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纯美与污秽
许家太太去世三年了，许立文一直一个人住在市中心的小洋房里。
盛驰回国后，他暗自希望盛驰能回来和他一起住，好弥补父子之间缺失的那些温情与时光，但盛驰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他在酒店里包了套房，偶尔回来也只是吃个饭就走。
昨天，盛驰忽然主动打电话给他，说会带女朋友回来吃饭，让他准备一下。
许立文气得差点撂手机：“这么大的事情，一天怎么够准备？”
盛驰有些无奈：“就吃个饭，不用怎么准备。”
“你懂什么？”许立文哼了一声，“你把人给我带回来就行，别的不用管，你不懂，太随便会让人姑娘以为我们不重视。”
挂断电话前，盛驰轻声说了句：“谢谢爸。”
这是盛驰第一次带女孩回家，许立文当晚就指使保姆忙开了，家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器皿全部擦了一遍，连夜从集团旗下的度假村里调了个厨师过来，忙忙碌碌到第二天，挑见面礼挑一上午，最后选定去年在香港拍回的百达斐丽女表。
晚上六点，门铃准时响起，许立文亲自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许立文先是好好看了儿子一遍，这才将视线转向站在盛驰身边的女孩。
女孩穿着朴实，但仪态绝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盛驰并肩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对璧人。
许立文，千亿市值商业帝国的开拓者，外表儒雅清俊，不怒自威，此时他拿出最大的善意，温和的说：“你就是言思隐？”
言思隐的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神情，柔声答道：“叔叔您好。”
许立文心里高兴，道：“进来坐，尝尝我收藏的普洱。”
三人一齐坐在沙发上喝茶。
昨晚电话里，盛驰已经将言思隐的情况向父亲说了一遍，和许立文调查的结果倒是一致。言思隐挨着盛驰，喝茶时礼仪周到。三人随意聊了十几分钟，许立文忽然话题一转，说：“我听小驰说，你们准备一毕业就结婚？”
言思隐意外的看向盛驰，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要结婚这件事。
许立文一眼就看出端倪，瞪向盛驰。
盛驰不以为然：“反正我认定她了，早结晚结都一样。”他转而看向言思隐，笑得一脸坏：“你有意见？”
言思隐似乎被吓到了，一时竟然犹豫着没回答。
许立文正要打圆场，门铃声响起，他拍拍膝盖，笑道：“你哥哥回来了。”
保姆前去开门，叫了一声少爷。
来人轻轻嗯了一声。
脚步声传来，保姆走在前面，手里提着公文包，一道熟悉的身影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顺手扯了扯领带，进来对着许立文喊了声“爸”，又和盛驰礼貌的互相点头问好。
——许延。
言思隐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这一瞬间里被同时绞紧，她脸上的羞红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淡的煞白。
许延的目光只轻轻带了她一遍，微微点了下以示问好后，便动作不停顿的走向一楼的卫生间。
许立文站起身，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喜悦：“人齐了，开饭。”
许立文今晚心情不错，他如今属于半退休状态，听盛驰的态度是非言思隐不可，这两人情投意合，说不准哪天就能给他弄出个孙子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由不错升级为大好，饭桌上，他旧事重提，问盛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盛驰说：“最快明天，最慢等思隐毕业。”
许立文当场拨通电话给市场经理，让他将集团新开发的那套公寓的顶层复式直接过户到盛驰名下，作为他们将来结婚的礼物。
挂完电话，许立文和蔼可亲的对一直低着头的言思隐说：“以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直接找我，我替你教训他。”
言思恍恍惚惚的点点头，目光却本能的转向许延。
许延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喝酒，隔着薄薄的水晶杯壁，他玩味的回视着言思隐，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戏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言思隐低下头。
游戏结束了。
饭后盛驰接到电话要回去加班，他先送言思隐回学校，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放她下车。
言思隐还没走到宿舍楼下，就意料之中的接到了许延的电话。
许延给了她一个地址，地点显示是一家酒吧。
