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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的婚礼

    我们大抵都是多数忙于工作的,我想我可以再努力一些,多存一些银子,早一点退休,这样就可以跟嘉易随时去想去的地方,伊犁、青海湖、XSBN、还有很多很多美丽的地方。

    嘉易偶尔会让花店送花过来,大多数是我喜欢的向日葵,有时候也会是百合或者小雏菊,小丽每次拿着花进来那笑嘻嘻的样子,好像谈恋爱的是她一样。

    “张总,林总又送花了!”

    “送花不是正常嘛!”

    “张总,您跟林总怎么在一起的?”我就知道小丽憋了几个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你不知道打听别人的隐私很不好吗?尤其是你的领导?”我故意严肃了语气,想逗逗她。

    “诶呀,张总,你就告诉我呗,我憋的太难受,太想知道了!”小丽耍起了无赖。

    “我跟他是同学!”估计小丽没想到我回答得这么痛快,但是她就算想到了是酒后乱性,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不会吧,你们是同学?可是郑总那次来.......你们是同学?”很明显小丽一边质疑一边在脑子里不停的在厘清线索。“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幼儿园同学吧,所以当时没看出来!”

    “嗯,对,幼儿园同学!”我笑着说。

    “我就说嘛,要不也不可能发展这么快啊!”小丽豁然贯通,“不过张总,您眼光真好啊,林总真帅啊,那天他跟郑总一下车,我就看咋有这么帅的人呢,那一套休闲西装,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啊!”

    “我说是啊,男人在你眼里,只分两种,一种是帅的,一种是不帅的!”我调侃她。

    “张总,您说林总有没有哥哥弟弟什么的能给我介绍一下!”小丽突然很认真的一张脸怼过来。

    “怎么?你想当我嫂子?”

    “没有没有没有,张总,您忙啊,我言多必失啊!”

    小丽赶紧把花瓶拿出去,又以最快的速度拿回来,把花插好,再没有一个问题。

    快年底我在初中的班级群里,收到了一张结婚请柬,打开看是我们班的陈佳和隔壁班的冀海峰,陈佳说特意定在了年二十八的中午,这样过年在家的同学都可以去凑个热闹,顺便聚聚,她还特意在群里留了话:“只收情谊,不收红包!”

    我想,嘉易应该也是看得到请柬的,因为海峰跟他是同班。但是从收到请柬到我们约好年二十六回沈阳,他都只字未提。我猜想,他是不会去的,他该说他是谁呢?无谓的徒增烦恼罢了。

    爸妈一直说这次回来,干脆让嘉易留在家里过年,不然自己一个人冷清清的,我说家里没地方住,我妈说你那么大床留着干嘛?我说这样不好!我妈说:“你可得了吧,又不是没在人家住过!”我说,这还没结婚呢!我妈说,那就早点结,你看陈佳都结婚了。

    陈佳妈妈跟我妈都是司法系统的离休干部,她们几十年的老同事,二十八那天,我跟爸妈一起去参加陈佳的婚礼,嘉易只是说他这几天有事情要处理。

    婚礼不奢华却很隆重,现场全部用大红色布置,陈佳和海峰都穿中式的礼服,行叩拜之礼,我拍了现场的照片发给嘉易,嘉易问我:“羡慕了吗?”我说:“没有,祝福他们!”

    那天是毕业以来看到同学最多的一次,我们班加上海峰班来了六十几人,好多人从初中毕业就没有见到过了,男生很多都胖了高了,女生却大多是瘦了美了,但是都还能看到初中时候的模样,不像嘉易,我想嘉易不来是对的,那个曾经那么万众瞩目的男孩,他要跟所有人都解释一遍他为什么变了模样改了名字吗?

    全场四五十桌的宾客都不及这六七桌热闹,他们起着哄、拼着酒、打闹着,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

    “诶,思乔,你看到林熠有来吗?”坐在我旁边的霍菲菲一边朝着同学的几桌打量一边问我。

    “不知道啊,没看到!”我心里想着,合着你还惦记他呢。

    “林熠是不是出国了就一直没回来啊?”“也不知道啊,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啊!”“说不定定居国外了,像林熠家里条件好,自己也优秀,出国了就不一定能回来了!”“菲菲啊,你别惦记他了,说不定他在外国找了外国妞,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吧!”“去你的吧,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十几岁我都没看上你,你三十我更看不上了!”“哈哈哈......”我们这桌七嘴八舌的也在说笑着。

    “张思乔!”

    “嗯”我看到从隔壁桌走过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诶,这不李翀嘛?”王俊先起身打招呼。“哦,来找思乔啊,诶,对啊,上学的时候思乔你是不是喜欢李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我。

    “喜欢你大爷啊!”我朝着王俊问候,我说嘉易怎么说我喜欢李翀,就是你们这些牛马蛇神的在这里乱嚼舌根子。

    我用眼睛打量着李翀,站都没站起来,没好气的说:“大哥,你这是嫌绯闻不够,再来制造一点啊!”

    李翀憨憨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用手拍了拍坐我旁边的菲菲,菲菲很识趣的跟别的女生挤一把椅子去了,李翀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那天,我知道了发生在十几年前,跟我有关,而我又全然不知的事。

    曾经我以为李翀给我写的那张纸条,原来是林熠写的。

    我和李翀都不知道林熠在纸条里写了什么,他只负责送,而我当时以为是李翀,看都没看就给撕掉了。

    有的同学看到我和李翀在学校门口交谈,还递信。就在传我和李翀有暧昧,那个时候林熠也向李翀求证,虚荣心让他“坦白”了我跟他的“关系”,说我喜欢他。他说这么多年对于这个事情,他都有点耿耿于怀,长大成熟了也想向林熠道歉,不过他也找不到林熠,加了林熠的微信也没反应。

    我听着李翀说着这些,心情无比的复杂,我该怪他吗?如果怪他,那跟我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计较不成熟的行为有什么区别。我也只怪自己懦弱,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勇敢一点跟林熠表白,他就算还是不可避免的遭遇这些,但是至少我能早一点陪在他身边,陪他度过难熬的日日夜夜。

    我给嘉易发信息,问他在哪里?

    嘉易给我发了张照片,那是透过木屋的落地窗被大雪覆盖的长白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