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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守护者

    我拿出了执勤平板,看了看附近,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所以守夜啥的没必要,光靠防空系统的反航天器机枪和减速电磁机炮就够用了。尤其是那个反航天器机枪,轻则窟窿,重则气化。从守夜到现在可以总结出两个字:度假。

    远处的小镇开始放烟花,生态手表发出强烈震动警报,放松于内心的状态瞬间崩紧。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完最后一颗瞬间凋谢,热闹的城镇瞬间安静。

    “诺曼,紧急情况,异空间进入了入侵者,大概率是朝你那边的,不要,啊!”通讯器传来惨叫,我心里的恐惧多了一分,我只希望这是反入侵演习,但有句老话说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我疯狂的向前跑,即使摔倒引发疼痛也不能停下,职责在身。

    如果因为疼痛停下,就会被千人指责,如果3137受到致命伤害,那么一个国家就会永远痛恨我。心理的伤心,精神的消耗,最后死在万年唾沫中。悬崖边缘,一颗颗巨石叠了万米高,已经彻底把路线切段。我向后退了几步,快速突破障碍。

    手臂的快速展开成功把翼装穿上,工作服和非法化工基地的翼装没什么两样,平时的训练为此打好了基础。职责二字映在了翼装上,影子堪比雄鹰,为了加快速度,不得不收一点翼。高度正在不断下降,将翼展开,利用上升气流维持高度。目前时速30,五分钟内赶到的话算我幸运。

    气流从身边流过,在高空还能看见鸟群,本是一道美景,但却被入侵搞得乌烟瘴气。目的地是小镇边缘区,还有一段距离,我打开扫描仪查看。争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也许还刚离开不久,再拼上最后一把。

    光学扫描无果,声源一块,也没有什么异常。鸟语虫鸣,风吹草动,啥也没有。接着扫描,免得落了什么。第二次扫面在多个声源中跳出一个脚步声,是动物吗?我也没有太在意。声源位置很快的移动到前面去了,声源秒速10米,会是什么呢?

    离目的地反正没多少距离了,俯冲一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随着距离下降,树叶被风吹动,这个声源在扫描列表中完全覆盖。脚步声没了,换来风吹在身上,我已经来不及展开翼了,重重的摔在地上。

    扭伤的脚被震了一下,第二次了,难忍的疼痛再次令我难过以站起来。我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步步向小镇走去。刚刚的俯冲,我能感受到翼装的零固件的松动。要是发现入侵者,并在高空追逐,那这个翼装可能派不上用场了。把翼装收拾了一下后,两个零件掉了出来,捡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主要零固件之一。把它放进口袋,回去再修。

    来到小镇边缘,明明灯火通明的地方却鸦雀无声,繁华的小镇只剩一片死寂了,还有远处的……哭声?现在是深夜了,会是谁在哭?哭声越来越近,在荧光棒的微弱的光下,我微微看清了。由于职业本能,我并没有在这种情况去猜测,而是安慰对方。哭泣伴随着倾诉,没能听清楚对面的倾诉,在声源检测下,才逐渐明白事情的大概。

    一个黑衣人,威胁和逼迫3137,从外观上来看,类似于穿着我们守护者执勤的衣服。威胁无果,这个黑衣人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另外一个3137去交另外一位3137了……分析错误无法知道缺的是哪两个3137,索性我没反应过来,系统也干脆用身份编码了。

    “怎么样?也没有受伤?没事了,有我在,相信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到那个黑衣人的。”一步步的安慰下,哭声逐渐平静,但还是能听出来在哭。

    实验室在悬崖上,合计白飞下来了,如此低端的调虎离山我竟然看不出来。光着急也没啥用,重新爬上悬崖才是关键。目前3137的情绪还比较低落,一时半会可能也走不开,要不把消息发个给护卫团?来个3分钟召集令,有多少算多少。

    召集令一出,所有护卫团团员几乎都相应的号召,唯独几个……算了,不做强求,来也罢不来也罢。现在不知道海关口也没有人,没人就麻烦了,让入侵者跑了我怎么跟3137交代呢?通讯设备响个不停,我稍微看了一眼,几段文字加一张图片,大概意思是留了一部分人在海关口。

