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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之旅

    对于我来说,整个2016的夏季都是甜蜜的味道,我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我恋爱了,而且这个人是我从小就爱慕的人,我想我一定是获得了老天特别的偏爱,所以才能遇到这么好的嘉易,可回头想想,老天对嘉易却又是那么的残忍,双亲尽失,自己也在无尽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这个夏季,嘉易留在上海的时间很多,我也开始明白他为什么不住在我的公寓,就在我偶尔留宿在他的公寓的时候,我仍然会被他的惊醒而惊醒。他一样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睡,我也一样每次在他惊醒的时候静静的抱着他陪在他身边。他跟我说:“思思,我很怕没办法给你正常的生活,我怕我做不到!”

    我说:“嘉易,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9月,我们去了丽江,我穿着花裙子头上也别着小花拉着嘉易走在丽江的街头,小桥流水姹紫嫣红,我新奇的是丽江是怎么做到又清新又小资又安静又激情的,似乎所有类型的人在这里都不显得突兀,他们都能在这里找到承载灵魂的寄托,找到属于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们白天要么随处逛,要么就待在客栈看书或者处理工作,客栈的老板娘是个东北人,特别的热情,她跟我说,这里的东北人特别的多,开客栈的也特别多。她每天晚上或是烧几个菜或是烧烤,有兴趣的客人就一起吃,天南地北的喝酒吹牛,嘉易不太喜欢跟陌生的人聊天,而有时候我会过去凑个热闹喝上两杯,嘉易就在旁边静静的看我。老板娘私下跟我说:“妹子,你这小男朋友看着不错,啥时候办事,你得跟姐说一声,姐也跟着沾沾喜气!”

    大多时候的晚上我们都会找个小酒吧,听着驻场歌手唱那些熟悉的歌,喝点小酒,看着小巷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个小胡子的湖南小哥特别喜欢任贤齐的歌,他唱的那首《还有我》特别好听:

    看着你有些累,想要一个人静一会

    你的眼含着泪,我的心也跟着碎

    你为哪个人憔悴,为他抗下所有罪

    我为你执迷不悟,整夜无法入睡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

    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鸟已南飞还有我在这里

    痴痴地等你归你装作无所谓

    其实已痛彻心扉没想象中的坚强

    坚强的面对是与非

    悠闲了几天我们找了好天气,准备去上玉龙雪山,我想这应该也是嘉易选择来丽江的目的,他给我吃了几天的红景天,让我逐步适应高原的海拔和气候。

    玉龙雪山被纳西人奉为神山,山顶终年被积雪覆盖,十三座连绵的雪峰好像一条巨龙在飞舞。

    我们乘坐索道到了冰川公园,这应该是开发的景区中可以到达的最高的地方了,嘉易告诉我,玉龙雪山虽然没有珠穆朗玛峰那么高,但是还是没有人到过玉龙雪山的最高峰。

    我问嘉易为什么?

    他说,一是因为纳西族的人不允许他们的神山被踏跃,二是这里的气候也不适合,经常会发生雪崩或者山石滑坡,珠峰虽然气候恶劣,但是也总会有一段天气稳定的时期。而这里,气候说变就变,随时可能发生危险。再就是山顶的岩体也不适合攀登,石灰岩的质地太过于疏松,危险系数太大。

    除了长白山,这是我第二次跟着嘉易上雪山,他能如数家珍的说着各个雪山的特点,我相信他一定做了不少的研究,我一直奇怪嘉易为何执迷于雪山,嘉易这次有跟我说:“因为他觉得雪山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也是最能远离喧嚣的地方!”他问我:“思思,你相信轮回吗?”

    我说:“我不知道轮回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信因果!”

    到了中午,山上开始起雾,连绵的山色和山间的雾气相互交映,若隐若现的好像上了九天,嘉易望着玉龙雪山最高最远的地方,安静得就像一个雕塑。

    我也终于发现,他每次要上雪山或者下雪山后的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做噩梦,状态也会好很多。也许,雪山对于他来说,真是可以治愈一切。

    可是,离要完全治愈,我还要等多久。

    没有任何的悬念,下山以后我的腿不是我的腿,我的脑瓜子也不是我的脑瓜子了,我估计嘉易很想说,以后不想再带我上雪山了。但是我明知道雪山对他的重要,于是我信誓旦旦的说我回上海一定改掉喝酒晚睡吃宵夜的恶习,我要发奋图强励精图治早睡早起请私教。

    那一夜,我在嘉易的怀里一直睡到了天亮,没有惊醒,也没有起夜。

    我看着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熟睡的嘉易脸上,那张毫无瑕疵又千疮百孔的脸。我还是会透过他的脸去想林熠长大了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想久了或者相处久了,越来越觉得他和小时候的林熠还是多少有些神似的。

    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还没有摸到就被嘉易拉住了手,他没有睁开眼睛,懒懒的说:“思思,你是不是对我动了邪念?”我脸一红,心一横,一起身,直接把整个上半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我突然一压,眼睛瞬时瞪得溜圆,他剩的最后一丝睡意也被我撵走了。

    我们的脸距离只有不到一尺,他被我压得呼吸都放慢了,我的眼睛在他的眉间、眼睛、鼻子、嘴巴甚至额头游走,我正想着怎么下手。他一把把我拉下,我重心一失整个头撞到他的肩膀,他和我同时“诶呦”了一声,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我们要回上海的前一个晚上,还是去小酒馆去喝酒,我跟湖南小哥说,你来弹,我来唱。我坐在小台子的高脚椅上面对着台下的嘉易,轻轻唱:“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嘉易微笑着看着我,酒吧里的射灯流转,我似乎看到嘉易冲着我说:“思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