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等身手办
都把人撞飞了，车远枫的自动驾驶汽车还在继续跑。
“停车啊！”
车子在车远枫的尖叫声中停下，但前轮还是碾过了那个人影，座椅传来一阵干脆的顿挫感。
“完了完了。”车远枫赶紧拿出手机给他爸打电话，“爹快接电话啊！”
洛榆一把夺过车远枫的手机，给他挂了，“你急什么，保密协议忘了？”
“出人命了还不急！”车远枫抓耳挠腮道，“快把手机还我！”
洛榆把手机扔回给他，冷静道：“快打开天窗，车底下那东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
“你是说我们撞到的不是人？”车远枫这才打消了找爹擦屁股的念头，赶紧让AI打开天窗，“出去不是更危险吗？”
“那你先呆在这里。”洛榆凝出【骨链玉镰】，爬出了车外。
“别，哥你等等我。”车远枫一见洛榆出去了，也不敢再呆在车里，赶紧往上爬。
车顶上，洛榆垂下镰刃，围着车子底下试探了一圈。
车远枫稍微冷静了下来，跟洛榆说道：“车又不是我开的，AI闯的祸应该由厂商负责吧？”
洛榆没有回话，控制骨链钻入车底下一阵乱捆，随后猛然把那东西从车底下拖出来。
那是一个纤弱的人体，性别应该为女，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断了一臂一腿，而且浑身是血。
“完了完了……”车远枫差点晕死过去，
洛榆跳下车，拖动骨链给残缺人体翻了个面，说道：“血不是它的。”
车远枫这才壮起胆子去看被洛榆捆住的残缺人体。
洛榆的骨链捆住的是一个等身的二次元橡胶娃娃。较大的脑袋上顶着一头反光的蓝色头发，两只粉色眼珠有网球那么大，尖尖的鼻子下没有鼻孔，嘴巴只是无唇的一条缝。
它的穿着是经典岛国二次元奇幻风格，上身是一套女仆装，下身则是白色丝袜和黑色搭扣鞋。但这些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它身上长出来的结缔组织。
洛榆用镰刃划了一下玩偶，看着切面说道：“没有血。”
“妈的，装神弄鬼，让我烧了它！”车远枫心不慌手不抖了，能召唤出【五方圣尊】了，朱雀的灵能火焰一下让周围的气温升高。
洛榆奇怪地看着车远枫，仿佛在看一头生出猪崽的母牛，“你现在可是见习侦灵员，碰到【归实相】异能的第一时间竟然想的是烧掉？”
“我什么时候成见习侦灵员了？”车远枫愣了一下，随后才从口袋里掏出证件看了眼，“我去，还真是！”
洛榆懒得理他，掏出手机正想给莫绝打电话，结果后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绝哥。”
“书羊区出现大量【归实相】的人偶，我和唤鸾必须去处理，你们就地调查一下，注意安全。”
“我们撞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不知道它是不是杀了人。”
“你们就地调查，发现伤者及时联系救护人员。”
“收到。”
电话挂断，洛榆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不远处就是那座会消失的桥，其上车来车往，若是消失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伤亡。
车远枫正拨弄被捆住的等身手办，“它这血是哪里来的，杀人了？”
“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洛榆提起人偶。
车远枫蹲下来看向车底，“这手和腿要带上吗，我可不想碰。”
“那就烧掉吧。”
“奇怪，怎么不见了。”
车远枫话音刚落，阴影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朝他胯下弹来。
瞬间凝出玄武龟壳挡下，车远枫双臂被震得发麻，袭击他的竟然正是那条手办腿。
“上面！”洛榆大喊道。
车远枫刚抬起头，就看见那只手办断臂从车顶飞下，已然用锋利的指甲刺向他的双眼。
只听得“哗”的一声，一把小型镰刃飞来把那手办断臂钉在车窗上。
洛榆以【归实相】凝出一个镰刀头，扔出去救了车远枫一命。
