道:“因为目前火星的大气浓度大约是蓝星的1%,而二氧化碳占比大约是98%,总储气量是50万万亿立方米,在1个标准大气压下。”

    王宁手里拿着一个导弹模型,指着南极说道:“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在每个火星年的9月份,趁着云层刚起来的时候,对火星两极冰盖发射40万吨当量的核弹,融化的冰层会短暂的形成小河,而云层就像是大棉被,隔绝了紫外线呢,也一定程度保存了温度,我们撒入210万吨的暗藻种子,到水里,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可以为火星提供大约2万亿立方米的纯氧气,并且改善火星本身的氧化铁土壤性质。”

    王宁放下手中的导弹模型,紧接着说道:“当云层散去,暗藻也会被冻死,紫外线也会抑制暗藻的生长。但是氧气却不会消失,只要这样,我们执行23个火星年,那就能基本上初步将火星大气改造的含氧量超过百分之三十,这样,从数学上,是成立的。”

    最后王宁对着摄像头说道:“这是一种火星未来实施计划的可能性,请帮忙补充。”说完后对着镜头鞠了个躬,摄像结束。

    苏良鹏笑着对王宁说道:“宁哥,一会儿我就帮你吧火星上空的两朵云彩P上去,保证显得你跟雷神一样。”

    王宁笑骂道:“天气预报那样就行了,不然老徐他们还以为我再给他们逗闷子呢。”

    苏良鹏嘿嘿一笑紧接着问道:“你说我们的计划可行吗?”

    王宁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一种可行性,我的验证虽然不严谨,不过说不定能给他们带来些启发,这就够了,科学的发展就是这样,遐想一通,执行几个,成功一个,然后又养活一大帮遐想的人。”

    三人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