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难逃宿命
许延站在酒店落地窗前，默默望着远处那片旷地，黄土翻出，灰蒙一片，野蛮异常。
再过二十九天，他会在新鲜的泥土上打下第一根地桩，此后那里将拔地而起两座综合商场，一个目前这座城市单平方米售价最高的小区，以及和小区配套的高级幼儿园。
这是集团高端地产业务线正式进军二线城市的一个标志。
助理进来给他送资料，许延从窗边退出，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看文件。
他昨天通宵开会，上午坐了四个小时的车来这里和市长一起剪彩，晚上又有饭局，市里几个领导喝白酒宛如喝可乐，助理大学一毕业就跟着许延，短短几年里，薪酬与酒量齐飞，饶是他自诩海量今晚也依然被灌得晕头转向。
他倒了一杯清茶放到桌上，看着许延冷静的神色和熬红的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老板，早点休息吧。”
许延将手中的文件随意翻了几页，问：“有酒吗？”
他猜想老板现在应当心情不错，于是提议：“安迪在这里投资了一家酒吧，叫W，您想不想去看看？”
许延合上文件，站起身。
助理拿上他的大衣，又打电话让司机下楼。
知道省首富的儿子要来，接到电话的酒吧经理早早就站在外面等，许延乘坐的那辆幻影刚刚挺稳，经理已经殷勤的迎上去打开车门，一路陪着许延走到二楼的包间，又亲自奉上酒水单。
许延低头翻看，最后，他清雅的手指点在了那瓶标价二十八万八的罗曼尼康帝上。
点完单，助理将经理带到僻静处交代，“我老板不喜欢太风尘的女人，你找个干净点的来服务。”
说完，顺手给了经理一万块小费。
经理攥着这沓钱，脸都快笑裂了。
干净点的？
他眼珠子一转，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新来的女孩。
言思隐刚刚换好制服，经理就找来了，隔老远就招手让她过来。
言思隐理了理头发，走过去。
“二楼VIP包间来了位贵客，也是我们老板的好朋友，你刚来这里不久，心眼少，今晚就交给你服务，千万别出岔子，也千万别销酒，听到没有。”
不销酒？
言思隐心凉了半截，面上还是笑着应了声：“谢谢经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一路经理不停交代，直到包间门前，经理才将酒交到她手上。
言思隐知道今儿这瓶不算在她头上，不过经理说了，里面这位老板非常大方，让她务必好好服务，小费不会少。
言思隐打起精神。
二楼的这个包间是老板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从不对外开放，包间不算大，可以容纳二十人左右，但布置得非常典雅，一顶吊灯就三百万。言思隐虽然来这间酒吧时间不长，但有幸来过这里一次，当晚来的是一位香港老头，带着三个儿子回乡祭祖，言思隐给他们送冰桶，老头随手给了她三百美金。
其实她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美金，只晓得赶紧塞进内衣里，第二天去银行存钱，她才知道这一张可以换六百多的人名币。
不知道今晚来得是谁，言思隐料想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经理紧张到满脸发红的样子。
推开包间沉重的大门，言思隐跟着经理走进去。
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很年轻的老板，大约三十岁，长得很文气，气质也非常高贵，文章里所说的翩翩贵公子，大约就是他这般模样。
半开放的包间正对舞台，舞台上妙龄女郎扭着腰肢唱歌。
年轻的老板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的喝着水，看着言思隐进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不动声色，气场却十分强悍，言思隐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像拿着手榴弹那样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瓶红酒，先将酒标之类给许延过目，等得到许延的允许后，她才开始开酒。
开酒时，她的两只手显得那么小，用力时小臂紧绷，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极了新鲜的牛奶。
她非常漂亮，也非常清纯，尤其是那双带着点揣揣不安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垂的眼角，让她看上去像一只柔弱的小兔子。
即使是土气的酒吧制服也掩盖不了她的灵气，身上没有香水味，如此近的距离，还能隐约闻到点奶香气。
这让许延微微愉悦起来。
他从言思隐手里接过酒，说：“我来吧。”
声音低沉，非常悦耳，和他的长相一样，带着一点疏冷。
言思隐被经理在后面怼了一下，小声训斥道：“怎么能让老板亲自动手呢？”说完，又用一张笑脸对对着许延，说：“老板，给个机会，让她锻炼锻炼。”
