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小点儿声！”路决单手叉腰往楼下看了眼，寂言正坐在吧台前喝他刚才调的那杯饮料，他回过头来又看着小五，“就是下午开咖啡店，晚上开酒吧，把白天时间利用起来。”
路决说得一本正经。
小五听完后，顺着他刚才的动作也往楼下看了一眼，笑了：“突然......这么有想法？”
路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瞪着小五：“多一项业务，多一份收入，不好吗？”
“好！”小五站直身体轻声鼓掌，“决哥英明。”
“少废话，去招个咖啡师。”路决边说边往楼下走。
寂言听到从楼梯那边传来的脚步声抬头，看见刚刚上去的那个男生正趴在二楼栏杆低头看她，而路决正从楼梯上下来：“走吧，送你回去。”
“好。”寂言应了一声。
路决走到寂言身边，抬头示意了一下楼上的小五：“介绍一下，小五，这里的店长。”
“你好，我叫寂言。”寂言乖乖地抬头跟小五打招呼。
“你好。”小五赶紧打招呼，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路决，又加了一句，“有空常来玩儿，我们这儿晚上有驻唱。”
寂言本想说自己之前来过，但想了想又作罢，只是回望了一眼路决，笑着说好。
“行了，我们先走了。”路决冲小五摆摆手，带着寂言出去了。
路决帮寂言打开车门：“你先在车里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寂言坐在车里，看着路决走进临街的一家便利店，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就看见他拿着两杯咖啡走过来。
上了车，路决拿着两杯咖啡，问寂言：“一杯美式，一杯拿铁，要哪个？”
“呃，美式，谢谢。”
“给。”路决把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了寂言，“为了庆祝我们的咖啡业务即将开始，先拿别人家的咖啡庆祝一下。”说完，还轻轻地跟寂言碰了一下杯。
寂言看着路决的举动，不禁有些好笑。这路决看着一副成熟周到的样子，没成想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好！”寂言举起咖啡杯，“那也祝我以后有免费咖啡喝！”
“没问题，终身免单！”路决十分大方地说道。
“谢谢路老板！”寂言开心地又主动跟路决碰了一下杯，然后喝了一大口咖啡。
“唔......”但是寂言忘了手里那杯咖啡是热的，这一大口下去，从喉咙到胸口，烫得火烧一般。
“烫着了？”路决看见寂言痛苦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咖啡，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探身过去，“我看看，张嘴张嘴，我看烫着没有？我看一下舌头。”
寂言紧皱着眉头，抿着嘴唇，硬生生缓过那阵灼人地烫意，一抬眼，就看见路决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带着关心和急切。他手指很长，拇指和食指扣着她的下巴，无名指轻搭在喉咙的位置，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透过肌肤似乎缓解了残留的灼痛感，寂言有些楞，一瞬间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被烫过，还是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寂言只觉得呼吸有些不自然。
路决看寂言只是皱着盯着他，以为是被烫得说不了话，一着急就要强迫她张嘴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寂言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拨开他的手，坐正了身子，借着理头发的空隙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没事儿，就是刚才那口太烫了，没注意。”寂言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咖啡冲路决说，“这大夏天的，你买热饮干嘛呀？”
路决听到她声音如常，放下心来，看着两杯咖啡，不知道想了什么，右手摸了摸鼻尖，小声说道：“这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凉的吗。”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车内怎么都是能听清楚的，寂言愣了一秒，看向被路决放下的那杯咖啡，手指伸过去碰了一下，果然也是热的。
寂言感觉心口好像被撞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向对这种陌生的暖意不知该如何回应，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寂言只是微皱着眉头，默默缩回手指，沉默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路决。
路决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扭过头，就看见寂言微低着头磨搓着手里的咖啡，好像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路决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小姑娘脸皮薄，自己冒犯了她。路决一下子也犯了难，他虽然已经28岁了，但其实感情生活很匮乏，哪怕年少时曾有过冲动，但也仅止于懵懂，又独自粗糙了这么多年，哪里懂得怎么跟小姑娘相处。
