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求追读）
姜羽看着恭敬的众人，心中没有任何自满的情绪：
他只是靠铁血手段，暂时树立起了威信，但这种威信并不稳定。
必须拿出行之有效的战术方案，才能彻底服众！
于是，姜羽对着贾天佐，说出了自己的战术目标：
“正如之前所言，我方的破局关键在于——骑兵！”
“那么，具体如何破局呢？”
身为骁骑营千户的贾天佐，心中有些紧张。
姜羽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战场，眼中有杀意绽放：
“吃掉敌方的劲骑！”
“这？”贾天佐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如何吃下？”
“如何吃不下？”
姜羽嘴角露出笑意，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贾天佐。
贾天佐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方骑兵的确比对方骑兵更加精锐，骑兵对骑兵的情况下，确有大胜的可能。
只是……对方的骑兵若是不主动出击，那我方将毫无机会。
而且，从目前的战况看，对方只用步兵来作战，骑兵只是用来盯防我方骑兵。
在敌方如此谨慎的情况下，我方不会有与对方骑兵单对单的机会。”
说完，贾天佐再次看向姜羽，心中升起一丝质疑——对方的计划，并没有什么新意，也不具备任何可行性。
姜羽看向贾天佐，镇定地给出了自己的战术方案：
“那就创造条件把对方骑兵引出来！”
这莫非是在说梦话？
贾天佐闻言，有些想笑——在这大平原上，你做什么调度，敌人都一目了然，又如何把敌人引诱出来？
本以为对方有什么高见，没想到……
他看了一眼姜羽和那名女子，压制住心中不爽，面上恭敬道：
“愿闻其详！”
姜羽知道是时候展开具体的诱敌计划了。
“首先，我们要先明确一点——”姜羽故意顿了顿，眼神中有着质询之意，“那就是北夷是否足够谨慎！”
这还能有假？
贾天佐本想直接答道，但见姜羽一直注视着他，心中忽然没了底气，口中也有些迟疑：
“对方至今都没有出动骑兵，还不够谨慎吗？”
“若是真足够谨慎，北夷为何要用步兵与我方血拼！”姜羽声音微冷，语气中带着对敌人的不屑。
贾天佐瞳孔一缩，心中升起惊疑——他还从没有以这个角度去看待敌人！
此刻听姜羽提起，他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东西。
只是一时间，贾天佐也无法找到关键之处。
“若你是敌军统帅，面对孤军深入的骁勇卫，在十分谨慎的情况下，你会如何做？”姜羽很有耐心地提点道。
“我会……”贾天佐眼神一亮，“不战！”
“骁勇卫孤军深入，只要拖下去，就会陷入弹尽粮绝的地步！”贾天佐继续道，眼中燃起希望。
他看向姜羽，心中开始信服：此人谋略眼界远胜于我，或许真能扭转战局！
“敌人的目标，是一口吃掉我军。”姜羽先是微笑，而后神色变冷，“那我们就利用敌人的这种心态，一击制胜！”
“贾千户，你去通知骁骑营的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姜羽提高音量，让周围军士不由一惊。
“属下遵命！”贾天佐行礼之后，便离去了。
“通知前军、中军、左军、后军千户，务必做好准备，随时待命。违令者军法处置！”
姜羽又对着那几个传令兵道。
“是，大人！”
看着走远的传令兵，姜羽放松下来：
他之所以花如此多的口舌，就是为了骁骑营千户贾天佐彻底信服！
骁勇卫共有五个千户所，右军骁骑营地位最高。成功获得贾天佐的信任，能够让自己的指挥权更为稳定。
唉……自己分明是想要挽回战局，却需要操心这么多战术以外的事。姜羽在心中不由有些自嘲。
“看不出来，你的见解很有深度。”沉默了许久的女子，有些欣赏道。
姜羽回头，看见女子，便笑道：
“阐述这些见解，只是为了巩固指挥权罢了！”
心态放松下来的姜羽，看着女子脸上疑惑的神色，便解释道：
“骁勇卫有五个千户，统领骁骑营的右军千户贾天佐地位最高。能够让贾天佐信服，我这‘代指挥使’的位置才能够坐实。”
“若是没有指挥权，你又会如何？”
“没有指挥权，那我也不可能改变战局。既然如此……”
姜羽没有说完，但女子却听懂了——这狗东西，肯定会直接跑路！
本来她还想要问一下姜羽的具体身份，现在想来也就只能作罢。
目前这局面，可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当这“接盘侠”！
“为何你杀死那李晖……”
嗯？
姜羽心中大惊，强行压住面部表情，看向那女子。
“……的亲信，他们反而更加相信你？”
“在危急情况下，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统帅！”姜羽内心恢复了平静，便解释道。
“想不到，你竟然有做统帅的能力！”女子有些感叹。
什么叫“想不到”？
姜羽有些不满这女子的用词，便笑着道：
“做统帅还需要能力？”
“怎么不需要？”
女子对姜羽的言论感到诧异。
“是像李晖一样的能力吗？”
姜羽依旧微笑，只是这笑容有些复杂。
女子听到姜羽的反问，有些哑口无言。
但看见姜羽脸上的笑容，女子心中登时愤怒：这小贼，定是故意取笑于我！
“这统帅，我不当，有的是人当！”不等女子发作，姜羽又道，“只有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我才有机会染指这个位置。”