言思隐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个灵动的表情让许延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他打开酒，倒进醒酒器，对经理说：“你先走。”又对言思隐说：“你坐。”
言思隐小声说：“先生我只销酒不陪酒的。”
刚走出两步的经理又折回来，简直要气哭了，他问言思隐，“你坐不坐？”
言思隐犹豫了一瞬，坐到许延对面的沙发上。她腰板挺得直直的，双手乖巧的放在腿上，像幼儿园里等着表彰的小朋友。
等经理走了，许延点了根烟，问：“你多大了？”
“十六。”
“为什么干这个？”
言思隐没有回答，她低下头，兀自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好在许延没在继续追问，他又换了一个问题：“你在哪儿上学？”
言思隐豁然抬起头，许延对上她的视线，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不许撒谎。”
言思隐被他的气场压制得难以思考，她本能的说：“市一中。”
说完她就后悔了，懊恼的咬了咬唇。
许延抬手召来助理，助理伏低了身体，许延附耳对他交代了几句，助理点点头。
助理出去后没一会又回来了，他交给许延一只牛皮纸袋。
许延将这只鼓鼓的牛皮纸袋放到桌面上，慢慢推到言思隐面前：“六万，现在是你的了。”
言思隐一动不动，她甚至连看去一眼都不敢。
“别紧张，六万块对我而言还不够买瓶酒，但可以帮助你平静的读完高中。”
桌子底下，言思隐手指慢慢收紧成拳。
原来一个穷人在金钱面前，底线可以如此脆弱。六万块，六万块，她内心重复着这个数字，以及许延说的那句：是你的了。
她问：“为什么？”
“你就当我是乐于助人吧。”
言思隐鼓起勇气去看了一眼那只纸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虽然年纪小，但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但那个鼓鼓囊囊的纸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她真想立刻放弃挣扎，她实在太需要了钱了。她现在高一还能出来打工，可到了高二，假期全部补课，她哪里抽得出来时间，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如果有了这笔钱，她至少可以拿出一万给奶奶，让她不必再出去辛苦收废品。
想起奶奶，言思隐的双眼蒙上一层水汽。
奶奶以她为傲，她却在酒吧卖笑。每夜下班她都身心俱疲，她真怕自己会过早的染上风尘气。这笔钱是救命稻草，让她从此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为此，无论要她付出什么，尽管此时她小小的脑袋里还不清楚她可以付出什么，但她还是郑重的许诺：“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许延背靠向沙发，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的问她：“哦？你准备怎么报答？”
没等言思隐回答，他说：“我要的你的第一次。”
言思隐被他的直接震惊了。她瞪着水汽氤氲的大眼睛，不确定自己理解的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所说的第一次是不是一个意思。
“如果你同意，这钱算是定金，不同意也没关系，因为我们之前就说好的，这是我送你的。”
许延望着她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言思隐两颊莫名的热起来。
许延说：“去把衣服换了，来陪我喝一杯。”
第二天，言思隐将许延给他的钱存了起来，又去了趟商场，给奶奶买了羽绒服和糕点，然后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大包小包的东西，她什么都没给自己买，脚上穿的仍是夏季那双单薄的运动鞋，冻得她一路小跑，等她站在自家小院门前，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
呼啦一声，大门从里打开，跑出一个人，差点将言思隐撞倒。
等看清来人，言思隐更惊讶了：“马维维？”
马维维是她的同班同学，以次次考倒数还能稳留一班而出名，据说她的父亲是某村的副村长。
“马维维，你来干什么？”
马维维扭头去看，骂了一句：“你奶奶是神经病。”
言思隐沉下脸，“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正说话间，腿脚不便的老人从院子里蹒跚着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咳，脸色涨红，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言思隐撇开马维维，着急的喊：“奶奶，你慢一点。”
奶奶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站住不动了，随后整个人笔直的朝后倒了下去，“咚”的一声，脑袋磕在院子里一块凸起的砖块上，鲜红的血水顺着她花白的头发流出来，瞬间将院子里的青砖染红了。
见此情景，马维维短促的惊叫了一声，扭头就跑。
言思隐手里的全部东西全都掉落在地上，她冲过去，却不敢动，手足无措的愣着，最后跪下身，拉住了奶奶的手。
