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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血资对生命的践踏

    滴……滴……滴,这声音在我脑海里持续了好久,时而快时而慢,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一级重症监护室里。电线缠绕,把我变得像中心机器一样。护士走过来,抽了一管血走了,挂在上面的药水瓶在我眼底下换了一瓶又一瓶。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处境,想要支声却被什么东西捂住嘴巴,脑海里像是有一根线,有时勒得特别近,有时候特别松,可以挣扎开的时候却又紧了。在我记忆里空了一大片,好像有一场烟花,一场流星雨,到后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在眼前时不时出现白色身影,每次都在眼珠转动的时候化为无。平时的世界十分安静,只有床边的机器每三个周期就会响一次,这样也好,提醒着我的耳朵还是可以听见声音的。神经系统会毫无规律的麻痹,最幸运的时候,只有2根手指头能动。

    躺在床上就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因为在这个时候,我的大小便并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呼吸带来的困难,让每一次平安挺过去变成了极大的奢望,论死,我比谁都怕,比谁都渴望永生,渴望让文明延续下去……

    “我,还能活下去吗。”脑海里的声音反复回响,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挺过难关,每天听的最多的不是警报就是加快后的心跳。每次神经麻痹,然后濒死挣扎,都能看到一些荧光蓝蝴蝶,但是跟随到一半就会被拉回现实。然后过不了多久,再次濒死挣扎。

    我按照前几次的跟随,继续跟着这些蓝蝴蝶。本以为会被拉回现实,这次,却跟到了一个森林深处。蓝色荧光映衬着浓雾,这里显得十分梦幻,可惜了,再梦幻也是拿命换的。看了看地上的水坑,映衬着蝴蝶、萤火虫,旁边还有野鹿经过。一切,都仿佛从前。

    “好了,故事讲完了,该睡觉啦。那里有萤火虫、和很多很多的小动物在等着你。醒来后,你可以跟小伙伴玩一整天。”

    这是被父母打后,去中共地区的托儿所听到的话,当时觉得身上的伤轻了不少。那摇篮曲在我耳旁轻声吟唱,近十年时间,当年的一张纸……是什么东西,好像上面画了一只小熊,歪歪扭扭的字迹铺满了整张纸。那小熊好像是代表了所有儿童还是什么?算了,不记得也罢,谁会把痛苦的记忆随口倾诉。

    轻微晃动将我拉回现实,周围一片白,微微的暖色让人感到放松,真是一个久违阳光。红色荧光全息字体打破了这白色,视觉的重叠让我没有看清上面的字。红色一般代表喜庆,但要是在急救方面,可能是一场生命的结束,当然,是在身体扛的过去的前提下。

    一阵猛烈的咳嗽使鲜血喷出,血滴沾染了呼吸器。喘气声、心跳声、警报声……我从未如此绝望过,每次的病发症都有人在旁边才及时制止病情,为什么,这次一点用都没有?我能感受到器官的极速衰竭,呼吸系统估计也损坏的差不多了吧。

    现在回想,守护者的病发症简直是一个笑话,探究近50年,一点进展都没有,连是什么引起的原因都没有。只知道这病发症会使细胞变得像癌细胞一样,无限自我复制。一旦发作,就像低级文明遇到致命病毒一般,抱头鼠窜。

    一步步自我筛选、变异,一步步碾压免疫系统,到最后却只能服用天价药来抑制。抑制不成功,只能等待病发症把身体一点点的吞噬,直到死亡……再一次的震动把急救袋弹起,本身就很轻飘飘的袋子飘在半空中像是时间暂停的一样……

    “好痛啊,好要多久才能好,啊!”一阵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旁边小孩浑身是血的,一定很害怕吧……不知怎么,那个小孩,引起了记忆深处的共鸣。“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还敢不敢了?”当年的的一顿毒打不过是人性的冰山一角。

    当时我也是躺在床上,疼痛让我哭泣、颤抖,在我不断的哭声下,医生给我用了缓氧剂,疼痛才得以缓解。骨子里的疼痛瞬间上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蔓延全身。当我瞄准两个恶魔的时候都劝我三思而行,可笑,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痛苦,谁会理解?

