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徐煜阳是在第三天中午得到医生的特赦的“准许出院”的消息的。
第三天，医生才刚查完房，徐煜阳就第N次问起了医生自己何时能出院，医生检查了过后这才在无奈的松了口。
“哎，如果可以，我是真心希望你再观察一天，但是我也知道你是警察，你有任务在身，你很心急，所以……”
医生说了一半，徐煜阳就听懂了医生的意思，于是，在向医生保证了自己一定会按时吃药、按时检查身体后，徐煜阳就做好了出院的准备。
只是……
早上八点刚一过，外面的雪就没有停过。到了九点，雪已经有了鹅毛大雪般的一片浑白的气势，这也让徐煜阳不禁再次陷入了困扰。
他要怎么回警局……？
徐煜阳有些发愁，而他还没有思考出的答案，不过十点，赵帅恒就已经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赵帅恒的脸又冰又红，但是表情上却满是兴奋。他一进门，就开心的推掉了外套。他说他之所以来的晚了一些，也是因为骰子杀人案终于有了重大的进展。他说他们的人在附近的垃圾桶发现了一个叫‘电切环’的东西，法医刘捷那边却说这玩意很有可能就是凶器。
“电切环？我怎么没想到？”
徐煜阳激动起来。
“我没听说过那玩意，你知道那东西？”
“我在书上看到过。”徐煜阳说，他说它确实会造成那样的伤口。它是为了救助怀孕难产的母牛而用的专业的农具，后来被研发成为了一种医疗器械耗材。它主要适用范围该产品与内窥镜和高频电刀配套使用，一般除了搞农业的人还有医务工作者很少会有人知道。它确实很有可能就是凶器。“还有其他的发现吗？”徐煜阳问。
“哦，还有就是昨天四点多的时候，安奕琳在看酒吧监控时发现了一个嫌疑人，调查后发现他不仅经常出入前两起案件的酒吧，他还曾经再次出现在了郭瑶出事前去过的那家酒吧，叫曹方舟。”
“曹方舟？”
因为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徐煜阳警觉起来。
“对。曹方舟，28岁，M市本地人，初中学历。”赵帅恒一边帮徐煜阳收拾东西，一边说起了他的背景。他说他上面有两个哥哥。小时候因为母亲出轨父母离婚了，他就判给了母亲，从此，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爸爸和哥哥了，他就只能初中就辍学在家，一边给他妈洗衣服做饭，一边看着他妈和不同的男人进进出出。后来，他从家里逃了出来，成了混混，做过跑腿、送过外卖、还干过保安，最终跟着几个哥们开了个骗人的信贷公司有了点钱，然后就经常去酒吧鬼混，他刚好去过以前两两名受害者去过的酒吧，郭瑶出事的那天，他也刚好就在那家MR.酒吧里！
而徐煜阳却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那他的……性……生活方面呢？”徐煜阳望向赵帅恒。
“那他倒是没问题。”赵帅恒说着，竟然清了一下嗓子，忽然就模仿起曹方舟的语气：“‘不然你以为去开房做什么，做作业？虽然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酒吧里的一些女人同样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这种女人不碰白不碰，我不仅要碰，我还喜欢听她们在床上哭’——他口供里说的，你说这种人贱不贱？”
徐煜阳轻嗯了一声，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赵帅恒模仿的语气上，他只顾着思考他犯案的可能性了。
而那可能性……
实际上几乎为零。
徐煜阳的心沉了下来。
他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徐煜阳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没有说，赵帅恒就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刻就又换了个严肃的语气，说道：“说来也巧，今天审讯曹方舟时，我们顺带还调查了一下所有他接触过的女性，这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还曾经试图‘撩’过一个女孩子——宁妍！只不过宁妍比较聪明，她跑了。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念在你和宁妍也算是朋友，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而一听到宁妍的名字，徐煜阳就忽然紧张了起来。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那宁妍没什么吧？”
