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昧地谩天
李霞的传呼机来的时候就带着，黑色的方块两指宽的屏幕，接打都要收钱，夏小琴见过大院子里老板的大哥大，BB机老板娘也有，都没有拿到手里看到过。
等了好久都没见李霞和杨九上来，夏小琴穿上拖鞋回了王艳的房间。
王艳的大床上扔的到处都是衣服，夏小琴的小床原来住的女孩回家了没有来。
这个小村子很热闹，地摊上有各种明星画报，废旧的报纸有的是香港那边的，厚厚的小说合集五块钱三本，没有青城书屋里的精致，封皮和里面的字体，看着有些粗糙。
夏小琴十块钱买了六本，琢磨着是不是能回青城开个书屋，应该能赚很多钱，特别是这种明星画报，学生们也会很喜欢。
青城那边大多是带年月的吉祥画，家里贴的教堂的年画看日子，去年夏明远的单位发了挂历，挂在自己的屋里，秦荣看阴历都要跑上楼，教堂的年画都没有阴历。
李霞和杨九要去海边出去玩两天，夏小琴钱不多了，不打算跟着去玩，一个人很没意思，准备回去了。
王艳回来的时候，拿了个黑色方块手机，比大哥大小许多，很是想跟李霞得瑟，可惜他们出去玩了。
夏小琴跟着王艳去吃饭，王艳说既然要走了，只当是给她送行。
酒店的大包厢里坐满了南方人，王艳坐在一个瘦小的男人怀里，喝酒喝的很凶猛。
夏小琴坐在角落里，看着大房间里的女孩换来换去，看到男人们搂着她们跳舞，在她们身上乱摸，她以为她明白了，为什么会给那么高的工资还有小费。
有些愤怒的看了眼王艳，推开她给拿来的水果盘，王艳没有看出来夏小琴在生气，推着她坐在一个男人身边。
闪烁的灯光嘈杂的音乐和听不懂的南方话，夏小琴推开男人递来的酒杯，站起来准备回去。
“阿艳，你这老乡不给面子！”南方普通话夏小琴勉强能听得懂。
王艳走过来推着夏小琴坐下，在她耳边说：“好不容易把你塞进来，你干嘛呢！”
夏小琴推开王艳很生气：“谁让你塞我进来的？我不会喝酒！干不了这个，不用你管我！”
另外一个男人看到夏小琴推开王艳，走过来站在旁边，听到夏小琴在训斥王艳，一巴掌把夏小琴打到旁边的茶几上。
女孩的惊叫和男人的笑骂，跳舞的和坐在沙发上的人都围在旁边，夏小琴的头撞在茶几上懵了好一会，王艳拉住男人说着听不懂的客家话。
夏小琴脑子一片空白，摸到手边的酒瓶，拿起来就想冲向那个男人，旁边看热闹的男人哄堂大笑，不知道哪个男人一脚把夏小琴踢到了墙边。
王艳冲过来踢了夏小琴一脚：“尼玛，有毛病吧！你还敢动手，当是在老家呢？”
夏小琴挣扎着坐起来，还没缓过劲，就被人架了出去，丢在一间小房子里。
那个夜晚很漫长，胸口疼的夏小琴发出呻吟，小手臂不知道踫到了哪里，疼的厉害，小腿也像是撞到了，动一下就很疼。
夏小琴躺在地上，黑暗里睁着眼睛没有哭，忍着身上的疼痛，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嘈杂，没去想后面会怎么样，只想着见到王艳怎么打死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慢慢缓解，夏小琴试着站起来，摸索着想要打开房门，像是被锁住了，推拉都打不开。
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借着门口透进来的灯光，坐在屋子的角落，这里像是放着许多杂物，旁边的箱子摸着像是里有很多毛巾毛毯。
夏小琴等了许久都没人来，迷迷糊糊反复的睡着惊醒，外面的嘈杂声慢慢散去，渐渐安静下来。
李霞和杨九跟着一个男青年，打开小房子的门，扶着夏小琴走出酒店的后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你胆子太大了，都要走了，你跟着王艳去酒店干嘛？在哪种场合，你还敢还手，求了几个人，才把你弄出来！”杨九看着夏小琴能自己走路，松开手抱怨。
李霞扶着夏小琴也很不高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真不知道酒店是干什么的？你去了就好好听话，要么就别去！你到底怎么想的？”
夏小琴咧咧嘴，又喝又饿胸口还在隐隐做痛，手臂和小腿也没看到底怎么样了，看了眼杨九和李霞问：“王艳呢？”
杨九烦躁的说：“在家睡觉呢，俺俩刚回来她就说你让人打了！李霞问了几个人才知道怎么回事，求了几个人才答应放你出来，李霞要给你去还人情，还要赔礼道歉！”
夏小琴看着李霞：“谢谢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霞没说话，杨九接着说：“你和王艳到底怎么回事？她说你俩是邻居，带你来一起赚钱，你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吗？”