“不是能者上，无能者下吗？”女子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话一出，饶是姜羽这样稳重的人，脸上都浮现出惊色。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姜羽那如同看着“稀有动物”的表情，让这女子有些不自信了，便问道。
看着如此“天真浪漫”的女子，姜羽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有点可爱！”
女子闻言大怒，但又不敢声张，只能小声地说了句“闭嘴”。
看着笑意依旧的姜羽，女子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故而，她虽然愤怒，也只能在心中又记上了一笔：本以为此人有点能力，没想到是一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人！
等回去后，再去核实一下具体情况。她在内心作出决定。
笑完过后，姜羽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放松。
他又看了看四周，才道：
“我要去探查一下军队的情况，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
“哼！”
女子没有看他，显然心中有气。
姜羽没有再理会对方，而是骑马离去。
看着姜羽离去的背影，女子心中不知为何，更加生气了！
“那位指挥呢？”
贾天佐回到中军处，看不见姜羽的身影，便问道。
女子好不容易用“大局为重”的理由缓和了自己的心情，却听见贾天佐的询问，心情不由再次恶化。
于是，她冷冷地看向贾天佐。
贾天佐神色一变，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生气，但也只能做好被怒斥的准备。
“你认识我？”
贾天佐闻言，立刻准备行礼。
“不用。”女子挥手制止道。
女子想了想，又补充道：
“没有我的示意，不得暴露我的身份，记得转告军队中所有认识我的人！”
“是！”贾天佐神色恭敬。
女子看向姜羽离开的地方，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同时在心中道：看你现在还有用，且让你再蹦哒片刻。待到打完了仗……
过了一会儿，她又向贾天佐问道：“听说你们骁勇卫有一个名叫‘姜羽’的军士，有这人吗？”
她准备先打探一下姜羽的虚实。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贾天佐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好像是有这么个小卒……”
“小卒？！”
女子惊呼出声——这姜羽竟然只是个小卒？
“对，虽然他名气很大，潜力也很大，本来也能够成为试百户，可惜……”
“可惜什么？”女子心中燃起了八卦之火，有些迫不及待。
“可惜被李晖给卡了晋升！”
原来是跟那李晖有旧怨！
女子心中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就继续追问道：
“还有了？”
“嗯……”贾天佐一想到“秘药仙人”这一称号，有些开不了口，“姜羽之前在前军，前军千户李谊可能会对姜羽了解得更多一点。”
贾天佐选择将皮球扔给李谊。
“嗯！”
女子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眼眸充满狡诈之色。
“贾千户！”
姜羽巡查了一圈后，没有发现隐患，也就回到中军处，准备开始进行微操。
“大人！”贾千户立即行礼，“我骁骑营的战士都枕戈待旦，只待您一声令下！”
姜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准备道出自己战术的具体细节。
于是，姜羽就跳下马来——之前一直骑在马上，是担心被质疑，准备随时转进。
贾天佐看了一眼这神异的白马，觉得很像李晖的马。
但——这并不重要！
大敌当前，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贾天佐又看向姜羽，心中有些紧张。
姜羽准备开口，却看见一旁的女子：这女子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这女子，可是唯一知道自己打算独自转进的人！
“此乃军中要务，你回避一下！”姜羽义正言辞道。
女子心中气急而笑，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隐忍！
女子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小贼，且让你再猖狂一时！但时候……
于是，她浅笑嫣然道：“这军营我不太熟悉，能告诉我往哪回避吗？”
“没这必要，都已经在战场上了。还能往哪儿回避？”贾天佐打了个圆场道。
姜羽犹豫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没再赶这女子走。
算你识相！
女子很满意姜羽的识趣，心中怒气略消。
“但记得不要多言。”姜羽又看了她一眼。
“你！”女子心中气急，怒容满面。
