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意阑珊
夏小琴在家里睡了一整天，秦荣以为她不舒服，眼睛红肿嗓子嘶哑，帮她给师傅请了假。
王小甜在游戏厅打架的事情以后，就没再去上过班，刘斌把人家砍了，王小甜跟着游戏厅认识的女孩去了闫县找工作。
闫县有很多大厂子，说是那里的工人多，工作好找一些。
夏小琴只能去找王小弦，老董他们在十里桥开了家餐馆，生意很好特别热闹，夏小琴去了都只能帮忙，很久都没去了。
王小弦看到夏小琴，就带她去了个小包厢，欲言又止的说：“就说去找你呢，就是忙的没时间，你是不是知道了？”
夏小琴闷闷的问：“知道什么？”
王小弦很少有吞吞吐吐的时候，犹豫着说：“刘斌来找过我，带了个女孩！”
夏小琴吃惊的看着她：“你早就知道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王小弦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看着夏小琴，看着包厢的角落。
“峰子女朋友给我说的！”夏小琴觉得委屈极了，刘斌为什么不直接给她说，他们这次在一起，没有正式说过谈恋爱。
王小弦叹口气：“我让他把那个女孩送走，没想到还是没瞒住！”
夏小琴感觉事情不是王小弦说的那样简单，她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眼里含着泪说：“他直接给我说就好了，我又不会缠着他，让他好好谈恋爱吧！”
王小弦看着夏小琴说：“别喜欢他了，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找个老实的嫁了！”
夏小琴整夜没睡哭的压抑，怕被隔壁的夏明远听到，没去学剪发让他很不高兴，夏明远说裁缝没前途，剪发以后会很赚钱，夏小琴觉得比起剪发，裁缝她能学得会。
夏小琴像是什么都想通了，回到了师傅家认真做裤子，不闲聊不找借口跑回家，不和师傅的小儿子偷看电视，师傅感叹她聪明干活很利索。
快到年底做衣服的人很多，夏小琴跟着师傅买衣服的内衬，回去的时候在青年街口，碰到了刘斌和那个女孩。
他们的背影很般配，瘦瘦的女孩穿着花格子大衣，卷卷的长发挎着刘斌的胳膊。
“牙根恨的痒痒的”，不知道在哪里看过或者听到过这句话，夏小琴的牙根痒痒的。
走到夏小琴家门口，刘斌还看了看左右，回头就看到了挎着师傅的夏小琴。
刘斌愣在当场，旁边的女孩用南方口音像是问他怎么不走了，夏小琴挎着师傅眼不斜视的走过去，像是从来没认识过。
王艳八点多找到夏小琴家里，是她们小时候打架以后第一次来，夏小琴的单间里放着单人床，床头柜和半截柜，床对面的窗户下面是单人沙发。
夏小琴没心情跟她聊天，只是在王艳说起过两天要去南方了，才有了兴趣。
“你一直在外面打工呢？”夏小琴早就不关心邻居家的孩子们，现在都在做什么。
王艳笑嘻嘻的说：“去了半年了，快过年了回来看看，这两天就走，过年那边客人多，给的小费也多，能多赚点！”
“我听俺妈说你在学裁缝，学那个干嘛，赚不了多少还辛苦，就想着来问你跟不跟我去打工，工资比咱们这里高多了。”
夏小琴认真的问：“都干什么？工资多少？”
王艳比上次夜市见到的时候，洋气了很多，穿的也好了很多，。
“酒店里的服务员，大酒店，十几层楼的酒店，有游泳池和西餐厅，每个月工资八百加小费，他们南方人吃饭给小费的，能赚六七百！”
王艳说的酒店是夏小琴听都没听过的，她当时就答应了王艳，说好后天去大安城。
秦荣的眼泪，夏大琴的劝说，夏明远的教诲，夏东远的呵斥，都拦不住一心要走的夏小琴。
去南方的火车上，还有和王艳一起的男孩女孩，女孩是大安城的李霞，瘦瘦高高的，跟王艳很像，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洋气。
男孩疑惑的看着夏小琴说：“你是不是在青年市场摆过台球案！”
夏小琴连忙点头：“对的，四中旁边，你是青年市场的？”
男孩叫杨九高高胖胖的，犹豫不定说：“我跟柱子在你那打过台球！”
夏小琴不好意思的回答：“来往人太多了，不好意思，忘记了！”
李霞是杨九的女朋友，四个人在火车上买了扑克，火车走走停停，漫长的夜晚也不难熬，第二天下午才到了广城。
大酒店真如王艳所说十几层的大楼，有游泳池和西餐厅，夏小琴像个乡巴佬嘴巴没有合起过。
当天晚上她就跟着王艳李霞，去了间很大很大的房间，让夏小琴坐在角落里，她们说要去旁边换衣服化妆。