    “32号,已经自我放弃了。”旁边一个护士,推着盖着布的遗体,从我身边经过。

    放弃了?来这里的,应该都是极度渴望活下去的啊。病床继续被推往向前,我不断思考问题,按理来说,我上一次应该治好了,不该还有病发症残留,怎么这次最严重。还是说,我上一次只是在压制病情,根本没有治愈。旁边一个医师打量着我,从口袋里拿出注射器。

    同一剂量,同一药剂,被注射了缓氧剂后我被推进抢救室,同我推进抢救室的还有一堆急救箱。当年的恐惧上来了,虽然感受不到太大疼痛,但是,那段记忆……逐一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护士看到我叹了口气,年幼的我,不知道被谁打出了这个样子,只有我知道,是那个恶魔,不,是两个。如今忘记了他们的长相,但那个伤疤,却已挥之不去。

    一个面罩,两条固定带,吸着麻醉药,沉睡了过去。“晚安,祝好梦,可怜的小家伙。”可怜?指的是谁?是我吗?

    身边一片黑暗,寒风凛冽,看起来我进入了梦境。我向前走去,一道白光浮现眼前。等待片刻后,白光退尽,重新看到的则是灾火连天。枪声响彻天际,无数呐喊声响起,向着前方前进。这难道是那次大规模入侵?这是那个种族,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入侵异空间?曙光照耀大地,一切都化为灰烬散去,只剩下了空白一片。

    滴……滴……滴,“有心跳了,我们成功了。”一旁的欢呼声让我感到些许好奇,走去瞧一眼后,躺在手术台上正是我自己。为什么,我能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瞬之间,我大脑里出现了无穷无尽的问题,即便没有答案。

    曙光消失,一切再次暗淡,陷入黑暗之中,一切都是那么茫然。些许杂音掠过耳旁,眼前的纱布被缓缓揭下,那温暖的灯光映入眼帘。我挺过来了?呼吸面罩、营养液、心电图都还在床边,设备少了许多,显然我已经脱离危险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我看了看旁边的医生,微微点了点头,医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表填了,便打算离开。

    “医生,我这病是怎么回事?”用尽全力,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剧烈的咳嗽又让气难以喘上来。

    “目前并无大碍,你好好休息,要是出事了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说完,医生便匆匆离去。窗外闪光不断,警报顿时响起。我把身体蜷缩在被窝里,祈祷一切尽快过去。要是以前,我可不会怕的。几艘淡蓝色舰船萧然驶过,留下了几艘残骸和一脸茫然的军队。

    其中一艘舰船停靠在舷窗外,舰体侧面刻着“反对星域政府对生命的无视”。沉默片刻后,舰船已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视野中。军舰随之跟了上去,侧面,好像有星域政府的图案。星域城府由该星域所有国家选举出来的代表组成,显然刚刚的举动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揭露了不为人知的黑暗面。

    警报解除,我放松了警惕,吸着氧气,仿佛一切都是幻觉。眼前一黑,困意瞬间上来,努力支撑着眼皮却无法抵挡困意,最终,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我能感受到自己在睡觉,却没有醒来的意思了,没有梦境,没有幻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婴儿躺在摇篮里一样,感觉怎么也睡不醒。一天有多久我就能睡多久,这种感觉一直缠着我。

    警报再次响起,我被人奋力摇醒,揉了揉眼睛,看着旁边的医生,我一脸茫然。医生挥了挥手,示意我赶紧离开,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按照医生的意思,先下了床。双脚刚踏到地上,就毫无征兆的摔倒了。

    医生慢慢的将我搀扶起来,这身体情况有点糟糕,咳嗽再次加重。鲜血染红了口腔,染红了手,染红了地板。我已经绝望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撑下去。警报解除,医生慢慢把我扶出病房,朝着一处方向走去。现在腹部痛的难受,不但有点胀气,还反胃。我闭着眼睛,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可谁知这样根本就没用。

    医生停了下来,把我安置在一处休息,他在一旁翻箱倒柜,不知在寻找着什么。病情加重,看样子这病发症是好不了了。猛烈的咳嗽不知把什么东西咳了出来,短短几次咳嗽,让我嗓子有些沙哑。

    “先把这药喝了,我来跟你说一下你的病情。”我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药,慢慢的喝完。药些许黏稠,苦到了极致,但没有办法,只能喝完。

    “你的病情过于严重,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时间你可以选择配合,也可以选择放纵自己,我没有权力阻止你。这3个月的的治疗,我们替换的你的器官,分离了血液中的毒素,但还是没有成功。不过也不全是糟糕的,你的病发症已经找到原因了。”原因找到了?我认真聆听着,第一次主动了解到并发症原因,即高兴又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首先大脑接收到信息,会开始自我解释,持续否决。这时候大脑会释放一种错误信息,普通细胞收到信息就会开始病变,你的情况只有3分钟左右会病变一次。细胞会开始无限分裂,并且持续夺取身体养分,免疫系统开始消灭这种病变细胞。病变细胞会释放一种毒素,对器官和免疫系统均有明显的作用,毒素会附着在红细胞上,遍布全身。然后这群细胞就会开始攻击神经细胞,这时候就会直接晕倒,如果抢救不及时人就没了。”

