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眷
卫城——总局。
依然是那般忙碌的景象。
在黎副席的授意下，天阁这个庞然大物像机器一样精密而高效的运转起来，目标——所有不守规矩的组织。
外界一时间人人自危——这时候触总局的霉头，无异于主动找死。
这样的决定，反馈在卫城中最大的变化就是——
大多数来往于总局的人，都像此刻的吴龙一样，提着“战利品”。
甚至有抓到大鱼的，干脆开了一辆轻型开车，拉着一车人，得意的开向天梯井。
所有这些战利品，最后都会交给总局的审讯部，保证把所有秘密统统榨干。
若说研教所是内部人员的噩梦，那么审讯部就是所有不法之徒的地狱。
吴龙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这里还是和印象中一样透露着一股子严肃的气息。
里面坐着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古板的女人，头发丝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认真地正在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道：
“登记，签字，把人留下就可以走了。”
“霞姐，我。”
闻言，被称作霞姐的人浑身一震，笔尖停顿，过了良久，也没有抬头，缓缓开口，声音微微颤抖：“我还以为这辈子也没机会在这里遇见你了。”
“世事无常啊！”
吴龙一边感叹着，一边熟练地登记，随后把表格推向对面的女人。
“下班了喝一杯？但我可能会工作得很晚。”
“等你。”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
两人都不再多说什么，吴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网管——待会儿就会有人把他带去审讯部，以他犯的事，进去了，估计就出不来了。
路过的时候顺脚踹了两下，随后大步走出办公室，带上门。
天梯井十三层，天阁指挥处。
黎天明坐在沙发上，轻轻捏着鼻根，闭目养神。桌上散乱的堆放着各种资料，秘书小心的分门别类放好，时不时敬畏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越接近他才能越清晰地了解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男人，正在掀起一团多么盛大的腥风血雨。
肃清！
轻罪从重，重罪……处死！
这就是天阁最近的宗旨。
就算如此，黎天明依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的疲惫。
诚然，在这场行动中揪出了很多害虫，让很多原本愈发猖獗的小丑重新低调起来，但最重要——一开始的目的——那个自称低语者的组织，却始终没有什么大的突破。
不知道他们有多少觉醒者，多少源质物品，更不清楚这个组织的体量。在此之前，甚至没有对于这个组织的任何记录在册。
而如今的追查也只是以排除法的方式，从那些不知是谁留下的手笔中，逆向推测。
只是以这样管中窥豹的方式，其中的真相都让人心惊。
简直就像一只迷雾中的手！
“要我说啊，黎副席，别钻进死胡同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就别想了吧，不如来研究研究这些个‘名门正派’”
说话的人头也不抬，手上捧着一本线装书，声音轻挑，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口气却老成的很。
黎天明苦笑着说道：“不想不行啊，名门正派终究是得守规矩的，比如那个什么落霞山，跳的再欢，老爷子不死，他们就翻不了天。”
少年不为所动，依然没有抬头，轻轻翻动书页随口问道：“哦？怎么？那这个什么低语者就能翻天了？”
黎天明不答。秘书送来整理好的卷宗，随后敲了敲门，告退。
这态度反而引起了少年的兴趣，第一次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黎天明：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那个组织真的这么了不起？”
“不……”
“我只是……这个组织给了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从现有的线索来判断，他们……不计后果。最重要的是，甚至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目的，就像……单纯为了毁灭一样。”
“疯子？”
“一群疯子。”
少年似乎也有些震惊了，不知何时合上了手中的书。
办公室里不再有人说话，氛围显得有些沉重。
“呵。”
少年极轻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别忘了，天阁——我们，不止有绝对的武力，我们还有——神的眷顾。”
对此，黎天明回以沉默，仿佛没有看见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璀璨金光。短暂的休息过后，继续翻看手中的卷宗。
忽然，少年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微微抬头，看向大门。
信誓旦旦地说道：
“线索这不就来了。”
闻言，黎天明却并没有高兴，反而是皱起了眉头，沉声呵斥道：
“白河！”
少年懒洋洋的打断道：
“行了行了，老爷子叫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吗？我们都知道的。”
黎天明看着少年的背影下意识叫到：
“白河……”
少年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走出指挥处。
黎天明苦笑一声，握紧拳头，下一刻又正襟危坐，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咚，咚。