几十个女孩子穿着衬衣短裙坐在房间里，李霞穿着蓝色的丝绸衬衣，黑色的小短裙，花了妆之后漂亮极了。
王艳没有像李霞那样画了浓妆，她的五官不是很漂亮，但是皮肤很白，穿着白衬衣塞进牛仔短裙里，短发打了摩丝定型，非常特别有英气。
杨九带着行李回了他们租的房子，打扫卫生给王艳房间里买套被褥，要走了夏小琴的二百块钱，是分摊房租和被褥的钱。
夏小琴走的时候，秦荣很生气，只有夏大琴给了五百，夏东远给了三百说是借给她的。
穿着白色小西服的年轻女人，身后跟着两三个男人站在房间门口，吵闹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女人笑着用普通话开口问：“胸大的三个，会客家话会唱歌的两个，谁去？”
王艳和李霞还有七八个女孩站了起来，女人点走了王艳和另外四个女孩，他们走了之后，房间里又开始吵闹起来。
夏小琴纳闷的问李霞：“胸大的什么意思？”
李霞笑的很古怪，摸摸夏小琴的胸部：“你的也可以，就是有点太胖了，要减肥！”
夏小琴红着脸拍开李霞的手，王小弦她俩也经常摸来摸去的开玩笑，倒是没觉得不对。
大房间里的女孩陆陆续续被挑走，什么会跳舞的，会撒娇的，瘦一点的，胖一点的，腿长的，个子高的，李霞也走了。
夏小琴觉得好奇怪，像是在挑白菜，南方人吃个饭也这么挑剔，怪不得要给小费！
歪在沙发椅上睡着的夏小琴被王艳拍醒，喝酒喝的满脸通红，拉着夏小琴找到那个穿白西服的女人，女人看着夏小琴摇头：“太土了！有点胖了，让她减肥，收拾收拾再来！”
夏小琴困的睁不开眼，脑子一片浆糊也听出来人家看不上她。
南方的春节和北方相差太多，没有那么热闹的鞭炮，酒店里倒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王艳经常出去玩，有时候一两天，有时候两三天不见人，夏小琴偶尔跟着她们去酒店，大多数时间都在租住的小村子里溜达。
她来的时候没想到南方气候和北方差那么多，带的厚衣服全都穿不了，买了短袖短裤和裙子，交了两百块伙食费，来时的车票和日常用品，就剩了两百多块。
杨九带着她去过海鲜酒楼，她不会说客家话，人家还是不要她。
1995年过完年，好几天王艳不见人，李霞带着夏小琴和杨九去了家小的西餐厅，炒米饭居然要二十五块，不过是加了玉米粒和火腿肠。
夏小琴算着手里的钱，打算回家了，回大安城找个小饭店做几个月服务员，赚够还姐姐哥哥的钱就回家。
李霞那几天身上来了不舒服，杨九他们三个就在一起打扑克聊天。
“王艳去哪玩了？过年也不见人！”夏小琴脸上贴着纸条问杨九。
李霞把纸条贴在杨九脸上：“有个港佬包她几天，估计不少给钱！”
夏小琴纳闷：“服务员包着出去玩，还给钱吗？”
李霞纳闷了：“你不知道王艳出去做什么？”
夏小琴疑惑不解：“陪吃陪玩？”
杨九洗完排，一边发一边说：“陪吃陪玩给不了多少，她长得一般，这个港佬应该很有钱，听小米说可能会长包！”
夏小琴听不懂：“长包干嘛！王艳又不会做饭！”
李霞和杨九一起看着夏小琴，李霞问：“小琴，你谈过恋爱吗？”
夏小琴脸红了，轻轻点头：“谈了一个分手了！”
杨九问：“谈了多长时间？”
夏小琴没好意思看他们：“也就一个多月，断了，又在一起玩了一个多月，他就找了个女的领回家了！”
李霞放下手中的牌问：“你们睡了没？”
“啊？大家一起通宵玩过，没睡他家呀！”夏小琴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一直很难过，止不住的想刘斌，也想找人聊聊。
杨九也放下手中的牌，语气很复杂：“你和你对象没睡过？和别人呢？”
夏小琴没有不好意思了：“就谈了这一个，还找别人了，估计也是嫌弃自己太胖，是要减肥！”
王艳在的时候不准夏小琴吃零食，一起吃饭也盯着她，小小的碗根本吃不饱，饿得心慌也没办法，夏小琴自己也想要减肥。
李霞和杨九互相看了看，杨九接着问：“你来的时候，王艳跟你怎么说的？”
夏小琴看了眼在吃饼干的李霞，压着饥饿感说：“服务员啊，三百块工资有小费，好了能赚六七百，就是人家嫌我胖没看上。”
“我打算过几天瘦不了就回去了，在大安城找个小饭店，这样的大酒店我估计都不行！”夏小琴接过李霞递过来的饼干，有点犹豫要不要吃。
李霞的BB机响了，杨九跟着她走出去，应该是去村子里回电话，夏小琴愉快的把饼干塞进嘴里。
王小甜在游戏厅打架的事情以后，就没再去上过班，刘斌把人家砍了，王小甜跟着游戏厅认识的女孩去了闫县找工作。
闫县有很多大厂子，说是那里的工人多，工作好找一些。