他想了想，略带小心谨慎地问寂言：“要不，我再去给你买杯冰的？”
“啊？”寂言扭头看他，“啊，不用不用，我刚才就是没注意，喝这个就可以。”
“哦，好。”听她这么说，路决也只好作罢，“那我们出发了，安全带系好。”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车里开着冷风，寂言看着窗外晃过的街景，手里握着的那杯温热的咖啡，再没端起过。
路决开着车，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瞄一眼旁边的寂言，有点想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其实没说什么呀，而且就这几次跟寂言的相处感觉，小姑娘性格挺利索的，不至于因为一句话这么半天不好意思。
但是路决没问，直觉告诉他，至少现在，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
过了大概20多分钟，车子停在了寂言家楼下。
两人下了车，寂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住的楼层，对路决说：“那我先上去了。”
路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着寂言淡淡的神色，也只说了声好，然后看着寂言进了电梯。
路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到车上，开车走了。
寂言回到家走到窗前，刚好看见路决的车开走，消失在转弯处。
寂言走到餐桌旁，拿掉咖啡杯外面那层隔温纸，握住杯身。
果然，咖啡已经凉透。
寂言没什么表情，手指却稍稍收紧，好似想要窥探这里面是否还有余温。
可惜，凉透了，就是凉透了。
在店里，路决和小五在二楼说的话，她听到了一些，不多不少，刚好知道了他对咖啡业务的临时起意。
寂言没有那么迟钝。
可是，她没兴趣，不想有，也不敢有。
最终，那杯咖啡被寂言扔进了垃圾箱。
路决开车回到店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店员已经各自在做开店的准备，他没说话，自己上楼径直进了办公室。
路决坐那想了半天，他承认，自己确实对寂言有点儿意思，那颗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脏突然觉醒了。
但是路决没有追女孩儿的经验，尤其寂言还比自己小了好几岁，连大学校门都还没出，小女孩儿的心思，他有点儿拿不准。
路决想着今天的寂言，小姑娘确实是从那杯咖啡之后就有点儿不对劲，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虽说俩人认识时间不长，而且到现在也就见了三次面，但他看得出来，寂言性格很好，没有了初次见面时被危险笼罩出来的紧绷和梳理，小姑娘其实很好相处，绝不是那种害羞较真儿的人。
路决正分析着自家小姑娘的态度，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路决回过神，冲门外喊了一声。
门从外面被打开。
“决哥。”是小五。
“有事儿？”
小五关上门进来坐在小沙发上：“你不是让我招个咖啡师吗，我刚才问了一圈儿，咱店里的陶青有个朋友就是咖啡师，要不试试？”
“你决定吧。”路决这会儿没什么心思。
“行。”小五点头，又看了看路决的神色，小心措辞道，“听他们说你回来一句话没说就直接上楼了，决哥，是有啥烦心事儿吗？”
路决看了小五一眼，想了想，问他：“你追过女孩儿吗？”
“你看上下午来店里那个女孩儿了？”几乎没有停顿，小五本能地问出了这句。
路决：“......”
这么没有缓冲吗？
“要是看上了呢？”路决反问。
“看上了就追啊！”小五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坐到了路决对面，“但这姑娘以前没见过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路决手指敲了敲桌子，坦白道：“她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在酒吧出事儿的那个女孩儿。”
小五惊得挑眉：“就是她啊！”小五回忆着下午看到的那个女孩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性子这么硬，他又看着自家老板，笑了，“可以呀决哥，英雄救美有后续了？”
“啧。”路决烦得皱眉，“你怎么这么多话，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眼看路决要发飙，小五赶紧言归正传，“我跟你说，这女孩子吧，不管什么年龄段，最抗拒不了的，就是来自一个男人体贴入微的陪伴与关怀。”
路决听着，没什么可反驳的，就让他继续说。
“你看，虽然你们认识时间很短，但是你救过她，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至少好感度的分数你已经到手了对不对？”小五看路决明显是听进去了，就又接着说道，“所以，接下来，你得在她身边刷存在感，慢慢进入她的生活，让她习惯甚至默认你的存在，等到那个时候，很多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路决听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小五，沉声道：“小五。”
“啊？”
“给你涨点儿工资吧。”
小五：“......”