    突然回想起,探索了50年都没有的原因,为什么医生会知道的这么透彻?我感觉医生在骗我。情况有多种,要么研究人员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根本没有心情研究,导致没有进展。或者研究人员不相信有这种病,再或者因为没有绝对解药,所以研究啥的没有必要。

    “这样吧,我把这几瓶药先给你,至于钱以后吧……还有你的植入体损坏严重,有时间及时更换新的……你可以通过休眠活下去,因为这种病不会在休眠时夺取身体养分……如果有空可以去黑市看看,说不定会有一些“特效药”……还有你的一部分记忆被锁定了,需要特殊条件唤醒。”

    眼睛一睁一闭,刚刚的困意再次上来,医生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也没有听清,也不会刻意倾听。一些话对我而言没有意义,除非有一些有用的信息。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貌似在徘徊着,突然在停了下来。门被敲响,医生无动于衷。

    一阵密码试错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甚至开始用脚踹,我被医生拉到桌子底下,他示意我不要出声。心跳加速,医生出去了,声音有点嘈杂,大概率和那人争吵起来了。我想出去劝架,慢慢挪动身体中听到枪声,我缩在角落,心里极度恐惧。

    我不清楚还有躲多久,只听见枪声响起,有东西倒在枪声之下。枪声停止,脚步声渐远,我慢慢爬了出来。看着桌上的病单我陷入了绝望,彻底病变的病情加上无法治愈,医生给的药只能抑制。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是找一份克隆人保险,等自己被病情折磨死后激活克隆体。但是,所有记忆无法克隆。

    没有记忆的身体还是我的吗?我的潜意识想让我活下去,但我不知其意,刚刚眼皮打架的时候,听到医生说我的记忆被清空了一部分。活下去的办法要么冬眠,要么找一份克隆人保险,废弃所有记忆,但那还是我吗,没有记忆的躯体,不过是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

    拿上抑制药物,缓缓走出医生的办公室,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我没什么好事,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反对血资主义对生命的践踏!”一种铿锵有力的声音穿过耳膜,一帮人举着牌子向前面的军队发起抗议。穿着制服、病服的人聚在一块,他们身上的平民着装很难让人相信他们的勇气。墙上喷着“拒绝生命交易以及人体试验”的字样。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所处的星域是禁止如何人体试验,但为何会出现那样的地方?非法化工、星域法……军队向群众扔来了催泪瓦,瓦斯爆发出了呛人的烟雾,这是什么古董玩意?我被呛得不轻。枪声再一次响起,平民开始逃跑,我随着人群跑向安全的地方。摆脱那些暴军的唯一地方可能就是停机坪了吧,也许吧……

    平时几公里都不喘的,但现在没跑几步就开始浑身无力,看来这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后面的军队还在追击着,看来是要把我们这帮平民清除干净了。不过还好,前面就是停机坪了,再撑一会儿。到停机坪的平民已经所剩无几了,大伙几乎全部倒在了路上,大部分枪口瞄准了我。我向后退去,军队的子弹打在栏杆上。

    转身一个跑跳,子弹打在护栏上。越过护栏,一只手臂抓住舰船底部。突然间,我感激一个东西突然蹦断了,一条灰白色的布条露了出来。我用尽全力想人自己往上移,但手臂无力,整个人挂着底部摇摇晃晃的。

    舰船底部的工程门打开,从里面喷出来白烟,这和玩意那个古董催泪瓦有的一拼。所有可悬挂板回收了回去,我也因此获救。我躺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刚刚那个味道,不能说是和氨气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刚刚的举动,应该是触发了反悬挂系统,把我喷了一下。

    顺着梯子往上,来到驾驶室,摸了摸身上才想起来驾驶卡没了。这帮狗军队,要不是因为星域政府欺软怕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不堪,想想都来气。我将指纹输入进去,猛锤了指挥系统。

    “已锁定目标,校准成功,目标消失。”完了惹祸了,一发电磁弹镶嵌在了停机坪上,线缆都被砸出来了。

    这要追究起来,我怕是没了。紧急驱动引擎,双手一掰才掰动,看了我的确有点不行了。舰船飞出空间站,顺着引航线一侧,可以清晰看到艘淡蓝色外壳的船已等候多时。两架无人机放出电磁弹,很明显,是冲我来的。

