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破釜沉舟
夏小琴摆脱了女人揪住的头发，一脚跺在女人的肚子上，拿起旁边还没撤去炉子上的小铲子，劈头盖脸的打向女人。
“你有毛病？谁是你家男人？我勾引谁了？你敢打我？你想死吧！”夏小琴的小铁铲敲在扑来的女人肩上，胖胖的女人拉住了夏小琴的胳膊。
赵老三这时候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拉住扑向夏小琴的女人：“嫂子，嫂子，这是干嘛呢？”
看向胖胖的女人呵斥：“滚，谁让你来的，滚回去！”
赵老二急匆匆的进来，对着被赵老三拉住的女人骂着：“你娘！敢来这闹！现在就去离了！”
女人像是疯了般的挣脱赵老三，撕扯赵老二哭骂：“真敢养个小的，你没良心！”
然后又扑向夏小琴喊：“老二媳妇，帮我打死她！”
老二媳妇？夏小琴正挥动手里的小铲，老二媳妇？小铲打在扑来女人的头上，夏小琴愣神的时候，被女人踢到肚子上，坐在了地上。
老二媳妇？
夏小琴愣愣的看着被赵老三拉开的女人，胖胖的女人站在旁边：“嫂，咱回家说吧！”
看着赵老二赵老三驾着女人离开，胖胖的女人对着夏小琴说：“你这闺女看着挺漂亮，怎么不学好，给人家做小？”
赵老三跑回来，拉着胖胖女人离开，关上的办公室门外传来声音：“还不滚回去？”
“咱嫂都疯了，你不回家？”
“滚！”
夏小琴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肚子被踢的绞痛，没有时间思考。
赵老二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捂着肚子靠在办公桌脚的夏小琴，送到医院检查是流产了。
木木愣愣的夏小琴，根本没听赵老三说什么，更不关心赵老二说什么。
不过四五天的时间，赵老二的媳妇来了办公室几次，中午晚上不停的在外面叫骂，有人在的时候会拉走，没人在的时候，她进不来，夏小琴也出不去，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夏小琴回过神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褥子下面的钱没有了。
“把我钱还我！”夏小琴看也不看赵老三，说出来几天来的第一句话。
“等我离了，陪你回去！”赵老三只有打牌的时候话比较多，平时很少说话。
“把钱还我！滚！”夏小琴什么都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只想回家。
赵老三放下饭盒滚了，办公室的门依然反锁着。
夏小琴端着饭盒边吃，边打量看过无数次的几个窗户，三楼的窗户外面都是防护栅栏，新盖的五层楼，只有外面有楼梯。
整晚没睡的夏小琴，用铲子打破了卫生间的镜子，看看外面的天色渐亮，用镜片划破了手腕。
夏小琴没有想自杀，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让赵老三放她走。
赵老三八点多来的时候，满床流满了鲜血，夏小琴没有昏迷，只是睡着了。
夏小琴割开的手腕的三条伤口，吓坏了赵老二赵老三，赵老二亲自陪着夏小琴上了火车，不敢让夏小琴自己回家。
夏小琴理都没理赵老二，拎着包上了公交车，买票的时候才发现坐错了方向，在大康路下了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李亮和小燕在哪个档口。
随便在批发市场溜达了两层楼，买了件皮衣和两条纱巾，装进去南方出差买的旅行包里，摸着身前挎着的手提包，坐上去李燕家的公交车。
下午三点多才找到李燕家，李燕的妈妈说李燕早就嫁到了安省，夏小琴留下了五百块钱，说是李燕以前借给她的，留了传呼号码。
夏小琴犹豫了好久，坐上了回青城的汽车。
青年街道还是老样子，夏家灯火辉明，只有夏小琴的房间灯还暗着。
夏小琴提着东西，坐在铁道上，望着对岸铁路家属院的点点灯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没了回家的喜悦和期盼，也没了摆脱赵老三的轻松，赵老三有媳妇结过婚，夏小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她并不喜欢赵老三。
欺骗，反正没打算嫁给赵老三，骗不骗的有什么关系？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会觉得活着没意思？她并不知道赵老三结过婚了呀！
夏小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的愚蠢无知？是她的贪心？还是她做错了什么？
那晚不该开酒店的门？不该跟着他们回邓县？不该顺从赵老三跟着他回老家？不该看到赵老三的母亲给了金首饰，就想过嫁给他？
不，从开始去他们公司就是错的！从最开始去潼县就是错的！从最开始恨王艳跟柱子喝酒就错了！从轻易跟着王艳去南方就错了！