再过二十九天，他会在新鲜的泥土上打下第一根地桩，此后那里将拔地而起两座综合商场，一个目前这座城市单平方米售价最高的小区，以及和小区配套的高级幼儿园。
这是集团高端地产业务线正式进军二线城市的一个标志。
助理进来给他送资料，许延从窗边退出，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看文件。
他昨天通宵开会，上午坐了四个小时的车来这里和市长一起剪彩，晚上又有饭局，市里几个领导喝白酒宛如喝可乐，助理大学一毕业就跟着许延，短短几年里，薪酬与酒量齐飞，饶是他自诩海量今晚也依然被灌得晕头转向。
他倒了一杯清茶放到桌上，看着许延冷静的神色和熬红的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老板，早点休息吧。”
许延将手中的文件随意翻了几页，问：“有酒吗？”
他猜想老板现在应当心情不错，于是提议：“安迪在这里投资了一家酒吧，叫W，您想不想去看看？”
许延合上文件，站起身。
助理拿上他的大衣，又打电话让司机下楼。
知道省首富的儿子要来，接到电话的酒吧经理早早就站在外面等，许延乘坐的那辆幻影刚刚挺稳，经理已经殷勤的迎上去打开车门，一路陪着许延走到二楼的包间，又亲自奉上酒水单。
许延低头翻看，最后，他清雅的手指点在了那瓶标价二十八万八的罗曼尼康帝上。
点完单，助理将经理带到僻静处交代，“我老板不喜欢太风尘的女人，你找个干净点的来服务。”
说完，顺手给了经理一万块小费。
经理攥着这沓钱，脸都快笑裂了。
干净点的？
他眼珠子一转，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新来的女孩。
言思隐刚刚换好制服，经理就找来了，隔老远就招手让她过来。
言思隐理了理头发，走过去。
“二楼VIP包间来了位贵客，也是我们老板的好朋友，你刚来这里不久，心眼少，今晚就交给你服务，千万别出岔子，也千万别销酒，听到没有。”
不销酒？
言思隐心凉了半截，面上还是笑着应了声：“谢谢经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一路经理不停交代，直到包间门前，经理才将酒交到她手上。
言思隐知道今儿这瓶不算在她头上，不过经理说了，里面这位老板非常大方，让她务必好好服务，小费不会少。
言思隐打起精神。
二楼的这个包间是老板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从不对外开放，包间不算大，可以容纳二十人左右，但布置得非常典雅，一顶吊灯就三百万。言思隐虽然来这间酒吧时间不长，但有幸来过这里一次，当晚来的是一位香港老头，带着三个儿子回乡祭祖，言思隐给他们送冰桶，老头随手给了她三百美金。
其实她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美金，只晓得赶紧塞进内衣里，第二天去银行存钱，她才知道这一张可以换六百多的人名币。
不知道今晚来得是谁，言思隐料想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经理紧张到满脸发红的样子。
推开包间沉重的大门，言思隐跟着经理走进去。
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很年轻的老板，大约三十岁，长得很文气，气质也非常高贵，文章里所说的翩翩贵公子，大约就是他这般模样。
半开放的包间正对舞台，舞台上妙龄女郎扭着腰肢唱歌。
年轻的老板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的喝着水，看着言思隐进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不动声色，气场却十分强悍，言思隐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像拿着手榴弹那样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瓶红酒，先将酒标之类给许延过目，等得到许延的允许后，她才开始开酒。
开酒时，她的两只手显得那么小，用力时小臂紧绷，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极了新鲜的牛奶。
她非常漂亮，也非常清纯，尤其是那双带着点揣揣不安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垂的眼角，让她看上去像一只柔弱的小兔子。
即使是土气的酒吧制服也掩盖不了她的灵气，身上没有香水味，如此近的距离，还能隐约闻到点奶香气。
这让许延微微愉悦起来。
他从言思隐手里接过酒，说：“我来吧。”
声音低沉，非常悦耳，和他的长相一样，带着一点疏冷。
言思隐被经理在后面怼了一下，小声训斥道：“怎么能让老板亲自动手呢？”说完，又用一张笑脸对对着许延，说：“老板，给个机会，让她锻炼锻炼。”
言思隐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个灵动的表情让许延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他打开酒，倒进醒酒器，对经理说：“你先走。”又对言思隐说：“你坐。”
