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入脑的车远枫
虚拟的水泉中，泥头车圣尊搂着药璃，“你游戏在线时间为什么这么长？”
药璃躺在车远枫的胸膛上，柔声道：“因为我喜欢这个游戏，除去吃饭睡觉那些，我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这里了。”
“原来你还是个宅女啊。”车远枫的指尖穿梭过药璃的秀发。
药璃诧异道：“你怎么不劝我回归现实？”她以往组过CP的那些男人，无一不是结束之后劝她别再沉迷游戏。
车远枫笑道：“人总是要有一个港湾的，如果呆在这个游戏里能让你开心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
药璃沉默了，她原以为这不过是一段再普通不过的露水情缘，但这位泥头车圣尊确实有点不同。
“宅着的时候少吃点外卖，那东西重油重盐。”车远枫又道，“实在不想出门，可以买个小冰箱存肉，自己煮面又快又健康。”
“我吃外卖你都知道？”药璃的模型虚空提着什么，是她现实里提起了外卖的包装。
车远枫握住她的手，款款道：“生活这么不健康，真想亲自照顾你。”
“花言巧语。”药璃嘟起嘴，“真线下见着了，你可不一定还喜欢我。”
“怎么会。”车远枫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药璃不置可否，只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轻声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庭院，这副完美的身体，还有这么温柔的你。”
车远枫脑子一抽，说道：“可以是真的，我们找个偏僻乡村，一辈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心动了。”药璃回过头在车远枫的嘴角啄了一下，如葱根般白嫩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如果是你的话，CP时间可以延长哦。”
“延长多久？”车远枫欣喜地问。
“你猜。”药璃妩媚一笑，从浴池中站起，在车远枫面前伸了个懒腰，“妾身要下线睡觉啦，郎君也要早点休息哦。”她说着瞬间消失了。
车远枫意犹未尽地摘下VR眼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VR亭外盯着他的洛榆，“你，你看多久了？”
洛榆思忖片刻，“忘了多久了，但我把你的全套动作和台词都给看完了。”
“你果然是个变态！”车远枫走出VR亭，啧啧道：“你真应该玩玩，游戏里和现实的感觉真不一样。”
“别了，我还不知道现实的感觉。”洛榆摆摆手，“而且我有精神洁癖。”
“那你是打算一辈子打光棍？”
“我随缘。”
“你自己不去争取哪来的缘。”
“你不如先去把触感服洗了。”
车远枫低头看到触感服湿了一滩，尴尬地跑出了游戏房，不久后回来把洛榆带到了客房。
第二天清晨，洛榆还没睡醒就被车远枫拉到了游戏房，登进了《云海战记》。
车远枫又是一头钻进了花旎城。洛榆则找了一处有战事的区域，申请加入攻城的一方。
虽然申请通过了，但由于等级太低，洛榆只能当个大头兵。
“冲啊！”洛榆在攻城弩和投石器的火力掩护下进攻。双方几十个大佬在高空作战，各种法术随手而出，打得天昏地暗。
在阵阵轰炸之下，洛榆还没搞清楚情况回到了兵营，身上装备一下全没了。
“冲！”洛榆拿起基础装备再次冲锋。
双方打了一个多小时，攻守双方都是元气大伤。每个玩家总共有五次复活机会，洛榆有四条命都死于不名AOE，再死一次就要去观战席了。
歇战期间，进攻方的大佬们在商量战术，讨论怎么摧毁守城方难缠的鬼灵炮，其余低级玩家都在旁听，炮灰NPC则在恪尽职守地望风。
洛榆不动很多游戏里的黑话，挠了挠头。一个小兵玩家在旁边惊讶道：“这个NPC还会听战术。”
洛榆瞥了他一眼，“你才NPC。”
“你是真人？”那玩家惊讶道：“老哥你人物表情这么丰富，设备肯定很贵吧，怎么只当个小兵？”
其他玩家纷纷看过来。
洛榆不想解释过多，便说道：“钱都拿去买设备了，没钱充游戏。”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道理，就不管洛榆了。