风雷把两根手办断肢摧为齑粉，车远枫心疼地看着车窗，“妈的，又要换车窗，这二次元可别让我给逮到了！”
洛榆走过去收回镰刀，说道：“大概率是个二次元从【归实相】开始觉醒，不小心弄出来了个怪物出来。”
“不小心？”车远枫道：“也可能是故意弄一个娃娃暖床，结果玩大了。”
“先找血迹，再找田岫。”
“找他干嘛，一个普通人。”车远枫说，“世上那么多二次元，你这么确定是那胖子弄出来的？”
“就算不是他，他也懂这方面的东西，多少能提供一些线索。”洛榆说着朝人偶跑来的地方走过去。
车远枫跟上道：“不坐车吗？”
“坐车怎么找血迹。”
两人沿着路上零星的血迹斑点四处搜寻，最后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具有纹身的尸体。
车远枫骇然道：“这是活活打耳光打死吗？”
洛榆拿出手机播放那段视频，对比了尸体上的纹身。
“真是他们啊！”车远枫惊讶道理，“小胖子可真狠。”
车远枫拿出手机拨号，说了五六分钟才挂断，“书羊区幸福街八巷六号。”
两人一路跑到田岫家的地址。
小胖子的家是个两层水泥盒。一楼有两面开着门，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品，一个精神十足的老太太正在和卖废品的人讨价还价。
等老人家完成交易，洛榆过去礼貌地问：“您好，我们是田岫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那孙子有朋友了？”田岫的奶奶一边给卖家转钱，一边惊喜道：“快上楼喝杯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她完全没注意到洛榆手上提着一个人偶。
“货不用看着吗？”车远枫作为商人的孩子，自然对这方面敏感。
“这年头，谁还大白天偷废品。”方奶奶大大咧咧地说，“跟我来啊，小心踩到报警器。”
跟着老人穿过逼仄的一楼来到二楼，洛榆问：“奶奶您怎么称呼？”洛榆觉得田岫的奶奶可真是个妙人。
“我姓方，名嘉怡。”田岫奶奶笑着说道，“我们那一代，一大堆叫嘉怡、佳怡的，往街上一喊，得有十几个人回头看你。”
洛榆问：“我们能进田岫房间看看吗？”
田岫奶奶洗了手，边倒水边懊恼道：“那孙子从来不让我进他房间，说两句就顶嘴，可气死我了。”
车远枫赶紧道：“方奶奶，我们也是二次元，就想进他房间看看。”
“你们也喜欢那东西啊。”方奶奶给田岫拨去电话，“我说不就是个动画片，他还要跟我急眼。”
“喂，孙子，你朋友来找你了。”方奶奶对电话说道，随后狐疑地看向洛榆和车远枫。
车远枫道：“我是开车送他去上学去的。”
“对，是他们。”方奶奶对电话那头的田岫说道，谁想田岫竟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孙子就是打得少。”方奶奶生气道，“有人愿意跟他玩还不乐意了。”
“没事。”洛榆说，“我们改天再来吧。”
“不行。”方奶奶皱眉道，“我去拿钥匙，这就给你们看他的房间，我也叛逆期了。”
洛榆和车远枫差点笑出来，这老人家还真有意思。
打开田岫房间的门锁，方奶奶把洛榆和车远枫带到田岫房间里，絮絮叨叨地说：“其实我经常趁他去上课的时候进来打扫卫生，那孙子还不知道，都不想想是谁帮他把床底的纸巾扫走的。”
她看了眼床下，嘀咕道：“这孙子，怎么又用这么多纸巾。”说着出去哪来扫帚和簸箕。
房间贴满二次元海报，最大的那张就在床边，上面画着的正是洛榆提着的等身手办，而人物的脸就在枕头旁。
车远枫鄙夷地扯了下嘴角，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桌上的课本没多少，摆放凌乱，成套的轻小说倒是干净整齐。
桌旁的遮尘手办架上摆着很多廉价的盗版手办，还有卡片、立牌之类的东西。
方奶奶一边扫床下的垃圾，一边说道：“他这些东西我可不敢碰，不然这孙子又得歇斯底里的。”
洛榆浏览过每一张海报，问道：“方奶奶，您认识这些纸片人吗？”
“我都不看这玩意几十年了，哪还认识。”方奶奶抬起头，“我那个年代的人就瞧不起二次元，现在的人还是瞧不起二次元。”
老人说着叹息一声，“也不怪他喜欢这些东西。他父母早年离婚，他又不是什么机灵孩子，爹嫌妈弃的，不孤僻就怪咯。”
