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难搞啊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我有些不确定，迟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需要我自己去搞定这件事吗？”
“……是。”
黎天明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完全没想到老首席居然会将这小子给牵扯进来，本来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冲着他来，可是……
老傅头出声说道：“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这件事本身大概是和老首席没有关系的。”
“哦？”
“他又何需向谁说谎？”
黎天明沉默了，随后赞同道：
“也是。”
刚才确实有点自乱阵脚了，这样简单的事都没想清楚，随后又对我说道：“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用管这件事，等最近忙完了……”
我笑了笑，说道：“不用了。”
黎天明看上去似乎还有些担忧：“可是……”
“总要帮师傅做点事吧——我会小心一点的。”
老傅头也跟着劝说道：“天明啊，最近确实不太平了，年轻人提前经历点磨难也好。”
“……好吧，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一定要知道跑啊。”
“放心……我嘎嘎能活。”
门外，那些守着的人也似乎收到了新的命令，如蒙大赦般飞快撤走。
他们难以相信，那些上层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这个小院子里先是有个神秘的老头，随后天阁副席竟然也走了进去，而他们这点人居然试图把里面的人强行带走……
不是上层疯了就是他们这些跑腿的傻了！
不久后，黎天明也走了出来，临别时还向我反复叮嘱道：“别逞强，跟着你吴叔，好好学学……”
反复的叮嘱让我有些不适应——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关心，显得有些麻烦，但却又格外温暖，只能像个真正的晚辈那样，连声称是。
目送着黎天明走远——如果不是确实还有许多工作，只怕都想亲自教我毕生所学了。
我关上木门，转身回到院子里。
老傅头也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四杯高度不一冒着腾腾雾气的热茶，吴龙坐在一席，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吴叔啊——吴叔？”
叫了好几声，吴龙才回过神来。
“傅前辈也走了吗？”
“走……走了。”
“他给你留下了一个卷宗，说是先让你自己去练练手，顺便赚点小钱。”
说着，摆出一个竹简，看上去颇有古韵。
“这样啊……”
随手翻开竹简，似乎是一个简单的任务，里面提到了要去那边一趟。
随便看了两眼，我的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当务之急，大概最重要的就是提升源质等级，但这……
很显然滥杀不行。
可是……总感觉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我，就像刻意要引导什么发生一样。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我感觉就像猪笼草中的蚊子一样。
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记得，黎天明好像说过让我再去总局看看。
“吴叔——”
“我想去总局看看。”
“这个时候吗？”
吴龙看上去有些许担忧，毕竟干刚刚才经历了那么大的阵仗，现在就去总局，怎么看都像是去送人头的。
“我相信师傅。”
吴龙看着我的眼睛，知道坳不过我，只好妥协道：“……那好吧。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也正有此意，于是欣然同意。
其实也不全是盲目相信黎天明，而是因为——我觉得，前脚老首席才和黎天明达成了约定，后脚我就被暗杀……
这让如此光伟正，在人们心中宛如神明的那位老首席，他的脸往哪搁？
而且……带着吴龙出现在更多人的视线中，对有心人来说，正是一个信号……一个危险的信号。
虽然这么做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个危险的苦差事，但话又说回来，想找出那么久远的真相，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直插云霄的天梯，依然会为其宏伟感到震撼，简直就不像是人类能够做到的，这也是觉醒者能力的体现吗？远超常人的创造力……
尽管听黎天明口述了我们走后发生的事，但现在再来，已经完全看不出两个小时前这里曾发生了一场顶尖觉醒者之间的战斗。
惊人的效率……
这座卫城里还藏着一只相当高效的队伍或者组织啊。
一边尽力以周围的蛛丝马迹进行分析，一边留意来来往往的人。
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提到最多的还是早上那一战。
对手也不是蠢货啊……难搞！
我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头，吴龙跟在身边，同样也在警惕着假想中会不会有疯狂的自杀式袭击者。
“对了，吴叔。”
“你知道怎么回去‘那边’吗？”
“这个啊——需要你前往卫城边缘，在那里有往回地渡口。”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渡口？难道实际上我们在一片大海里嘛？”
“当然不是。”
吴龙包容地笑了笑，接着说道：“这只是一个，嗯……比喻。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