“进。”
秦显生靠在椅子上打着盹，呼吸平静，桌上随意放着一块砖和堆积如山的纸。
一个研究员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心地收拾好桌上的资料——这里面每一页纸都有可能是改变世界的钥匙，大意不得。
然而就算再怎么小心，秦显生还是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不悦地打量着这不懂事的小弟。
“老大，昨天，和你一起去的那俩人带回来了一个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研究员看出了老大心情不好，赶忙解释道。
秦显生打了个哈欠，昨晚加今天早上，终于解出了那个阵法。
等等，什么东西？哪俩人？
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秦显生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点小事都……”
话说到一半，秦显生打住话头。
研究员很有眼色地说道：“昨天你说如果他们再抓回来什么，先让你看看。”
秦显生欣赏地看了看这个机灵的家伙，随手拿起缩在角落涩涩发抖的源质笔——经过一夜的共处，它已经人性化的透露出“被玩坏”的味道。
思索片刻，秦显生点了点笔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时间，说道：
“那就去看看吧。”
黑室，
审讯部地方特色。
这个让外人闻之色变的地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吱呀。
守门人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划着一根火柴，小心地点燃墙壁上的老式煤气灯。
整个房间鬼影憧憧的，火苗飘摇不定，胆子小一点的人都未必敢踏进房门。
当然，这对秦显生来说并不算什么。
“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守门人哑着嗓子说完这句话就退出了房间，带上铁门。
秦显生打量着眼前这个死狗一样的男人，那人也算沉得住气，两人谁都没开口。
打量完男人，秦显生又看向周围——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进黑室。
角落里隐约可见的刑具架，铁质的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相比外面，这里简直就像还处在上世纪一样。
“已经十分钟了。”
最终还是男人先一步开口。
“嘘，让我再看看。”
秦显生像是遇见了老朋友一般向他解释道：
“要说在整个总局四部里，天阁，决策，后勤。这三个地方几乎都可以说得上是我研教所一手打造的。”
“唯独这审讯部，暗室。那位老部长先生几乎拒绝了一切研教所的帮助。”
“就连我都对这里知之甚少。”
男人也不着急，听话地闭嘴，等待着眼前的年轻人研究，哪还有被捕时那幅狼狈的样子。
“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
简简单单的一个房间对于人性，对于心理暗示的造诣高到了一种让他也为之惊叹的地步，秦显生时不时摸摸墙壁，又敲敲桌子，啧啧称奇。
又过了五分钟，才第一次拉开椅子，坐到男人对面。
“说吧，见我的目的。”
男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轻笑着开口说道：
“倒也没什么，想见识见识这号称世界丰碑的总局里，有何等能人异士。”
“那么，如阁下所愿吗？”
“很了不起啊。”
男人毫不掩饰心中的赞许：“高效的行动，说明你们有一位厉害的管理者；这里的一切都表示，你们应该还有一位残暴且了不起的审讯者；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
“你，这位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研教所所长。”
“哦？”
秦显生面无表情地听完了男人的话，挑了挑眉：
“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技术人员罢了。”
“可能是吧。”
男人也不揭穿，点点头就当承认了。
然而，话题到这里，又结束了，看着眼前这年轻人毫无再说什么的难缠模样。
面对这样的对手，男人也有些头疼。
“那你又为什么要来见我呢？”
“吃饱了，消消食。”
男人轻轻敲了敲铁质的椅子：
“你如果是这个态度的话，我们可以不谈了。”
“那好吧。”
说完，秦显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冲守卫说道：
“根据你们部长赋予我的权力，去，把他剁了，喂狗。”
守卫也没有多说什么，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
男人一下就慌了。
“诶……诶！有话好好说啊！”
随后就惊恐地看见守卫熟练地从刑具架上抄起一把大砍刀。
秦显生回过头，有些疑惑地歪着脑袋：
“你说的不谈了啊。”
也没让你这么实诚啊！谈判不就是见招拆招吗，怎么你这刚谈两句就动刀子了！
“我忽然又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谈一谈了。”
男人咬着牙放低姿态。
然而守卫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扬起的大砍刀，即使火光摇曳，也能看见上面还留着几缕肉丝。
男人突然笑了：
“低语——颅中人，向你问好。”
看着男人陡然切换的语气，秦显生似乎毫不意外，向着守卫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还有五分钟。”
临走前，守卫瓮声瓮气地留下一句话，重新关上门。
男人喃喃道：“五分钟……”
秦显生坐回椅子上：
“够了。”
依然是那般忙碌的景象。
