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14年：939万人参战的锦标赛
胖西来的心“砰砰砰”地狂跳着，把冯雪的电话摁掉了。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手机彩铃声再次响起，冯雪又打了过来。
胖西来神使鬼差地接通手机，“喂……”
“西来，祝贺你！”冯雪显得十分兴奋，“中了举人就不接我电话了？”
“哪敢？”胖西来苦笑着说，“没考上京大，见笑了。”
“别想一口吃个胖子，”冯雪说，“你这样，可以先上个二本的农学院，四年后再报考京大研究生。”
“不！我是胖西来，就爱一口吃个胖子，”胖西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再复读一年，目标京大农学院！”
“每年高考复杂多变，”冯雪在电话里停顿了片刻，“你是不是在置气？”
“没有，”胖西来摇摇头，“名校名师才能出高徒，我的未来是生物基因改良，只有京大农学院的本科才有这个专业。”
“既然你决定了，就支持你！”冯雪平静地说，“下午我在看守所等你。”
胖西来紧张地问：“咋又到看守所？”
“去找庄二阎王啊，”冯雪说，“他能9个月把你推上二本，就能一年再把你推上985。”
放下电话，胖西来坐高铁从西陵县直奔燕京。
一路上，眼前全是庄二阎王的影子。
庄二阎王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小子不说一辈子不想见我了吗？”
庄二阎王曳斜着眼睛说：“背不好课文踢屁股！”
……
妈的，又转回庄二阎王的手心里，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有老姨这个如来佛在背后撑腰，谅他也不敢下手太狠。
想到老姨，胖西来心里一阵温暖。她不但是改造犯人的灵魂工程师，还是我胖西来屌丝逆袭的铺路人。
想到看守所，胖西来忽然倍感亲切。这个当初恨得牙痒痒的地方，现在要成为我胖西来的龙兴之地。
他想起了某位大师说：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生最高尚优美的生活。从这两处发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价值的文明。
“看守所，我爱你！”胖西来在心底轻轻呼喊着。
……
“老姨，这是我爷爷亲手采的桑叶茶，您尝尝。”胖西来将一大包桑叶茶放在办工桌上。
男警察调侃说：“你这可是公开贿赂国家公职人员，罪名不小啊。”
“别给我扣帽子，”胖西来摆摆手，“我这是晚辈孝敬老姨。”
“算你小子讲良心，”女所长将桑叶茶递给男警察说，“让大家都尝尝，是西来感谢大伙的。”
女所长看了胖西来一眼，“礼收了，想要老姨做什么？”
“哪有那么功利，”胖西来嗫嚅着，“就是，就是求老姨给庄二阎王减刑吧，不上二本是我自己的决定，但他已经辅导我考上了啊。”
女所长翻了他一眼，“你说减刑就减刑啊，这需要局里审批。”
“你是不是有啥小辫攥在他手里，”男警察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想让庄二阎王继续辅导你考985，不是吗？”
“是，是，是，”胖西来身体前倾，“老姨，我想继续回来做网管，让庄二阎王继续辅导我……”
“做梦娶媳妇哩，”男警察说，“这里可不是你相待就待的地方。局里分配了一个网管过来，临时工不需要了。”
女所长点点头，“想到你要上大学去了，就要了一个网管。”
胖西来有点儿沮丧，低声问：“那……那庄二阎王减刑的事咋办？”
“放心吧，办好了。”女所长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挺讲义气的，看来庄二阎王没白教你。”
正说着，庄二阎王走了进来，指着胖西来说：“教这小子太淘神了！”
胖西来慌忙起身，“庄老师……”
“别别别，”庄二阎王摆摆手，“还是叫‘庄二阎王’吧，不背后骂我就烧高香了。”
庄二阎王对着女所长及几个警察鞠了一躬，“谢谢所长及各位的管教，将来有需要复读的学生尽管找我。”
说完拉起胖西来的胳膊，“跟我走。”
“到哪里？”胖西来有些发懵。
“知道新龙门复读学校吗？”女所长指着庄二阎王说，“他就是那里的王牌教师。”
……
胖西来在冯雪的陪同下，跟着庄二阎王来到新龙门复读学校，就在燕京上庄，距离陶奇的桑园特别近。
陶奇邀请他每周教一次培育彩色蚕茧，每月付他1000元。庄二阎王知道胖西来的情况，就特批了。
庄二阎王问：“知道你这次失分最多的是哪门课吗？”
胖西来沮丧地说：“语文。”
庄二阎王翻了他一眼，“失分最多的是哪一题？”
胖西来不敢看他，“作文。”
庄二阎王眼睛盯着天花板问，“作文应该怎么补？”
胖西来眼睛盯着地板说：“按照庄二阎王……不，庄老师的要求，一天背两篇范文，一天写两篇作文，一年背诵720篇、写作720篇。”
庄二阎王似乎很满意，开始拿正眼看他，“做不到怎么办？”
胖西来嗫嚅道：“愿意接受庄老师的无影脚。”
“老庄我才不犯傻呢，老师体罚学生犯法，我可不想再进去，”庄二阎王正色看着他，“不过，要是学生自己体罚自己，就不好说了。”
