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一

    阿尔搞了一些小九九，盘算着把这些内容塞进卑斯的课桌抽屉里。

    课桌抽屉里的洞天才是看人标准，像小强等弱势组同学的抽屉里就是堆砌的纸山，垃圾一般的内容搞得课本知识都贬值了一般。

    女生上抽屉整整齐齐的，因人而异，有喜欢从小往大以此叠放的，还有买了辅助箱子放在座椅旁边上。

    学校为同学们换过一次课桌，以前那些有刻痕穿洞的课桌都不知踪迹去向。换成了全新的，没有磕碰划痕的闺秀。新课桌抽屉左右有挂钩，可以吊着校牌或者水杯之类，在脚前方制作了一个半搂的栅栏，班主任说这是放书的地方。

    对于男生来说膝盖不能伸直，在小腿前方一直别扭着，还不如不放书。但是脚踏上去，班主任看见就会批评数落一顿。不是每个同学都有浮斯的大长腿，双脚完全钻出去，把课桌抱着一样悠然自如。

    卑斯的课桌抽屉摆放规则，就是用什么那什么，不用就放回去，是不整齐的叠放边角。像是左右两摞书堆，中间空隙可以放个笔袋之类。卑斯却是左边和阿尔一样，右边是横向摆放，这样抽屉里面的空间就占满了，还剩下一个矩形的空间，放杂物。

    阿尔更人民币经常开玩笑，祸害了一角到十元人像不知多少次，数清就要立罪责，那还是放着让事情淡漠吧。

    表否定词和一字是阿尔最常用的口头用语，一直都改不了。

    无关紧要的吐槽，一的爱意浓郁。不可避免的一元大钞被折磨得最狠。

    一角纸币上的两面孔，阿尔画过刀疤说这是灰太狼，画过牛角说这是牛魔王，画过斗笠说这是忍者，还涂黑眼睛说这是六指琴魔，还加上对话框写上同学名字。

    看起来总是可以有无限想象。在一元纸币上就落下帷幕了，好像这个一就只能是爱了。

    阿尔在人像面的左边白底上，写上好多上一次说不来的话。

    演练一般，卑斯就在纸币对面，凝视看久，毛爷爷也好像眉清目秀的。

    写上：

    “我爱你卑斯！”

    “一心一意只为卑斯！”

    “一生一世只要一人！”

    “对你一见钟情！”

    “一日不见你，三秋都难过。”

    “遇见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的。”

    “只要攒够一元，我就是对你百分的满爱。”

    “你是我的第一次。”

    ……

    一天放一张一元，每天都要绞尽脑汁的思考着爱意怎么表达。舍不得一次性倾泻而出，没钱了阿尔就要独自走十几公里的徒步回家。舍不得一次性就挥霍了，没形式了阿尔还怎么寄托。

    阿尔选择清晨最早到学校，这时候没人，于是阿尔就可以猥琐的把卑斯抽屉里横向的那叠书拿出来，把一元放进去，再把书回归原位。

    有了第一次后，就有第二次。看着上次的纸币还在，阿尔不确定卑斯是否注意到了。

    不知道未来的多少天后，阿尔偷摸的检查卑斯的抽屉，里面的纸币都没有了。

    该死的笨蛋阿尔，为什么就不写上自己的名字呢？卑斯要怎样才知道这是阿尔的愚钝。活该任由机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