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
许县陈煜者，青衫入白马，见魏王，言大势，论大局，魏王为之叹之！-《汉书.留候传》
风雪兼程，断人魂，路上青山覆白骨，多是年少轻狂郎，不知人间事事苦。
一路上所见所闻，陈煜皆是有心无力，路途上的风景，多是皑皑白雪，只是这白雪下隐藏着不知多少的杀孽。
世事本艰辛，百姓多苦难。
自中平元年至今，各地诸侯割据，战乱四起，各地山贼繁多。
民！
苦不堪言！
从小沛前往兖州东郡白马县的路途上，陈煜马不停蹄赶路也走了整整两日的路程，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雪的缘故，或是因为曹操、吕布二人在兖州之地打的不可开交，这些山贼们都怕被曹操、吕布二人的交战给波及到，个个都龟缩了起来，官道上难得有了一时的安宁。
到白马城下，看过路引后，陈煜径直入了城内，找到府衙的地方，陈煜递上名刺，道明原因后，待曹操的人把陈煜带到堂中。
“见过曹公。”
“坐。”
颍川陈氏之名着实好用，且堂中还有陈煜的熟人，颍川陈氏和颍川荀氏本本是世交，堂中的荀彧为曹操的司马，他和荀彧还有交情在，见到陈煜时，荀彧略微有点讶异，陈煜他倒是见过，颇有才华，但仅限于此，但称不得大才。
“伯瑜，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坐在堂中的曹操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开口询问了一番，堂中的众人皆看向陈煜，他们都是曹操的心腹，为曹操立下汗马功劳，如戏志才、荀彧、程昱等人都是人中龙凤的存在，相比之下，刘备则是可怜了不少，麾下能用的谋士竟只有简雍一人。
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陈煜沉吟片刻后道：“煜从小沛而来......”
话还未开口，曹操眉头一皱，神色中略微有些不悦：“若为玄德讲和而来，伯瑜就不必多言。”
“曹公且容我说完。”
话被曹操打断，陈煜丝毫不在意，面容上依旧带着笑容，不见丝毫怒色，荀彧见状暗自点头，陈氏子弟这等宠辱不惊的涵养倒是未曾埋没了家学。
“今袁术北上讨伐袁绍，必去徐州、兖州二地，曹公可有抵御之策？”
“哈哈哈！”
曹操突然大笑，看向陈煜的眼神略微显得有些不屑，若是借用袁术北上之事来劝说他，未免显得可笑，笑声在堂内回荡，堂内众人皆摇头，不以为意。
然则，陈煜似乎未曾听闻一般，接着说道：“曹公刚收纳青州黄巾不过一年，虽实力大增，但未曾驯服这些士卒，且张邈、吕布等人和曹公作对，今兖州中，山阳在吕布手中，吕布悍勇，若吕布和袁术联手，曹公该如何自处？”
话音刚落，曹操脸色微变，吕布悍勇，袁术兵多，二人若是联手，对他而言麻烦可不是一加一等于那么简单。
见曹操脸色微变，陈煜赶紧趁热打铁道：“冀州袁绍今和公孙瓒打的不可开交，他固然需要曹公来抵御袁术，但想来帮助应该不会太多才对，援助太多，袁绍对上公孙瓒怕兵马不足，易被公孙瓒攻破，若援助不多，届时曹公则需独自一人硬抗袁术大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袁绍需曹公助力，同时也不希望曹公实力变强，两败俱伤怕是袁绍所希望看到的。”
“但一直屈居人下，曹公甘心吗？”
“袁绍之志不在兴复汉室，曹公能把兴复汉室的希望放在袁绍身上吗？”
甘心吗？
自是不甘心！
陈煜接连发问，让曹操微微有些失神，堂中众人此时才开始正眼看向堂中的这个身着青衫的青年，坐在堂中的荀彧则是连连颔首。
“兖州各地世家大族能助曹公从吕布手中取回兖州，但曹公可曾想过这些人亦可相助袁绍把兖州从曹公手中夺走。”
“当年，袁绍能凭着郭图、逢纪二人的口才，空手从韩馥手中套取冀州，是这二人巧舌如簧？”
“非也！”