赵帅恒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那到没有。不过我倒是听二队的人说，宁妍好像在其他方便，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
*
姚佳楠搬离。
房门被撬锁。
怀疑自己被跟踪。
说实话，在徐煜阳不相信宁妍这短短的一两周时间内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的同时，宁妍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的“背”。
在做过那个噩梦之后，宁妍就连三的遇到了好几件烦心事。
首先，就是姚佳楠因为遇到了自己的“第22号”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对方亲密接触而搬走和对方同居了，而后就是她家的门锁在深夜被撬锁，再接着，就是宁妍总觉得这几天有人在跟踪她。
宁妍报了警，但是警察在调查后并没有什么发现（撬锁也只是有人在她家门口贴小广告而已），不过，警察给出的说法还是无法令宁妍安心，宁妍也想过告诉赵帅恒或是徐煜阳，但是一想到他们在忙新的那个更可怕的案件了，宁妍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再加上……那天从徐煜阳家里出来后，她和徐煜阳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甚至连续有十天，徐煜阳都没有回复过她一条消息，这也让宁妍打消了向他们诉苦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徐煜阳确实也没有联系自己的义务吧？
你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一想到这，宁妍不自觉的感觉到了更大的失落。
呵呵，她总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原来这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宁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可笑，而再加上因为后面的事让她坐立难安，宁妍也只能将自己的这种委屈放进了心底。好在，新来的美术老师是个热心肠的人，连着三天，他都送自己回了家，宁妍这三天才觉得好过了一些。
“宁妍老师，对不起了，今天大雪，我没开车，所以今天我就先走了。”
——只是今天，宁妍才刚下班，她就又接到了这样的短信。
“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好几次了，谢谢。”
宁妍敲击着手机，回复了新同事。而后处理完学校的工作后，宁妍跨起了包，准备打车回家。
晚上，雪比下午下的还要大，成片的雪花就像是漫天的棉絮，在半空中飞舞着，寒风撼着树枝，积雪越来越厚，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那就更不用说是车了，宁妍手握着手机，在路边等车等了好久，而最终直到晚上快八点，她才坐上了车。
宁妍冻得不行，她一上车就不停的搓着手，即使司机已经开了暖气，宁妍也缓了好久才暖和起来。司机一路上和宁妍聊着天，他的车开得极慢，他一边和宁妍说着最近最‘热门’的骰子杀人案，一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宁妍听着，她的心思也跟着外面的雪一样，飘忽不定。
终于，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总算是停到了宁妍所在的小区。
宁妍尽量的平衡着自己的速度和安全，她走的又快又谨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压力实在太大的原因，还没走到单元楼，宁妍就又停到了类似的那种脚底踩着雪的“吱吱”的声音……
宁妍猛地回过头，但是后面却漆黑一片，她的身后也只有越来越大的雪势和黑洞洞的树影。
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了吗？!