“您辛苦了。”洛榆瞥了眼车远枫，发现这家伙正皱眉看着一本笔记。
方奶奶冷哼一声，中气十足地说：“既然他爹妈都不想养，那就我来养，省得我孙子被什么后爸后妈欺负。本来就孤僻的孩子，要是寻短见可怎么办？我虽然穷，但再怎么苦也能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笨点就笨点，这是天生的又没办法。我就怕……”
老人家说着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声音也沙涩了，“我就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他这成绩又没好大学上，亲戚朋友也没几个，以后可怎么办？”
就在老人感伤之时，楼下一声警报响起。老人健步如飞地跑到楼梯看下去，“谁？！”
“方姨，你这报警器又误伤咯！”底下的人说道。
“谁让你长得贼头贼脑的，还不按我写的提示走。”方奶奶笑骂道，“这次有多少斤铁？”
“不多，三百斤，你称一称多少钱。”
……
奶奶下楼做生意去了，洛榆轻轻给了车远枫一拳，“别偷看别人的东西了。”
“我这是在调查，你还是不是侦灵员了？”车远枫找到机会扳回一局。
洛榆无法反驳，说道：“好吧，这写的什么？”
“这是小胖子写的小说，讲述他自己穿越到‘凡塔西’大陆成为一名勇者，邂逅了一位战斗女仆和各族美女的故事。”车远枫向洛榆展示了笔记，“文笔虽然差，但是足够腻歪；字虽然丑，但是龙飞凤舞。”
“小说里的BOSS叫什么？”洛榆问。
“开头就说有八大BOSS……”车远枫恍然大悟。
洛榆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目前还只写到了前第六个BOSS。”车远枫翻看田岫的作品，“分别是蜘蛛王·佩芬，粘液王·凯撒，力王·柯平，魅妖王·詹英，羽王·鹏和墓穴王·金硫。”
车远枫又拿出手机，读出名单的：“张英慧，林佩芬，卢上铠，柯聘明，陈占鹏，刘金冉。”
洛榆最后扫了一眼房间，“快把这份名单发给绝哥，我们赶紧过去卢上铠那。”
“停车啊！”
车子在车远枫的尖叫声中停下，但前轮还是碾过了那个人影，座椅传来一阵干脆的顿挫感。
“完了完了。”车远枫赶紧拿出手机给他爸打电话，“爹快接电话啊！”
洛榆一把夺过车远枫的手机，给他挂了，“你急什么，保密协议忘了？”
“出人命了还不急！”车远枫抓耳挠腮道，“快把手机还我！”
洛榆把手机扔回给他，冷静道：“快打开天窗，车底下那东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
“你是说我们撞到的不是人？”车远枫这才打消了找爹擦屁股的念头，赶紧让AI打开天窗，“出去不是更危险吗？”
“那你先呆在这里。”洛榆凝出【骨链玉镰】，爬出了车外。
“别，哥你等等我。”车远枫一见洛榆出去了，也不敢再呆在车里，赶紧往上爬。
车顶上，洛榆垂下镰刃，围着车子底下试探了一圈。
车远枫稍微冷静了下来，跟洛榆说道：“车又不是我开的，AI闯的祸应该由厂商负责吧？”
洛榆没有回话，控制骨链钻入车底下一阵乱捆，随后猛然把那东西从车底下拖出来。
那是一个纤弱的人体，性别应该为女，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断了一臂一腿，而且浑身是血。
“完了完了……”车远枫差点晕死过去，
洛榆跳下车，拖动骨链给残缺人体翻了个面，说道：“血不是它的。”
车远枫这才壮起胆子去看被洛榆捆住的残缺人体。
洛榆的骨链捆住的是一个等身的二次元橡胶娃娃。较大的脑袋上顶着一头反光的蓝色头发，两只粉色眼珠有网球那么大，尖尖的鼻子下没有鼻孔，嘴巴只是无唇的一条缝。
它的穿着是经典岛国二次元奇幻风格，上身是一套女仆装，下身则是白色丝袜和黑色搭扣鞋。但这些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它身上长出来的结缔组织。
洛榆用镰刃划了一下玩偶，看着切面说道：“没有血。”
“妈的，装神弄鬼，让我烧了它！”车远枫心不慌手不抖了，能召唤出【五方圣尊】了，朱雀的灵能火焰一下让周围的气温升高。
洛榆奇怪地看着车远枫，仿佛在看一头生出猪崽的母牛，“你现在可是见习侦灵员，碰到【归实相】异能的第一时间竟然想的是烧掉？”
