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辨菽麦
狗子和彤子走了，夏小琴在李亮结婚那天，也没见到彤子，他家里有事情，头天晚上去李亮家的时候，没有碰到。
夏小琴知道彤子在生气，他邮寄了几封信，那时候刚和刘斌分手，一直没有回，不只是彤子，东子和狗子的信也没回。
想着过两天就给他写信道歉，却不知道，这是第一个走出她生命中的哥哥，再也没有相遇过，她也不知道，这是和哥哥们最后一次欢聚一堂。
夏小琴曾经无数次回忆起李亮的婚礼，无数次痛哭流涕的后悔，如果，如果回到那天，她会毫不犹豫的缠着任何一个哥哥嫁给他。
命运的重重纱，在她十七岁的时候，遮掩着所有人的前路，或许，这就是年少无知的代价，让他们奋不顾身的冲向前方，满怀希望的投入命运的冷酷。
李亮和小燕结完婚去了大安城，阿忆回了自己家找了份工作，东子去了公路局上班，在郊区的检查站检查过往超载的货车。
只有曹在家里养伤，他没酒量还是喝大了，从家门口摔下楼梯，小腿骨折了。
夏小琴下雨天会去曹家玩，王小弦带着不知道哪里认得干妹子，也跟着夏小琴去曹家。
王小弦的干妹子只有十四岁，家里的后妈打的受不了跑出来，跟着王小弦住在老董家，小女孩好玩极了，披着曹的床单跳脱衣舞。
王小弦她俩学着电视里的明星走模特步，腰上围着围裙点着脚扭着屁股，还说夏小琴是土包子，不懂得这叫做“猫步”。
曹笑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曹家人都回了老家，王小弦和她干妹子小白玩疯了。
青城的火车站要拆了，夏木林的小卖部也在拆建的计划里，夏小琴的两张台球案才买来，就传出了消息，被人坑惨了。
老董找到人要回了一半的钱，夏小琴把小店留下的茅台酒，送给爱喝酒的老董，还让帮忙要小卖部的欠款。
赊账的十几块几十块，秦荣都要回来了，小河沿边住的陈家那个青年，说是去丈母娘家赊了瓶茅台酒和礼品，跑的不见人。
王小弦看着一百四十块钱的欠条，气的捶打夏小琴，认识不认识都敢赊账，还一直瞒着不说。
木头只要回来了八十块，那家的青年是个烟民，剩下的钱别想了，打死了也要不回来。
“烟民？烟民怎么了？抽烟能抽的没一分钱吗？”夏小琴都没想着还能要回来，收起五十，把三十块塞给了木头。
“你们青年市场那边好多人在抽大烟，你别跟他们玩！”老董很少跟夏小琴这么认真的说过话，他看起来很凶，笑起来眯眯眼有些好玩。
夏小琴不知道什么是抽大烟，看着王小弦不想问出口，那样显得她太傻，她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反正你别去找安娜玩，听见了吗？”王小弦看了眼老董，警告夏小琴。
老董看着王小弦用从没有过的语气说：“你别让老子逮住了，打断你的腿！”
王小弦也难得的没跟老董犟嘴：“早都不和安娜玩了，你不知道？”
夏小琴第一次见王小弦对老董服软，笑看着王小弦，觉得太难得了。
王小弦拉起夏小琴：“傻子看热闹呢！”
夏小琴笑起来点头说：“嗯嗯，看傻子热闹呢！”
小白探头探脑的在客厅外面，王小弦对着夏小琴说：“不是来看你干闺女？走，去楼上，该睡醒了！”
夏小琴上楼的时候还在问：“抽大烟是干嘛呢，老董为什了不让你跟安娜玩啦？”
王小弦转身看着夏小琴：“你别去找她玩，她找你借钱你就说没有，听到没？让李亮他们别跟宝子他们玩了！”
“小白，你先上去，俺俩说会话！”王小弦带着夏小琴上了楼顶，从裙子的长袜里拿出烟和火柴，夏小琴吃惊的看着她。
王小弦的剪头发了，齐肩的直发厚厚的刘海，长沙烟叼在嘴里，清纯和浓郁的艳丽，交杂在一起像极了她现在的脾气，跟在学校的时候判若两人。
“吓傻了？女的不能抽烟？”王小弦笑的早就没了以前的羞涩，那时候夏小琴说她眼睛太大了，她都会红着脸低头。
“那倒不是，你怎么抽烟了，对娃不好，别在俺闺女跟前抽，老董知道了看打你！”夏小琴是真没觉得抽烟有什么不好，但是也觉得女孩子抽烟不是什么好事。
王小弦笑起来，搂着夏小琴的肩膀低声说：“成子，见到了让他别跟着宝子他们混了，让他好好结婚，别在外面玩了！”
夏小琴再次吃惊的看着王小弦：“怎么还想着他呢？我觉得你现在喜欢老董了！”
王小弦笑的古怪：“废话，俺老头我不喜欢还能喜欢谁！你什么都不懂！”
“屁，谁还没失恋过，就你最能！”夏小琴不觉得她什么也不懂，痛苦了那么久，觉得什么都懂了。