宁妍心跳加速，她再也不想在暗夜里停留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单元楼，按下了电梯。
1楼，2楼……14楼……
21楼。
终于，电梯在“叮”一声之后打开了门，宁妍总算是放下了心。不过，她才刚出电梯门，她就发现在她家门口正蜷缩着一只小猫，它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丢了，它就蜷缩在了宁妍家门口的地毯上，因为寒冷，它的骨头几乎都在颤抖。
宁妍蹲下身，将小猫抱了起来。
“你走丢了吗，小家伙？”宁妍抚摸了一下小猫的通体橘色的柔软的毛，一想到此刻的天气，宁妍就也不再犹豫了，她左手抱着猫，右手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宁妍将小猫抱进了家里，准备关门，然而，就在宁妍的门完全关闭的刹那，一个伞柄猛的就夹在了缝隙处，让门无法关上。
宁妍吓了一跳。
“您是来找猫的吗？”宁妍问，但是男人却没有回答，接着，一种向外拉门的巨大的力道忽然就和宁妍的关门的力量对抗了起来！
一种恐慌的感觉一下子就从后背升了上来！宁妍立刻就明白了外面的人的目的！
“你是谁？！滚开——！”宁妍一边大喊，一边迅速的用腰部和腿部的全部力量推着门，但是很可惜的是因为力量过于悬殊，不出半分钟，男人就使劲拉开了门。
“你，你是谁……你进来干什么……！”宁妍颤抖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穿着外卖服装的带着不透明的头盔的陌生男人走进了屋内。她很想让自己理智下来，而后慢慢的、没慢慢的转移男人的视线，最后迅速的跑向门外，但是，男人似乎轻易的就发现了宁妍的目的，他两步上前，揪住宁妍的头发，就直接将宁妍摔在了地板上。
一种与世隔绝的绝望笼罩在了宁妍头顶。
宁妍感到了身体被猛烈撞击的疼痛，甚至，她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自己的现状，一阵温热的血就已经包裹住了她的头发，顺着她的额头就盖住了她的眼皮，流了下来。
而后，男人就又再次走向了她。这次，男人蹲了下来，抓住了宁妍头发，让她固定在那里。
宁妍的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抖。她看不见男人的脸，但是，她却能感受的到男人的自带的危险的杀意。因为他当即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开始使劲。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贱人？！亏的我那么爱你？！”
出卖……？
苏兆瑞？！
宁妍瞪大了眼睛，她呼吸骤停，一股眼泪忽然就猝不及防的从她的眼眶中滑了下来。
宁妍颤抖着眼皮，颤抖着血和泪，紧绷着嘴唇，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崩溃。而男人大概觉得宁妍虚弱的抵抗很有趣，所以竟然笑出了声，他抬了一下宁妍的下巴，而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宁妍的脸。而感受到男人如此亲密的、变态的举动，宁妍整个人更害怕了，她颤抖的像个筛子。
男人的手劲松了一些，深呼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你知道你的幸运数字是几吗？你真的很幸运……”
第三天，医生才刚查完房，徐煜阳就第N次问起了医生自己何时能出院，医生检查了过后这才在无奈的松了口。
“哎，如果可以，我是真心希望你再观察一天，但是我也知道你是警察，你有任务在身，你很心急，所以……”
医生说了一半，徐煜阳就听懂了医生的意思，于是，在向医生保证了自己一定会按时吃药、按时检查身体后，徐煜阳就做好了出院的准备。
只是……
早上八点刚一过，外面的雪就没有停过。到了九点，雪已经有了鹅毛大雪般的一片浑白的气势，这也让徐煜阳不禁再次陷入了困扰。
他要怎么回警局……？
徐煜阳有些发愁，而他还没有思考出的答案，不过十点，赵帅恒就已经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赵帅恒的脸又冰又红，但是表情上却满是兴奋。他一进门，就开心的推掉了外套。他说他之所以来的晚了一些，也是因为骰子杀人案终于有了重大的进展。他说他们的人在附近的垃圾桶发现了一个叫‘电切环’的东西，法医刘捷那边却说这玩意很有可能就是凶器。
“电切环？我怎么没想到？”
徐煜阳激动起来。
“我没听说过那玩意，你知道那东西？”
“我在书上看到过。”徐煜阳说，他说它确实会造成那样的伤口。它是为了救助怀孕难产的母牛而用的专业的农具，后来被研发成为了一种医疗器械耗材。它主要适用范围该产品与内窥镜和高频电刀配套使用，一般除了搞农业的人还有医务工作者很少会有人知道。它确实很有可能就是凶器。“还有其他的发现吗？”徐煜阳问。
“哦，还有就是昨天四点多的时候，安奕琳在看酒吧监控时发现了一个嫌疑人，调查后发现他不仅经常出入前两起案件的酒吧，他还曾经再次出现在了郭瑶出事前去过的那家酒吧，叫曹方舟。”
“曹方舟？”
因为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徐煜阳警觉起来。
“对。曹方舟，28岁，M市本地人，初中学历。”赵帅恒一边帮徐煜阳收拾东西，一边说起了他的背景。他说他上面有两个哥哥。小时候因为母亲出轨父母离婚了，他就判给了母亲，从此，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爸爸和哥哥了，他就只能初中就辍学在家，一边给他妈洗衣服做饭，一边看着他妈和不同的男人进进出出。后来，他从家里逃了出来，成了混混，做过跑腿、送过外卖、还干过保安，最终跟着几个哥们开了个骗人的信贷公司有了点钱，然后就经常去酒吧鬼混，他刚好去过以前两两名受害者去过的酒吧，郭瑶出事的那天，他也刚好就在那家MR.酒吧里！
而徐煜阳却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那他的……性……生活方面呢？”徐煜阳望向赵帅恒。