胖西来兀自点点头，“我懂，我懂。”
庄二阎王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小子这次高考押对了题，但还是没写好。说明什么呢？说明靠歪门邪道行不通，踏踏实实才是唯一出路。”
胖西来不住地点头，这次虽然提前知道作文题，但还是没考好，充分证明了“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必然会给你关上一扇门”这个真理，这是重生后获得的第一个血的教训。
庄二阎王魔鬼般的训练就此开始，重点训练科目还是他最薄弱的语文。
庄二阎王自创了一套“庄氏自我体罚理论”：
俗语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尤其是每年近千万人参加高考，没有严格的自律怎么能从千万人中冲出来呢？
古人讲“头悬梁，锥刺股”，这都是自我体罚的好榜样。而且天天坐在那里学习，会影响消化系统、压迫坐骨神经、引起下肢血运不通。经常敲敲自己的大腿，打打自己的小屁屁，会活血化瘀。
于是，几乎每个一两天，胖西来就用庄二阎王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荆条自我“活血”。
功夫不负有心人，胖西来语文提高得很快，尤其是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供全班学习。
可是时运不济，陶奇的桑园地被征用，他换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胖西来一时没有了生活费。更要命的是妈妈干活时摔成骨折要住院，需要几万元住院费。
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同学出主意，他通过一个网贷平台借了10万元，不需要抵押，当天就放款了，挺开心的。
2014年6月7日上午9:00，“嘀”的一声铃响，胖西来进入黄河省西陵县城关第23考场，正式加入到2014年的全国939万人参与争夺的锦标赛中。
939万人，如果人挨人排在一起，将占地400万平方米，相当于6000亩地，相当于200多个集团军，这是多么庞大的一支队伍啊！
一般来说，全国的一本录取率平均不到20%，而黄河省2013年的一本录取率更是低到6.69%，意味着100个人参加高考，只有不到7个人可以上一本。
这是胖西来第三次参加高考，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还有熟悉的心跳，“咚咚咚”……
胖西来进入自己的考位，开始语文考试。
接受上次的教训，他花90分钟将其他题目做完，留了60分钟写作文。
胖西来看了一下作文题目：
阅读下面材料，根据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山羊过独木桥”是为民学校传统的团体比赛项目。规则是，双方队员两两对决，同时相向而行，走上仅容一人通行的低矮独木桥，能突破对方阻拦成功过桥者获胜，最后以全队通过的人数多少决定胜负。因此习惯上，双方相遇时，会像山羊抵角一样，尽力使对方落下桥，自己通过。不过，今年预赛中出现了新情况：有一组比赛，双方选手相遇时，互相抱住，转身换位，全都顺利地过了桥。这种做法当场引发了观众、运动员和裁判员的激烈争论。事后，相关的争论还在继续。
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范围作文，不要套作，不得抄袭。
他知道，很多人一定会从“抱团才会赢”这个角度去写。自己要另辟蹊径，写出新意来，这样才能得高分。
刹那间，胖西来文思泉涌，就像文曲星附体。
唰唰唰，他将作文题目拟为《抱团才会富》。
……我想到了自己的家乡桃花镇。
这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可是村民们却都不富裕。
为什么呢？
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村民们不抱团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
不但不抱团，还互相使绊子，就像作文题目里说的，“两只山羊过独木桥，双方相遇时，会互相抵角，尽力使对方落下桥，自己通过。”其结果往往会造成双输的局面。
反观临近的嫘祖镇。
嫘祖镇有几千年的桑蚕历史，近些年村民们越来越富裕。
因为这里的村民们有技术互相交流，有好销路互相支持，遇到丰收不互相压价。条件成熟的农户已经联合起来，进行了规模化种桑和养蚕。
两镇隔一里，一里不同天。
互相掣肘的基本都处于贫穷状态，互相抱团的日子却越来越富，所以，对于农民来说，抱团才会富。
当然，抱团的方式不能搞一刀切。可以是“合作社+农户”，可以是“公司+农户”，也可以是“合作社+公司+农户”，不一而足。
……
6月8日下午5点，“嘀”的一声铃响，全部考试结束了。
