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对渺小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能创造两个活人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在看傻子。
“不能就不能嘛。”
吴龙一边嘀咕着，一边状似无意地看了看身后某处。
“甩掉身后的尾巴，然后回去。”
吴龙看了看表，询问地说道：“十分钟？”
“呵。”
“五分钟就够。”
话音刚落，不等他说什么，就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吴龙停在原地，摇了摇头，嘀咕道：“不就是仗着二阶欺负我这么个老年人嘛。”
随后也敏捷地消失在拐角。
只留下身后三个懵逼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看向中间那人：“咋办？”
中间那人深吸一口气：“还能咋办？找呗！”
“你！去左边；你！去右边！。”
简单分完工，三人分散开来。
中间那人忌惮地看着吴龙消失的方向，也一头扎进人群中。
浑然没有看见，二楼某处反着光一闪而过的镜子。
我站在窗边，收好镜子，没好气地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
吴龙有些无奈地解除隐身：“跟你们这种人玩真没意思，隐身都能被找到。”
没有理会他的牢骚——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只是忽然心血来潮，对着空气这么一试探。
只能说，两人眼光惊人的一致。
“回去吗？”
“当然！”
吴龙有些兴奋地说道：“回去逮捕那些个家伙！”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摸回网吧楼下，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敏锐地察觉到。
对面肉脯、二楼泛黄的玻璃后面、以及转角报刊亭里……
好几道隐晦的目光时不时扫视过去。
互相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保持着隐身状态向楼上摸去。
陈泽有些懵，他的同桌看上去更是几乎要哭出来了。
上次去网吧隔着屏幕骂队友能骂到自己数学老师，数学老师还刚好在同一个网吧。
这次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居然还刚好能遇见警察搜查。
当他看见三个警察笑眯眯地站在身后的时候。
眼神逐渐呆滞。
就这样了，毁灭吧。
陈泽隐约中感觉有些许不对劲。
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电脑，除了警察和网管，就只有他们两人。
被称为浩哥的男人则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吼那么大声警察来了，你没听见？”
陈泽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没想到其中一个警察不耐烦地说道：“别演戏了，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赶快，把印记收回来该转移了。”
上一秒看上去还愤愤不平的网管，立刻就换上另一幅嘴脸，平静地点点头，走到陈泽身前，无视他惊恐的表情。
另外两个穿着警察衣服的人，也一同上前，把陈泽死死按在电脑桌上。
网管伸出食指，轻车熟路地划过后颈。所过之处，皮肉分离，露出里面染着血丝的脊椎。
陈泽发出凄厉地惨叫，然而屋外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同时，那些隐匿在暗中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到了楼下，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网管看着脊椎上暗淡的三角印记，不满地皱了皱眉，伸出手覆盖在上面。
再拿起的时候，印记已经转移到了手上。
感受着印记中的能量，网管平淡地说道：“好了。”
同时看了看陈泽痛到扭曲的面容，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这时，一道淡蓝色的影子闪过。
网管愣愣地看着切面光滑的断手，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疑惑，似乎还没搞清楚现状。
“真帅啊。”
吴龙一边感叹着，一边撤掉隐身。
我也一同现身，一只手提着一把两米长造型夸张的长刀，一手扶着吴龙的肩膀。
网管这时才爆发出比刚才陈泽更凄惨的叫声。
“啊……我的……我的手！”
吴龙也注意到了我苍白的脸色，拍了拍我的肩，走向那三个如临大敌的警察，笑了笑。
没一会儿，地上就躺了三个人。
我凝视着手上的长刀，面露思索。
刚才动手时，我突然想到或许可以创造一些，想象中的武器吗？
于是这把刀出现了，通体散发着寒气，那网管手腕上的伤，结着一层厚厚的霜，没有流出一滴血。
无比锋利，甚至还有附魔的效果，但与此同时，想要创造这样一把武器，对我的负担比起一场森罗地狱也没差多少！
我忽然有个更大胆的想法：如果……如果创造一些更可怕的东西……那会怎么样呢？
比如和别人正在掐架，突然手搓一枚核弹——想想都觉得……肯定会是我先被榨干。
“小子——”
“情况不容乐观啊。”
抛开胡思乱想，看着吴龙的眼睛，他严肃的说道：
“据这家伙所说，他们的任务是随机挑选目标，给予源质物品。这次是因为目标出了岔子，所以被要求提前回收。”
“至于这样做的目的、有什么作用……他们也只是几只小虾米——喏，地上躺着的那个所谓的特使都才只是个一阶刚觉醒的呢。”
“很难想象，到底有多少源质物品流入普通人的世界。更难想象幕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老实说，这种事情即使放在我在天阁当差的时候，也是需要多支小队联合出动的。”
“我建议我们可以收手了，回去上报任务总结，接下来的事，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当然，要是你一定要继续深究下去的话，作为你的引路人，我一定会给你老师打个电话，免得你的尸体臭在某个下水道里，都没人在乎。”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看吴龙。