夏小琴笑了笑说：“昨天晚上之前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李霞犹豫了一下说：“你真的没跟男人睡过？王艳不知道吗？”
“她没问过我有没有跟男人睡过，自然没给她说过，但是她给我说是来当服务员，还说过年吃饭人多，所以给的工资高，来了以后，我还问过她是不是卖酒的，我不能喝酒，她说不卖酒也行！”
夏小琴诚恳的看着杨九：“你们帮我，我记住了，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李霞杨九没在说话，回到房子里，王艳果然还在睡觉。
夏小琴去了洗手间上了厕所，换衣服检查身体，胸口大片的淤青，小手臂可能摔到了茶几上，一道血印子泛着黑红，小腿上一片擦伤，滲出的血滴已经凝固了。
李霞让杨九买来红药水，擦抹在伤口，膏药胡乱的贴在胸前。
杨九回去睡觉，李霞去买吃的，夏小琴抓着王艳的头发把她拖在地上，手里的烟灰缸不停的砸到王艳的头上脸上。
王艳只穿着内裤，挣扎着发出尖叫声，杨九穿着裤衩跑进来，吓得连忙拉来夏小琴，王艳满脸是血，额头上也有伤口，站起来想扑向夏小琴，光着脚滑坐在地上。
李霞提着炒米粉跑上楼，连忙把要摆脱杨九控制的夏小琴，推向自己的房间，听到尖叫声出来的几个人，刚要探头看向王艳的房间，就被李霞关了门。
夏小琴坐在李霞房间的沙发上，浑身微微的颤抖，本来是打算收拾东西走的，看到躺在床上的王艳，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手。
杨九气的踢了脚茶几，自己反而痛的跳了起来，李霞和王艳在那边吵了起来。
“草，敢打老子，把手机给我！非把她卖了！老娘心软，还让你们去领她回来，这次不卖了，算我没本事！”像是李霞抢了王艳的手机。
“你到底想干嘛？人被你骗来了，也被打了，你还想干嘛？”李霞质问王艳。
王艳停了停大声吆喝：“谁骗她了？她自己要来的！我逼着她来的？”
李霞生气的问：“你给她说来做什么的了？你给她说是来做服务员，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处？”
王艳像是愣了一下大笑不止：“草，她和那么多男的玩几年，她说是处就是处了？处更好，卖的价钱更高！”
夏小琴和杨九听到这里，杨九对着夏小琴说：“你别乱来，她真的能把你卖了，乖乖坐着！”
杨九说完套上半截袖走了出去，关上了他们的房门，夏小琴用心辨别着外面的说话声。
李霞听杨九敲门的声音问是谁，见是杨九才打开王艳的房门，两个门都关着，也没在吵架，夏小琴很努力，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王艳骂骂咧咧的和杨九出去了，李霞推门进来，站在门口听了几分钟，才走过来坐在床上，夏小琴对着李霞咧嘴笑了一下。
李霞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然后走过来递给夏小琴二百块钱，低声说：“快走吧，她真的想卖了你！”
夏小琴浑身酸痛站起来说：“李霞，谢谢你，我还有一百多，够回家了！”
李霞也不说话，把钱塞给夏小琴，推着夏小琴出门说：“你快点，从村子后面走，他们去村口小医院了，王艳肯定打电话叫人了！”
夏小琴心里有点慌了，王艳的门推不开，她锁住了。
李霞推了几下，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来时的呢大衣，塞进夏小琴怀里着急的说：“快点走，防着你跑呢！”
夏小琴忍着疼痛给李霞弯腰鞠躬，抱着大衣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村子后面都是土路，夏小琴穿着拖鞋走走停停，她隐约知道前面有个大厂子，旁边应该也有村子，她不懂本地话，不知道这个方向应该怎么坐车去火车站。
眼泪流出来就用李霞的大衣袖子擦一擦，疼的厉害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一歇，想着王艳光身子被按在地上，就能自己傻乐，想起要怎么回去，就有些发愁。
太阳慢慢落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大片的建筑，走到村子的时候，累的疼的眼睛发花，看到大大的红色“旅馆”两个字，夏小琴双腿发软，差点跪到地上。
只有一张床的小房间，每天十块钱，旅馆门口有小卖部，卖水果和小吃的，夏小琴花了五块，躺在床上来不及吃东西就睡着了。
夏小琴半夜被吵醒的时候，差点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动静，外面有几个人像是用本地话吵架。