“咳咳……还是先讨论军务吧！”贾天佐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不敢掺和，便转移话题道。
大局为重！
女子不断在脑海中想象，姜羽被自己打脸后的懵逼模样，心情也就好转了起来。
等这小贼成功带领部队脱困之时，再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残忍。
这样想着，女子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她越来越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这女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姜羽看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过多在意。
“下面我说一下具体计划。”
姜羽顿了顿，才道：
“首先我会让不断增援前军，甚至把预备队给压上，营造出我方孤独一掷的假象。
再让骑兵往右侧移动，迷惑敌军。
然后用三百骑去冲击我前军阵地右侧的羌族步兵，用七百骑与对方骑兵对峙。”
贾天佐大致明白了姜羽的意图，就问道：
“对方一定会派遣骑兵吗？”
“前面三步，在对方眼中，是困兽犹斗！”姜羽微笑，“实力弱的一方，将所有牌都压上去，反而是一种示弱的表现。”
“对方既然想要一口吃掉我军，在我方暴露底牌的情况下，必然会继续加码！”姜羽继续解释，“我军三百骑兵进攻的都是羌族步兵，若不加码，那羌族就会损失过大。”
“为何不把步兵的增援也放在羌族战士多的地方？”贾天佐又问道。
“太明显了！我方扮演的是红了眼的赌徒，面对不要命的赌徒，对方定然想要减少战损！
若是我方精于算计，那就不叫赌徒！”
“那对方的步兵如果撤退了？”贾天佐提出最后的疑问。
“我全军压上，且三百骑冲阵，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方在人数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撤退，士兵的心理防线就会收到冲击，那就有溃败的风险！”
贾天佐点了点头，完全认可了姜羽的计划。
然后，姜羽就开始进行微操：
“左军四个百户的部队到前军处填补漏洞，一个百户作预备队
中军三个百户所的部队到前军处进行突击，两个百户作预备队
后军四个百户所的部队到前军处，作预备队
右军向右移动200米！”
贾天佐和传令兵们听令离去。
姜羽看向战场，心中明白：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他只是靠铁血手段，暂时树立起了威信，但这种威信并不稳定。
必须拿出行之有效的战术方案，才能彻底服众！
于是，姜羽对着贾天佐，说出了自己的战术目标：
“正如之前所言，我方的破局关键在于——骑兵！”
“那么，具体如何破局呢？”
身为骁骑营千户的贾天佐，心中有些紧张。
姜羽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战场，眼中有杀意绽放：
“吃掉敌方的劲骑！”
“这？”贾天佐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如何吃下？”
“如何吃不下？”
姜羽嘴角露出笑意，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贾天佐。
贾天佐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方骑兵的确比对方骑兵更加精锐，骑兵对骑兵的情况下，确有大胜的可能。
只是……对方的骑兵若是不主动出击，那我方将毫无机会。
而且，从目前的战况看，对方只用步兵来作战，骑兵只是用来盯防我方骑兵。
在敌方如此谨慎的情况下，我方不会有与对方骑兵单对单的机会。”
说完，贾天佐再次看向姜羽，心中升起一丝质疑——对方的计划，并没有什么新意，也不具备任何可行性。
姜羽看向贾天佐，镇定地给出了自己的战术方案：
“那就创造条件把对方骑兵引出来！”
这莫非是在说梦话？
贾天佐闻言，有些想笑——在这大平原上，你做什么调度，敌人都一目了然，又如何把敌人引诱出来？
本以为对方有什么高见，没想到……
他看了一眼姜羽和那名女子，压制住心中不爽，面上恭敬道：
“愿闻其详！”
姜羽知道是时候展开具体的诱敌计划了。
“首先，我们要先明确一点——”姜羽故意顿了顿，眼神中有着质询之意，“那就是北夷是否足够谨慎！”
这还能有假？
贾天佐本想直接答道，但见姜羽一直注视着他，心中忽然没了底气，口中也有些迟疑：
“对方至今都没有出动骑兵，还不够谨慎吗？”
“若是真足够谨慎，北夷为何要用步兵与我方血拼！”姜羽声音微冷，语气中带着对敌人的不屑。
贾天佐瞳孔一缩，心中升起惊疑——他还从没有以这个角度去看待敌人！
此刻听姜羽提起，他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东西。
只是一时间，贾天佐也无法找到关键之处。
“若你是敌军统帅，面对孤军深入的骁勇卫，在十分谨慎的情况下，你会如何做？”姜羽很有耐心地提点道。
“我会……”贾天佐眼神一亮，“不战！”
“骁勇卫孤军深入，只要拖下去，就会陷入弹尽粮绝的地步！”贾天佐继续道，眼中燃起希望。