“实乃冀州各地世家大族、豪强士绅皆心向袁绍，故郭图、逢纪二人仅凭借着一张嘴，便可把冀州从韩馥手上夺取献于袁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昨日的韩馥未必不是来日的曹公。”
陈煜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刃直击曹操的内心深处，陈煜所言都是曹操目前所担心的事，尤其是陈煜的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直接打动曹操。
曹操良久未言，正视着陈煜，收起方才轻视的心，不过神色依旧平静的问道：“伯瑜认为操和玄德联手可打破如今的局面？”
“不能！”
面对着这些天下顶尖的英才，陈煜不敢有丝毫的吹嘘的成分，不过，在曹操愕然的同时，只听陈煜话锋一转道：“各地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盘根交错非是一朝一夕之功，但和使君联手，可解曹公眼下之危。”
“哦？”
曹操瞬间来了兴趣，眼神颇有些玩味，静静的等待着陈煜的下文。
“依在下看来，曹公和使君联手，其利有三！”
“利其一当下之势，曹公急需着手处理占据山阳的吕布，使君聚兵于沛国，而沛国和山阳接壤，曹公和慌使君联手，前后夹击下，吕布必兵败如山倒，甚至可生擒吕布，断吕布和袁术联手的可能，同时解曹公心头之恨！”
“利其二袁术大军北上，若使君能稳固徐州，曹公在豫州根基深厚，借使君之手，抵御袁术于豫州、徐州之外，而趁此机会，曹公可稳固兖州，把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清楚干净。”
“同时曹公刚吞并青州黄巾余孽，可借此机会整顿兵马，强大自身。”
陈煜口中说出的两点，让堂中的众人连连颔首，都正中他们的下怀，事实也的确如陈煜所讲那般，他们如今缺少的时间，时间足够，足以夯实根基，届时，曹操根本不用在看袁绍的脸色行事，成为真正的雄踞一方的诸侯。
不过，接下来陈煜所说出来的话，直接让曹操等人脸色大变，看向陈煜的眼神颇为不善。
风雪兼程，断人魂，路上青山覆白骨，多是年少轻狂郎，不知人间事事苦。
一路上所见所闻，陈煜皆是有心无力，路途上的风景，多是皑皑白雪，只是这白雪下隐藏着不知多少的杀孽。
世事本艰辛，百姓多苦难。
自中平元年至今，各地诸侯割据，战乱四起，各地山贼繁多。
民！
苦不堪言！
从小沛前往兖州东郡白马县的路途上，陈煜马不停蹄赶路也走了整整两日的路程，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雪的缘故，或是因为曹操、吕布二人在兖州之地打的不可开交，这些山贼们都怕被曹操、吕布二人的交战给波及到，个个都龟缩了起来，官道上难得有了一时的安宁。
到白马城下，看过路引后，陈煜径直入了城内，找到府衙的地方，陈煜递上名刺，道明原因后，待曹操的人把陈煜带到堂中。
“见过曹公。”
“坐。”
颍川陈氏之名着实好用，且堂中还有陈煜的熟人，颍川陈氏和颍川荀氏本本是世交，堂中的荀彧为曹操的司马，他和荀彧还有交情在，见到陈煜时，荀彧略微有点讶异，陈煜他倒是见过，颇有才华，但仅限于此，但称不得大才。
“伯瑜，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坐在堂中的曹操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开口询问了一番，堂中的众人皆看向陈煜，他们都是曹操的心腹，为曹操立下汗马功劳，如戏志才、荀彧、程昱等人都是人中龙凤的存在，相比之下，刘备则是可怜了不少，麾下能用的谋士竟只有简雍一人。
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陈煜沉吟片刻后道：“煜从小沛而来......”