“那他倒是没问题。”赵帅恒说着，竟然清了一下嗓子，忽然就模仿起曹方舟的语气：“‘不然你以为去开房做什么，做作业？虽然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酒吧里的一些女人同样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这种女人不碰白不碰，我不仅要碰，我还喜欢听她们在床上哭’——他口供里说的，你说这种人贱不贱？”
徐煜阳轻嗯了一声，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赵帅恒模仿的语气上，他只顾着思考他犯案的可能性了。
而那可能性……
实际上几乎为零。
徐煜阳的心沉了下来。
他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徐煜阳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没有说，赵帅恒就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刻就又换了个严肃的语气，说道：“说来也巧，今天审讯曹方舟时，我们顺带还调查了一下所有他接触过的女性，这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还曾经试图‘撩’过一个女孩子——宁妍！只不过宁妍比较聪明，她跑了。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念在你和宁妍也算是朋友，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而一听到宁妍的名字，徐煜阳就忽然紧张了起来。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那宁妍没什么吧？”
赵帅恒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那到没有。不过我倒是听二队的人说，宁妍好像在其他方便，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
*
姚佳楠搬离。
房门被撬锁。
怀疑自己被跟踪。
说实话，在徐煜阳不相信宁妍这短短的一两周时间内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的同时，宁妍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的“背”。
在做过那个噩梦之后，宁妍就连三的遇到了好几件烦心事。
首先，就是姚佳楠因为遇到了自己的“第22号”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对方亲密接触而搬走和对方同居了，而后就是她家的门锁在深夜被撬锁，再接着，就是宁妍总觉得这几天有人在跟踪她。
宁妍报了警，但是警察在调查后并没有什么发现（撬锁也只是有人在她家门口贴小广告而已），不过，警察给出的说法还是无法令宁妍安心，宁妍也想过告诉赵帅恒或是徐煜阳，但是一想到他们在忙新的那个更可怕的案件了，宁妍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再加上……那天从徐煜阳家里出来后，她和徐煜阳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甚至连续有十天，徐煜阳都没有回复过她一条消息，这也让宁妍打消了向他们诉苦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徐煜阳确实也没有联系自己的义务吧？
你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一想到这，宁妍不自觉的感觉到了更大的失落。
呵呵，她总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原来这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宁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可笑，而再加上因为后面的事让她坐立难安，宁妍也只能将自己的这种委屈放进了心底。好在，新来的美术老师是个热心肠的人，连着三天，他都送自己回了家，宁妍这三天才觉得好过了一些。
“宁妍老师，对不起了，今天大雪，我没开车，所以今天我就先走了。”
——只是今天，宁妍才刚下班，她就又接到了这样的短信。
“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好几次了，谢谢。”
宁妍敲击着手机，回复了新同事。而后处理完学校的工作后，宁妍跨起了包，准备打车回家。
晚上，雪比下午下的还要大，成片的雪花就像是漫天的棉絮，在半空中飞舞着，寒风撼着树枝，积雪越来越厚，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那就更不用说是车了，宁妍手握着手机，在路边等车等了好久，而最终直到晚上快八点，她才坐上了车。
宁妍冻得不行，她一上车就不停的搓着手，即使司机已经开了暖气，宁妍也缓了好久才暖和起来。司机一路上和宁妍聊着天，他的车开得极慢，他一边和宁妍说着最近最‘热门’的骰子杀人案，一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宁妍听着，她的心思也跟着外面的雪一样，飘忽不定。
终于，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总算是停到了宁妍所在的小区。
宁妍尽量的平衡着自己的速度和安全，她走的又快又谨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压力实在太大的原因，还没走到单元楼，宁妍就又停到了类似的那种脚底踩着雪的“吱吱”的声音……
宁妍猛地回过头，但是后面却漆黑一片，她的身后也只有越来越大的雪势和黑洞洞的树影。
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了吗？!
