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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收编回方圆

    第三天秦经纬给疤面武装力量分发了长矛进入深山狩猎,不过他特地留下了火匠和两只青年猩猩,一是为了警戒,二是给火匠创造播种的机会,至于火匠能不能领会就看它够不够聪明了。

    当他们进入龅牙原有领地后,哨兵发现了一只猛虎,也不清楚这猛虎是游荡而来还是之前就与龅牙领地重叠,龅牙猩猩素食,猛虎吃肉,领地重叠倒也能理解,秦经纬甚至怀疑这猛虎与那瘸熊有关。

    秦经纬让猩猩们都爬到树上,然后让疤面和慈父各在树上垂下一根绳索,眼看猛虎就要走远,秦经纬已经来不及布置陷阱了,他拉个满弓射了一箭,由于距离太远没有命中,不过这一箭也引起了猛虎的注意,秦经纬又射一箭,虽然仍是未中,却激起了猛虎凶性直奔秦经纬。

    秦经纬转身就跑,猛虎三窜两蹦就跑了十几丈远,身形好似一条黑黄的闪电,眼看那猛虎距离秦经纬只有十几丈了,秦经纬抓住一条绳索,慈父见秦经纬抓住绳索急忙往上拔。

    那猛虎纵身一跃,跳起八九尺高,差点就把秦经纬捞在爪下,一击未中,那猛虎在树下怒吼,就要往树上爬。

    秦经纬吓得直冒冷汗,站在树上大喝一声“动手”,顿时七八根木矛就激射而来,有两只木矛直接扎入老虎体内,猛虎疼的呜嗷直叫,从树上跳下来就想逃走。

    刹时又有十几杆长矛直奔猛虎,那猛虎左躲右闪,但长矛数量太多,还是有一只长矛直接插入猛虎脊背,一只插入猛虎后腿。

    那猛虎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还没等它挣扎爬起,又有五六根长矛直接扎进它身躯和脖颈,猛虎呜声渐小,腹部也慢慢停止起伏。

    众猩猩从树上下来小心靠近,秦经纬扫视了一圈,看到那首姑离的最远,而且似乎非常吃惊,他会心一笑,看来这杀虎敬猴也是有效。

    秦经纬确认猛虎已经气绝后就把猛虎绑好,穿了根粗木让猩猩们抬着,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大部队”才返回“营地”。

    此行收获颇丰,除了一只猛虎,六只野兔,三只山鸡,一只野猪,还有一大堆野果野菜。

    秦经纬带着疤面族群的五只成年雄性,到地牢里押出了那三只成年雄性龅牙猩猩,让秦经纬意外的是反抗最剧烈的竟然不是龅牙,而是一只叫“獠牙”的猩猩。

    这獠牙在围剿中就显得特别勇猛,虽然体型没有龅牙大,但是悍不畏死,疤面族群里有两只青年猩猩就是被他打伤,当然整个龅牙族群除了战死的猩猩,属它挨揍最多。

    还有一只名叫“尖牙”的猩猩,应该是成年不久,背部的银毛还不是特别浓密。

    这三只龅牙猩猩被套住脖颈栓在大木桩上,这套索是秦经纬制作的,一旦套上除非他亲手解开,否则万难挣脱。

    三只猩猩龇牙咧嘴,咆哮挣扎了半天,最终被疤面等猩猩一顿老拳打的缩在一起,秦经纬就在它们面前屠宰那只老虎,抚摸着虎皮上的几个窟窿,秦经纬暗道可惜,不过这虎筋倒是可以造一把好弓。

    三只龅牙猩猩看着秦经纬屠虎渐渐安静下来。

    下午秦经纬烤起了虎肉,营地里短促的“吼吼”声此起彼伏,好似一片欢声笑语。

    秦经纬故技重施,拿着烤肉引诱三只猩猩,虽然这三只猩猩都吃了烤肉,秦经纬也没尝试着去接触他们,他觉得这雄性龅牙猩猩远没有雌性那么容易驯服,不敢贸然去解套索,只好隔着一段距离割断了绳索,即使这三只猩猩突然发难,他也有个反应的时间。

    三只龅牙猩猩在疤面族群的环伺下没敢妄动,它们看着首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到了深夜,疤面族群返回大屋,秦经纬也躲进木屋,只留这三牙在原地,獠牙见已经无人看管,直接钻入丛林,龅牙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只有尖牙没有逃跑,反而靠近火堆,尝试着从地上的骨架找些肉吃。