“后面那句话可以删掉了，我又不蠢！”
指了指那个还在哀嚎的网管：“那这个家伙怎么办？杀了？分尸？”
“这可是我们的战利品！”
吴龙有些意外：“当然是带回去，交给总局那些专业的刽子手……审讯员，我们拿报酬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还是得交给吴龙这种老油条啊。
走到陈泽身边，这小子已经晕了过去。看了看他后脖颈上的伤口，待会儿还是会有后勤部的人来处理好一切。
又看了看另一个人，他的同桌，已经被打昏了。这家伙也是够倒霉的，先是遇见了自己的老师，这会儿又撞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他们都是这座小城市的一员，我也曾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这样一座没上过几次电视的小城市，如今却卷入了这样一场听听都仿佛会被其淹没的阴谋中。
感觉甚至有些许荒谬，而我若是没有成为所谓的觉醒者，或者没有加入所谓的卫城。
大概也会像那芸芸众生一样，对此无知，而又平静的生活着吧。
“别多想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吴龙用力锤了锤我的肩膀，给我打的一趔趄。
“这就是这样操蛋的一个世界，一小部分的人，决定很多人的生死，我们站在了觉醒者的角度，所以也看得见更多，但我们真正能改变的，却依然很少。”
“我们要习惯自己对很多事的无能为力，更何况……”
吴叔笑着看着我，说道：“提前侦破敌人潜伏的阴谋，作为一个新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我知道。”
只是无论怎样，都还是会有些无所适从。
后勤部的人也到了，依然是那样无声而又高效。
“那我们来把这家伙带回去把。”
吴龙拖着那个网管的一条腿——自从被割断了双手以后，这家伙先是哀嚎，然后又是沉默，只是用怨毒的目光不断注视着我们。
想要回卫城倒是不难——只要运转源质灌注到任何一扇门里，等源质彻底充满了门，再打开就可以连接到卫城。
倒是免去了从女厕所来回女厕所去这样尴尬的事情。
出乎吴龙意料的是，我摇了摇头，他有些意外，随即又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很轻，就像为我掸去灰尘一样：“那你自己小心，别死在下水道里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好！承你吉言！”
随后看着他拖着网管，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消失在门后。
我关上门，闭上眼，再拉开那扇门，里面又变成了厕所的景象。
顺着楼梯走下去，楼道中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正是那些暗中盯梢地目光。
后勤部自然会处理他们。
感受着傍晚的寒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吹了声不成调的口哨，路人冲我频频回头，消失在人海中。
“你能创造两个活人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在看傻子。
“不能就不能嘛。”
吴龙一边嘀咕着，一边状似无意地看了看身后某处。
“甩掉身后的尾巴，然后回去。”
吴龙看了看表，询问地说道：“十分钟？”
“呵。”
“五分钟就够。”
话音刚落，不等他说什么，就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吴龙停在原地，摇了摇头，嘀咕道：“不就是仗着二阶欺负我这么个老年人嘛。”
随后也敏捷地消失在拐角。
只留下身后三个懵逼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看向中间那人：“咋办？”
中间那人深吸一口气：“还能咋办？找呗！”
“你！去左边；你！去右边！。”
简单分完工，三人分散开来。
中间那人忌惮地看着吴龙消失的方向，也一头扎进人群中。
浑然没有看见，二楼某处反着光一闪而过的镜子。
我站在窗边，收好镜子，没好气地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
吴龙有些无奈地解除隐身：“跟你们这种人玩真没意思，隐身都能被找到。”
没有理会他的牢骚——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只是忽然心血来潮，对着空气这么一试探。
只能说，两人眼光惊人的一致。
“回去吗？”
“当然！”
吴龙有些兴奋地说道：“回去逮捕那些个家伙！”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摸回网吧楼下，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敏锐地察觉到。
对面肉脯、二楼泛黄的玻璃后面、以及转角报刊亭里……
好几道隐晦的目光时不时扫视过去。
互相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保持着隐身状态向楼上摸去。
陈泽有些懵，他的同桌看上去更是几乎要哭出来了。
上次去网吧隔着屏幕骂队友能骂到自己数学老师，数学老师还刚好在同一个网吧。
这次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居然还刚好能遇见警察搜查。
当他看见三个警察笑眯眯地站在身后的时候。
眼神逐渐呆滞。
就这样了，毁灭吧。
陈泽隐约中感觉有些许不对劲。
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电脑，除了警察和网管，就只有他们两人。
被称为浩哥的男人则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吼那么大声警察来了，你没听见？”
陈泽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没想到其中一个警察不耐烦地说道：“别演戏了，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赶快，把印记收回来该转移了。”
上一秒看上去还愤愤不平的网管，立刻就换上另一幅嘴脸，平静地点点头，走到陈泽身前，无视他惊恐的表情。