这句话到是让他很开心，但语气里透露出的那么点儿怜悯是怎么回事？
路决说得一本正经。
小五听完后，顺着他刚才的动作也往楼下看了一眼，笑了：“突然......这么有想法？”
路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瞪着小五：“多一项业务，多一份收入，不好吗？”
“好！”小五站直身体轻声鼓掌，“决哥英明。”
“少废话，去招个咖啡师。”路决边说边往楼下走。
寂言听到从楼梯那边传来的脚步声抬头，看见刚刚上去的那个男生正趴在二楼栏杆低头看她，而路决正从楼梯上下来：“走吧，送你回去。”
“好。”寂言应了一声。
路决走到寂言身边，抬头示意了一下楼上的小五：“介绍一下，小五，这里的店长。”
“你好，我叫寂言。”寂言乖乖地抬头跟小五打招呼。
“你好。”小五赶紧打招呼，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路决，又加了一句，“有空常来玩儿，我们这儿晚上有驻唱。”
寂言本想说自己之前来过，但想了想又作罢，只是回望了一眼路决，笑着说好。
“行了，我们先走了。”路决冲小五摆摆手，带着寂言出去了。
路决帮寂言打开车门：“你先在车里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寂言坐在车里，看着路决走进临街的一家便利店，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就看见他拿着两杯咖啡走过来。
上了车，路决拿着两杯咖啡，问寂言：“一杯美式，一杯拿铁，要哪个？”
“呃，美式，谢谢。”
“给。”路决把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了寂言，“为了庆祝我们的咖啡业务即将开始，先拿别人家的咖啡庆祝一下。”说完，还轻轻地跟寂言碰了一下杯。
寂言看着路决的举动，不禁有些好笑。这路决看着一副成熟周到的样子，没成想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好！”寂言举起咖啡杯，“那也祝我以后有免费咖啡喝！”
“没问题，终身免单！”路决十分大方地说道。
“谢谢路老板！”寂言开心地又主动跟路决碰了一下杯，然后喝了一大口咖啡。
“唔......”但是寂言忘了手里那杯咖啡是热的，这一大口下去，从喉咙到胸口，烫得火烧一般。
“烫着了？”路决看见寂言痛苦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咖啡，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探身过去，“我看看，张嘴张嘴，我看烫着没有？我看一下舌头。”
寂言紧皱着眉头，抿着嘴唇，硬生生缓过那阵灼人地烫意，一抬眼，就看见路决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带着关心和急切。他手指很长，拇指和食指扣着她的下巴，无名指轻搭在喉咙的位置，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透过肌肤似乎缓解了残留的灼痛感，寂言有些楞，一瞬间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被烫过，还是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寂言只觉得呼吸有些不自然。
路决看寂言只是皱着盯着他，以为是被烫得说不了话，一着急就要强迫她张嘴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寂言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拨开他的手，坐正了身子，借着理头发的空隙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没事儿，就是刚才那口太烫了，没注意。”寂言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咖啡冲路决说，“这大夏天的，你买热饮干嘛呀？”
路决听到她声音如常，放下心来，看着两杯咖啡，不知道想了什么，右手摸了摸鼻尖，小声说道：“这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凉的吗。”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车内怎么都是能听清楚的，寂言愣了一秒，看向被路决放下的那杯咖啡，手指伸过去碰了一下，果然也是热的。
寂言感觉心口好像被撞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向对这种陌生的暖意不知该如何回应，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寂言只是微皱着眉头，默默缩回手指，沉默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路决。
路决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扭过头，就看见寂言微低着头磨搓着手里的咖啡，好像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路决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小姑娘脸皮薄，自己冒犯了她。路决一下子也犯了难，他虽然已经28岁了，但其实感情生活很匮乏，哪怕年少时曾有过冲动，但也仅止于懵懂，又独自粗糙了这么多年，哪里懂得怎么跟小姑娘相处。
他想了想，略带小心谨慎地问寂言：“要不，我再去给你买杯冰的？”