最错的时候，就是明知道刘斌不会喜欢她，还念念不忘，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错了！
若没有纵容自己喜欢不该喜欢的人，就不会那么仓促的去南方，就不会个王艳发生交集，也不会因为愤怒去帮那个小女孩！
夏小琴在铁道坐到了很晚，回家的时候大门已经插上了，敲门声让刚睡下的秦荣重新穿上衣服，看到了外出回来的小女儿。
“妈！妈！”夏小琴抱住秦荣，忍住眼泪，不停的喊妈，这样像是从未离开过，像是外面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哎呀！怎么这么晚回来了！你个死妮子，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吗？”秦荣喜笑颜开的搂着夏小琴，顾不得胡乱穿的衣服，连忙问道：“吃了没？”
夏小琴从李燕家出来，买了个面包吃了一半，点头：“吃了，吃了回来的！”
秦荣哭了，摸着有点陌生的女儿：“怎么瘦了这么多！也不写信也不打电话！”
夏小琴坐在沙发上，靠在秦荣的肩膀上，不想看妈妈的脸，她无法面对秦荣的眼睛：“对门电话号码给忘了，懒得写信，能回来不就回来了么！”
“看我瘦了，是不是漂亮啦？”夏小琴站起来转着身子，扭了扭接着问：“俺哥他们都睡了？坐车可累了，我也睡吧，明天再给你说话行么？”
秦荣哪有不答应的，倒热水拿拖鞋忙的不亦乐乎，夏小琴偷偷擦掉眼泪，笑着问：“俺两个嫂子生的男孩女孩？”
“你大哥家是女孩，二哥家男孩，差了五天，你不知道把我忙的！也不知道早点回家！”秦荣摸摸洗脚盆的水。
夏小琴接过来，自己坐在板凳上脱了皮靴和袜子：“累也高兴吧！有了孙子孙女早把我忘了！”
秦荣拍打夏小琴的背，笑骂着：“你个死闺女，回来就胡说，过年想着你回来呢，天天等你，也不来个信！”
夏小琴洗了脚，换了拖鞋才想起来还没洗脸：“妈，你是不是看我漂亮了，都不用洗脸了？”
秦荣这才想起来还没洗脸，笑的合不拢嘴：“让你胡搅蛮缠的给忘了！”
夏小琴洗着脸还说：“吓到了吧，这谁家小闺女这么俊！”
秦荣站在脸盆架旁边，摸摸夏小琴的腰，眼泪再次流出来：“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嗯？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夏小琴擦了脸，连忙哄秦荣：“好不容易才减肥减下来的，不然那么胖，怎么给你找个好点的女婿，瘦了好找对象呀！”
秦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不高兴的问：“你在外面找了？”
夏小琴笑着坐在秦荣身边：“找什么找，找个外面的打我你都不知道！找回来你不愿意，还不是得分手，我干那傻事？”
秦荣高兴了：“对，外面的不知根知底，打你都帮不上你，在家找！快去睡吧，明天再说话！”
夏小琴回家十几天都没有出门，帮着秦荣在家带孩子，天色亮时睡觉，中午下午起床，整晚睁着眼睛到天亮。
手腕上缠着手绢，从来不敢当着家人的面取下来，小侄子小侄女都给了一百块钱，两条纱巾送给了两个嫂子。
赵老二给她了一万块钱，里面三千六百块是她自己存的，夏小琴给了秦荣三千，说是还给家里小卖店和台球案的钱。
秦荣收起来存着，算是给她结婚存的嫁妆，夏小琴自己存起来五千，没有了开书屋的想法，也不想着做什么，就这么天天混日子。
柱子和杨军都来家里找过她，让她意外的是火车上碰到的田小庄，过年的时候也来找过她，还在家里住了两天。
夏东远觉得杨军可以，秦荣喜欢田小庄又觉得他家太远，不喜欢柱子的话没有说，夏小琴只是笑着说谁都不会嫁，都只是朋友。
秦荣笑呵呵的说了，她现在不愁夏小琴嫁不出去，就是不准她嫁到外面。
回家不到一个月，赵老二的媳妇找来了。
夏小琴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认真看赵老二媳妇长得什么样子，只是看到秦荣眼里的惊慌，就已经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来我家做什么？请我给赵老二做小？”夏小琴努极反笑的问这个蠢女人！
赵老二的媳妇站起来想破口大骂，被夏小琴拿着菜刀逼坐在沙发上，秦荣拉着夏小琴压着声音：“别闹，有什么好好说，你哥都在家呢！”
赵老二媳妇大声问：“你是不是觉得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夏小琴把菜刀拍在小桌上：“你有种砍死我？敢来俺家？一起死了！”
秦荣死死拉着夏小琴，用脚踢上房门，冲着沙发上的女人说：“俺闺女就不是那人！你管不住你家老汉，找俺闺女做什么！”
夏小琴被秦荣的话暖了暖，愤怒突然消失了，坐在床沿上笑着说：“你就是个傻子，我跟的是赵老二，不是你家赵老三！你家赵老三养的住在楼上，看你跑着这么远，老娘好心告诉你！怀了孩子六个月了，有本事去闹！”