他看向姜羽，心中开始信服：此人谋略眼界远胜于我，或许真能扭转战局！
“敌人的目标，是一口吃掉我军。”姜羽先是微笑，而后神色变冷，“那我们就利用敌人的这种心态，一击制胜！”
“贾千户，你去通知骁骑营的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姜羽提高音量，让周围军士不由一惊。
“属下遵命！”贾天佐行礼之后，便离去了。
“通知前军、中军、左军、后军千户，务必做好准备，随时待命。违令者军法处置！”
姜羽又对着那几个传令兵道。
“是，大人！”
看着走远的传令兵，姜羽放松下来：
他之所以花如此多的口舌，就是为了骁骑营千户贾天佐彻底信服！
骁勇卫共有五个千户所，右军骁骑营地位最高。成功获得贾天佐的信任，能够让自己的指挥权更为稳定。
唉……自己分明是想要挽回战局，却需要操心这么多战术以外的事。姜羽在心中不由有些自嘲。
“看不出来，你的见解很有深度。”沉默了许久的女子，有些欣赏道。
姜羽回头，看见女子，便笑道：
“阐述这些见解，只是为了巩固指挥权罢了！”
心态放松下来的姜羽，看着女子脸上疑惑的神色，便解释道：
“骁勇卫有五个千户，统领骁骑营的右军千户贾天佐地位最高。能够让贾天佐信服，我这‘代指挥使’的位置才能够坐实。”
“若是没有指挥权，你又会如何？”
“没有指挥权，那我也不可能改变战局。既然如此……”
姜羽没有说完，但女子却听懂了——这狗东西，肯定会直接跑路！
本来她还想要问一下姜羽的具体身份，现在想来也就只能作罢。
目前这局面，可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当这“接盘侠”！
“为何你杀死那李晖……”
嗯？
姜羽心中大惊，强行压住面部表情，看向那女子。
“……的亲信，他们反而更加相信你？”
“在危急情况下，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统帅！”姜羽内心恢复了平静，便解释道。
“想不到，你竟然有做统帅的能力！”女子有些感叹。
什么叫“想不到”？
姜羽有些不满这女子的用词，便笑着道：
“做统帅还需要能力？”
“怎么不需要？”
女子对姜羽的言论感到诧异。
“是像李晖一样的能力吗？”
姜羽依旧微笑，只是这笑容有些复杂。
女子听到姜羽的反问，有些哑口无言。
但看见姜羽脸上的笑容，女子心中登时愤怒：这小贼，定是故意取笑于我！
“这统帅，我不当，有的是人当！”不等女子发作，姜羽又道，“只有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我才有机会染指这个位置。”
“不是能者上，无能者下吗？”女子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话一出，饶是姜羽这样稳重的人，脸上都浮现出惊色。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姜羽那如同看着“稀有动物”的表情，让这女子有些不自信了，便问道。
看着如此“天真浪漫”的女子，姜羽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有点可爱！”
女子闻言大怒，但又不敢声张，只能小声地说了句“闭嘴”。
看着笑意依旧的姜羽，女子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故而，她虽然愤怒，也只能在心中又记上了一笔：本以为此人有点能力，没想到是一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人！
等回去后，再去核实一下具体情况。她在内心作出决定。
笑完过后，姜羽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放松。
他又看了看四周，才道：
“我要去探查一下军队的情况，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
“哼！”
女子没有看他，显然心中有气。
姜羽没有再理会对方，而是骑马离去。
看着姜羽离去的背影，女子心中不知为何，更加生气了！
“那位指挥呢？”
贾天佐回到中军处，看不见姜羽的身影，便问道。
女子好不容易用“大局为重”的理由缓和了自己的心情，却听见贾天佐的询问，心情不由再次恶化。
于是，她冷冷地看向贾天佐。
贾天佐神色一变，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生气，但也只能做好被怒斥的准备。
“你认识我？”
贾天佐闻言，立刻准备行礼。
“不用。”女子挥手制止道。
女子想了想，又补充道：
“没有我的示意，不得暴露我的身份，记得转告军队中所有认识我的人！”
“是！”贾天佐神色恭敬。
女子看向姜羽离开的地方，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同时在心中道：看你现在还有用，且让你再蹦哒片刻。待到打完了仗……
过了一会儿，她又向贾天佐问道：“听说你们骁勇卫有一个名叫‘姜羽’的军士，有这人吗？”
她准备先打探一下姜羽的虚实。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贾天佐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好像是有这么个小卒……”