富哥们的战术都只和等级高的玩家有关，洛榆听了觉得无聊，于是跑到战场上去捡装备。
把背包装满，洛榆捡起一套敌方小兵的铠甲，紧接着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由于绝大多数低级玩家的设备很烂，所以他们的动作都不如低级NPC灵动。对于低级的角色，通过动作就能分辨哪些是NPC，哪些是玩家。
而洛榆却正好是个使用高级设备的低等级玩家。
抱着“试一试，死了就去吃饭”的心态，洛榆穿上敌军的衣服，跑到防守方的城门下开始打转。
就在洛榆思考怎么样才能像NPC一样回答问题的时候，城门竟然直接给他放行了。
跟上一队巡逻的NPC，洛榆大概知道了鬼灵炮的位置。他悄悄摘下VR眼镜，上网搜索鬼灵炮的资料。
鬼灵炮一次能发射出四枚追踪鬼魂，只要被鬼魂打到，无论等级多高都会中毒，而且五分钟内无法使用法术。
守城方总共有八门鬼灵炮，洛榆暴起最多也只能用命换掉一门，他得找到更好的办法才行。
跟着巡逻队经过武器库，洛榆看到了几个在保养武器的后勤NPC，它们腰上都别这个锤子。
灵机一动，洛榆找机会暗杀掉一个后勤NPC，装备上了它的衣服。
把背包里捡来的装备全扔了，洛榆带走武器库里的炮弹和火药，拿着个锤子走向第一门鬼灵炮，假装是来加耐久度的。
保护鬼灵炮的角色不少，但大都是些NPC，寥寥几个玩家在打牌解闷。
假装清理炮膛，洛榆一个礼盒放了进去，里面全是洛榆从武器库里偷的炸弹。
开炮的NPC没看见洛榆的小动作，顶着天空一动不动。
洛榆就这样一连在六门鬼灵炮里藏下爆炸物，他刚打算走向第七门，就听到有人喊：“敌袭，快开炮！”
炮兵NPC顿时发射鬼灵炮，只见一阵爆炸袭来，差点把洛榆炸死。有人叫骂道：“草，有奸细混进来了！”
有大量角色聚集向剩余两门炮，包括后勤NPC。洛榆混入其中，学着它们拿锤子敲击鬼灵炮。
忽然，洛榆掏出一个炸弹，点燃扔进了第七座鬼灵炮里。
“妈的，他不是NPC！”守城方的人正想扑上来把洛榆撕碎，结果只听得一声巨响，好些人和洛榆一起出现在了观众席。
出局玩家都是半透明状态，虽然是上帝视角，但无法和游戏内的战斗中的其他玩家交流。
洛榆幸灾乐祸道：“呜呼，六门炮没咯！”
守城方的出局玩家恼道：“没赢过？”
“输不起？”洛榆经典反问。
“对啊，谁让你们笨呢。”攻城方的出局玩家帮着洛榆说话，两边很自然就吵了起来，要不是观战席没有模型碰撞，估计还得有一场混战。
最后进攻方最终攻破了城池，洛榆可以在这里就地复活了。
论功行赏的时候，洛榆拿了一堆东西，接着又和好几个人加了好友。
心满意足地退出了游戏，洛榆看向手机，见莫绝发来消息道：“你们的侦灵员证件下来了，这个月可以开始领工资，有空来公墓找我拿。综合楼的电梯可以直达公墓。”
洛榆赶紧离开VR亭，走到一旁对车远枫说：“别玩了，绝哥让我们去拿证件。”
车远枫摘下眼镜问：“什么？”
“绝哥让我们去拿证件。”
“宝贝我有要紧事，先下线了，收到留言要尽快回我哦。”车远枫明显又在泡妞。
“你又搭讪了一个？”洛榆问。
“别尬黑，还是昨晚那个。”车远枫道，“她今天都不上线了。”
自动驾驶汽车被修好之后自动回到了车远枫家楼下。回学校的途中，车远枫突然拿出手机说道：“得加个游戏外的联系方式才行。”
“谁？”
“昨晚认识的女孩啊。”
“打个赛博擦边球你还入魔了？”洛榆皱眉道，“你不怕她骗你钱？”
“我觉得她不会骗人。”车远枫沉思片刻，“她不要我送VR亭，而且拿钱办事绝不拖沓，应该很可能被男人伤害过。”
“被男人伤害过怎么会跟你玩那种东西？”
“她不能是现实里受过伤，然后才躲进游戏里？”
“那也可能是放长线钓大鱼。”洛榆劝道，“就算她是好人，如果她现实里很丑呢，你还会对她好吗？别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从来不玩弄感情。”车远枫莫名地开始心绪不宁，“不行，我得把VR亭搬到宿舍里，每天见她上一面。”
洛榆无奈道：“别太入脑了。”
按照莫绝的指示，两人在综合楼的电梯里走进一趟特殊的地铁，接着下车走进另一个电梯。
等出了电梯，他们已经到了澈山公墓的办公室。
莫绝和姜唤鸾正坐在一起办公。洛榆走过去招呼道：“绝哥，姜姐，吃早饭了没。”车远枫却心不在焉的。
“吃了，你们呢？”姜唤鸾从抽屉里拿出两本证件递给洛榆和车远枫。