宁妍心跳加速，她再也不想在暗夜里停留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单元楼，按下了电梯。
1楼，2楼……14楼……
21楼。
终于，电梯在“叮”一声之后打开了门，宁妍总算是放下了心。不过，她才刚出电梯门，她就发现在她家门口正蜷缩着一只小猫，它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丢了，它就蜷缩在了宁妍家门口的地毯上，因为寒冷，它的骨头几乎都在颤抖。
宁妍蹲下身，将小猫抱了起来。
“你走丢了吗，小家伙？”宁妍抚摸了一下小猫的通体橘色的柔软的毛，一想到此刻的天气，宁妍就也不再犹豫了，她左手抱着猫，右手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宁妍将小猫抱进了家里，准备关门，然而，就在宁妍的门完全关闭的刹那，一个伞柄猛的就夹在了缝隙处，让门无法关上。
宁妍吓了一跳。
“您是来找猫的吗？”宁妍问，但是男人却没有回答，接着，一种向外拉门的巨大的力道忽然就和宁妍的关门的力量对抗了起来！
一种恐慌的感觉一下子就从后背升了上来！宁妍立刻就明白了外面的人的目的！
“你是谁？！滚开——！”宁妍一边大喊，一边迅速的用腰部和腿部的全部力量推着门，但是很可惜的是因为力量过于悬殊，不出半分钟，男人就使劲拉开了门。
“你，你是谁……你进来干什么……！”宁妍颤抖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穿着外卖服装的带着不透明的头盔的陌生男人走进了屋内。她很想让自己理智下来，而后慢慢的、没慢慢的转移男人的视线，最后迅速的跑向门外，但是，男人似乎轻易的就发现了宁妍的目的，他两步上前，揪住宁妍的头发，就直接将宁妍摔在了地板上。
一种与世隔绝的绝望笼罩在了宁妍头顶。
宁妍感到了身体被猛烈撞击的疼痛，甚至，她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自己的现状，一阵温热的血就已经包裹住了她的头发，顺着她的额头就盖住了她的眼皮，流了下来。
而后，男人就又再次走向了她。这次，男人蹲了下来，抓住了宁妍头发，让她固定在那里。
宁妍的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抖。她看不见男人的脸，但是，她却能感受的到男人的自带的危险的杀意。因为他当即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开始使劲。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贱人？！亏的我那么爱你？！”
出卖……？
苏兆瑞？！
宁妍瞪大了眼睛，她呼吸骤停，一股眼泪忽然就猝不及防的从她的眼眶中滑了下来。
宁妍颤抖着眼皮，颤抖着血和泪，紧绷着嘴唇，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崩溃。而男人大概觉得宁妍虚弱的抵抗很有趣，所以竟然笑出了声，他抬了一下宁妍的下巴，而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宁妍的脸。而感受到男人如此亲密的、变态的举动，宁妍整个人更害怕了，她颤抖的像个筛子。
男人的手劲松了一些，深呼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你知道你的幸运数字是几吗？你真的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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