    丛林里传出一声吼叫,尖牙望向丛林面露犹豫,而后木屋里也传来一声大吼,尖牙又望向大屋。

    秦经纬正在猜测这尖牙会如何抉择,只听到疤面又大吼了一声,丛林也传出一声好似回应,秦经纬担心疤面会冲出大屋去找那龅牙,打开房门看了一会疤面却是没有出现,那尖牙又吃了两口碎肉慢慢的靠近大屋,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溜了进去。

    秦经纬心想,能够主动走进大屋的都是相对容易驯服的猩猩,也算是一种优胜劣汰吧,至于龅牙和獠牙,就放了他们,毕竟一山不容二虎,龅牙还是有一定领导地位的,留他在族群中难免生事,那獠牙看来也是个好战分子,走就走吧。

    其实秦经纬更看重的是雌性龅牙猩猩,只有雌性数量多,才能让更多雄性猩猩获得交配权,冲突才能被弱化,而且雌性数量越多,繁衍速度自然越快。当然,新的雄性加入改良血统,秦经纬也是乐见其成。

    处理完三牙,那些青年猩猩和童年猩猩自然好办多了,大部分都成功收编,那些成年雌性每次被提出地牢却不配合的,则被重新关进地牢,经过一次次的磨砺,最终也全部屈服。

    只有一只成年龅牙雌性在冲突中受伤严重,秦经纬没能救回,那猩猩坚持了一个月后死掉了。

    三个月后,龅牙族群的收编全部完成,猩猩们待在一起已经没有明显的区分,但是对武器和工具的使用却是天差地别,对某些事物的理解更是不在一个档次。

    两年时间过去了,猩猩们已经完全融合,期间龅牙还在附近出现过一次,也不知道是来营救的还是来投奔的,秦经纬只看到哨兵带着五个猩猩追的龅牙落荒而逃。

    又过了三年,秦经纬想方设法地训练猩猩的学习和思考的能力,他教会了猩猩收集岩盐,区分砍伐各种树木,打磨石器,种植和收割谷物等等,这些猩猩甚至还能够准时投喂各种捕获的猎物。

    此时疤面族群已经有成年雄性十五只,成年雌性三十五只,青年雄性八只,青年雌性十只,童年猩猩二十五只,幼崽二十四只共一百一十七只猩猩。

    秦经纬本以为五年过去,猩猩们的数量会更多,毕竟当时收编完成之后就已经达到八十之多,没想到这雌猩猩每次产下一崽后,都要禁欲两三年照顾幼崽,还有些雌猩猩禁欲长达四年之久,所以扩大族群的速度完全取决于成年雌性的数量。

    耗费了这么久,不是秦经纬不想早日返回方圆城,而是他一直在巩固自己的地位,直到他对所有的猩猩建立不容质疑的权利,他才有信心将这些猩猩带回方圆城。

    疤面是他顾虑的一个因素,但更重要的是他担心方圆城的生存环境与丛林差异很大,特别是冬天要寒冷很多,他担心一旦猩猩们不能忍受严寒,会逃跑和分裂。

    半年后,秦经纬带着猩猩们寻找新的营地,这里距离方圆城更近一些,冬天的气温不如原来营地那般温暖,开始时有些猩猩还不太适应,出现了风寒等症状,经过秦经纬细心的调理,猩猩们也很快康复。

    一切从头再来,猩猩们入驻了新的营地,并逐渐稳定下来。秦经纬特地选择了搭建新营地过渡,一是为了让猩猩们离开自己熟悉的气候,二是预演迁徙,把可能出现的问题解决在路上,而不是在方圆城。

    又过了三年,疤面、踏竹等当初的核心力量已经衰老,当初的青年和童年猩猩步入壮年,接替了它们的位置,族群里出现了很多新面孔,也失去了很多熟悉的身影。

    疤面没能挨过这个冬季,他临走的时候是平静的,浑浊的双眼蕴含着智慧,脸庞的毛发已经灰白。

    秦经纬将他安葬在一座高山上,面对着疤面的离去,众猩猩沉默了整整五天。

    秦经纬不断的回想起与疤面共同经历的岁月,他极为沉痛,他对疤面的情感是复杂的,如果说他最开始的目的是驯服,那么后来的相处则更像是挚友,疤面以善意主动接近了秦经纬,又宽容的姿态承认了他的存在,疤面是睿智的,他将自己的精神传递给了整个族群,疤面是杰出的领袖,无论是生存还是战争,疤面都展现出卓越的领导才能,从整个族群对技能的学习,到对其他族群的和平收编,他都功不可没。

    秦经纬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带领猩猩们来到这寒冷的北方,疤面是不是可以多活几年。