话还未开口，曹操眉头一皱，神色中略微有些不悦：“若为玄德讲和而来，伯瑜就不必多言。”
“曹公且容我说完。”
话被曹操打断，陈煜丝毫不在意，面容上依旧带着笑容，不见丝毫怒色，荀彧见状暗自点头，陈氏子弟这等宠辱不惊的涵养倒是未曾埋没了家学。
“今袁术北上讨伐袁绍，必去徐州、兖州二地，曹公可有抵御之策？”
“哈哈哈！”
曹操突然大笑，看向陈煜的眼神略微显得有些不屑，若是借用袁术北上之事来劝说他，未免显得可笑，笑声在堂内回荡，堂内众人皆摇头，不以为意。
然则，陈煜似乎未曾听闻一般，接着说道：“曹公刚收纳青州黄巾不过一年，虽实力大增，但未曾驯服这些士卒，且张邈、吕布等人和曹公作对，今兖州中，山阳在吕布手中，吕布悍勇，若吕布和袁术联手，曹公该如何自处？”
话音刚落，曹操脸色微变，吕布悍勇，袁术兵多，二人若是联手，对他而言麻烦可不是一加一等于那么简单。
见曹操脸色微变，陈煜赶紧趁热打铁道：“冀州袁绍今和公孙瓒打的不可开交，他固然需要曹公来抵御袁术，但想来帮助应该不会太多才对，援助太多，袁绍对上公孙瓒怕兵马不足，易被公孙瓒攻破，若援助不多，届时曹公则需独自一人硬抗袁术大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袁绍需曹公助力，同时也不希望曹公实力变强，两败俱伤怕是袁绍所希望看到的。”
“但一直屈居人下，曹公甘心吗？”
“袁绍之志不在兴复汉室，曹公能把兴复汉室的希望放在袁绍身上吗？”
甘心吗？
自是不甘心！
陈煜接连发问，让曹操微微有些失神，堂中众人此时才开始正眼看向堂中的这个身着青衫的青年，坐在堂中的荀彧则是连连颔首。
“兖州各地世家大族能助曹公从吕布手中取回兖州，但曹公可曾想过这些人亦可相助袁绍把兖州从曹公手中夺走。”
“当年，袁绍能凭着郭图、逢纪二人的口才，空手从韩馥手中套取冀州，是这二人巧舌如簧？”
“非也！”
“实乃冀州各地世家大族、豪强士绅皆心向袁绍，故郭图、逢纪二人仅凭借着一张嘴，便可把冀州从韩馥手上夺取献于袁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昨日的韩馥未必不是来日的曹公。”
陈煜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刃直击曹操的内心深处，陈煜所言都是曹操目前所担心的事，尤其是陈煜的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直接打动曹操。
曹操良久未言，正视着陈煜，收起方才轻视的心，不过神色依旧平静的问道：“伯瑜认为操和玄德联手可打破如今的局面？”
“不能！”
面对着这些天下顶尖的英才，陈煜不敢有丝毫的吹嘘的成分，不过，在曹操愕然的同时，只听陈煜话锋一转道：“各地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盘根交错非是一朝一夕之功，但和使君联手，可解曹公眼下之危。”
“哦？”
曹操瞬间来了兴趣，眼神颇有些玩味，静静的等待着陈煜的下文。
“依在下看来，曹公和使君联手，其利有三！”
“利其一当下之势，曹公急需着手处理占据山阳的吕布，使君聚兵于沛国，而沛国和山阳接壤，曹公和慌使君联手，前后夹击下，吕布必兵败如山倒，甚至可生擒吕布，断吕布和袁术联手的可能，同时解曹公心头之恨！”
“利其二袁术大军北上，若使君能稳固徐州，曹公在豫州根基深厚，借使君之手，抵御袁术于豫州、徐州之外，而趁此机会，曹公可稳固兖州，把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清楚干净。”
“同时曹公刚吞并青州黄巾余孽，可借此机会整顿兵马，强大自身。”
陈煜口中说出的两点，让堂中的众人连连颔首，都正中他们的下怀，事实也的确如陈煜所讲那般，他们如今缺少的时间，时间足够，足以夯实根基，届时，曹操根本不用在看袁绍的脸色行事，成为真正的雄踞一方的诸侯。
不过，接下来陈煜所说出来的话，直接让曹操等人脸色大变，看向陈煜的眼神颇为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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