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熟悉的父母陌生的对话
牛家村
夏日的夜里难得几缕凉风
武海几人租的民宅，紧挨着他们的学校。
2003年的城郊村落，道路尚不发达，并没有太多车辆及建筑工地的噪音。
深夜里，声声的虫鸣更显幽静，远处偶尔传来火车驶过的轰鸣声不断牵扯着武海的思绪。
睁着眼睛看着旧平房中已经开始掉皮了的天花板，他怔怔出神。
其他几人都已经睡了，好在经过武海和李玮的威逼利诱，罗强和田文正表态会好好训练、积极备战高考，大雷子也同意了武海提出的克服困难继续读书，争取明年考一个本地的专科院校。
十六七岁的孩子，本就容易被洗脑，更何况是对他们特别了解，本就是讲师出身的武海出马？没用一个小时，就扭转了他们的思路。
再者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即便再浑，又有几个分不清好歹呢？
武海压根就没当个事儿，治他们几个小鸡崽子，都激发不出什么成就感……
穿越第一天，已经算是满载而归了。
对于重生，武海已经安心并快乐的接受了！
可是武海，还是睡不着。
似是，近乡情怯？
明天，他就要去县城的乡下了。
十四年了，又能见到父亲了！
一分钟，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
……
……
“爸！”
听到熟悉的呼唤，正在修理门把手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回过头来，看到武海，眼睛中的亮色一闪而过。
随后点了点头，转过身子继续拧动着手里的螺丝刀，淡淡地说道：“放假了？怎么没打个电话就跑来了？”
其实武海已经在院里偷看了好久，因为嗓子眼有点发堵，说不出话，他拭干了脸上的泪水，废了好大劲才迈动脚步走进自家的养殖场大院。
对于父亲，他实在太想念了！无法言表的想念。听到父亲说话的声音，武海浑身激动地直哆嗦。
见父亲一副明明见到自己很高兴却又不想表现出来的样子，武海感动的同时又哂笑不已，刚刚那个眼神，已经把您出卖了您知道吗？想笑就笑出来嘛！憋着干啥？非得这么严肃，又不是阅兵！
这就是典型的中国父亲，时刻保持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
父子感情，真的很难描述，国人的父子，鲜有不争吵的，尤其是武海他们这一代。绝大多数父亲都是严厉的、强硬的、不喜欢表达的，儿子却又是叛逆的、觉得自己比父亲强的、觉得父亲不理解自己的。
双方都不喜欢表达，总是选择最伤人的方式去相处。似乎哪一方率先表达出爱意，就输了？
武海前世，也时常会与父亲因为对一些事情的认知有偏差而发生一些争执，武父是军人出身，尤其严肃，武海不太敢也不喜欢与父亲谈心沟通。后来武父去世之后，这成了武海极大的遗憾。
想父亲时，他时常会想起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背影》，先生大才，描述的细节，有太多与普通父子间的相处类似。
武海每次看都会落泪，那些文字，直击他的内心。尤其那句‘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道尽了男儿对于少不经事时顶撞父亲的懊悔……
“换门把手呢？我来吧！我妈呢？”武海随手把包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自然地接过了武父手中的工具，边干着边问道。
武父看到武海利落的动作有些诧异，尽管武海在家里也算比较懂事，知道时常帮着干点活，但这种技术活极少碰触，毕竟还小，况且家里能有多少这种事情？
出乎武父的意料，武海修门把手还挺利索，三下五除二就给拾掇好了。
他老人家可哪里知道，眼前的儿子，前世创业初期为了省钱，办公室里的门都是自己安装的，买的都是二手门，所有门把手都是自己更换。更何况后来又常年做工程，这种小事还不手到擒来？
“你妈去赶集了，中午吃饭没？厨房还有饭菜。”
“不用了，晚上一起吃吧，来前在车站吃了碗拉面。”武海说着收拾好工具，往杂物间走去。
武家的肉食鸡养殖厂，中等规模，40多亩地，6排棚舍，每季养3万多只鸡，每年可养五至六季。
养殖场正门口处，是一座相对大一些的北方式平房农院，作为居住和办公区。
“放暑假了，一个月，过来看看你们。另外有点事跟您商量下。”武海跟着父亲往屋里走着说道。
“暑假就一个月？哦，对，高三补课。什么事？不会又说不上了吧？之前不是说好了读完高中去部队？”武父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着武海。
看到父亲皱眉头，武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点害怕？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个，跟您说点事，您别激动哈。我决定了，我要考大学。”
“爸，您别说话，别着急，听我说完，我仔细考虑过了。是这么回事……”
武海赶紧将前世那一套说辞给父亲用上了，直接封堵住了父亲要埋汰他的那些措辞。
“四百分左右，就能读个本科，而且是正经靠自己本事考上的大学。我按照我的成绩算了一下，只要不出什么特别大的意外，我考个四百二三没问题。这个专业也不是很难，而且我也很有兴趣，您也知道的，我文科还不错。那天来的专业老师，对我也很认可。怎么样爸？”
武父听完，点了根烟，似乎要吸纳消化一下这个信息。直到那根烟快抽完，才缓缓说道：“专业学费贵吗？”