“我什么时候成见习侦灵员了？”车远枫愣了一下，随后才从口袋里掏出证件看了眼，“我去，还真是！”
洛榆懒得理他，掏出手机正想给莫绝打电话，结果后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绝哥。”
“书羊区出现大量【归实相】的人偶，我和唤鸾必须去处理，你们就地调查一下，注意安全。”
“我们撞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不知道它是不是杀了人。”
“你们就地调查，发现伤者及时联系救护人员。”
“收到。”
电话挂断，洛榆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不远处就是那座会消失的桥，其上车来车往，若是消失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伤亡。
车远枫正拨弄被捆住的等身手办，“它这血是哪里来的，杀人了？”
“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洛榆提起人偶。
车远枫蹲下来看向车底，“这手和腿要带上吗，我可不想碰。”
“那就烧掉吧。”
“奇怪，怎么不见了。”
车远枫话音刚落，阴影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朝他胯下弹来。
瞬间凝出玄武龟壳挡下，车远枫双臂被震得发麻，袭击他的竟然正是那条手办腿。
“上面！”洛榆大喊道。
车远枫刚抬起头，就看见那只手办断臂从车顶飞下，已然用锋利的指甲刺向他的双眼。
只听得“哗”的一声，一把小型镰刃飞来把那手办断臂钉在车窗上。
洛榆以【归实相】凝出一个镰刀头，扔出去救了车远枫一命。
风雷把两根手办断肢摧为齑粉，车远枫心疼地看着车窗，“妈的，又要换车窗，这二次元可别让我给逮到了！”
洛榆走过去收回镰刀，说道：“大概率是个二次元从【归实相】开始觉醒，不小心弄出来了个怪物出来。”
“不小心？”车远枫道：“也可能是故意弄一个娃娃暖床，结果玩大了。”
“先找血迹，再找田岫。”
“找他干嘛，一个普通人。”车远枫说，“世上那么多二次元，你这么确定是那胖子弄出来的？”
“就算不是他，他也懂这方面的东西，多少能提供一些线索。”洛榆说着朝人偶跑来的地方走过去。
车远枫跟上道：“不坐车吗？”
“坐车怎么找血迹。”
两人沿着路上零星的血迹斑点四处搜寻，最后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具有纹身的尸体。
车远枫骇然道：“这是活活打耳光打死吗？”
洛榆拿出手机播放那段视频，对比了尸体上的纹身。
“真是他们啊！”车远枫惊讶道理，“小胖子可真狠。”
车远枫拿出手机拨号，说了五六分钟才挂断，“书羊区幸福街八巷六号。”
两人一路跑到田岫家的地址。
小胖子的家是个两层水泥盒。一楼有两面开着门，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品，一个精神十足的老太太正在和卖废品的人讨价还价。
等老人家完成交易，洛榆过去礼貌地问：“您好，我们是田岫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那孙子有朋友了？”田岫的奶奶一边给卖家转钱，一边惊喜道：“快上楼喝杯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她完全没注意到洛榆手上提着一个人偶。
“货不用看着吗？”车远枫作为商人的孩子，自然对这方面敏感。
“这年头，谁还大白天偷废品。”方奶奶大大咧咧地说，“跟我来啊，小心踩到报警器。”
跟着老人穿过逼仄的一楼来到二楼，洛榆问：“奶奶您怎么称呼？”洛榆觉得田岫的奶奶可真是个妙人。
“我姓方，名嘉怡。”田岫奶奶笑着说道，“我们那一代，一大堆叫嘉怡、佳怡的，往街上一喊，得有十几个人回头看你。”
洛榆问：“我们能进田岫房间看看吗？”
田岫奶奶洗了手，边倒水边懊恼道：“那孙子从来不让我进他房间，说两句就顶嘴，可气死我了。”