言思隐小声说：“先生我只销酒不陪酒的。”
刚走出两步的经理又折回来，简直要气哭了，他问言思隐，“你坐不坐？”
言思隐犹豫了一瞬，坐到许延对面的沙发上。她腰板挺得直直的，双手乖巧的放在腿上，像幼儿园里等着表彰的小朋友。
等经理走了，许延点了根烟，问：“你多大了？”
“十六。”
“为什么干这个？”
言思隐没有回答，她低下头，兀自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好在许延没在继续追问，他又换了一个问题：“你在哪儿上学？”
言思隐豁然抬起头，许延对上她的视线，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不许撒谎。”
言思隐被他的气场压制得难以思考，她本能的说：“市一中。”
说完她就后悔了，懊恼的咬了咬唇。
许延抬手召来助理，助理伏低了身体，许延附耳对他交代了几句，助理点点头。
助理出去后没一会又回来了，他交给许延一只牛皮纸袋。
许延将这只鼓鼓的牛皮纸袋放到桌面上，慢慢推到言思隐面前：“六万，现在是你的了。”
言思隐一动不动，她甚至连看去一眼都不敢。
“别紧张，六万块对我而言还不够买瓶酒，但可以帮助你平静的读完高中。”
桌子底下，言思隐手指慢慢收紧成拳。
原来一个穷人在金钱面前，底线可以如此脆弱。六万块，六万块，她内心重复着这个数字，以及许延说的那句：是你的了。
她问：“为什么？”
“你就当我是乐于助人吧。”
言思隐鼓起勇气去看了一眼那只纸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虽然年纪小，但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但那个鼓鼓囊囊的纸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她真想立刻放弃挣扎，她实在太需要了钱了。她现在高一还能出来打工，可到了高二，假期全部补课，她哪里抽得出来时间，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如果有了这笔钱，她至少可以拿出一万给奶奶，让她不必再出去辛苦收废品。
想起奶奶，言思隐的双眼蒙上一层水汽。
奶奶以她为傲，她却在酒吧卖笑。每夜下班她都身心俱疲，她真怕自己会过早的染上风尘气。这笔钱是救命稻草，让她从此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为此，无论要她付出什么，尽管此时她小小的脑袋里还不清楚她可以付出什么，但她还是郑重的许诺：“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许延背靠向沙发，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的问她：“哦？你准备怎么报答？”
没等言思隐回答，他说：“我要的你的第一次。”
言思隐被他的直接震惊了。她瞪着水汽氤氲的大眼睛，不确定自己理解的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所说的第一次是不是一个意思。
“如果你同意，这钱算是定金，不同意也没关系，因为我们之前就说好的，这是我送你的。”
许延望着她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言思隐两颊莫名的热起来。
许延说：“去把衣服换了，来陪我喝一杯。”
第二天，言思隐将许延给他的钱存了起来，又去了趟商场，给奶奶买了羽绒服和糕点，然后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大包小包的东西，她什么都没给自己买，脚上穿的仍是夏季那双单薄的运动鞋，冻得她一路小跑，等她站在自家小院门前，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
呼啦一声，大门从里打开，跑出一个人，差点将言思隐撞倒。
等看清来人，言思隐更惊讶了：“马维维？”
马维维是她的同班同学，以次次考倒数还能稳留一班而出名，据说她的父亲是某村的副村长。
“马维维，你来干什么？”
马维维扭头去看，骂了一句：“你奶奶是神经病。”
言思隐沉下脸，“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正说话间，腿脚不便的老人从院子里蹒跚着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咳，脸色涨红，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言思隐撇开马维维，着急的喊：“奶奶，你慢一点。”
奶奶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站住不动了，随后整个人笔直的朝后倒了下去，“咚”的一声，脑袋磕在院子里一块凸起的砖块上，鲜红的血水顺着她花白的头发流出来，瞬间将院子里的青砖染红了。
见此情景，马维维短促的惊叫了一声，扭头就跑。
言思隐手里的全部东西全都掉落在地上，她冲过去，却不敢动，手足无措的愣着，最后跪下身，拉住了奶奶的手。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