武海有点懵，怎么没按剧本走？前世不是这样的啊？听完很高兴的啊？也没问学费的事情啊？
“总共三千多块钱，咱、家应该能负担、的、起吧？”武海有点磕巴地说着，他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问了，老爷子这是怀疑他来骗钱了？
“哦，回头我跟你妈商量商量。”
武海：……
透着烟雾似乎看不清老爸了，这一刻的老爸，让武海觉得很神秘。
怎么跟前世的情景差距那么大？老爷子也是重生来的吗？怎么反应差别这么大！是没给他老人家怼自己的机会吗？
晚饭由武母下厨做了六个菜。一家人享受难得的团聚。
武海的父亲早年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来在单位干的不顺心，干脆辞职下海。
先后开过印刷厂、餐饮、后来搞起了养殖，虽是个辛苦钱，倒也算有声有色。武家经济勉强称得上中产，可惜就是家人聚少离多。
武海小学时父母在京城开快餐店，武海便跟随在那里借读了两年，后来因为户籍原因，怕孩子将来回家读初中适应不了，就提前回老家了，读了个寄宿的武术学校。
初中时，由奶奶陪着在安城读书。高中读的也是寄宿学校，一月只放一天假，父母会在这一天回去见见武海。
一家人，这些年真正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并不是很多，每次，武母都尤其珍惜，会给儿子做一桌子好菜。
时隔多年，武海再次体验了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的温馨，抱着碗数度凝噎。
饭桌上他基本没怎么说话，也改了往日狼吞虎咽的作风，细嚼慢咽的吃了很久……
直到他听到里间卧室里传来的母亲怀疑的声音：
“考大学？我滴个老天爷！真的假的？他和你这么说的？”
“你觉得像是骗学费？我觉得不像，不可能，我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骗咱们！我什么小点声！你滚一边去！孩子想读书你都不支持，还怀疑他是个骗子？我还和你小点声？你给不给？…别废话！你给不给！哦，也对！我先问问昂！”
武海抽动着嘴角，慢慢把碗放下，想张嘴冲屋里说点什么，最终默默地拾掇完餐桌去刷碗了……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他好久没缓过劲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上辈子没有这一出啊？怎么我想考个大学还成骗学费的骗子了？原来前世这个时候的我在老爸眼里这么不堪吗？
还是老妈疼我啊！都没问我什么想法就直接选择了相信我！
不对……什么叫“他虽然不是个东西？”
亲娘啊！您可知您伤我有多深……
“呦，您二位商量好怎么审问我啦？”武海收拾完走回客厅看到父母并排坐到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好笑调侃道。
“妈，要不您先问，我下午已经跟我爸作过汇报了。”
余洁白了武海一眼：“你少油嘴滑舌的！大体我听你爸说了。刚才我给你表舅打电话咨询了，确实有这么个专业，我们相信你。”
武海噎了一下，闹半天是给在高中教学退了休的表舅打电话咨询了才选择的相信我啊？
“嗯，这个事情我们很支持，你能有这个上进心，我跟你妈很高兴，即便你考不上，我们也很感动。”武兆石看到儿子拉跨的表情，摆摆手表示别插话，继续说道：
“你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也是有益于自己人生的，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不会反对。这些年，我们对你的照顾和教育都不太到位，我跟你妈也都很自责。你能主动上进，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学习上的事情，我们帮不了你，你要自己有计划、有行动。”
“这次见你，从精气神上就感觉是有变化的，我想你是长大了。过了春节就成年了，也马上面临高考，之前我觉得没必要问，现在既然你有了目标，我就想再一次问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有规划了吗？”
教导员还是教导员啊，动不动就给人上课，还问的那么有深度……
武海闻言也一时有些恍神。
是啊，既然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应该怎样呢？
想了一会后，他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考上大学的。不会太长时间，我就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至于规划，我也已经有了大致的发展方向！你们以后，一定会因为教育了这么一个儿子感到骄傲的！”
不管此时的父母怎么想，武海坚信自己这番话算不得大言不惭。
他暗自咬牙，左右已经重生了，既然这种万载难逢、玄之又玄的穿越事件砸到了自己这个大尿娃身上，当然要改变之前的人生轨迹！
我可是天选之子啊，不是吗？
想想就很激动！呜呼~这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快感，简直不知如何描述啊！四匹大洋马的快感都不足以替代！
夏日的夜里难得几缕凉风