言思隐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打了辆车找过去。
抵达时，偌大的酒吧里只有许延一个人，不出意外，他包场了。
此时他坐在吧台边上，西装搭在一边，调酒师正在给他倒酒。
言思隐朝他走过去，酒吧里没有灯光闪烁，也没有一点音乐，安静得能听到高跟鞋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
像无情的倒计时。
直到她走到许延身边了，许延才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都穿着晚上吃饭时的衣服，言思隐伸出手，帮他调整好松垮的领带。
他有点醉了，扶着她的肩膀凑过去，在她唇上很暧昧的亲了一下，言思隐没有避开。
他说：“和我一起回去。”
“好。”
许延今天换了辆车，司机还是原来那个，等两人都上了车，许延说出一个地址。
汽车平稳行驶，许延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
言思隐坐在他身边，像过去一样，手被他自然而然的握在手里。
她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城市夜景，喉咙不受控制的一阵一阵收紧，使她吞咽困难，呼吸急促。
汽车停在一栋公寓前，许延松开手，率先下车，司机绕出来帮言思隐打开车门。
言思隐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
许延表现得太平静了，这平静是不正常的。
上升的电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电梯停在十六楼，许延绅士的替她挡门，跟在她身后，说：“这边。”
一梯一户，许延用按指纹打开大门，走进去打开灯。
言思隐站在门口，在灯光大亮的那一瞬间里惊呆了。
许延转身问她：“怎么样？喜欢吗？”
十六岁那年，言思隐被许延接到身边。她改名换姓，住进了江边的公寓。
第一晚，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江水更迭之声，紧张得睡不着。
卫生间里的设施太高级了，言思隐不会用那个有着七八个按钮的浴缸，也不会用淋浴，只能用厨房里一只崭新的洗菜盆接水洗澡。
第二天，许延带她去学校报道，她领了四套校服，但许延还是留给她五千块买衣服。他带着她回到公寓，此时家里已经多了一个保姆，许延说了一句：“以后她会照顾你的起居，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
许延只留了五分钟，司机等在楼下送他去机场出差。
许延先飞了BJ，然后是广州。
言思隐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
他出现在学校里，听言思隐的班主任报喜。
高一开学三次模考，言思隐考了两个学校第一，一个市联赛第一。许延没什么表情，只说一定会转告她的父母。
果然下一次开家长会，许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在斯坦福任教得老外，他们宣称是言思隐的养父母，演技精湛得让言思隐差点接不上。
现在言思隐有了身份高贵的养父母，读国际高中，口袋里还有刚刚好的零花钱。周末时她也会和同学一起看电影，她甚至还学会了骑马和打高尔夫。
她学习刻苦，最大的消遣就是休息时翻看家居杂志。她会把心仪的家装图片剪下来，贴在一本精美的笔记本上。
卫生间的地砖、客厅的一幅画、餐桌、茶几、窗帘、甚至是一盆绿植或者一个摆件。
这个粉色封皮的笔记本是她专门买来的，她在里面一点一点拼凑着家的模样。
那本画集是她的一个梦。
后来那个笔记本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言思隐为此失落了很长时间。
现在，梦里的场景在眼前变成一个个具象体的现实。
浅灰色的印花窗帘，雪白的地毯，柔软的沙发，餐桌......
甚至是天花板上那盏兰花形状的水晶吊灯。
她走进来，拿起玄关上的陶瓷摆件。
许延说：“就在你们婚房的楼下。”
言思隐手指颤抖，她将手里的陶瓷小猫放回原处，“你怎么会......”
“你的那本贴画，在我这里，不想去房间看看吗？你从杂志上剪下的那只婴儿床，还是我特地托人从法国运来的。”
说完，许延往卧室的方向走，言思隐慢慢跟在了他身后。
许延等她进来，“嘭”的一声关上门，扯开领带，没等言思隐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粗暴的甩在床上，欺身压下。
雪白的真丝床单顿时乱成一团。
言思隐哭了，发出无助的啜泣声，他又因此而变得温柔起来。
言思隐哭着说：“求求你，求你……”
许延额前碎发散落下来，眉眼阴戾到可怕，他贴在她的脖子上笑着问：“怎么了，又不是没做过。”
言思隐愣了一下，随后更用力的挣扎起来，动作之间，手掌拍过许延的脸。
“啪——”
一声脆响过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言思隐吓傻了，她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求饶：“我不知道他是你......对不起，我一定会分手的，明天我就分手，我错了，真的对不起......”