夏小琴只能去找王小弦，老董他们在十里桥开了家餐馆，生意很好特别热闹，夏小琴去了都只能帮忙，很久都没去了。
王小弦看到夏小琴，就带她去了个小包厢，欲言又止的说：“就说去找你呢，就是忙的没时间，你是不是知道了？”
夏小琴闷闷的问：“知道什么？”
王小弦很少有吞吞吐吐的时候，犹豫着说：“刘斌来找过我，带了个女孩！”
夏小琴吃惊的看着她：“你早就知道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王小弦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看着夏小琴，看着包厢的角落。
“峰子女朋友给我说的！”夏小琴觉得委屈极了，刘斌为什么不直接给她说，他们这次在一起，没有正式说过谈恋爱。
王小弦叹口气：“我让他把那个女孩送走，没想到还是没瞒住！”
夏小琴感觉事情不是王小弦说的那样简单，她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眼里含着泪说：“他直接给我说就好了，我又不会缠着他，让他好好谈恋爱吧！”
王小弦看着夏小琴说：“别喜欢他了，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找个老实的嫁了！”
夏小琴整夜没睡哭的压抑，怕被隔壁的夏明远听到，没去学剪发让他很不高兴，夏明远说裁缝没前途，剪发以后会很赚钱，夏小琴觉得比起剪发，裁缝她能学得会。
夏小琴像是什么都想通了，回到了师傅家认真做裤子，不闲聊不找借口跑回家，不和师傅的小儿子偷看电视，师傅感叹她聪明干活很利索。
快到年底做衣服的人很多，夏小琴跟着师傅买衣服的内衬，回去的时候在青年街口，碰到了刘斌和那个女孩。
他们的背影很般配，瘦瘦的女孩穿着花格子大衣，卷卷的长发挎着刘斌的胳膊。
“牙根恨的痒痒的”，不知道在哪里看过或者听到过这句话，夏小琴的牙根痒痒的。
走到夏小琴家门口，刘斌还看了看左右，回头就看到了挎着师傅的夏小琴。
刘斌愣在当场，旁边的女孩用南方口音像是问他怎么不走了，夏小琴挎着师傅眼不斜视的走过去，像是从来没认识过。
王艳八点多找到夏小琴家里，是她们小时候打架以后第一次来，夏小琴的单间里放着单人床，床头柜和半截柜，床对面的窗户下面是单人沙发。
夏小琴没心情跟她聊天，只是在王艳说起过两天要去南方了，才有了兴趣。
“你一直在外面打工呢？”夏小琴早就不关心邻居家的孩子们，现在都在做什么。
王艳笑嘻嘻的说：“去了半年了，快过年了回来看看，这两天就走，过年那边客人多，给的小费也多，能多赚点！”
“我听俺妈说你在学裁缝，学那个干嘛，赚不了多少还辛苦，就想着来问你跟不跟我去打工，工资比咱们这里高多了。”
夏小琴认真的问：“都干什么？工资多少？”
王艳比上次夜市见到的时候，洋气了很多，穿的也好了很多，。
“酒店里的服务员，大酒店，十几层楼的酒店，有游泳池和西餐厅，每个月工资八百加小费，他们南方人吃饭给小费的，能赚六七百！”
王艳说的酒店是夏小琴听都没听过的，她当时就答应了王艳，说好后天去大安城。
秦荣的眼泪，夏大琴的劝说，夏明远的教诲，夏东远的呵斥，都拦不住一心要走的夏小琴。
去南方的火车上，还有和王艳一起的男孩女孩，女孩是大安城的李霞，瘦瘦高高的，跟王艳很像，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洋气。
男孩疑惑的看着夏小琴说：“你是不是在青年市场摆过台球案！”
夏小琴连忙点头：“对的，四中旁边，你是青年市场的？”
男孩叫杨九高高胖胖的，犹豫不定说：“我跟柱子在你那打过台球！”
夏小琴不好意思的回答：“来往人太多了，不好意思，忘记了！”
李霞是杨九的女朋友，四个人在火车上买了扑克，火车走走停停，漫长的夜晚也不难熬，第二天下午才到了广城。
大酒店真如王艳所说十几层的大楼，有游泳池和西餐厅，夏小琴像个乡巴佬嘴巴没有合起过。
当天晚上她就跟着王艳李霞，去了间很大很大的房间，让夏小琴坐在角落里，她们说要去旁边换衣服化妆。
几十个女孩子穿着衬衣短裙坐在房间里，李霞穿着蓝色的丝绸衬衣，黑色的小短裙，花了妆之后漂亮极了。
王艳没有像李霞那样画了浓妆，她的五官不是很漂亮，但是皮肤很白，穿着白衬衣塞进牛仔短裙里，短发打了摩丝定型，非常特别有英气。
杨九带着行李回了他们租的房子，打扫卫生给王艳房间里买套被褥，要走了夏小琴的二百块钱，是分摊房租和被褥的钱。