武海几人租的民宅，紧挨着他们的学校。
2003年的城郊村落，道路尚不发达，并没有太多车辆及建筑工地的噪音。
深夜里，声声的虫鸣更显幽静，远处偶尔传来火车驶过的轰鸣声不断牵扯着武海的思绪。
睁着眼睛看着旧平房中已经开始掉皮了的天花板，他怔怔出神。
其他几人都已经睡了，好在经过武海和李玮的威逼利诱，罗强和田文正表态会好好训练、积极备战高考，大雷子也同意了武海提出的克服困难继续读书，争取明年考一个本地的专科院校。
十六七岁的孩子，本就容易被洗脑，更何况是对他们特别了解，本就是讲师出身的武海出马？没用一个小时，就扭转了他们的思路。
再者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即便再浑，又有几个分不清好歹呢？
武海压根就没当个事儿，治他们几个小鸡崽子，都激发不出什么成就感……
穿越第一天，已经算是满载而归了。
对于重生，武海已经安心并快乐的接受了！
可是武海，还是睡不着。
似是，近乡情怯？
明天，他就要去县城的乡下了。
十四年了，又能见到父亲了！
一分钟，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
……
……
“爸！”
听到熟悉的呼唤，正在修理门把手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回过头来，看到武海，眼睛中的亮色一闪而过。
随后点了点头，转过身子继续拧动着手里的螺丝刀，淡淡地说道：“放假了？怎么没打个电话就跑来了？”
其实武海已经在院里偷看了好久，因为嗓子眼有点发堵，说不出话，他拭干了脸上的泪水，废了好大劲才迈动脚步走进自家的养殖场大院。
对于父亲，他实在太想念了！无法言表的想念。听到父亲说话的声音，武海浑身激动地直哆嗦。
见父亲一副明明见到自己很高兴却又不想表现出来的样子，武海感动的同时又哂笑不已，刚刚那个眼神，已经把您出卖了您知道吗？想笑就笑出来嘛！憋着干啥？非得这么严肃，又不是阅兵！
这就是典型的中国父亲，时刻保持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
父子感情，真的很难描述，国人的父子，鲜有不争吵的，尤其是武海他们这一代。绝大多数父亲都是严厉的、强硬的、不喜欢表达的，儿子却又是叛逆的、觉得自己比父亲强的、觉得父亲不理解自己的。
双方都不喜欢表达，总是选择最伤人的方式去相处。似乎哪一方率先表达出爱意，就输了？
武海前世，也时常会与父亲因为对一些事情的认知有偏差而发生一些争执，武父是军人出身，尤其严肃，武海不太敢也不喜欢与父亲谈心沟通。后来武父去世之后，这成了武海极大的遗憾。
想父亲时，他时常会想起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背影》，先生大才，描述的细节，有太多与普通父子间的相处类似。
武海每次看都会落泪，那些文字，直击他的内心。尤其那句‘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道尽了男儿对于少不经事时顶撞父亲的懊悔……
“换门把手呢？我来吧！我妈呢？”武海随手把包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自然地接过了武父手中的工具，边干着边问道。
武父看到武海利落的动作有些诧异，尽管武海在家里也算比较懂事，知道时常帮着干点活，但这种技术活极少碰触，毕竟还小，况且家里能有多少这种事情？
出乎武父的意料，武海修门把手还挺利索，三下五除二就给拾掇好了。
他老人家可哪里知道，眼前的儿子，前世创业初期为了省钱，办公室里的门都是自己安装的，买的都是二手门，所有门把手都是自己更换。更何况后来又常年做工程，这种小事还不手到擒来？
“你妈去赶集了，中午吃饭没？厨房还有饭菜。”
“不用了，晚上一起吃吧，来前在车站吃了碗拉面。”武海说着收拾好工具，往杂物间走去。
武家的肉食鸡养殖厂，中等规模，40多亩地，6排棚舍，每季养3万多只鸡，每年可养五至六季。
养殖场正门口处，是一座相对大一些的北方式平房农院，作为居住和办公区。
“放暑假了，一个月，过来看看你们。另外有点事跟您商量下。”武海跟着父亲往屋里走着说道。
“暑假就一个月？哦，对，高三补课。什么事？不会又说不上了吧？之前不是说好了读完高中去部队？”武父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着武海。
看到父亲皱眉头，武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点害怕？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个，跟您说点事，您别激动哈。我决定了，我要考大学。”
“爸，您别说话，别着急，听我说完，我仔细考虑过了。是这么回事……”
武海赶紧将前世那一套说辞给父亲用上了，直接封堵住了父亲要埋汰他的那些措辞。
“四百分左右，就能读个本科，而且是正经靠自己本事考上的大学。我按照我的成绩算了一下，只要不出什么特别大的意外，我考个四百二三没问题。这个专业也不是很难，而且我也很有兴趣，您也知道的，我文科还不错。那天来的专业老师，对我也很认可。怎么样爸？”
武父听完，点了根烟，似乎要吸纳消化一下这个信息。直到那根烟快抽完，才缓缓说道：“专业学费贵吗？”
武海有点懵，怎么没按剧本走？前世不是这样的啊？听完很高兴的啊？也没问学费的事情啊？