在黎副席的授意下，天阁这个庞然大物像机器一样精密而高效的运转起来，目标——所有不守规矩的组织。
外界一时间人人自危——这时候触总局的霉头，无异于主动找死。
这样的决定，反馈在卫城中最大的变化就是——
大多数来往于总局的人，都像此刻的吴龙一样，提着“战利品”。
甚至有抓到大鱼的，干脆开了一辆轻型开车，拉着一车人，得意的开向天梯井。
所有这些战利品，最后都会交给总局的审讯部，保证把所有秘密统统榨干。
若说研教所是内部人员的噩梦，那么审讯部就是所有不法之徒的地狱。
吴龙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这里还是和印象中一样透露着一股子严肃的气息。
里面坐着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古板的女人，头发丝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认真地正在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道：
“登记，签字，把人留下就可以走了。”
“霞姐，我。”
闻言，被称作霞姐的人浑身一震，笔尖停顿，过了良久，也没有抬头，缓缓开口，声音微微颤抖：“我还以为这辈子也没机会在这里遇见你了。”
“世事无常啊！”
吴龙一边感叹着，一边熟练地登记，随后把表格推向对面的女人。
“下班了喝一杯？但我可能会工作得很晚。”
“等你。”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
两人都不再多说什么，吴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网管——待会儿就会有人把他带去审讯部，以他犯的事，进去了，估计就出不来了。
路过的时候顺脚踹了两下，随后大步走出办公室，带上门。
天梯井十三层，天阁指挥处。
黎天明坐在沙发上，轻轻捏着鼻根，闭目养神。桌上散乱的堆放着各种资料，秘书小心的分门别类放好，时不时敬畏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越接近他才能越清晰地了解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男人，正在掀起一团多么盛大的腥风血雨。
肃清！
轻罪从重，重罪……处死！
这就是天阁最近的宗旨。
就算如此，黎天明依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的疲惫。
诚然，在这场行动中揪出了很多害虫，让很多原本愈发猖獗的小丑重新低调起来，但最重要——一开始的目的——那个自称低语者的组织，却始终没有什么大的突破。
不知道他们有多少觉醒者，多少源质物品，更不清楚这个组织的体量。在此之前，甚至没有对于这个组织的任何记录在册。
而如今的追查也只是以排除法的方式，从那些不知是谁留下的手笔中，逆向推测。
只是以这样管中窥豹的方式，其中的真相都让人心惊。
简直就像一只迷雾中的手！
“要我说啊，黎副席，别钻进死胡同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就别想了吧，不如来研究研究这些个‘名门正派’”
说话的人头也不抬，手上捧着一本线装书，声音轻挑，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口气却老成的很。
黎天明苦笑着说道：“不想不行啊，名门正派终究是得守规矩的，比如那个什么落霞山，跳的再欢，老爷子不死，他们就翻不了天。”
少年不为所动，依然没有抬头，轻轻翻动书页随口问道：“哦？怎么？那这个什么低语者就能翻天了？”
黎天明不答。秘书送来整理好的卷宗，随后敲了敲门，告退。
这态度反而引起了少年的兴趣，第一次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黎天明：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那个组织真的这么了不起？”
“不……”
“我只是……这个组织给了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从现有的线索来判断，他们……不计后果。最重要的是，甚至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目的，就像……单纯为了毁灭一样。”
“疯子？”
“一群疯子。”
少年似乎也有些震惊了，不知何时合上了手中的书。
办公室里不再有人说话，氛围显得有些沉重。
“呵。”
少年极轻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别忘了，天阁——我们，不止有绝对的武力，我们还有——神的眷顾。”
对此，黎天明回以沉默，仿佛没有看见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璀璨金光。短暂的休息过后，继续翻看手中的卷宗。
忽然，少年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微微抬头，看向大门。
信誓旦旦地说道：
“线索这不就来了。”
闻言，黎天明却并没有高兴，反而是皱起了眉头，沉声呵斥道：
“白河！”
少年懒洋洋的打断道：
“行了行了，老爷子叫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吗？我们都知道的。”
黎天明看着少年的背影下意识叫到：
“白河……”
少年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走出指挥处。
黎天明苦笑一声，握紧拳头，下一刻又正襟危坐，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咚，咚。
“进。”
秦显生靠在椅子上打着盹，呼吸平静，桌上随意放着一块砖和堆积如山的纸。