    不难看出没海关口几乎空了,还有一些平民抱头蹲在原地,警卫人员躺在地上,墙上、地上血迹斑斑。墙上有细痕,应该是近战。警卫身上也有,护甲上没有血痕,明显不是一个武器。流星再次划过天际,接着就是流星雨,边缘泛着微弱的光亮,随后消失在云端。这次也是防空弹?入侵者到底存在多大仇恨,即使入侵也要把海关口清空。

    “你们在这待着,我去实验室看看。”说完,就朝着悬崖走去。走到悬崖需要10分钟左右,叹气一声,早知道这样就不下来了,省的再爬上去还等人跑了。最难的不是当初的试题,而是着反反复复的入侵,10公里不喘气都是常态。

    当初的试题内容包括调虎离山、非平等谈判、非法生命交易、勒索撕票等等,现在可以说是除了撕票以外都见过了。在森林里快速走着,夜深摸索着,祈祷着草丛发出的沙沙声不会打草惊蛇,可谁知下一秒,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带到船上。

    “怎么样诺曼,惊喜吗?意外吗?意外就对了,知道你脚扭了特意安排的。”还没等我反应,就把我扔了下去。好亏异空间的草地柔软,不然恐怕是要断胳膊断腿了,我可不想再雪上加霜。迅速站起,拍拍灰尘准备救援。

    手中的电击棍紧紧握着,大气不敢喘的我站在原地,实验室附近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太安静了?我开始怀疑自己判断错误。难不成在托儿所?两位3137一个在实验室一个在托儿所。深处的记忆也回想不起来了,明明都认识彼此,关键时刻却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草丛里发出挣扎的声音,我缓慢向前却被阻止。一名黑衣人站起,从外观上来看的确像守护者的制服。挣扎的动静减小,我挣开束缚,再不救就窒息了。反握的电击棍迅速扎下去,电击棍上的电弧还没碰到,黑衣人就转身,一把刀,两位3137。我被吓得后退了几步,眼前的景象令人感到绝望。

    “把手中的武器统统放下!”黑衣人怒吼道,他手中的刀离3137的脖子跟近了一点。

    “听着,如果不想看见他们死,就告诉管理局,一切都是管理局的错误决定!”这个黑衣人语无伦次,但3137还在他手上,想要3137平安无事,必须拖到管理局的母舰过来,我把电击棍丢到一边,开始谈判。

    “先不谈管理局,管理局的做法的确不能满足所有文明,但是无论怎样,管理局始终保持不侵犯原则。不管哪个管理局冒犯了你,还请你放过3137,也许到法庭审判的时候,结果只有20年呢?要是被判无期,你怎么跟你的妻子、儿女交代?这家……”

    还没说完,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一刀砍了下去,黑衣人和3137化为粒子,废话半天结果只是一个全息而已。

    远处传来舰船引擎的轰鸣声,转身望去,一艘精英驱逐舰正在升空,驱逐舰表面的水分快速落下。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看驱逐舰离开,却束手无策,执勤舰也离我很远。焦急万分之际,一群人把我拉上了执勤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护卫团执行任务的时候,一般会有两艘舰船,一艘执行任务,一艘备用。”

    穿过大气层,经过加速轨道回到海关口,机炮已经开始拦截那艘驱逐舰,双线之下,驱逐舰的速度越来越慢。掉头之后,驱逐舰的速度重新加快,并试图逃离现场。见情况不妙,我夺过驾驶权,将舰船贴着双线行驶。

    驱逐舰继续加速,双线也明显在努力避让,换作平时这双线能减速也能攻击,现在完全是在躲避。旁边的防线只拦不打,防线多次与驱逐舰擦肩而过却没有一点攻击之意,我将其锁定,让炮台始终瞄准驱逐舰,结果被防线警告。

    我十分不解,防线的上万艘舰船只剩几百艘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艘驱逐舰把防线的舰船挨个击毁,基本两分钟都会有一艘舰船被击毁,即使这样,防线也没有将驱逐舰反制的意思。那艘驱逐舰迅速绕后,对双线阵发起攻击。鱼雷、导弹非常迅速的将双线阵进行无差别攻击,双线阵还是保持防御,对于超出范围的攻击只能等待被摧毁。