“总共三千多块钱，咱、家应该能负担、的、起吧？”武海有点磕巴地说着，他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问了，老爷子这是怀疑他来骗钱了？
“哦，回头我跟你妈商量商量。”
武海：……
透着烟雾似乎看不清老爸了，这一刻的老爸，让武海觉得很神秘。
怎么跟前世的情景差距那么大？老爷子也是重生来的吗？怎么反应差别这么大！是没给他老人家怼自己的机会吗？
晚饭由武母下厨做了六个菜。一家人享受难得的团聚。
武海的父亲早年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来在单位干的不顺心，干脆辞职下海。
先后开过印刷厂、餐饮、后来搞起了养殖，虽是个辛苦钱，倒也算有声有色。武家经济勉强称得上中产，可惜就是家人聚少离多。
武海小学时父母在京城开快餐店，武海便跟随在那里借读了两年，后来因为户籍原因，怕孩子将来回家读初中适应不了，就提前回老家了，读了个寄宿的武术学校。
初中时，由奶奶陪着在安城读书。高中读的也是寄宿学校，一月只放一天假，父母会在这一天回去见见武海。
一家人，这些年真正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并不是很多，每次，武母都尤其珍惜，会给儿子做一桌子好菜。
时隔多年，武海再次体验了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的温馨，抱着碗数度凝噎。
饭桌上他基本没怎么说话，也改了往日狼吞虎咽的作风，细嚼慢咽的吃了很久……
直到他听到里间卧室里传来的母亲怀疑的声音：
“考大学？我滴个老天爷！真的假的？他和你这么说的？”
“你觉得像是骗学费？我觉得不像，不可能，我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骗咱们！我什么小点声！你滚一边去！孩子想读书你都不支持，还怀疑他是个骗子？我还和你小点声？你给不给？…别废话！你给不给！哦，也对！我先问问昂！”
武海抽动着嘴角，慢慢把碗放下，想张嘴冲屋里说点什么，最终默默地拾掇完餐桌去刷碗了……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他好久没缓过劲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上辈子没有这一出啊？怎么我想考个大学还成骗学费的骗子了？原来前世这个时候的我在老爸眼里这么不堪吗？
还是老妈疼我啊！都没问我什么想法就直接选择了相信我！
不对……什么叫“他虽然不是个东西？”
亲娘啊！您可知您伤我有多深……
“呦，您二位商量好怎么审问我啦？”武海收拾完走回客厅看到父母并排坐到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好笑调侃道。
“妈，要不您先问，我下午已经跟我爸作过汇报了。”
余洁白了武海一眼：“你少油嘴滑舌的！大体我听你爸说了。刚才我给你表舅打电话咨询了，确实有这么个专业，我们相信你。”
武海噎了一下，闹半天是给在高中教学退了休的表舅打电话咨询了才选择的相信我啊？
“嗯，这个事情我们很支持，你能有这个上进心，我跟你妈很高兴，即便你考不上，我们也很感动。”武兆石看到儿子拉跨的表情，摆摆手表示别插话，继续说道：
“你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也是有益于自己人生的，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不会反对。这些年，我们对你的照顾和教育都不太到位，我跟你妈也都很自责。你能主动上进，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学习上的事情，我们帮不了你，你要自己有计划、有行动。”
“这次见你，从精气神上就感觉是有变化的，我想你是长大了。过了春节就成年了，也马上面临高考，之前我觉得没必要问，现在既然你有了目标，我就想再一次问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有规划了吗？”
教导员还是教导员啊，动不动就给人上课，还问的那么有深度……
武海闻言也一时有些恍神。
是啊，既然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应该怎样呢？
想了一会后，他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考上大学的。不会太长时间，我就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至于规划，我也已经有了大致的发展方向！你们以后，一定会因为教育了这么一个儿子感到骄傲的！”
不管此时的父母怎么想，武海坚信自己这番话算不得大言不惭。
他暗自咬牙，左右已经重生了，既然这种万载难逢、玄之又玄的穿越事件砸到了自己这个大尿娃身上，当然要改变之前的人生轨迹！
我可是天选之子啊，不是吗？
想想就很激动！呜呼~这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快感，简直不知如何描述啊！四匹大洋马的快感都不足以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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