前往总局所在的那一层是不需要什么身份凭证的，此时正是大量觉醒者都在卫城的时候，有专门的人守在门口，询问来者去往何处。
我已经知道了，绝大多数觉醒者都过着白天在卫城，晚上就回到‘那边’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依然是昨晚那样的天梯，但似乎总局所在，比昨晚的档案层高得多，乘坐天梯的时间也变得更长。
恰好，这一列天梯只有我们两人。
吴龙看着我，似乎想将我彻底看透。
注意到他的视线，我歪了歪头，创造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问道：
“我脸上没有擦干净吗？”
“不……不是。”
“我只是想……看清你。”
天梯中霎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缓缓分解掉镜子，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
长久的卑微生活已将他的身体变得佝偻，看上去也要比一般这个年纪的人更衰老些，唯有此刻身上却依旧有着曾经冷静的气质。
“怎么说？”
吴龙只吐出了两个字：“……杀意。”
“哈哈……”我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许疯癫：“那是我大意了呀……忘记了您可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
“既然你都挑明了。”
我收起笑意，平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初来这个世界，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麻烦。”
“这样吗……”
吴龙喃喃自语着，就像想通了一样，苦笑一声：“放心吧，不会的。黎副席……是个在这边世界里，也算是顶好的人。”
闻言，我不再冷漠，而是重新像一开始那样，并且对此表示深有同感。
随着“叮”的机械女声。
天梯门打开，结束了这场氛围诡异的谈话。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无与伦比的豪华与繁忙。
明明是在天上，但极高的天花板，完全感觉不到压抑的氛围，来来往往的人们每一个都在忙着手上的工作，人们轻声交谈，决定着一些素不相识的人的命运。
难以相信这里竟然在天上，那层层叠叠的云雾里，究竟隐藏了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啊！
吴龙在我耳边，向我介绍道：“几乎没有人见过天梯的全貌，这里的宏伟简直像是一座城中之城。”
“吴叔，咱们该去哪？”
刚说出口，我和吴龙都沉默了。
“黎副席没告诉你吗？”
我不答，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吴叔你知道新人来总局一般是干嘛的吗？”
“我？我以前做的是抽刀子干架的活路，一般由我们带过来的新人要么是去审判庭，要么是去执行间……”
听名字就知道，显然，这俩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里有什么和源质有关的地方吗？”
吴龙想了想，说道：“有倒是有，但是……”
突然，一个人影像是鬼一样，插到我们两人中间。
“源质？你说到了源质？你想给我们研究所提供原址吗？”
我被吓了一跳，扬手就是一排钢锥向那人射去。
刚出手就有些后悔，眼睁睁看着那人被钉成了刺猬。
这时，一位穿着制服脸上笼罩着朦朦黑雾的人赶来，衣袖上画着一只独眼，正是那只赫赫有名的卫城戍卫队标志。
然而他看都没有看那个穿着一身白衣被钉在地板上的男人。
径直走到我面前，严肃地说道：“卫城之内禁止打斗！”
我连声道歉，解释道我是第一次来。
他看起来有些意外，只是听说我是第一次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口头警告完也就走开了。
直到离去时，也没有看地上那人一眼。
甚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在他经过那人身边时，还极其隐晦地踹了一脚。
连钢锥都踹倒了两根。
吴龙看那个守卫一走，拉着我的衣服就跑，就像是遇见了瘟神一样，甚至不给我提问的机会，一路跑出了刚才那个大厅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干什么？跑这么急干嘛？”
我有些不解，还是有点在乎刚才那个被我下意识钉在地上的人。
“刚才还差点误伤到人家了呢，得回去给人家道歉。”
说着，我就要往回走。
吴龙一下眼珠子都瞪圆了。
“别！小子……祖宗！听我一句劝吧，以后见着那些穿白衣服的家伙，能跑多远跑多远！头都不要回！”
我有些好奇，那些人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才能被如此……形容。
呼……呼。
看得出来，刚才带着一个人跑路的行为还是消耗还是很大的，等到气顺了，才说道：
“那是总局中最不受人待见，最疯，最不可理喻的一个部门——研教所！如果说我们这些天阁成员，是对外战斗部门的话，那研教所简直就像是叛徒！安反骨仔插在总局内部的凌迟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吴龙摇了摇头，总结道：“总之，那些家伙，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人。”
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来时的方向：
“也幸好是在外面遇见了那些家伙，要是在研教所内部遇见的话，那多半是跑不掉了。”
我还是有些懵。
只凭这样简单的三言两语，吴龙知道很难让我真正意识到那个部门的可怕之处，但没关系，未来会有很长的时间让这个小家伙见识到那里的恐怖。