夏小琴走的时候，秦荣很生气，只有夏大琴给了五百，夏东远给了三百说是借给她的。
穿着白色小西服的年轻女人，身后跟着两三个男人站在房间门口，吵闹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女人笑着用普通话开口问：“胸大的三个，会客家话会唱歌的两个，谁去？”
王艳和李霞还有七八个女孩站了起来，女人点走了王艳和另外四个女孩，他们走了之后，房间里又开始吵闹起来。
夏小琴纳闷的问李霞：“胸大的什么意思？”
李霞笑的很古怪，摸摸夏小琴的胸部：“你的也可以，就是有点太胖了，要减肥！”
夏小琴红着脸拍开李霞的手，王小弦她俩也经常摸来摸去的开玩笑，倒是没觉得不对。
大房间里的女孩陆陆续续被挑走，什么会跳舞的，会撒娇的，瘦一点的，胖一点的，腿长的，个子高的，李霞也走了。
夏小琴觉得好奇怪，像是在挑白菜，南方人吃个饭也这么挑剔，怪不得要给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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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琴困的睁不开眼，脑子一片浆糊也听出来人家看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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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经常出去玩，有时候一两天，有时候两三天不见人，夏小琴偶尔跟着她们去酒店，大多数时间都在租住的小村子里溜达。
她来的时候没想到南方气候和北方差那么多，带的厚衣服全都穿不了，买了短袖短裤和裙子，交了两百块伙食费，来时的车票和日常用品，就剩了两百多块。
杨九带着她去过海鲜酒楼，她不会说客家话，人家还是不要她。
1995年过完年，好几天王艳不见人，李霞带着夏小琴和杨九去了家小的西餐厅，炒米饭居然要二十五块，不过是加了玉米粒和火腿肠。
夏小琴算着手里的钱，打算回家了，回大安城找个小饭店做几个月服务员，赚够还姐姐哥哥的钱就回家。
李霞那几天身上来了不舒服，杨九他们三个就在一起打扑克聊天。
“王艳去哪玩了？过年也不见人！”夏小琴脸上贴着纸条问杨九。
李霞把纸条贴在杨九脸上：“有个港佬包她几天，估计不少给钱！”
夏小琴纳闷：“服务员包着出去玩，还给钱吗？”
李霞纳闷了：“你不知道王艳出去做什么？”
夏小琴疑惑不解：“陪吃陪玩？”
杨九洗完排，一边发一边说：“陪吃陪玩给不了多少，她长得一般，这个港佬应该很有钱，听小米说可能会长包！”
夏小琴听不懂：“长包干嘛！王艳又不会做饭！”
李霞和杨九一起看着夏小琴，李霞问：“小琴，你谈过恋爱吗？”
夏小琴脸红了，轻轻点头：“谈了一个分手了！”
杨九问：“谈了多长时间？”
夏小琴没好意思看他们：“也就一个多月，断了，又在一起玩了一个多月，他就找了个女的领回家了！”
李霞放下手中的牌问：“你们睡了没？”
“啊？大家一起通宵玩过，没睡他家呀！”夏小琴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一直很难过，止不住的想刘斌，也想找人聊聊。
杨九也放下手中的牌，语气很复杂：“你和你对象没睡过？和别人呢？”
夏小琴没有不好意思了：“就谈了这一个，还找别人了，估计也是嫌弃自己太胖，是要减肥！”
王艳在的时候不准夏小琴吃零食，一起吃饭也盯着她，小小的碗根本吃不饱，饿得心慌也没办法，夏小琴自己也想要减肥。
李霞和杨九互相看了看，杨九接着问：“你来的时候，王艳跟你怎么说的？”
夏小琴看了眼在吃饼干的李霞，压着饥饿感说：“服务员啊，三百块工资有小费，好了能赚六七百，就是人家嫌我胖没看上。”
“我打算过几天瘦不了就回去了，在大安城找个小饭店，这样的大酒店我估计都不行！”夏小琴接过李霞递过来的饼干，有点犹豫要不要吃。
李霞的BB机响了，杨九跟着她走出去，应该是去村子里回电话，夏小琴愉快的把饼干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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