    那些舰船仍在驱逐舰旁环绕,直到防御系统彻底报废。那艘驱逐舰就像玩腻玩具的孩子一样,玩腻了就走了,我看着那艘驱逐舰跳跑出我的视野。一拳砸在操纵面板上不足消化愤怒,这种愤怒即是对自己的无奈,也是对海关口的很铁不成钢。

    “抱歉,诺曼,我知道入侵者对你来说就是过街老鼠,但是那艘是绑架3137的。”

    这条信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通讯设备里,半分沮丧半分气馁。我已经没有动力追踪了,现在感到四肢无力,这个症状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是病发症。按照导师的角度来看,距离上次的病发症不足7天,但是说不准,也是只是劳累过度。

    移交驾驶权,吩咐要点之后,我就让自己休息一下,在非法化工基地已经有四个夜晚没有休息了。等找到那该死的驱逐舰话,能谈判就谈判,谈判完后该咋判就咋判。不行的话就强制登舰,然后把3137移至货柜,然后把货柜扔出来,最后由护卫舰接取货柜。

    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成功率最高,90%不会失手,失手了的话就是人品问题。有一说一,舰船发出的追踪波太大了,舰船内部都能感受到震动,像执勤船和护卫团的船属于便宜货,几时年前就被市场淘汰了。

    “救……救命。”一种声音在我耳旁环绕,貌似就在旁边。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看了看,3137在向我伸手求助。身上有多处伤口被血染红。我俯身将手伸过去,刚刚的黑衣人却将3137踩在脚下,还用近战装备做出万年唾骂之举。

    我大口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警告!警告!心跳异常!”我看着生态手表呈现的心跳变成了赤红色,心电图的顶点和底点都带有亮点。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成了一条命运的红直线。生态手表发出的警报声几乎沉静了,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电击。

    警报到电击,再到被人发现抢救。对我而言,他们说的话就像是唇语一样。一次次的按压能把我从死亡线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从地上被扶起来,四肢已经没有力气了,不断地咳嗽加上干呕和几天前没什么两样。注射了一点抗病毒药物喝了点水,药效不会很快发作,但确实好一点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因为病发症而烦恼。

    “你们这些警察听着,要么异空间的矿物每样都来一千克,要么两位3137的性命,我恐怕是不能保证了。”刚走到剑桥,就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很是让人来气,不是不肯给,而是异空间的矿物种类比一个宇宙还多。每样都来一千克,比一个低级文明发展到星际时代都难。

    闪光接连不断,一个个货箱被抛了出来。救援艇放出救援绳把货箱拉到安全范围,舰船弹出消息:“警方已把嫌疑人抓获”。这消息让所有人缓了一口气,没高兴多久,面前的驱逐舰和货箱如同幻觉一般化为粒子,现场一片寂静。

    呼吸声、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身体的虚弱让我直接晕倒了,从入侵开始就被刷的团团转。我是一名守护者,即是被保护者没有受伤被绑架,精神多多少少会受到打击。心理素质再好,也顶不过精神方面的坍塌。

    “让一下,让一下。”我醒了过来,无意间身上多了个气袋,旁边的工作人员推着病床,在这一望无边的走廊上小跑着。我肯定这里不是医院,医院相对亮一点,这里偏向灰冷。我是回到原点了吗?还是我的错觉?有那么一下,我看到了化学储存罐,但是很快就随着视野闪烁消失了。

    我被推到一个房间了,赤红色的灯光十分刺眼,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我的生态手表就走了。边上的一遍书引起了我的注意,《叛逃的棋子》,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这样的一本书。赤红色的灯光消失,换来的是刺耳的噪音,生态手表的心电呈现橙色。

    能从红色抢救成橙色,我的命还真是大,一个班的守护者大概30个,排除掉犯法行为,有多少个是因为红色心跳再也没回来了。讲一句实在是,我比任何人都怕死,但凡要是3137出事那么我视死如归。

    心里话憋着、朋友少、心理和精神问题、崩溃、绝望、被抢救次多、自闭、不爱说话、怕死……几乎都是我被贴上的标签。房间的门再次打开,又有一个人被推了进来,这是杰西卡?用余光还能看到她的心电图是红的,她被推到角落之后,屏障就遮挡好了,听不到动静,看不到光线。为什么昏迷后会出现在这么个灰冷的地方,我比谁都不清楚。