“你有毛病？谁是你家男人？我勾引谁了？你敢打我？你想死吧！”夏小琴的小铁铲敲在扑来的女人肩上，胖胖的女人拉住了夏小琴的胳膊。
赵老三这时候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拉住扑向夏小琴的女人：“嫂子，嫂子，这是干嘛呢？”
看向胖胖的女人呵斥：“滚，谁让你来的，滚回去！”
赵老二急匆匆的进来，对着被赵老三拉住的女人骂着：“你娘！敢来这闹！现在就去离了！”
女人像是疯了般的挣脱赵老三，撕扯赵老二哭骂：“真敢养个小的，你没良心！”
然后又扑向夏小琴喊：“老二媳妇，帮我打死她！”
老二媳妇？夏小琴正挥动手里的小铲，老二媳妇？小铲打在扑来女人的头上，夏小琴愣神的时候，被女人踢到肚子上，坐在了地上。
老二媳妇？
夏小琴愣愣的看着被赵老三拉开的女人，胖胖的女人站在旁边：“嫂，咱回家说吧！”
看着赵老二赵老三驾着女人离开，胖胖的女人对着夏小琴说：“你这闺女看着挺漂亮，怎么不学好，给人家做小？”
赵老三跑回来，拉着胖胖女人离开，关上的办公室门外传来声音：“还不滚回去？”
“咱嫂都疯了，你不回家？”
“滚！”
夏小琴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肚子被踢的绞痛，没有时间思考。
赵老二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捂着肚子靠在办公桌脚的夏小琴，送到医院检查是流产了。
木木愣愣的夏小琴，根本没听赵老三说什么，更不关心赵老二说什么。
不过四五天的时间，赵老二的媳妇来了办公室几次，中午晚上不停的在外面叫骂，有人在的时候会拉走，没人在的时候，她进不来，夏小琴也出不去，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夏小琴回过神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褥子下面的钱没有了。
“把我钱还我！”夏小琴看也不看赵老三，说出来几天来的第一句话。
“等我离了，陪你回去！”赵老三只有打牌的时候话比较多，平时很少说话。
“把钱还我！滚！”夏小琴什么都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只想回家。
赵老三放下饭盒滚了，办公室的门依然反锁着。
夏小琴端着饭盒边吃，边打量看过无数次的几个窗户，三楼的窗户外面都是防护栅栏，新盖的五层楼，只有外面有楼梯。
整晚没睡的夏小琴，用铲子打破了卫生间的镜子，看看外面的天色渐亮，用镜片划破了手腕。
夏小琴没有想自杀，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让赵老三放她走。
赵老三八点多来的时候，满床流满了鲜血，夏小琴没有昏迷，只是睡着了。
夏小琴割开的手腕的三条伤口，吓坏了赵老二赵老三，赵老二亲自陪着夏小琴上了火车，不敢让夏小琴自己回家。
夏小琴理都没理赵老二，拎着包上了公交车，买票的时候才发现坐错了方向，在大康路下了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李亮和小燕在哪个档口。
随便在批发市场溜达了两层楼，买了件皮衣和两条纱巾，装进去南方出差买的旅行包里，摸着身前挎着的手提包，坐上去李燕家的公交车。
下午三点多才找到李燕家，李燕的妈妈说李燕早就嫁到了安省，夏小琴留下了五百块钱，说是李燕以前借给她的，留了传呼号码。
夏小琴犹豫了好久，坐上了回青城的汽车。
青年街道还是老样子，夏家灯火辉明，只有夏小琴的房间灯还暗着。
夏小琴提着东西，坐在铁道上，望着对岸铁路家属院的点点灯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没了回家的喜悦和期盼，也没了摆脱赵老三的轻松，赵老三有媳妇结过婚，夏小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她并不喜欢赵老三。
欺骗，反正没打算嫁给赵老三，骗不骗的有什么关系？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会觉得活着没意思？她并不知道赵老三结过婚了呀！
夏小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的愚蠢无知？是她的贪心？还是她做错了什么？
那晚不该开酒店的门？不该跟着他们回邓县？不该顺从赵老三跟着他回老家？不该看到赵老三的母亲给了金首饰，就想过嫁给他？
不，从开始去他们公司就是错的！从最开始去潼县就是错的！从最开始恨王艳跟柱子喝酒就错了！从轻易跟着王艳去南方就错了！
最错的时候，就是明知道刘斌不会喜欢她，还念念不忘，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错了！