当务之急只需要逃离那些人的视线。
我有些不确定，迟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需要我自己去搞定这件事吗？”
“……是。”
黎天明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完全没想到老首席居然会将这小子给牵扯进来，本来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冲着他来，可是……
老傅头出声说道：“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这件事本身大概是和老首席没有关系的。”
“哦？”
“他又何需向谁说谎？”
黎天明沉默了，随后赞同道：
“也是。”
刚才确实有点自乱阵脚了，这样简单的事都没想清楚，随后又对我说道：“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用管这件事，等最近忙完了……”
我笑了笑，说道：“不用了。”
黎天明看上去似乎还有些担忧：“可是……”
“总要帮师傅做点事吧——我会小心一点的。”
老傅头也跟着劝说道：“天明啊，最近确实不太平了，年轻人提前经历点磨难也好。”
“……好吧，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一定要知道跑啊。”
“放心……我嘎嘎能活。”
门外，那些守着的人也似乎收到了新的命令，如蒙大赦般飞快撤走。
他们难以相信，那些上层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这个小院子里先是有个神秘的老头，随后天阁副席竟然也走了进去，而他们这点人居然试图把里面的人强行带走……
不是上层疯了就是他们这些跑腿的傻了！
不久后，黎天明也走了出来，临别时还向我反复叮嘱道：“别逞强，跟着你吴叔，好好学学……”
反复的叮嘱让我有些不适应——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关心，显得有些麻烦，但却又格外温暖，只能像个真正的晚辈那样，连声称是。
目送着黎天明走远——如果不是确实还有许多工作，只怕都想亲自教我毕生所学了。
我关上木门，转身回到院子里。
老傅头也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四杯高度不一冒着腾腾雾气的热茶，吴龙坐在一席，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吴叔啊——吴叔？”
叫了好几声，吴龙才回过神来。
“傅前辈也走了吗？”
“走……走了。”
“他给你留下了一个卷宗，说是先让你自己去练练手，顺便赚点小钱。”
说着，摆出一个竹简，看上去颇有古韵。
“这样啊……”
随手翻开竹简，似乎是一个简单的任务，里面提到了要去那边一趟。
随便看了两眼，我的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当务之急，大概最重要的就是提升源质等级，但这……
很显然滥杀不行。
可是……总感觉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我，就像刻意要引导什么发生一样。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我感觉就像猪笼草中的蚊子一样。
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记得，黎天明好像说过让我再去总局看看。
“吴叔——”
“我想去总局看看。”
“这个时候吗？”
吴龙看上去有些许担忧，毕竟干刚刚才经历了那么大的阵仗，现在就去总局，怎么看都像是去送人头的。
“我相信师傅。”
吴龙看着我的眼睛，知道坳不过我，只好妥协道：“……那好吧。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也正有此意，于是欣然同意。
其实也不全是盲目相信黎天明，而是因为——我觉得，前脚老首席才和黎天明达成了约定，后脚我就被暗杀……
这让如此光伟正，在人们心中宛如神明的那位老首席，他的脸往哪搁？
而且……带着吴龙出现在更多人的视线中，对有心人来说，正是一个信号……一个危险的信号。
虽然这么做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个危险的苦差事，但话又说回来，想找出那么久远的真相，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直插云霄的天梯，依然会为其宏伟感到震撼，简直就不像是人类能够做到的，这也是觉醒者能力的体现吗？远超常人的创造力……
尽管听黎天明口述了我们走后发生的事，但现在再来，已经完全看不出两个小时前这里曾发生了一场顶尖觉醒者之间的战斗。
惊人的效率……
这座卫城里还藏着一只相当高效的队伍或者组织啊。
一边尽力以周围的蛛丝马迹进行分析，一边留意来来往往的人。
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提到最多的还是早上那一战。
对手也不是蠢货啊……难搞！
我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头，吴龙跟在身边，同样也在警惕着假想中会不会有疯狂的自杀式袭击者。
“对了，吴叔。”
“你知道怎么回去‘那边’吗？”
“这个啊——需要你前往卫城边缘，在那里有往回地渡口。”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渡口？难道实际上我们在一片大海里嘛？”
“当然不是。”
吴龙包容地笑了笑，接着说道：“这只是一个，嗯……比喻。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
前往总局所在的那一层是不需要什么身份凭证的，此时正是大量觉醒者都在卫城的时候，有专门的人守在门口，询问来者去往何处。