两人接过证件，洛榆道：“还没吃呢，这家伙大早上拉我起来打游戏。”
莫绝见车远枫愁眉苦脸的，问：“怎么了？”
洛榆瞟了眼车远枫，“没什么，就是在想新认识的女网友。”
姜唤鸾和莫绝相视而笑，莫绝道：“网恋可要注意安全啊。”
“差不多行了。”洛榆拍了车远枫一下，“你现实里谈的恋爱还少吗？”
“那不一样！”车远枫用证件拍着手掌，“那种一见钟情，然后缘定三生的感觉，没经历过是不会懂的。不信你问两位队长！”
莫绝微笑道：“我没谈过恋爱。”
姜唤鸾看了眼莫绝，幽幽道：“我也是。”
“唉，你们都不懂。”车远枫说着冲进电梯，“我现在就去把VR亭搬到宿舍，洛榆快来帮忙！”
洛榆跟着他走进电梯，“宿舍真能放得下那玩意？”
姜唤鸾告诫道：“注意精神状态，觉灵者最忌情绪失控。”
“不用太担心。”莫绝微笑道，“谈恋爱有益身心健康。”
车远枫按下关门键，“两位队长放心，我又不是洛榆。”
洛榆没听明白车远枫的意思，一路跟着他回到家。
车远枫先是登上游戏看了眼，随后失望地退出。接着两人照着说明书把其中一个VR亭拆了装进箱子里。
搬东西下楼的时候，车远枫母亲问道：“学校能让你带过去吗？”
“电脑手机都能带，带个VR亭怎么了。”车远枫道，“我们走了。”
车远枫的人工智能跑车虽然有后备箱，但容量实在有限，两人只好把VR亭放在后座上。
坐上副驾驶的时候，洛榆揶揄车远枫道：“你触感服要是再弄脏，宿舍的便宜洗衣机可洗不了。”
车远枫却说：“那我先戴个小帽子，再穿触感服。”
洛榆惊为天人，“我去，枫哥，是小弟我才疏学浅了！”
洛榆是真没想到，隔着互联网进行深度连接竟然也能用上滑溜溜气球。
“实践出真知，你没实践过当然不懂。”车远枫语音启动了汽车，两人朝着学校过去。
车远枫又让AI小零播放了他的小甜歌歌单。洛榆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歌，但不可能听了没有情绪波动。
洛榆点开乐闻欣的头像，见她是在线的。输入法把输入框顶起，洛榆两根拇指悬在屏幕上良久，最后还是按下电源键，熄灭了屏幕。
——反正明天还要见面。
车远枫鄙夷道：“真㞞，跟要你命一样。”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叽”一声，车前有一个满是血迹的人影飞了出去。
药璃躺在车远枫的胸膛上，柔声道：“因为我喜欢这个游戏，除去吃饭睡觉那些，我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这里了。”
“原来你还是个宅女啊。”车远枫的指尖穿梭过药璃的秀发。
药璃诧异道：“你怎么不劝我回归现实？”她以往组过CP的那些男人，无一不是结束之后劝她别再沉迷游戏。
车远枫笑道：“人总是要有一个港湾的，如果呆在这个游戏里能让你开心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
药璃沉默了，她原以为这不过是一段再普通不过的露水情缘，但这位泥头车圣尊确实有点不同。
“宅着的时候少吃点外卖，那东西重油重盐。”车远枫又道，“实在不想出门，可以买个小冰箱存肉，自己煮面又快又健康。”
“我吃外卖你都知道？”药璃的模型虚空提着什么，是她现实里提起了外卖的包装。
车远枫握住她的手，款款道：“生活这么不健康，真想亲自照顾你。”
“花言巧语。”药璃嘟起嘴，“真线下见着了，你可不一定还喜欢我。”
“怎么会。”车远枫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药璃不置可否，只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轻声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庭院，这副完美的身体，还有这么温柔的你。”
车远枫脑子一抽，说道：“可以是真的，我们找个偏僻乡村，一辈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心动了。”药璃回过头在车远枫的嘴角啄了一下，如葱根般白嫩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如果是你的话，CP时间可以延长哦。”