许延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伸出一只手，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你想找人接盘，也不该找我弟弟。”
“我、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嗯，我相信。”许延扯了扯嘴角，“因为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有个弟弟。”
“我会和他分手。”
“作为补偿，这套房子会尽快过户给你。”
许延起身，拾起床上的领带，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言思隐从床上坐起身，她慢慢走回到客厅，茶几上的那捧玫瑰花还是今天早上刚放进来的，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散发着清新的香气。一旁的古典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盛驰回国后，他暗自希望盛驰能回来和他一起住，好弥补父子之间缺失的那些温情与时光，但盛驰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他在酒店里包了套房，偶尔回来也只是吃个饭就走。
昨天，盛驰忽然主动打电话给他，说会带女朋友回来吃饭，让他准备一下。
许立文气得差点撂手机：“这么大的事情，一天怎么够准备？”
盛驰有些无奈：“就吃个饭，不用怎么准备。”
“你懂什么？”许立文哼了一声，“你把人给我带回来就行，别的不用管，你不懂，太随便会让人姑娘以为我们不重视。”
挂断电话前，盛驰轻声说了句：“谢谢爸。”
这是盛驰第一次带女孩回家，许立文当晚就指使保姆忙开了，家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器皿全部擦了一遍，连夜从集团旗下的度假村里调了个厨师过来，忙忙碌碌到第二天，挑见面礼挑一上午，最后选定去年在香港拍回的百达斐丽女表。
晚上六点，门铃准时响起，许立文亲自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许立文先是好好看了儿子一遍，这才将视线转向站在盛驰身边的女孩。
女孩穿着朴实，但仪态绝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盛驰并肩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对璧人。
许立文，千亿市值商业帝国的开拓者，外表儒雅清俊，不怒自威，此时他拿出最大的善意，温和的说：“你就是言思隐？”
言思隐的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神情，柔声答道：“叔叔您好。”
许立文心里高兴，道：“进来坐，尝尝我收藏的普洱。”
三人一齐坐在沙发上喝茶。
昨晚电话里，盛驰已经将言思隐的情况向父亲说了一遍，和许立文调查的结果倒是一致。言思隐挨着盛驰，喝茶时礼仪周到。三人随意聊了十几分钟，许立文忽然话题一转，说：“我听小驰说，你们准备一毕业就结婚？”
言思隐意外的看向盛驰，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要结婚这件事。
许立文一眼就看出端倪，瞪向盛驰。
盛驰不以为然：“反正我认定她了，早结晚结都一样。”他转而看向言思隐，笑得一脸坏：“你有意见？”
言思隐似乎被吓到了，一时竟然犹豫着没回答。
许立文正要打圆场，门铃声响起，他拍拍膝盖，笑道：“你哥哥回来了。”
保姆前去开门，叫了一声少爷。
来人轻轻嗯了一声。
脚步声传来，保姆走在前面，手里提着公文包，一道熟悉的身影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顺手扯了扯领带，进来对着许立文喊了声“爸”，又和盛驰礼貌的互相点头问好。
——许延。
言思隐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这一瞬间里被同时绞紧，她脸上的羞红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淡的煞白。
许延的目光只轻轻带了她一遍，微微点了下以示问好后，便动作不停顿的走向一楼的卫生间。
许立文站起身，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喜悦：“人齐了，开饭。”
许立文今晚心情不错，他如今属于半退休状态，听盛驰的态度是非言思隐不可，这两人情投意合，说不准哪天就能给他弄出个孙子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由不错升级为大好，饭桌上，他旧事重提，问盛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盛驰说：“最快明天，最慢等思隐毕业。”
许立文当场拨通电话给市场经理，让他将集团新开发的那套公寓的顶层复式直接过户到盛驰名下，作为他们将来结婚的礼物。
挂完电话，许立文和蔼可亲的对一直低着头的言思隐说：“以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直接找我，我替你教训他。”
言思恍恍惚惚的点点头，目光却本能的转向许延。
许延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喝酒，隔着薄薄的水晶杯壁，他玩味的回视着言思隐，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戏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言思隐低下头。
游戏结束了。
饭后盛驰接到电话要回去加班，他先送言思隐回学校，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放她下车。
言思隐还没走到宿舍楼下，就意料之中的接到了许延的电话。
许延给了她一个地址，地点显示是一家酒吧。
言思隐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打了辆车找过去。
抵达时，偌大的酒吧里只有许延一个人，不出意外，他包场了。