车远枫赶紧道：“方奶奶，我们也是二次元，就想进他房间看看。”
“你们也喜欢那东西啊。”方奶奶给田岫拨去电话，“我说不就是个动画片，他还要跟我急眼。”
“喂，孙子，你朋友来找你了。”方奶奶对电话说道，随后狐疑地看向洛榆和车远枫。
车远枫道：“我是开车送他去上学去的。”
“对，是他们。”方奶奶对电话那头的田岫说道，谁想田岫竟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孙子就是打得少。”方奶奶生气道，“有人愿意跟他玩还不乐意了。”
“没事。”洛榆说，“我们改天再来吧。”
“不行。”方奶奶皱眉道，“我去拿钥匙，这就给你们看他的房间，我也叛逆期了。”
洛榆和车远枫差点笑出来，这老人家还真有意思。
打开田岫房间的门锁，方奶奶把洛榆和车远枫带到田岫房间里，絮絮叨叨地说：“其实我经常趁他去上课的时候进来打扫卫生，那孙子还不知道，都不想想是谁帮他把床底的纸巾扫走的。”
她看了眼床下，嘀咕道：“这孙子，怎么又用这么多纸巾。”说着出去哪来扫帚和簸箕。
房间贴满二次元海报，最大的那张就在床边，上面画着的正是洛榆提着的等身手办，而人物的脸就在枕头旁。
车远枫鄙夷地扯了下嘴角，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桌上的课本没多少，摆放凌乱，成套的轻小说倒是干净整齐。
桌旁的遮尘手办架上摆着很多廉价的盗版手办，还有卡片、立牌之类的东西。
方奶奶一边扫床下的垃圾，一边说道：“他这些东西我可不敢碰，不然这孙子又得歇斯底里的。”
洛榆浏览过每一张海报，问道：“方奶奶，您认识这些纸片人吗？”
“我都不看这玩意几十年了，哪还认识。”方奶奶抬起头，“我那个年代的人就瞧不起二次元，现在的人还是瞧不起二次元。”
老人说着叹息一声，“也不怪他喜欢这些东西。他父母早年离婚，他又不是什么机灵孩子，爹嫌妈弃的，不孤僻就怪咯。”
“您辛苦了。”洛榆瞥了眼车远枫，发现这家伙正皱眉看着一本笔记。
方奶奶冷哼一声，中气十足地说：“既然他爹妈都不想养，那就我来养，省得我孙子被什么后爸后妈欺负。本来就孤僻的孩子，要是寻短见可怎么办？我虽然穷，但再怎么苦也能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笨点就笨点，这是天生的又没办法。我就怕……”
老人家说着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声音也沙涩了，“我就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他这成绩又没好大学上，亲戚朋友也没几个，以后可怎么办？”
就在老人感伤之时，楼下一声警报响起。老人健步如飞地跑到楼梯看下去，“谁？！”
“方姨，你这报警器又误伤咯！”底下的人说道。
“谁让你长得贼头贼脑的，还不按我写的提示走。”方奶奶笑骂道，“这次有多少斤铁？”
“不多，三百斤，你称一称多少钱。”
……
奶奶下楼做生意去了，洛榆轻轻给了车远枫一拳，“别偷看别人的东西了。”
“我这是在调查，你还是不是侦灵员了？”车远枫找到机会扳回一局。
洛榆无法反驳，说道：“好吧，这写的什么？”
“这是小胖子写的小说，讲述他自己穿越到‘凡塔西’大陆成为一名勇者，邂逅了一位战斗女仆和各族美女的故事。”车远枫向洛榆展示了笔记，“文笔虽然差，但是足够腻歪；字虽然丑，但是龙飞凤舞。”
“小说里的BOSS叫什么？”洛榆问。
“开头就说有八大BOSS……”车远枫恍然大悟。
洛榆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目前还只写到了前第六个BOSS。”车远枫翻看田岫的作品，“分别是蜘蛛王·佩芬，粘液王·凯撒，力王·柯平，魅妖王·詹英，羽王·鹏和墓穴王·金硫。”
车远枫又拿出手机，读出名单的：“张英慧，林佩芬，卢上铠，柯聘明，陈占鹏，刘金冉。”
洛榆最后扫了一眼房间，“快把这份名单发给绝哥，我们赶紧过去卢上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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