“啊？”寂言扭头看他，“啊，不用不用，我刚才就是没注意，喝这个就可以。”
“哦，好。”听她这么说，路决也只好作罢，“那我们出发了，安全带系好。”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车里开着冷风，寂言看着窗外晃过的街景，手里握着的那杯温热的咖啡，再没端起过。
路决开着车，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瞄一眼旁边的寂言，有点想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其实没说什么呀，而且就这几次跟寂言的相处感觉，小姑娘性格挺利索的，不至于因为一句话这么半天不好意思。
但是路决没问，直觉告诉他，至少现在，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
过了大概20多分钟，车子停在了寂言家楼下。
两人下了车，寂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住的楼层，对路决说：“那我先上去了。”
路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着寂言淡淡的神色，也只说了声好，然后看着寂言进了电梯。
路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到车上，开车走了。
寂言回到家走到窗前，刚好看见路决的车开走，消失在转弯处。
寂言走到餐桌旁，拿掉咖啡杯外面那层隔温纸，握住杯身。
果然，咖啡已经凉透。
寂言没什么表情，手指却稍稍收紧，好似想要窥探这里面是否还有余温。
可惜，凉透了，就是凉透了。
在店里，路决和小五在二楼说的话，她听到了一些，不多不少，刚好知道了他对咖啡业务的临时起意。
寂言没有那么迟钝。
可是，她没兴趣，不想有，也不敢有。
最终，那杯咖啡被寂言扔进了垃圾箱。
路决开车回到店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店员已经各自在做开店的准备，他没说话，自己上楼径直进了办公室。
路决坐那想了半天，他承认，自己确实对寂言有点儿意思，那颗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脏突然觉醒了。
但是路决没有追女孩儿的经验，尤其寂言还比自己小了好几岁，连大学校门都还没出，小女孩儿的心思，他有点儿拿不准。
路决想着今天的寂言，小姑娘确实是从那杯咖啡之后就有点儿不对劲，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虽说俩人认识时间不长，而且到现在也就见了三次面，但他看得出来，寂言性格很好，没有了初次见面时被危险笼罩出来的紧绷和梳理，小姑娘其实很好相处，绝不是那种害羞较真儿的人。
路决正分析着自家小姑娘的态度，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路决回过神，冲门外喊了一声。
门从外面被打开。
“决哥。”是小五。
“有事儿？”
小五关上门进来坐在小沙发上：“你不是让我招个咖啡师吗，我刚才问了一圈儿，咱店里的陶青有个朋友就是咖啡师，要不试试？”
“你决定吧。”路决这会儿没什么心思。
“行。”小五点头，又看了看路决的神色，小心措辞道，“听他们说你回来一句话没说就直接上楼了，决哥，是有啥烦心事儿吗？”
路决看了小五一眼，想了想，问他：“你追过女孩儿吗？”
“你看上下午来店里那个女孩儿了？”几乎没有停顿，小五本能地问出了这句。
路决：“......”
这么没有缓冲吗？
“要是看上了呢？”路决反问。
“看上了就追啊！”小五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坐到了路决对面，“但这姑娘以前没见过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路决手指敲了敲桌子，坦白道：“她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在酒吧出事儿的那个女孩儿。”
小五惊得挑眉：“就是她啊！”小五回忆着下午看到的那个女孩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性子这么硬，他又看着自家老板，笑了，“可以呀决哥，英雄救美有后续了？”
“啧。”路决烦得皱眉，“你怎么这么多话，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眼看路决要发飙，小五赶紧言归正传，“我跟你说，这女孩子吧，不管什么年龄段，最抗拒不了的，就是来自一个男人体贴入微的陪伴与关怀。”
路决听着，没什么可反驳的，就让他继续说。
“你看，虽然你们认识时间很短，但是你救过她，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至少好感度的分数你已经到手了对不对？”小五看路决明显是听进去了，就又接着说道，“所以，接下来，你得在她身边刷存在感，慢慢进入她的生活，让她习惯甚至默认你的存在，等到那个时候，很多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路决听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小五，沉声道：“小五。”
“啊？”
“给你涨点儿工资吧。”
小五：“......”
这句话到是让他很开心，但语气里透露出的那么点儿怜悯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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