青年市场和火车站的台球案都处理了，夏小琴算完账很是惆怅，她像是不适合做生意，做一个完蛋一个。
秦荣也说很奇怪，好好地生意看着都挺好，刚开始都挺赚钱，然后就做不成了。
夏东远从南方回来了，妈妈秦荣搬到了一楼的单间，夏小琴搬到了楼上单间，她们住的一间半要收拾出来作为新房，二哥夏东远要结婚了。
夏大琴早就不做麻辣鸡块的生意，木器厂的下岗职工互相帮着，组成小队给人装修房子。
青城突然之间，到处都盖起了房子，马路两边的楼房越来越多，清水河也开始治理，修建两边的河堤。
好多煤矿停产大量的职工下岗，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也没了来往运输煤炭的火车，连绿色的客运火车都停了，再也没了以前的繁华。
青年街道夏家最早盖的两层小楼，现在盖楼房的越来越多，门口的水泥路也在重新修建。
妈妈秦荣在居委会，每个月也没有多少钱，夏木林早就不在给家里送钱，他的小卖部关了以后，夏小琴很久都没见过他。
夏东远的婚礼很热闹，结婚的钱几乎都是他自己赚的，夏小琴很尊重王慧，她不懂王慧并不漂亮，身上却有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老董给夏小琴找了份工作，七里路的马路边有几间窑洞和很大的院子，有个南方人在那里把窑洞装修成包间卖火锅，院子里摆着设备，可以唱歌，叫做卡拉OK。
大院子里摆着塑料桌椅，夏小琴帮人点餐卖啤酒，还能蹭着唱歌。
九点多下班的时候，阿杜在马路对面让夏小琴很意外，两人聊天走到西沟对面的大十字路口，阿杜让陪他等人。
夏小琴更意外的是，等来了刘斌和王小甜，刘斌推着王小甜的女士自行车，像是知道阿杜和夏小琴在等他们。
王小甜烫着齐耳的短发，化妆的技术比以前好多了，皮肤看着很白，她五官都很漂亮，就是皮肤有点黄，自从学会化妆，从来没有停止过。
阿杜接过自行车和刘斌走在前面，像很久前那样，夏小琴和王小甜跟在后面。
“你还在游戏厅上班吗？”夏小琴觉得王小甜变了很多，也许都长大了吧。
王小甜抿着嘴笑：“怎么在七里路上班了？”
夏小琴叹口气：“运气不好呗，做什么生意都做不长！”
“陈小静呢？好久都没见过她了！”王小甜看着前面阿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小琴看着刘斌的背影，不知道该想什么：“不知道，好几个月没见了！”
太久没见了，都不知道该聊什么，夏小琴觉得很委屈，王小甜不相信她。
王小甜像是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悠然开口说：“我谈恋爱了，高峰，川口的！”
夏小琴觉得很正常，王小甜那么漂亮，肯定有人追她：“长得帅不帅？比杜小胖帅吧！”
阿杜有点胖胖的，戴着眼镜和帅不搭边，夏小琴这两年被王小弦教的，很会看男孩的样子，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干哥哥都长得很不错。
刘斌不算最帅的，他没李亮狗子长得好看，也就和东子曹长得差不多帅，阿杜峰子他们，还没有阿忆梅子长得好看。
王小甜歪着头看了眼夏小琴：“真长大了呀，知道看男的长相了！”
夏小琴白了王小甜一眼：“好像就你能，别人都是傻子！”
王小甜很客气的跟刘斌阿忆道谢，跟夏小琴说回头去找她玩，推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阿杜像是心情很不好，打声招呼也走了。
夏小琴回家的路上，刘斌抱住了夏小琴，就那么一小会，夏小琴的心跳加速，手足无措的推开了刘斌。
手被牵着没有了以前的开心，她不知道刘斌为什么这样做，她明明白白的感觉不到他的喜欢。
以前牵手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刘斌对她是有些喜欢的，哪种对她牵绊早就消失了。
夏小琴头也不回的回了家，她不像以前那样刘斌不走就不想进家门。
喜欢，从来没有停止过，难过，像是已经习惯，拥抱不拥抱，牵手不牵手，躲避的亲吻，都因为他的不喜欢。
王小甜的头也不回的回家，应该是能感知到阿杜的不喜欢吧，王小弦就算对成子有牵挂，头也不回的走开，应该也知道成子的不喜欢。
女孩子的心很敏锐，喜欢或者不喜欢，她们都能感知到，分不清楚的是那些男孩子的态度行为，总让女孩子以为他们还在喜欢。