    春天,秦经纬终于回到了方圆城,他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七年,来不及缅怀,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城北的大院已经残破不堪,有些房屋都已经坍塌,可他来不及修缮,现在正是耕种时节,他必须要尽可能多的耕种才能养活这大大小小近二百只猩猩。

    在猩猩的帮助下,秦经纬疏通了河渠,又紧忙着翻地育秧,猩猩们虽然没几只经历过耕种,不过学习起来很快,忙活近两个月终于种下了千亩稻谷。

    夏天,猩猩们又帮着秦经纬造屋,秦经纬把原来的大院重新规划一番。

    为了安置这些猩猩,他花费了太多心思,北边树林被猩猩们砍倒了好几百亩,秦经纬心想来年正好再阔耕地。

    很多时候食物都不够吃,猩猩们饿着肚子干活,晚上显得很没精神,毕竟数量太多,附近哪里有那么多野兽可烤,野果和可以食用的树叶也被吃个精光。

    秦经纬挖出陈年老酒,晚上就给猩猩们喝点,猩猩们对酒这东西太过喜爱,每天干活就盼着晚上喝酒,即使少分食物也没关系,但酒绝不能少,秦经纬还喂出了几只货真价实的酒鬼猩猩。

    转眼到了秋天,秦经纬收获了稻米五百石,小麦六百百石,高粱五百石,粟米四百石,这下猩猩们天天都能吃饱了,就是苦了那些跟着秦经纬烙饼烤肉的猩猩们,每天忙个不停。

    趁着闲暇,秦经纬带着猩猩们把方圆数十里的果树全挖回来,在城南栽了一大片果园。

    秋去冬来,猩猩们显得厌颓颓的,秦经纬就带着他们去水边晒盐。

    开始的时候,猩猩们还惧怕这片巨大水域,不敢上前,秦经纬就弄些鱼蟹蛤螺炖汤给它们喝,果然食物的力量是伟大的,猩猩们也渐渐的自己就会在海边捡些吃食。

    这个冬天,秦经纬几乎把方圆百里的野猪一网打尽了,他深刻理解野猪的繁殖能力,所以他打算饲养野猪来满足肉食的需求。两个猪栏里现在有大野猪二十三头,小野猪三十七头,秦经纬相信明天冬天他至少能有二百头猪。

    眼看着一切都在往预想中的方向发展,秦经纬心中稍定,不过他也没打算开始修城,现在太多的工作需要他来主导,没有他的指挥猩猩们的活动就会变的无序甚至混乱,秦经纬决定要培养各个方面的“领袖”。

    这天,秦经纬像个员外一样,穿着新衣服漫步在埂上,看着田间劳作的“农夫”,他满意的笑了。

    这些农夫正是负责耕种的猩猩们,距离较近的猩猩跑过来亲吻秦经纬的手掌,以示尊敬。

    秦经纬经历了整整两代猩猩的生老病死,如今的猩猩们聪慧异常,心智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它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农耕渔猎的生活。

    由于秦经纬的绝对权威,猩猩间严格的等级区分已经逐渐淡化,有些猩猩则会选择固定的伴侣。

    除了工作的明确细分,秦经纬对猩猩们没有过多干涉,他不清楚这种变化对猩猩来说是好是坏,至于这亲吻手掌的礼仪完全是个意外。

    当初为了鼓励猩猩们跟随自己干活,秦经纬经常会携带一些果干,那些猩猩们分到果干后,会去查看秦经纬手里是否还有剩余。

    有时秦经纬握着拳头,猩猩们就会凑过去闻果干的味道,秦经纬制作食物的时候,猩猩们会去舔他手里的盐巴,小猩猩们看到长辈的行为以为是一种仪式,也跟着学习,久而久之就沿袭下来形成一种礼仪,开始秦经纬还不理解,觉得好笑,但看着猩猩们一脸庄重的表情,他就默默接受了猩猩们的做法。

    经过日复一日的练习,现在猩猩们已经能够独立完成耕种、桑蚕、畜牧、烹饪等工作,而饮食也改变成了以谷物,水果和肉类为主的结构。

    秦经纬身上的新衣服是他自己做的,不过布料却是一些青年雌猩猩的劳动成果。

    自从五年前秦经纬开始养蚕,这些雌性猩猩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虽然开始时会有猩猩偷吃蚕虫的情况,但在秦经纬严厉的指导下,猩猩们会尽力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猩猩们最不喜欢的工作便是喂养那些野猪,特别是清理数百头野猪的猪棚,所以除了安排轮值,清理猪棚也变成了秦经纬惩戒犯错猩猩们的一种方式。

    一切好似有条不紊,但眼前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