另外两个穿着警察衣服的人，也一同上前，把陈泽死死按在电脑桌上。
网管伸出食指，轻车熟路地划过后颈。所过之处，皮肉分离，露出里面染着血丝的脊椎。
陈泽发出凄厉地惨叫，然而屋外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同时，那些隐匿在暗中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到了楼下，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网管看着脊椎上暗淡的三角印记，不满地皱了皱眉，伸出手覆盖在上面。
再拿起的时候，印记已经转移到了手上。
感受着印记中的能量，网管平淡地说道：“好了。”
同时看了看陈泽痛到扭曲的面容，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这时，一道淡蓝色的影子闪过。
网管愣愣地看着切面光滑的断手，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疑惑，似乎还没搞清楚现状。
“真帅啊。”
吴龙一边感叹着，一边撤掉隐身。
我也一同现身，一只手提着一把两米长造型夸张的长刀，一手扶着吴龙的肩膀。
网管这时才爆发出比刚才陈泽更凄惨的叫声。
“啊……我的……我的手！”
吴龙也注意到了我苍白的脸色，拍了拍我的肩，走向那三个如临大敌的警察，笑了笑。
没一会儿，地上就躺了三个人。
我凝视着手上的长刀，面露思索。
刚才动手时，我突然想到或许可以创造一些，想象中的武器吗？
于是这把刀出现了，通体散发着寒气，那网管手腕上的伤，结着一层厚厚的霜，没有流出一滴血。
无比锋利，甚至还有附魔的效果，但与此同时，想要创造这样一把武器，对我的负担比起一场森罗地狱也没差多少！
我忽然有个更大胆的想法：如果……如果创造一些更可怕的东西……那会怎么样呢？
比如和别人正在掐架，突然手搓一枚核弹——想想都觉得……肯定会是我先被榨干。
“小子——”
“情况不容乐观啊。”
抛开胡思乱想，看着吴龙的眼睛，他严肃的说道：
“据这家伙所说，他们的任务是随机挑选目标，给予源质物品。这次是因为目标出了岔子，所以被要求提前回收。”
“至于这样做的目的、有什么作用……他们也只是几只小虾米——喏，地上躺着的那个所谓的特使都才只是个一阶刚觉醒的呢。”
“很难想象，到底有多少源质物品流入普通人的世界。更难想象幕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老实说，这种事情即使放在我在天阁当差的时候，也是需要多支小队联合出动的。”
“我建议我们可以收手了，回去上报任务总结，接下来的事，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当然，要是你一定要继续深究下去的话，作为你的引路人，我一定会给你老师打个电话，免得你的尸体臭在某个下水道里，都没人在乎。”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看吴龙。
“后面那句话可以删掉了，我又不蠢！”
指了指那个还在哀嚎的网管：“那这个家伙怎么办？杀了？分尸？”
“这可是我们的战利品！”
吴龙有些意外：“当然是带回去，交给总局那些专业的刽子手……审讯员，我们拿报酬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还是得交给吴龙这种老油条啊。
走到陈泽身边，这小子已经晕了过去。看了看他后脖颈上的伤口，待会儿还是会有后勤部的人来处理好一切。
又看了看另一个人，他的同桌，已经被打昏了。这家伙也是够倒霉的，先是遇见了自己的老师，这会儿又撞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他们都是这座小城市的一员，我也曾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这样一座没上过几次电视的小城市，如今却卷入了这样一场听听都仿佛会被其淹没的阴谋中。
感觉甚至有些许荒谬，而我若是没有成为所谓的觉醒者，或者没有加入所谓的卫城。
大概也会像那芸芸众生一样，对此无知，而又平静的生活着吧。
“别多想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吴龙用力锤了锤我的肩膀，给我打的一趔趄。
“这就是这样操蛋的一个世界，一小部分的人，决定很多人的生死，我们站在了觉醒者的角度，所以也看得见更多，但我们真正能改变的，却依然很少。”
“我们要习惯自己对很多事的无能为力，更何况……”
吴叔笑着看着我，说道：“提前侦破敌人潜伏的阴谋，作为一个新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我知道。”
只是无论怎样，都还是会有些无所适从。
后勤部的人也到了，依然是那样无声而又高效。
“那我们来把这家伙带回去把。”
吴龙拖着那个网管的一条腿——自从被割断了双手以后，这家伙先是哀嚎，然后又是沉默，只是用怨毒的目光不断注视着我们。
想要回卫城倒是不难——只要运转源质灌注到任何一扇门里，等源质彻底充满了门，再打开就可以连接到卫城。
倒是免去了从女厕所来回女厕所去这样尴尬的事情。
出乎吴龙意料的是，我摇了摇头，他有些意外，随即又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很轻，就像为我掸去灰尘一样：“那你自己小心，别死在下水道里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好！承你吉言！”
随后看着他拖着网管，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消失在门后。
我关上门，闭上眼，再拉开那扇门，里面又变成了厕所的景象。
顺着楼梯走下去，楼道中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正是那些暗中盯梢地目光。
后勤部自然会处理他们。
感受着傍晚的寒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吹了声不成调的口哨，路人冲我频频回头，消失在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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