“小卒？！”
女子惊呼出声——这姜羽竟然只是个小卒？
“对，虽然他名气很大，潜力也很大，本来也能够成为试百户，可惜……”
“可惜什么？”女子心中燃起了八卦之火，有些迫不及待。
“可惜被李晖给卡了晋升！”
原来是跟那李晖有旧怨！
女子心中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就继续追问道：
“还有了？”
“嗯……”贾天佐一想到“秘药仙人”这一称号，有些开不了口，“姜羽之前在前军，前军千户李谊可能会对姜羽了解得更多一点。”
贾天佐选择将皮球扔给李谊。
“嗯！”
女子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眼眸充满狡诈之色。
“贾千户！”
姜羽巡查了一圈后，没有发现隐患，也就回到中军处，准备开始进行微操。
“大人！”贾千户立即行礼，“我骁骑营的战士都枕戈待旦，只待您一声令下！”
姜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准备道出自己战术的具体细节。
于是，姜羽就跳下马来——之前一直骑在马上，是担心被质疑，准备随时转进。
贾天佐看了一眼这神异的白马，觉得很像李晖的马。
但——这并不重要！
大敌当前，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贾天佐又看向姜羽，心中有些紧张。
姜羽准备开口，却看见一旁的女子：这女子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这女子，可是唯一知道自己打算独自转进的人！
“此乃军中要务，你回避一下！”姜羽义正言辞道。
女子心中气急而笑，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隐忍！
女子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小贼，且让你再猖狂一时！但时候……
于是，她浅笑嫣然道：“这军营我不太熟悉，能告诉我往哪回避吗？”
“没这必要，都已经在战场上了。还能往哪儿回避？”贾天佐打了个圆场道。
姜羽犹豫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没再赶这女子走。
算你识相！
女子很满意姜羽的识趣，心中怒气略消。
“但记得不要多言。”姜羽又看了她一眼。
“你！”女子心中气急，怒容满面。
“咳咳……还是先讨论军务吧！”贾天佐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不敢掺和，便转移话题道。
大局为重！
女子不断在脑海中想象，姜羽被自己打脸后的懵逼模样，心情也就好转了起来。
等这小贼成功带领部队脱困之时，再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残忍。
这样想着，女子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她越来越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这女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姜羽看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过多在意。
“下面我说一下具体计划。”
姜羽顿了顿，才道：
“首先我会让不断增援前军，甚至把预备队给压上，营造出我方孤独一掷的假象。
再让骑兵往右侧移动，迷惑敌军。
然后用三百骑去冲击我前军阵地右侧的羌族步兵，用七百骑与对方骑兵对峙。”
贾天佐大致明白了姜羽的意图，就问道：
“对方一定会派遣骑兵吗？”
“前面三步，在对方眼中，是困兽犹斗！”姜羽微笑，“实力弱的一方，将所有牌都压上去，反而是一种示弱的表现。”
“对方既然想要一口吃掉我军，在我方暴露底牌的情况下，必然会继续加码！”姜羽继续解释，“我军三百骑兵进攻的都是羌族步兵，若不加码，那羌族就会损失过大。”
“为何不把步兵的增援也放在羌族战士多的地方？”贾天佐又问道。
“太明显了！我方扮演的是红了眼的赌徒，面对不要命的赌徒，对方定然想要减少战损！
若是我方精于算计，那就不叫赌徒！”
“那对方的步兵如果撤退了？”贾天佐提出最后的疑问。
“我全军压上，且三百骑冲阵，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方在人数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撤退，士兵的心理防线就会收到冲击，那就有溃败的风险！”
贾天佐点了点头，完全认可了姜羽的计划。
然后，姜羽就开始进行微操：
“左军四个百户的部队到前军处填补漏洞，一个百户作预备队
中军三个百户所的部队到前军处进行突击，两个百户作预备队
后军四个百户所的部队到前军处，作预备队
右军向右移动200米！”
贾天佐和传令兵们听令离去。
姜羽看向战场，心中明白：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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