若没有纵容自己喜欢不该喜欢的人，就不会那么仓促的去南方，就不会个王艳发生交集，也不会因为愤怒去帮那个小女孩！
夏小琴在铁道坐到了很晚，回家的时候大门已经插上了，敲门声让刚睡下的秦荣重新穿上衣服，看到了外出回来的小女儿。
“妈！妈！”夏小琴抱住秦荣，忍住眼泪，不停的喊妈，这样像是从未离开过，像是外面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哎呀！怎么这么晚回来了！你个死妮子，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吗？”秦荣喜笑颜开的搂着夏小琴，顾不得胡乱穿的衣服，连忙问道：“吃了没？”
夏小琴从李燕家出来，买了个面包吃了一半，点头：“吃了，吃了回来的！”
秦荣哭了，摸着有点陌生的女儿：“怎么瘦了这么多！也不写信也不打电话！”
夏小琴坐在沙发上，靠在秦荣的肩膀上，不想看妈妈的脸，她无法面对秦荣的眼睛：“对门电话号码给忘了，懒得写信，能回来不就回来了么！”
“看我瘦了，是不是漂亮啦？”夏小琴站起来转着身子，扭了扭接着问：“俺哥他们都睡了？坐车可累了，我也睡吧，明天再给你说话行么？”
秦荣哪有不答应的，倒热水拿拖鞋忙的不亦乐乎，夏小琴偷偷擦掉眼泪，笑着问：“俺两个嫂子生的男孩女孩？”
“你大哥家是女孩，二哥家男孩，差了五天，你不知道把我忙的！也不知道早点回家！”秦荣摸摸洗脚盆的水。
夏小琴接过来，自己坐在板凳上脱了皮靴和袜子：“累也高兴吧！有了孙子孙女早把我忘了！”
秦荣拍打夏小琴的背，笑骂着：“你个死闺女，回来就胡说，过年想着你回来呢，天天等你，也不来个信！”
夏小琴洗了脚，换了拖鞋才想起来还没洗脸：“妈，你是不是看我漂亮了，都不用洗脸了？”
秦荣这才想起来还没洗脸，笑的合不拢嘴：“让你胡搅蛮缠的给忘了！”
夏小琴洗着脸还说：“吓到了吧，这谁家小闺女这么俊！”
秦荣站在脸盆架旁边，摸摸夏小琴的腰，眼泪再次流出来：“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嗯？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夏小琴擦了脸，连忙哄秦荣：“好不容易才减肥减下来的，不然那么胖，怎么给你找个好点的女婿，瘦了好找对象呀！”
秦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不高兴的问：“你在外面找了？”
夏小琴笑着坐在秦荣身边：“找什么找，找个外面的打我你都不知道！找回来你不愿意，还不是得分手，我干那傻事？”
秦荣高兴了：“对，外面的不知根知底，打你都帮不上你，在家找！快去睡吧，明天再说话！”
夏小琴回家十几天都没有出门，帮着秦荣在家带孩子，天色亮时睡觉，中午下午起床，整晚睁着眼睛到天亮。
手腕上缠着手绢，从来不敢当着家人的面取下来，小侄子小侄女都给了一百块钱，两条纱巾送给了两个嫂子。
赵老二给她了一万块钱，里面三千六百块是她自己存的，夏小琴给了秦荣三千，说是还给家里小卖店和台球案的钱。
秦荣收起来存着，算是给她结婚存的嫁妆，夏小琴自己存起来五千，没有了开书屋的想法，也不想着做什么，就这么天天混日子。
柱子和杨军都来家里找过她，让她意外的是火车上碰到的田小庄，过年的时候也来找过她，还在家里住了两天。
夏东远觉得杨军可以，秦荣喜欢田小庄又觉得他家太远，不喜欢柱子的话没有说，夏小琴只是笑着说谁都不会嫁，都只是朋友。
秦荣笑呵呵的说了，她现在不愁夏小琴嫁不出去，就是不准她嫁到外面。
回家不到一个月，赵老二的媳妇找来了。
夏小琴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认真看赵老二媳妇长得什么样子，只是看到秦荣眼里的惊慌，就已经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来我家做什么？请我给赵老二做小？”夏小琴努极反笑的问这个蠢女人！
赵老二的媳妇站起来想破口大骂，被夏小琴拿着菜刀逼坐在沙发上，秦荣拉着夏小琴压着声音：“别闹，有什么好好说，你哥都在家呢！”
赵老二媳妇大声问：“你是不是觉得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夏小琴把菜刀拍在小桌上：“你有种砍死我？敢来俺家？一起死了！”
秦荣死死拉着夏小琴，用脚踢上房门，冲着沙发上的女人说：“俺闺女就不是那人！你管不住你家老汉，找俺闺女做什么！”
夏小琴被秦荣的话暖了暖，愤怒突然消失了，坐在床沿上笑着说：“你就是个傻子，我跟的是赵老二，不是你家赵老三！你家赵老三养的住在楼上，看你跑着这么远，老娘好心告诉你！怀了孩子六个月了，有本事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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