胖西来走出考场，面无表情。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手机彩铃声再次响起，冯雪又打了过来。
胖西来神使鬼差地接通手机，“喂……”
“西来，祝贺你！”冯雪显得十分兴奋，“中了举人就不接我电话了？”
“哪敢？”胖西来苦笑着说，“没考上京大，见笑了。”
“别想一口吃个胖子，”冯雪说，“你这样，可以先上个二本的农学院，四年后再报考京大研究生。”
“不！我是胖西来，就爱一口吃个胖子，”胖西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再复读一年，目标京大农学院！”
“每年高考复杂多变，”冯雪在电话里停顿了片刻，“你是不是在置气？”
“没有，”胖西来摇摇头，“名校名师才能出高徒，我的未来是生物基因改良，只有京大农学院的本科才有这个专业。”
“既然你决定了，就支持你！”冯雪平静地说，“下午我在看守所等你。”
胖西来紧张地问：“咋又到看守所？”
“去找庄二阎王啊，”冯雪说，“他能9个月把你推上二本，就能一年再把你推上985。”
放下电话，胖西来坐高铁从西陵县直奔燕京。
一路上，眼前全是庄二阎王的影子。
庄二阎王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小子不说一辈子不想见我了吗？”
庄二阎王曳斜着眼睛说：“背不好课文踢屁股！”
……
妈的，又转回庄二阎王的手心里，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有老姨这个如来佛在背后撑腰，谅他也不敢下手太狠。
想到老姨，胖西来心里一阵温暖。她不但是改造犯人的灵魂工程师，还是我胖西来屌丝逆袭的铺路人。
想到看守所，胖西来忽然倍感亲切。这个当初恨得牙痒痒的地方，现在要成为我胖西来的龙兴之地。
他想起了某位大师说：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生最高尚优美的生活。从这两处发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价值的文明。
“看守所，我爱你！”胖西来在心底轻轻呼喊着。
……
“老姨，这是我爷爷亲手采的桑叶茶，您尝尝。”胖西来将一大包桑叶茶放在办工桌上。
男警察调侃说：“你这可是公开贿赂国家公职人员，罪名不小啊。”
“别给我扣帽子，”胖西来摆摆手，“我这是晚辈孝敬老姨。”
“算你小子讲良心，”女所长将桑叶茶递给男警察说，“让大家都尝尝，是西来感谢大伙的。”
女所长看了胖西来一眼，“礼收了，想要老姨做什么？”
“哪有那么功利，”胖西来嗫嚅着，“就是，就是求老姨给庄二阎王减刑吧，不上二本是我自己的决定，但他已经辅导我考上了啊。”
女所长翻了他一眼，“你说减刑就减刑啊，这需要局里审批。”
“你是不是有啥小辫攥在他手里，”男警察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想让庄二阎王继续辅导你考985，不是吗？”
“是，是，是，”胖西来身体前倾，“老姨，我想继续回来做网管，让庄二阎王继续辅导我……”
“做梦娶媳妇哩，”男警察说，“这里可不是你相待就待的地方。局里分配了一个网管过来，临时工不需要了。”
女所长点点头，“想到你要上大学去了，就要了一个网管。”
胖西来有点儿沮丧，低声问：“那……那庄二阎王减刑的事咋办？”
“放心吧，办好了。”女所长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挺讲义气的，看来庄二阎王没白教你。”
正说着，庄二阎王走了进来，指着胖西来说：“教这小子太淘神了！”
胖西来慌忙起身，“庄老师……”
“别别别，”庄二阎王摆摆手，“还是叫‘庄二阎王’吧，不背后骂我就烧高香了。”
庄二阎王对着女所长及几个警察鞠了一躬，“谢谢所长及各位的管教，将来有需要复读的学生尽管找我。”
说完拉起胖西来的胳膊，“跟我走。”
“到哪里？”胖西来有些发懵。
“知道新龙门复读学校吗？”女所长指着庄二阎王说，“他就是那里的王牌教师。”
……
胖西来在冯雪的陪同下，跟着庄二阎王来到新龙门复读学校，就在燕京上庄，距离陶奇的桑园特别近。
陶奇邀请他每周教一次培育彩色蚕茧，每月付他1000元。庄二阎王知道胖西来的情况，就特批了。
庄二阎王问：“知道你这次失分最多的是哪门课吗？”
胖西来沮丧地说：“语文。”
庄二阎王翻了他一眼，“失分最多的是哪一题？”
胖西来不敢看他，“作文。”
庄二阎王眼睛盯着天花板问，“作文应该怎么补？”
胖西来眼睛盯着地板说：“按照庄二阎王……不，庄老师的要求，一天背两篇范文，一天写两篇作文，一年背诵720篇、写作720篇。”
庄二阎王似乎很满意，开始拿正眼看他，“做不到怎么办？”
胖西来嗫嚅道：“愿意接受庄老师的无影脚。”
“老庄我才不犯傻呢，老师体罚学生犯法，我可不想再进去，”庄二阎王正色看着他，“不过，要是学生自己体罚自己，就不好说了。”
胖西来兀自点点头，“我懂，我懂。”
庄二阎王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小子这次高考押对了题，但还是没写好。说明什么呢？说明靠歪门邪道行不通，踏踏实实才是唯一出路。”