等了好久都没见李霞和杨九上来，夏小琴穿上拖鞋回了王艳的房间。
王艳的大床上扔的到处都是衣服，夏小琴的小床原来住的女孩回家了没有来。
这个小村子很热闹，地摊上有各种明星画报，废旧的报纸有的是香港那边的，厚厚的小说合集五块钱三本，没有青城书屋里的精致，封皮和里面的字体，看着有些粗糙。
夏小琴十块钱买了六本，琢磨着是不是能回青城开个书屋，应该能赚很多钱，特别是这种明星画报，学生们也会很喜欢。
青城那边大多是带年月的吉祥画，家里贴的教堂的年画看日子，去年夏明远的单位发了挂历，挂在自己的屋里，秦荣看阴历都要跑上楼，教堂的年画都没有阴历。
李霞和杨九要去海边出去玩两天，夏小琴钱不多了，不打算跟着去玩，一个人很没意思，准备回去了。
王艳回来的时候，拿了个黑色方块手机，比大哥大小许多，很是想跟李霞得瑟，可惜他们出去玩了。
夏小琴跟着王艳去吃饭，王艳说既然要走了，只当是给她送行。
酒店的大包厢里坐满了南方人，王艳坐在一个瘦小的男人怀里，喝酒喝的很凶猛。
夏小琴坐在角落里，看着大房间里的女孩换来换去，看到男人们搂着她们跳舞，在她们身上乱摸，她以为她明白了，为什么会给那么高的工资还有小费。
有些愤怒的看了眼王艳，推开她给拿来的水果盘，王艳没有看出来夏小琴在生气，推着她坐在一个男人身边。
闪烁的灯光嘈杂的音乐和听不懂的南方话，夏小琴推开男人递来的酒杯，站起来准备回去。
“阿艳，你这老乡不给面子！”南方普通话夏小琴勉强能听得懂。
王艳走过来推着夏小琴坐下，在她耳边说：“好不容易把你塞进来，你干嘛呢！”
夏小琴推开王艳很生气：“谁让你塞我进来的？我不会喝酒！干不了这个，不用你管我！”
另外一个男人看到夏小琴推开王艳，走过来站在旁边，听到夏小琴在训斥王艳，一巴掌把夏小琴打到旁边的茶几上。
女孩的惊叫和男人的笑骂，跳舞的和坐在沙发上的人都围在旁边，夏小琴的头撞在茶几上懵了好一会，王艳拉住男人说着听不懂的客家话。
夏小琴脑子一片空白，摸到手边的酒瓶，拿起来就想冲向那个男人，旁边看热闹的男人哄堂大笑，不知道哪个男人一脚把夏小琴踢到了墙边。
王艳冲过来踢了夏小琴一脚：“尼玛，有毛病吧！你还敢动手，当是在老家呢？”
夏小琴挣扎着坐起来，还没缓过劲，就被人架了出去，丢在一间小房子里。
那个夜晚很漫长，胸口疼的夏小琴发出呻吟，小手臂不知道踫到了哪里，疼的厉害，小腿也像是撞到了，动一下就很疼。
夏小琴躺在地上，黑暗里睁着眼睛没有哭，忍着身上的疼痛，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嘈杂，没去想后面会怎么样，只想着见到王艳怎么打死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慢慢缓解，夏小琴试着站起来，摸索着想要打开房门，像是被锁住了，推拉都打不开。
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借着门口透进来的灯光，坐在屋子的角落，这里像是放着许多杂物，旁边的箱子摸着像是里有很多毛巾毛毯。
夏小琴等了许久都没人来，迷迷糊糊反复的睡着惊醒，外面的嘈杂声慢慢散去，渐渐安静下来。
李霞和杨九跟着一个男青年，打开小房子的门，扶着夏小琴走出酒店的后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你胆子太大了，都要走了，你跟着王艳去酒店干嘛？在哪种场合，你还敢还手，求了几个人，才把你弄出来！”杨九看着夏小琴能自己走路，松开手抱怨。
李霞扶着夏小琴也很不高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真不知道酒店是干什么的？你去了就好好听话，要么就别去！你到底怎么想的？”
夏小琴咧咧嘴，又喝又饿胸口还在隐隐做痛，手臂和小腿也没看到底怎么样了，看了眼杨九和李霞问：“王艳呢？”
杨九烦躁的说：“在家睡觉呢，俺俩刚回来她就说你让人打了！李霞问了几个人才知道怎么回事，求了几个人才答应放你出来，李霞要给你去还人情，还要赔礼道歉！”
夏小琴看着李霞：“谢谢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霞没说话，杨九接着说：“你和王艳到底怎么回事？她说你俩是邻居，带你来一起赚钱，你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吗？”
夏小琴笑了笑说：“昨天晚上之前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李霞犹豫了一下说：“你真的没跟男人睡过？王艳不知道吗？”
