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捕蛇郎
狐狸面具的老人似乎猜到他会忘记，笑着安慰道：“后生，你是不是记不起来了？没事没事，等明天我们会去帮你联系官府的，到时候一查就知道了。”
“老丈，请问您怎么称呼？”黄火土感觉到了手臂的酸疼，赶紧没话找话，好转移注意力。
老人继续乐呵呵地笑着：“我姓胡，古月胡，是捕蛇郎的队正，你就叫我胡队正吧。”
“胡队正，请问这打生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黄火土再次发问。
胡队正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那是一种从南面传过来的邪术，原本是一种用来盖房子的仪式，当地人会在打地基的时候，将一些活物也一同打进去。后来人们逐渐发现，这种仪式不仅可以用来保佑房子顺利盖起来，还可以保佑别的事情，只要祭品给得够，就什么事都能满足。”
老人叹了一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后来就有人发现用活人当祭品，不仅可以升官发财，甚至还能延年益寿，事情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胡队正，那您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而且……而且……”黄火土突然卡住了，他一下记不起来这个地方是哪里了，他尴尬的喃喃自语，“啧，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嗯？我在懊恼什么？”
看着黄火土一脸的迷惘，胡队正反而是笑了：“后生，你想问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皇家的地盘上里打生桩，对吧？”
“好像是吧。”黄火土有些心虚，自从他从那些脓液里爬出来之后，好像记忆力差了很多。
胡队正哈哈一笑：“这我就不敢猜了，能带着人进到这里的，就那么几个人，无论是谁想求点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也管不着。”
黄火土并没有听胡队正在说什么，而是死死得盯着身下那些透明的脓液，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念头：是不是只要再接触这些东西，记忆力就可以恢复？
想着想着，他的手已经往下探了过去。
胡队正赶忙喊道：“后生，你怎么了？那可是灵岁啊，可碰不得啊”
黄火土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胡队正，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自从我从这……”
“灵岁。”见黄火土又卡住了，胡队正补充道。
“对，自从我从这灵岁里出来以后，我的记忆力差了很多，是不是我再沾点这个，记忆力就会恢复？”说着，黄火土又将手伸了下去。
胡队正赶忙再制止：“后生，别碰那东西。你的情况我知道，应该是你在灵岁里的时候，被它吃掉了一些东西。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是吗？太好了。”黄火土喜出望外，但又一下暗淡了下去，他感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意识开始朦朦胧胧的。
胡队正还要开口安慰，就看到那边梯子已经搭好了，就对黄火土说到：“后生啊，我们这就来救你，你跟着我去我们的营地里先住着，我明天就派人去请北衙的人来看看，然后你再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黄火土木然地点着头，顺着木梯往坑边爬去。忽然手一滑，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一旁的老人关切地问道：“后生，你怎么了？”
黄火土茫然地抬头，发现自己在一顶大帐碰里，周围都是在吃喝的人，大伙儿都很高兴，似乎在庆祝什么。
他转头看向对他说话的老人，看到那张和蔼的苍老脸庞，和脑后的狐狸面具，依稀记了起来：“您是……您是胡队正……”
胡队正已经喝到点了，浑身散发着酒气，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善：“后生啊，你可真是我们的吉星啊，带着你，我们竟然撞上了那伙打生桩的，还一举歼灭了他们，等明天报上去，就是大功一件啊。”
黄火土隐约觉得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自己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胡队正塞给他一杯酒，笑道：“来，后生，我敬你一杯。”
黄火土看着酒杯里浑浊的酒液，懵懵懂懂地喝了下去。清凉的酒液进到体内，说不出的舒服，他感觉到连脑子也开始清醒起来。
突然，他记起来了，原来在山上的时候，这个胡队正明明说过不想招惹打生桩的人，这会怎么又把他剿灭了。不对劲！
黄火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瞬间周围的喧闹声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黄火土刚想开口质问，就感到一股热浪从胃里升腾而起，直冲脑门，然后就直直地瘫了下去。
他诧异地看着自己摔倒，这种感觉很熟悉，以前经历过很多次了。
“你们这些饭桶，居然把一个心浊混了进去，眼瞎了吗？”胡队正一改原先的和蔼，厉声对其他人喝骂。
“队正，我们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是心浊啊……”有人试图辩解，但被胡队正一个眼神打断了。
“算了，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捡到了这么个宝贝。我请示过仙君了，仙君说可以把这个心浊做成魂魈，效果比我们现在的灵岁聚阴阵效果要好。”胡队正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们去准备准备，要一节心蟠脊骨、活蛟褫一条、灵孽肉二两、灵夕一只、虚赤角一对、黑太岁肉八两、腊月十八眼珠一对，一个时辰后送来，我亲自动手。”
“喏！”其他人齐齐应道。
“小八，把他扛去精舍。”吩咐完，胡队正自顾自就离开了帐篷。
那个叫小八的壮汉扛起躺在地上的人，一路往半山腰走去。
半山腰上有一个山洞，山洞的空间极大，石壁里嵌入了许多发光的萤石，将整个山洞映照成妖异的紫红色。
山洞正中间有个一个用残破尸体摆出的法阵，而法阵中央是巨鼎，不知道正在煮着什么，里面发出阵阵怪异的香味。法阵上方，有一个个铁笼用锁链悬挂在上空，里面挤满了瑟缩恐惧的男女。
黄火土哪里还不明白，这些捕蛇郎，才是在山顶打生桩的真凶。