胖西来不住地点头，这次虽然提前知道作文题，但还是没考好，充分证明了“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必然会给你关上一扇门”这个真理，这是重生后获得的第一个血的教训。
庄二阎王魔鬼般的训练就此开始，重点训练科目还是他最薄弱的语文。
庄二阎王自创了一套“庄氏自我体罚理论”：
俗语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尤其是每年近千万人参加高考，没有严格的自律怎么能从千万人中冲出来呢？
古人讲“头悬梁，锥刺股”，这都是自我体罚的好榜样。而且天天坐在那里学习，会影响消化系统、压迫坐骨神经、引起下肢血运不通。经常敲敲自己的大腿，打打自己的小屁屁，会活血化瘀。
于是，几乎每个一两天，胖西来就用庄二阎王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荆条自我“活血”。
功夫不负有心人，胖西来语文提高得很快，尤其是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供全班学习。
可是时运不济，陶奇的桑园地被征用，他换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胖西来一时没有了生活费。更要命的是妈妈干活时摔成骨折要住院，需要几万元住院费。
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同学出主意，他通过一个网贷平台借了10万元，不需要抵押，当天就放款了，挺开心的。
2014年6月7日上午9:00，“嘀”的一声铃响，胖西来进入黄河省西陵县城关第23考场，正式加入到2014年的全国939万人参与争夺的锦标赛中。
939万人，如果人挨人排在一起，将占地400万平方米，相当于6000亩地，相当于200多个集团军，这是多么庞大的一支队伍啊！
一般来说，全国的一本录取率平均不到20%，而黄河省2013年的一本录取率更是低到6.69%，意味着100个人参加高考，只有不到7个人可以上一本。
这是胖西来第三次参加高考，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还有熟悉的心跳，“咚咚咚”……
胖西来进入自己的考位，开始语文考试。
接受上次的教训，他花90分钟将其他题目做完，留了60分钟写作文。
胖西来看了一下作文题目：
阅读下面材料，根据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山羊过独木桥”是为民学校传统的团体比赛项目。规则是，双方队员两两对决，同时相向而行，走上仅容一人通行的低矮独木桥，能突破对方阻拦成功过桥者获胜，最后以全队通过的人数多少决定胜负。因此习惯上，双方相遇时，会像山羊抵角一样，尽力使对方落下桥，自己通过。不过，今年预赛中出现了新情况：有一组比赛，双方选手相遇时，互相抱住，转身换位，全都顺利地过了桥。这种做法当场引发了观众、运动员和裁判员的激烈争论。事后，相关的争论还在继续。
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范围作文，不要套作，不得抄袭。
他知道，很多人一定会从“抱团才会赢”这个角度去写。自己要另辟蹊径，写出新意来，这样才能得高分。
刹那间，胖西来文思泉涌，就像文曲星附体。
唰唰唰，他将作文题目拟为《抱团才会富》。
……我想到了自己的家乡桃花镇。
这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可是村民们却都不富裕。
为什么呢？
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村民们不抱团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
不但不抱团，还互相使绊子，就像作文题目里说的，“两只山羊过独木桥，双方相遇时，会互相抵角，尽力使对方落下桥，自己通过。”其结果往往会造成双输的局面。
反观临近的嫘祖镇。
嫘祖镇有几千年的桑蚕历史，近些年村民们越来越富裕。
因为这里的村民们有技术互相交流，有好销路互相支持，遇到丰收不互相压价。条件成熟的农户已经联合起来，进行了规模化种桑和养蚕。
两镇隔一里，一里不同天。
互相掣肘的基本都处于贫穷状态，互相抱团的日子却越来越富，所以，对于农民来说，抱团才会富。
当然，抱团的方式不能搞一刀切。可以是“合作社+农户”，可以是“公司+农户”，也可以是“合作社+公司+农户”，不一而足。
……
6月8日下午5点，“嘀”的一声铃响，全部考试结束了。
胖西来走出考场，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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