此时他坐在吧台边上，西装搭在一边，调酒师正在给他倒酒。
言思隐朝他走过去，酒吧里没有灯光闪烁，也没有一点音乐，安静得能听到高跟鞋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
像无情的倒计时。
直到她走到许延身边了，许延才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都穿着晚上吃饭时的衣服，言思隐伸出手，帮他调整好松垮的领带。
他有点醉了，扶着她的肩膀凑过去，在她唇上很暧昧的亲了一下，言思隐没有避开。
他说：“和我一起回去。”
“好。”
许延今天换了辆车，司机还是原来那个，等两人都上了车，许延说出一个地址。
汽车平稳行驶，许延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
言思隐坐在他身边，像过去一样，手被他自然而然的握在手里。
她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城市夜景，喉咙不受控制的一阵一阵收紧，使她吞咽困难，呼吸急促。
汽车停在一栋公寓前，许延松开手，率先下车，司机绕出来帮言思隐打开车门。
言思隐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
许延表现得太平静了，这平静是不正常的。
上升的电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电梯停在十六楼，许延绅士的替她挡门，跟在她身后，说：“这边。”
一梯一户，许延用按指纹打开大门，走进去打开灯。
言思隐站在门口，在灯光大亮的那一瞬间里惊呆了。
许延转身问她：“怎么样？喜欢吗？”
十六岁那年，言思隐被许延接到身边。她改名换姓，住进了江边的公寓。
第一晚，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江水更迭之声，紧张得睡不着。
卫生间里的设施太高级了，言思隐不会用那个有着七八个按钮的浴缸，也不会用淋浴，只能用厨房里一只崭新的洗菜盆接水洗澡。
第二天，许延带她去学校报道，她领了四套校服，但许延还是留给她五千块买衣服。他带着她回到公寓，此时家里已经多了一个保姆，许延说了一句：“以后她会照顾你的起居，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
许延只留了五分钟，司机等在楼下送他去机场出差。
许延先飞了BJ，然后是广州。
言思隐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
他出现在学校里，听言思隐的班主任报喜。
高一开学三次模考，言思隐考了两个学校第一，一个市联赛第一。许延没什么表情，只说一定会转告她的父母。
果然下一次开家长会，许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在斯坦福任教得老外，他们宣称是言思隐的养父母，演技精湛得让言思隐差点接不上。
现在言思隐有了身份高贵的养父母，读国际高中，口袋里还有刚刚好的零花钱。周末时她也会和同学一起看电影，她甚至还学会了骑马和打高尔夫。
她学习刻苦，最大的消遣就是休息时翻看家居杂志。她会把心仪的家装图片剪下来，贴在一本精美的笔记本上。
卫生间的地砖、客厅的一幅画、餐桌、茶几、窗帘、甚至是一盆绿植或者一个摆件。
这个粉色封皮的笔记本是她专门买来的，她在里面一点一点拼凑着家的模样。
那本画集是她的一个梦。
后来那个笔记本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言思隐为此失落了很长时间。
现在，梦里的场景在眼前变成一个个具象体的现实。
浅灰色的印花窗帘，雪白的地毯，柔软的沙发，餐桌......
甚至是天花板上那盏兰花形状的水晶吊灯。
她走进来，拿起玄关上的陶瓷摆件。
许延说：“就在你们婚房的楼下。”
言思隐手指颤抖，她将手里的陶瓷小猫放回原处，“你怎么会......”
“你的那本贴画，在我这里，不想去房间看看吗？你从杂志上剪下的那只婴儿床，还是我特地托人从法国运来的。”
说完，许延往卧室的方向走，言思隐慢慢跟在了他身后。
许延等她进来，“嘭”的一声关上门，扯开领带，没等言思隐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粗暴的甩在床上，欺身压下。
雪白的真丝床单顿时乱成一团。
言思隐哭了，发出无助的啜泣声，他又因此而变得温柔起来。
言思隐哭着说：“求求你，求你……”
许延额前碎发散落下来，眉眼阴戾到可怕，他贴在她的脖子上笑着问：“怎么了，又不是没做过。”
言思隐愣了一下，随后更用力的挣扎起来，动作之间，手掌拍过许延的脸。
“啪——”
一声脆响过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言思隐吓傻了，她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求饶：“我不知道他是你......对不起，我一定会分手的，明天我就分手，我错了，真的对不起......”
许延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伸出一只手，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你想找人接盘，也不该找我弟弟。”
“我、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嗯，我相信。”许延扯了扯嘴角，“因为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有个弟弟。”
“我会和他分手。”
“作为补偿，这套房子会尽快过户给你。”
许延起身，拾起床上的领带，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言思隐从床上坐起身，她慢慢走回到客厅，茶几上的那捧玫瑰花还是今天早上刚放进来的，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散发着清新的香气。一旁的古典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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