“老丈，请问您怎么称呼？”黄火土感觉到了手臂的酸疼，赶紧没话找话，好转移注意力。
老人继续乐呵呵地笑着：“我姓胡，古月胡，是捕蛇郎的队正，你就叫我胡队正吧。”
“胡队正，请问这打生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黄火土再次发问。
胡队正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那是一种从南面传过来的邪术，原本是一种用来盖房子的仪式，当地人会在打地基的时候，将一些活物也一同打进去。后来人们逐渐发现，这种仪式不仅可以用来保佑房子顺利盖起来，还可以保佑别的事情，只要祭品给得够，就什么事都能满足。”
老人叹了一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后来就有人发现用活人当祭品，不仅可以升官发财，甚至还能延年益寿，事情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胡队正，那您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而且……而且……”黄火土突然卡住了，他一下记不起来这个地方是哪里了，他尴尬的喃喃自语，“啧，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嗯？我在懊恼什么？”
看着黄火土一脸的迷惘，胡队正反而是笑了：“后生，你想问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皇家的地盘上里打生桩，对吧？”
“好像是吧。”黄火土有些心虚，自从他从那些脓液里爬出来之后，好像记忆力差了很多。
胡队正哈哈一笑：“这我就不敢猜了，能带着人进到这里的，就那么几个人，无论是谁想求点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也管不着。”
黄火土并没有听胡队正在说什么，而是死死得盯着身下那些透明的脓液，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念头：是不是只要再接触这些东西，记忆力就可以恢复？
想着想着，他的手已经往下探了过去。
胡队正赶忙喊道：“后生，你怎么了？那可是灵岁啊，可碰不得啊”
黄火土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胡队正，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自从我从这……”
“灵岁。”见黄火土又卡住了，胡队正补充道。
“对，自从我从这灵岁里出来以后，我的记忆力差了很多，是不是我再沾点这个，记忆力就会恢复？”说着，黄火土又将手伸了下去。
胡队正赶忙再制止：“后生，别碰那东西。你的情况我知道，应该是你在灵岁里的时候，被它吃掉了一些东西。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是吗？太好了。”黄火土喜出望外，但又一下暗淡了下去，他感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意识开始朦朦胧胧的。
胡队正还要开口安慰，就看到那边梯子已经搭好了，就对黄火土说到：“后生啊，我们这就来救你，你跟着我去我们的营地里先住着，我明天就派人去请北衙的人来看看，然后你再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黄火土木然地点着头，顺着木梯往坑边爬去。忽然手一滑，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一旁的老人关切地问道：“后生，你怎么了？”
黄火土茫然地抬头，发现自己在一顶大帐碰里，周围都是在吃喝的人，大伙儿都很高兴，似乎在庆祝什么。
他转头看向对他说话的老人，看到那张和蔼的苍老脸庞，和脑后的狐狸面具，依稀记了起来：“您是……您是胡队正……”
胡队正已经喝到点了，浑身散发着酒气，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善：“后生啊，你可真是我们的吉星啊，带着你，我们竟然撞上了那伙打生桩的，还一举歼灭了他们，等明天报上去，就是大功一件啊。”
黄火土隐约觉得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自己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胡队正塞给他一杯酒，笑道：“来，后生，我敬你一杯。”
黄火土看着酒杯里浑浊的酒液，懵懵懂懂地喝了下去。清凉的酒液进到体内，说不出的舒服，他感觉到连脑子也开始清醒起来。
突然，他记起来了，原来在山上的时候，这个胡队正明明说过不想招惹打生桩的人，这会怎么又把他剿灭了。不对劲！
黄火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瞬间周围的喧闹声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黄火土刚想开口质问，就感到一股热浪从胃里升腾而起，直冲脑门，然后就直直地瘫了下去。
他诧异地看着自己摔倒，这种感觉很熟悉，以前经历过很多次了。
“你们这些饭桶，居然把一个心浊混了进去，眼瞎了吗？”胡队正一改原先的和蔼，厉声对其他人喝骂。
“队正，我们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是心浊啊……”有人试图辩解，但被胡队正一个眼神打断了。
“算了，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捡到了这么个宝贝。我请示过仙君了，仙君说可以把这个心浊做成魂魈，效果比我们现在的灵岁聚阴阵效果要好。”胡队正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们去准备准备，要一节心蟠脊骨、活蛟褫一条、灵孽肉二两、灵夕一只、虚赤角一对、黑太岁肉八两、腊月十八眼珠一对，一个时辰后送来，我亲自动手。”
“喏！”其他人齐齐应道。
“小八，把他扛去精舍。”吩咐完，胡队正自顾自就离开了帐篷。
那个叫小八的壮汉扛起躺在地上的人，一路往半山腰走去。
半山腰上有一个山洞，山洞的空间极大，石壁里嵌入了许多发光的萤石，将整个山洞映照成妖异的紫红色。
山洞正中间有个一个用残破尸体摆出的法阵，而法阵中央是巨鼎，不知道正在煮着什么，里面发出阵阵怪异的香味。法阵上方，有一个个铁笼用锁链悬挂在上空，里面挤满了瑟缩恐惧的男女。
黄火土哪里还不明白，这些捕蛇郎，才是在山顶打生桩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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