夏小琴知道彤子在生气，他邮寄了几封信，那时候刚和刘斌分手，一直没有回，不只是彤子，东子和狗子的信也没回。
想着过两天就给他写信道歉，却不知道，这是第一个走出她生命中的哥哥，再也没有相遇过，她也不知道，这是和哥哥们最后一次欢聚一堂。
夏小琴曾经无数次回忆起李亮的婚礼，无数次痛哭流涕的后悔，如果，如果回到那天，她会毫不犹豫的缠着任何一个哥哥嫁给他。
命运的重重纱，在她十七岁的时候，遮掩着所有人的前路，或许，这就是年少无知的代价，让他们奋不顾身的冲向前方，满怀希望的投入命运的冷酷。
李亮和小燕结完婚去了大安城，阿忆回了自己家找了份工作，东子去了公路局上班，在郊区的检查站检查过往超载的货车。
只有曹在家里养伤，他没酒量还是喝大了，从家门口摔下楼梯，小腿骨折了。
夏小琴下雨天会去曹家玩，王小弦带着不知道哪里认得干妹子，也跟着夏小琴去曹家。
王小弦的干妹子只有十四岁，家里的后妈打的受不了跑出来，跟着王小弦住在老董家，小女孩好玩极了，披着曹的床单跳脱衣舞。
王小弦她俩学着电视里的明星走模特步，腰上围着围裙点着脚扭着屁股，还说夏小琴是土包子，不懂得这叫做“猫步”。
曹笑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曹家人都回了老家，王小弦和她干妹子小白玩疯了。
青城的火车站要拆了，夏木林的小卖部也在拆建的计划里，夏小琴的两张台球案才买来，就传出了消息，被人坑惨了。
老董找到人要回了一半的钱，夏小琴把小店留下的茅台酒，送给爱喝酒的老董，还让帮忙要小卖部的欠款。
赊账的十几块几十块，秦荣都要回来了，小河沿边住的陈家那个青年，说是去丈母娘家赊了瓶茅台酒和礼品，跑的不见人。
王小弦看着一百四十块钱的欠条，气的捶打夏小琴，认识不认识都敢赊账，还一直瞒着不说。
木头只要回来了八十块，那家的青年是个烟民，剩下的钱别想了，打死了也要不回来。
“烟民？烟民怎么了？抽烟能抽的没一分钱吗？”夏小琴都没想着还能要回来，收起五十，把三十块塞给了木头。
“你们青年市场那边好多人在抽大烟，你别跟他们玩！”老董很少跟夏小琴这么认真的说过话，他看起来很凶，笑起来眯眯眼有些好玩。
夏小琴不知道什么是抽大烟，看着王小弦不想问出口，那样显得她太傻，她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反正你别去找安娜玩，听见了吗？”王小弦看了眼老董，警告夏小琴。
老董看着王小弦用从没有过的语气说：“你别让老子逮住了，打断你的腿！”
王小弦也难得的没跟老董犟嘴：“早都不和安娜玩了，你不知道？”
夏小琴第一次见王小弦对老董服软，笑看着王小弦，觉得太难得了。
王小弦拉起夏小琴：“傻子看热闹呢！”
夏小琴笑起来点头说：“嗯嗯，看傻子热闹呢！”
小白探头探脑的在客厅外面，王小弦对着夏小琴说：“不是来看你干闺女？走，去楼上，该睡醒了！”
夏小琴上楼的时候还在问：“抽大烟是干嘛呢，老董为什了不让你跟安娜玩啦？”
王小弦转身看着夏小琴：“你别去找她玩，她找你借钱你就说没有，听到没？让李亮他们别跟宝子他们玩了！”
“小白，你先上去，俺俩说会话！”王小弦带着夏小琴上了楼顶，从裙子的长袜里拿出烟和火柴，夏小琴吃惊的看着她。
王小弦的剪头发了，齐肩的直发厚厚的刘海，长沙烟叼在嘴里，清纯和浓郁的艳丽，交杂在一起像极了她现在的脾气，跟在学校的时候判若两人。
“吓傻了？女的不能抽烟？”王小弦笑的早就没了以前的羞涩，那时候夏小琴说她眼睛太大了，她都会红着脸低头。
“那倒不是，你怎么抽烟了，对娃不好，别在俺闺女跟前抽，老董知道了看打你！”夏小琴是真没觉得抽烟有什么不好，但是也觉得女孩子抽烟不是什么好事。
王小弦笑起来，搂着夏小琴的肩膀低声说：“成子，见到了让他别跟着宝子他们混了，让他好好结婚，别在外面玩了！”
夏小琴再次吃惊的看着王小弦：“怎么还想着他呢？我觉得你现在喜欢老董了！”
王小弦笑的古怪：“废话，俺老头我不喜欢还能喜欢谁！你什么都不懂！”
“屁，谁还没失恋过，就你最能！”夏小琴不觉得她什么也不懂，痛苦了那么久，觉得什么都懂了。
青年市场和火车站的台球案都处理了，夏小琴算完账很是惆怅，她像是不适合做生意，做一个完蛋一个。
秦荣也说很奇怪，好好地生意看着都挺好，刚开始都挺赚钱，然后就做不成了。
夏东远从南方回来了，妈妈秦荣搬到了一楼的单间，夏小琴搬到了楼上单间，她们住的一间半要收拾出来作为新房，二哥夏东远要结婚了。