    守护者中心?不可能吧,塔状结构加光线没有这么灰冷。会是海关口吗?也不可能,双线阵和内部有一定损毁,不可能再去那了。

    房间的门持续开开关关了10分钟,气袋少了很多氧气,呼吸有点困难。房间的门再一次开起,进来了两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胸口有红十字。他们用余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出去了。房间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可以微微听到他们在外面窃窃私语,但也有可能是我幻听了。

    一个推车滑了进来,很清脆的固定在了点位上,牌子上应该是药之类的,“碳基”二字十分清楚。身着灰色长袍的人再次走了进来,并开始对我指手画脚。其中一个人拿起了麻醉棒,同样的原理同样的手法,用电来麻痹肌肉,直接毫不客气的往我脖子上电了一下。

    这一电,再次让我睡着,麻痹效果虽说能肌肉麻痹,但没有说能让人直接睡着。没有任何梦境,感觉清醒,但却疲惫到睁不开眼睛。

    再次醒了不知何时,房间门是开着的,旁边的推车已经不见了,屏障也已经没了。床边有一则报道,“疲劳过度,轻微化学中毒,心跳些许异常,血压过低,血糖微低。”化学中毒?难道那些不是错觉?

    我拿起水杯去接了点水,刚出门没几步,无意间听到了闲言碎语。“听说了吗?警察最进几天在调查,结果呢?10个舰队7个失去了联络,才整整两天啊!”我上前走去,谈话戛然而止,我就当做没事人接了水就走了。

    “唉,星域政府军介入,结果也一样。一些群众大骂星域政府无能,星域政府大厅,插满了抗议者旗帜!”没走两步,闲言碎语再起,星域政府的无能与腐败,已经压不住报导带来的舆论了。我喝了些水,盖上盖子,只当无稽之谈。

    “诺曼,下来开会,抱歉,你还不知道这里是哪。先说明一下,你所处的位置在于守护者中心最顶层,你沿着走廊走到底,有一个电梯。以上是联系人导师的留言。”导师的语气十分阴沉,就写平时面对入侵的语气一样。

    我的心开始疯狂跳动,手上的水杯脱落,没有拧紧的盖子被磕掉,水迅速蔓延开来。按留言走到底,上了电梯,此时的电梯没有楼层选项,直达会议层。心跳由黄变橙,血压直线上升,我只能祈祷3137没有受伤。在会议室门口思考了许久,还是把指纹放了上去。

    会议室只剩一个座位和一份报告,在空间站顶层的那几个人也下来了,把推车一固定,手插口袋匆匆离去。

    导师的脸色十分差,我有预感祈祷失效了。广播里还在播报星域政府的情况,抗议者一气之下,将星域政府大厅里的多国旗帜烧毁。这些国家正是斥资建造舰队,营救3137的国家,抗议者高声呐喊道:“这些国家只为了获取营救3137的利益,根本不打算真的营救3137。”

    而抗议者手中的证据,就是各个国家官僚,拿着舰队失踪的十倍资产跑路了!广播继续报道,其他守护者纷纷赶到会议室,人员到齐,导师把广播按停,顺手挥了挥示意我们。药瓶滑到了每个人的面前,说句实在的,要是真的出事是没有机会吃药的,某些情况,病发症蔓延度比任何时候都快。

    导师从推车里拿出了两个超跃迁求救信号发送器,上面的血痕清晰可见,一蓝一粉,我大概率知道是谁的了。导师整理的功夫,报道自动解锁了,引入眼帘的是“死亡”二字,接着就是失效身份编码了,B1D1A3N13137—26802141、B1D1A3N13137—26801615161625。

    我颤抖的拿着报告念叨着不可能,两位3127生命中最后的时刻被录了下来。

    “波比,别怕,有我在。”

    “请放过我们吧,啊!”

    两位3137正如训练所示,因为过于害怕握住了对方的手。“拿训练的内容骗我有意思吗!3137被杀根本不可能!”我把报告扔在一边,嘴里的话已经说不清了。血泪潸然泪下整个人像是麻痹了神经,随着心跳加速意识模糊,我重重的摔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