    从结构设计来看,绝对不是一艘平民船,话说我和他无冤无仇,怎么开始打我了?这多多少少有点那个大病。现在也没有时间管他,我把布条猛的扯了出来,才发现是一个绷带。我把绷带丢到一边,开始加速,在逃脱淡蓝色舰船的追捕之下,偶然发现一个塔式空间站。

    貌似是一个商城,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先暂时停船。与商城的一侧交易桥对接后,放下了那绷紧的神经。下了舰船,向商城内部走去。两个白色的东西映入眼帘,每个旁边各放着三个血瓶,这是?我凑近一个上面写着名字,波比和……一声惨叫袭来,往旁边瞧了一眼。

    一个商城工作人员靠在墙边,一个旗杆支撑他的身体,一面蓝色旗子格外显眼,地上的血迹延伸进商城里面。我跟着血迹,商城里面十分乱,上面一个人站在护栏后面,展示着商品。血迹没了,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有来着。

    “这位先生,请问要点什么?奴隶、人体器官、残肢、各种稀奇东西应有尽有。”不知何时,一位工作人员站在了我身旁,刚刚的商品好像不是普通商城能买的吧,星域法明确强调了为何还有人在卖?

    “我先去趟厕所,回来再商讨。”我接助机会,离开了刚刚的地方。脏乱的地方,难闻的气味。走了一段时间,不知从何时就传来了哭声。

    寻着哭声,我来到了一间屋子前,灯光闪烁,门牌时而灭时而明。我打开门,走了进去。一帮人脖子上挂着牌子,应该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一个女人蹲在墙角疯狂哭泣,时不时问着一些问题,但是听不清。一个男人,看起来挺壮的,头发胡子都挺长的,地上的酒瓶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商品。”一旁的男人冷冰的吐出每一个字。

    “请问发生了什么?”

    “自从两个3137的尸体成为了商品后,整个星域都乱了套。先说明一下,我们这里是黑市,所有生命皆可交易。”

    门外传来了动静,外面人大声呵斥里面的这些员工,用撞墙机撞门,过不了多久,这门就会变形,然后塌下来。我们几个合伙,将重物压着门。

    “自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成为黑市卖品,我们就知道,这事会持续恶化。然后是那两3137,我们好像见过几个面,那时你带着他们去桥那边卖东西。那个名字叫波比的,被地上正在喝酒的这位,说是声音和自己女儿有几分相似,可惜他的女儿被血资给……哎”

    “那为什么不试着反抗呢?”一个天真的声音回响着这屋子里。

    “反抗?说反就反,我们有又什么力量反抗血资?”一个彻底绝望的声音穿过大脑,门已经变形,有又些许开裂。地上酗酒的男人突然站起来,冲向门口,移开重物,以空手之力对方全副武装的安保。

    “呵,左物右码,左命右财。”他们扶起地上的员工朝着后门走去,不知不觉中,财产变成了衡量生命的砝码。门外的醉汉身中数弹奄奄一息,安保人员也所剩无几,残肢断臂的。我朝着桥前进,警报响起,貌似是开始抓那些反抗血资的员工,安保人员陆陆续续的朝着那屋子走去。

    血资的魔抓从身边擦肩而过,朝着那帮员工伸去。也许是那帮注定不平凡的人,我才得以逃脱血资魔爪。桥头的舰船还在,那两白色的身影还在,我拿上血瓶,将那两白色身影轻轻抱起,脑海里浮现出那段依稀的记忆。我登上舰船,将那两白色身影放进休眠舱,就当他们还会呼吸……还会说话……还会叫我一声守护者……也许我不配了……

    一艘巨型货舰从眼前缓缓升起,纵向星辰,一个军礼致敬反抗血资者,也许多年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回到星际联盟的中央空间站,看着还在休眠的身影,我欣慰一笑,一笑包含多年苦笑忧愁,一滴泪不争气掉了下来。为何,即使记忆清空了也会有回忆啊?我不理解,一开始的内向,再到最后朋友,大合影中缺少部分自动补齐了。

    两个休眠舱的电源一直开着,我走出舰船,回到办公室,拿起笔却又忽然顿下。我看向一旁的休眠舱有了新的想法,换上休眠服设置好时间就躺了进去。

    也许在梦中,更能补全那依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