我已经知道了，绝大多数觉醒者都过着白天在卫城，晚上就回到‘那边’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依然是昨晚那样的天梯，但似乎总局所在，比昨晚的档案层高得多，乘坐天梯的时间也变得更长。
恰好，这一列天梯只有我们两人。
吴龙看着我，似乎想将我彻底看透。
注意到他的视线，我歪了歪头，创造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问道：
“我脸上没有擦干净吗？”
“不……不是。”
“我只是想……看清你。”
天梯中霎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缓缓分解掉镜子，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
长久的卑微生活已将他的身体变得佝偻，看上去也要比一般这个年纪的人更衰老些，唯有此刻身上却依旧有着曾经冷静的气质。
“怎么说？”
吴龙只吐出了两个字：“……杀意。”
“哈哈……”我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许疯癫：“那是我大意了呀……忘记了您可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
“既然你都挑明了。”
我收起笑意，平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初来这个世界，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麻烦。”
“这样吗……”
吴龙喃喃自语着，就像想通了一样，苦笑一声：“放心吧，不会的。黎副席……是个在这边世界里，也算是顶好的人。”
闻言，我不再冷漠，而是重新像一开始那样，并且对此表示深有同感。
随着“叮”的机械女声。
天梯门打开，结束了这场氛围诡异的谈话。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无与伦比的豪华与繁忙。
明明是在天上，但极高的天花板，完全感觉不到压抑的氛围，来来往往的人们每一个都在忙着手上的工作，人们轻声交谈，决定着一些素不相识的人的命运。
难以相信这里竟然在天上，那层层叠叠的云雾里，究竟隐藏了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啊！
吴龙在我耳边，向我介绍道：“几乎没有人见过天梯的全貌，这里的宏伟简直像是一座城中之城。”
“吴叔，咱们该去哪？”
刚说出口，我和吴龙都沉默了。
“黎副席没告诉你吗？”
我不答，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吴叔你知道新人来总局一般是干嘛的吗？”
“我？我以前做的是抽刀子干架的活路，一般由我们带过来的新人要么是去审判庭，要么是去执行间……”
听名字就知道，显然，这俩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里有什么和源质有关的地方吗？”
吴龙想了想，说道：“有倒是有，但是……”
突然，一个人影像是鬼一样，插到我们两人中间。
“源质？你说到了源质？你想给我们研究所提供原址吗？”
我被吓了一跳，扬手就是一排钢锥向那人射去。
刚出手就有些后悔，眼睁睁看着那人被钉成了刺猬。
这时，一位穿着制服脸上笼罩着朦朦黑雾的人赶来，衣袖上画着一只独眼，正是那只赫赫有名的卫城戍卫队标志。
然而他看都没有看那个穿着一身白衣被钉在地板上的男人。
径直走到我面前，严肃地说道：“卫城之内禁止打斗！”
我连声道歉，解释道我是第一次来。
他看起来有些意外，只是听说我是第一次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口头警告完也就走开了。
直到离去时，也没有看地上那人一眼。
甚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在他经过那人身边时，还极其隐晦地踹了一脚。
连钢锥都踹倒了两根。
吴龙看那个守卫一走，拉着我的衣服就跑，就像是遇见了瘟神一样，甚至不给我提问的机会，一路跑出了刚才那个大厅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干什么？跑这么急干嘛？”
我有些不解，还是有点在乎刚才那个被我下意识钉在地上的人。
“刚才还差点误伤到人家了呢，得回去给人家道歉。”
说着，我就要往回走。
吴龙一下眼珠子都瞪圆了。
“别！小子……祖宗！听我一句劝吧，以后见着那些穿白衣服的家伙，能跑多远跑多远！头都不要回！”
我有些好奇，那些人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才能被如此……形容。
呼……呼。
看得出来，刚才带着一个人跑路的行为还是消耗还是很大的，等到气顺了，才说道：
“那是总局中最不受人待见，最疯，最不可理喻的一个部门——研教所！如果说我们这些天阁成员，是对外战斗部门的话，那研教所简直就像是叛徒！安反骨仔插在总局内部的凌迟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吴龙摇了摇头，总结道：“总之，那些家伙，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人。”
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来时的方向：
“也幸好是在外面遇见了那些家伙，要是在研教所内部遇见的话，那多半是跑不掉了。”
我还是有些懵。
只凭这样简单的三言两语，吴龙知道很难让我真正意识到那个部门的可怕之处，但没关系，未来会有很长的时间让这个小家伙见识到那里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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