“她没问过我有没有跟男人睡过，自然没给她说过，但是她给我说是来当服务员，还说过年吃饭人多，所以给的工资高，来了以后，我还问过她是不是卖酒的，我不能喝酒，她说不卖酒也行！”
夏小琴诚恳的看着杨九：“你们帮我，我记住了，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李霞杨九没在说话，回到房子里，王艳果然还在睡觉。
夏小琴去了洗手间上了厕所，换衣服检查身体，胸口大片的淤青，小手臂可能摔到了茶几上，一道血印子泛着黑红，小腿上一片擦伤，滲出的血滴已经凝固了。
李霞让杨九买来红药水，擦抹在伤口，膏药胡乱的贴在胸前。
杨九回去睡觉，李霞去买吃的，夏小琴抓着王艳的头发把她拖在地上，手里的烟灰缸不停的砸到王艳的头上脸上。
王艳只穿着内裤，挣扎着发出尖叫声，杨九穿着裤衩跑进来，吓得连忙拉来夏小琴，王艳满脸是血，额头上也有伤口，站起来想扑向夏小琴，光着脚滑坐在地上。
李霞提着炒米粉跑上楼，连忙把要摆脱杨九控制的夏小琴，推向自己的房间，听到尖叫声出来的几个人，刚要探头看向王艳的房间，就被李霞关了门。
夏小琴坐在李霞房间的沙发上，浑身微微的颤抖，本来是打算收拾东西走的，看到躺在床上的王艳，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手。
杨九气的踢了脚茶几，自己反而痛的跳了起来，李霞和王艳在那边吵了起来。
“草，敢打老子，把手机给我！非把她卖了！老娘心软，还让你们去领她回来，这次不卖了，算我没本事！”像是李霞抢了王艳的手机。
“你到底想干嘛？人被你骗来了，也被打了，你还想干嘛？”李霞质问王艳。
王艳停了停大声吆喝：“谁骗她了？她自己要来的！我逼着她来的？”
李霞生气的问：“你给她说来做什么的了？你给她说是来做服务员，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处？”
王艳像是愣了一下大笑不止：“草，她和那么多男的玩几年，她说是处就是处了？处更好，卖的价钱更高！”
夏小琴和杨九听到这里，杨九对着夏小琴说：“你别乱来，她真的能把你卖了，乖乖坐着！”
杨九说完套上半截袖走了出去，关上了他们的房门，夏小琴用心辨别着外面的说话声。
李霞听杨九敲门的声音问是谁，见是杨九才打开王艳的房门，两个门都关着，也没在吵架，夏小琴很努力，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王艳骂骂咧咧的和杨九出去了，李霞推门进来，站在门口听了几分钟，才走过来坐在床上，夏小琴对着李霞咧嘴笑了一下。
李霞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然后走过来递给夏小琴二百块钱，低声说：“快走吧，她真的想卖了你！”
夏小琴浑身酸痛站起来说：“李霞，谢谢你，我还有一百多，够回家了！”
李霞也不说话，把钱塞给夏小琴，推着夏小琴出门说：“你快点，从村子后面走，他们去村口小医院了，王艳肯定打电话叫人了！”
夏小琴心里有点慌了，王艳的门推不开，她锁住了。
李霞推了几下，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来时的呢大衣，塞进夏小琴怀里着急的说：“快点走，防着你跑呢！”
夏小琴忍着疼痛给李霞弯腰鞠躬，抱着大衣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村子后面都是土路，夏小琴穿着拖鞋走走停停，她隐约知道前面有个大厂子，旁边应该也有村子，她不懂本地话，不知道这个方向应该怎么坐车去火车站。
眼泪流出来就用李霞的大衣袖子擦一擦，疼的厉害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一歇，想着王艳光身子被按在地上，就能自己傻乐，想起要怎么回去，就有些发愁。
太阳慢慢落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大片的建筑，走到村子的时候，累的疼的眼睛发花，看到大大的红色“旅馆”两个字，夏小琴双腿发软，差点跪到地上。
只有一张床的小房间，每天十块钱，旅馆门口有小卖部，卖水果和小吃的，夏小琴花了五块，躺在床上来不及吃东西就睡着了。
夏小琴半夜被吵醒的时候，差点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动静，外面有几个人像是用本地话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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