夏大琴早就不做麻辣鸡块的生意，木器厂的下岗职工互相帮着，组成小队给人装修房子。
青城突然之间，到处都盖起了房子，马路两边的楼房越来越多，清水河也开始治理，修建两边的河堤。
好多煤矿停产大量的职工下岗，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也没了来往运输煤炭的火车，连绿色的客运火车都停了，再也没了以前的繁华。
青年街道夏家最早盖的两层小楼，现在盖楼房的越来越多，门口的水泥路也在重新修建。
妈妈秦荣在居委会，每个月也没有多少钱，夏木林早就不在给家里送钱，他的小卖部关了以后，夏小琴很久都没见过他。
夏东远的婚礼很热闹，结婚的钱几乎都是他自己赚的，夏小琴很尊重王慧，她不懂王慧并不漂亮，身上却有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老董给夏小琴找了份工作，七里路的马路边有几间窑洞和很大的院子，有个南方人在那里把窑洞装修成包间卖火锅，院子里摆着设备，可以唱歌，叫做卡拉OK。
大院子里摆着塑料桌椅，夏小琴帮人点餐卖啤酒，还能蹭着唱歌。
九点多下班的时候，阿杜在马路对面让夏小琴很意外，两人聊天走到西沟对面的大十字路口，阿杜让陪他等人。
夏小琴更意外的是，等来了刘斌和王小甜，刘斌推着王小甜的女士自行车，像是知道阿杜和夏小琴在等他们。
王小甜烫着齐耳的短发，化妆的技术比以前好多了，皮肤看着很白，她五官都很漂亮，就是皮肤有点黄，自从学会化妆，从来没有停止过。
阿杜接过自行车和刘斌走在前面，像很久前那样，夏小琴和王小甜跟在后面。
“你还在游戏厅上班吗？”夏小琴觉得王小甜变了很多，也许都长大了吧。
王小甜抿着嘴笑：“怎么在七里路上班了？”
夏小琴叹口气：“运气不好呗，做什么生意都做不长！”
“陈小静呢？好久都没见过她了！”王小甜看着前面阿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小琴看着刘斌的背影，不知道该想什么：“不知道，好几个月没见了！”
太久没见了，都不知道该聊什么，夏小琴觉得很委屈，王小甜不相信她。
王小甜像是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悠然开口说：“我谈恋爱了，高峰，川口的！”
夏小琴觉得很正常，王小甜那么漂亮，肯定有人追她：“长得帅不帅？比杜小胖帅吧！”
阿杜有点胖胖的，戴着眼镜和帅不搭边，夏小琴这两年被王小弦教的，很会看男孩的样子，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干哥哥都长得很不错。
刘斌不算最帅的，他没李亮狗子长得好看，也就和东子曹长得差不多帅，阿杜峰子他们，还没有阿忆梅子长得好看。
王小甜歪着头看了眼夏小琴：“真长大了呀，知道看男的长相了！”
夏小琴白了王小甜一眼：“好像就你能，别人都是傻子！”
王小甜很客气的跟刘斌阿忆道谢，跟夏小琴说回头去找她玩，推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阿杜像是心情很不好，打声招呼也走了。
夏小琴回家的路上，刘斌抱住了夏小琴，就那么一小会，夏小琴的心跳加速，手足无措的推开了刘斌。
手被牵着没有了以前的开心，她不知道刘斌为什么这样做，她明明白白的感觉不到他的喜欢。
以前牵手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刘斌对她是有些喜欢的，哪种对她牵绊早就消失了。
夏小琴头也不回的回了家，她不像以前那样刘斌不走就不想进家门。
喜欢，从来没有停止过，难过，像是已经习惯，拥抱不拥抱，牵手不牵手，躲避的亲吻，都因为他的不喜欢。
王小甜的头也不回的回家，应该是能感知到阿杜的不喜欢吧，王小弦就算对成子有牵挂，头也不回的走开，应该也知道成子的不喜欢。
女孩子的心很敏锐，喜欢或者不喜欢，她们都能感知到，分不清楚的是那些男孩子的态度行为，总让女孩子以为他们还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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