一个研究员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心地收拾好桌上的资料——这里面每一页纸都有可能是改变世界的钥匙，大意不得。
然而就算再怎么小心，秦显生还是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不悦地打量着这不懂事的小弟。
“老大，昨天，和你一起去的那俩人带回来了一个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研究员看出了老大心情不好，赶忙解释道。
秦显生打了个哈欠，昨晚加今天早上，终于解出了那个阵法。
等等，什么东西？哪俩人？
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秦显生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点小事都……”
话说到一半，秦显生打住话头。
研究员很有眼色地说道：“昨天你说如果他们再抓回来什么，先让你看看。”
秦显生欣赏地看了看这个机灵的家伙，随手拿起缩在角落涩涩发抖的源质笔——经过一夜的共处，它已经人性化的透露出“被玩坏”的味道。
思索片刻，秦显生点了点笔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时间，说道：
“那就去看看吧。”
黑室，
审讯部地方特色。
这个让外人闻之色变的地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吱呀。
守门人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划着一根火柴，小心地点燃墙壁上的老式煤气灯。
整个房间鬼影憧憧的，火苗飘摇不定，胆子小一点的人都未必敢踏进房门。
当然，这对秦显生来说并不算什么。
“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守门人哑着嗓子说完这句话就退出了房间，带上铁门。
秦显生打量着眼前这个死狗一样的男人，那人也算沉得住气，两人谁都没开口。
打量完男人，秦显生又看向周围——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进黑室。
角落里隐约可见的刑具架，铁质的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相比外面，这里简直就像还处在上世纪一样。
“已经十分钟了。”
最终还是男人先一步开口。
“嘘，让我再看看。”
秦显生像是遇见了老朋友一般向他解释道：
“要说在整个总局四部里，天阁，决策，后勤。这三个地方几乎都可以说得上是我研教所一手打造的。”
“唯独这审讯部，暗室。那位老部长先生几乎拒绝了一切研教所的帮助。”
“就连我都对这里知之甚少。”
男人也不着急，听话地闭嘴，等待着眼前的年轻人研究，哪还有被捕时那幅狼狈的样子。
“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
简简单单的一个房间对于人性，对于心理暗示的造诣高到了一种让他也为之惊叹的地步，秦显生时不时摸摸墙壁，又敲敲桌子，啧啧称奇。
又过了五分钟，才第一次拉开椅子，坐到男人对面。
“说吧，见我的目的。”
男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轻笑着开口说道：
“倒也没什么，想见识见识这号称世界丰碑的总局里，有何等能人异士。”
“那么，如阁下所愿吗？”
“很了不起啊。”
男人毫不掩饰心中的赞许：“高效的行动，说明你们有一位厉害的管理者；这里的一切都表示，你们应该还有一位残暴且了不起的审讯者；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
“你，这位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研教所所长。”
“哦？”
秦显生面无表情地听完了男人的话，挑了挑眉：
“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技术人员罢了。”
“可能是吧。”
男人也不揭穿，点点头就当承认了。
然而，话题到这里，又结束了，看着眼前这年轻人毫无再说什么的难缠模样。
面对这样的对手，男人也有些头疼。
“那你又为什么要来见我呢？”
“吃饱了，消消食。”
男人轻轻敲了敲铁质的椅子：
“你如果是这个态度的话，我们可以不谈了。”
“那好吧。”
说完，秦显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冲守卫说道：
“根据你们部长赋予我的权力，去，把他剁了，喂狗。”
守卫也没有多说什么，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
男人一下就慌了。
“诶……诶！有话好好说啊！”
随后就惊恐地看见守卫熟练地从刑具架上抄起一把大砍刀。
秦显生回过头，有些疑惑地歪着脑袋：
“你说的不谈了啊。”
也没让你这么实诚啊！谈判不就是见招拆招吗，怎么你这刚谈两句就动刀子了！
“我忽然又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谈一谈了。”
男人咬着牙放低姿态。
然而守卫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扬起的大砍刀，即使火光摇曳，也能看见上面还留着几缕肉丝。
男人突然笑了：
“低语——颅中人，向你问好。”
看着男人陡然切换的语气，秦显生似乎毫不意外，向着守卫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还有五分钟。”
临走前，守卫瓮声瓮气地留下一句话，重新关上门。
男人喃喃道：“五分钟……”
秦显生坐回椅子上：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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