“延长多久？”车远枫欣喜地问。
“你猜。”药璃妩媚一笑，从浴池中站起，在车远枫面前伸了个懒腰，“妾身要下线睡觉啦，郎君也要早点休息哦。”她说着瞬间消失了。
车远枫意犹未尽地摘下VR眼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VR亭外盯着他的洛榆，“你，你看多久了？”
洛榆思忖片刻，“忘了多久了，但我把你的全套动作和台词都给看完了。”
“你果然是个变态！”车远枫走出VR亭，啧啧道：“你真应该玩玩，游戏里和现实的感觉真不一样。”
“别了，我还不知道现实的感觉。”洛榆摆摆手，“而且我有精神洁癖。”
“那你是打算一辈子打光棍？”
“我随缘。”
“你自己不去争取哪来的缘。”
“你不如先去把触感服洗了。”
车远枫低头看到触感服湿了一滩，尴尬地跑出了游戏房，不久后回来把洛榆带到了客房。
第二天清晨，洛榆还没睡醒就被车远枫拉到了游戏房，登进了《云海战记》。
车远枫又是一头钻进了花旎城。洛榆则找了一处有战事的区域，申请加入攻城的一方。
虽然申请通过了，但由于等级太低，洛榆只能当个大头兵。
“冲啊！”洛榆在攻城弩和投石器的火力掩护下进攻。双方几十个大佬在高空作战，各种法术随手而出，打得天昏地暗。
在阵阵轰炸之下，洛榆还没搞清楚情况回到了兵营，身上装备一下全没了。
“冲！”洛榆拿起基础装备再次冲锋。
双方打了一个多小时，攻守双方都是元气大伤。每个玩家总共有五次复活机会，洛榆有四条命都死于不名AOE，再死一次就要去观战席了。
歇战期间，进攻方的大佬们在商量战术，讨论怎么摧毁守城方难缠的鬼灵炮，其余低级玩家都在旁听，炮灰NPC则在恪尽职守地望风。
洛榆不动很多游戏里的黑话，挠了挠头。一个小兵玩家在旁边惊讶道：“这个NPC还会听战术。”
洛榆瞥了他一眼，“你才NPC。”
“你是真人？”那玩家惊讶道：“老哥你人物表情这么丰富，设备肯定很贵吧，怎么只当个小兵？”
其他玩家纷纷看过来。
洛榆不想解释过多，便说道：“钱都拿去买设备了，没钱充游戏。”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道理，就不管洛榆了。
富哥们的战术都只和等级高的玩家有关，洛榆听了觉得无聊，于是跑到战场上去捡装备。
把背包装满，洛榆捡起一套敌方小兵的铠甲，紧接着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由于绝大多数低级玩家的设备很烂，所以他们的动作都不如低级NPC灵动。对于低级的角色，通过动作就能分辨哪些是NPC，哪些是玩家。
而洛榆却正好是个使用高级设备的低等级玩家。
抱着“试一试，死了就去吃饭”的心态，洛榆穿上敌军的衣服，跑到防守方的城门下开始打转。
就在洛榆思考怎么样才能像NPC一样回答问题的时候，城门竟然直接给他放行了。
跟上一队巡逻的NPC，洛榆大概知道了鬼灵炮的位置。他悄悄摘下VR眼镜，上网搜索鬼灵炮的资料。
鬼灵炮一次能发射出四枚追踪鬼魂，只要被鬼魂打到，无论等级多高都会中毒，而且五分钟内无法使用法术。
守城方总共有八门鬼灵炮，洛榆暴起最多也只能用命换掉一门，他得找到更好的办法才行。
跟着巡逻队经过武器库，洛榆看到了几个在保养武器的后勤NPC，它们腰上都别这个锤子。
灵机一动，洛榆找机会暗杀掉一个后勤NPC，装备上了它的衣服。
把背包里捡来的装备全扔了，洛榆带走武器库里的炮弹和火药，拿着个锤子走向第一门鬼灵炮，假装是来加耐久度的。
保护鬼灵炮的角色不少，但大都是些NPC，寥寥几个玩家在打牌解闷。
假装清理炮膛，洛榆一个礼盒放了进去，里面全是洛榆从武器库里偷的炸弹。
开炮的NPC没看见洛榆的小动作，顶着天空一动不动。
洛榆就这样一连在六门鬼灵炮里藏下爆炸物，他刚打算走向第七门，就听到有人喊：“敌袭，快开炮！”
炮兵NPC顿时发射鬼灵炮，只见一阵爆炸袭来，差点把洛榆炸死。有人叫骂道：“草，有奸细混进来了！”
有大量角色聚集向剩余两门炮，包括后勤NPC。洛榆混入其中，学着它们拿锤子敲击鬼灵炮。
忽然，洛榆掏出一个炸弹，点燃扔进了第七座鬼灵炮里。
“妈的，他不是NPC！”守城方的人正想扑上来把洛榆撕碎，结果只听得一声巨响，好些人和洛榆一起出现在了观众席。
出局玩家都是半透明状态，虽然是上帝视角，但无法和游戏内的战斗中的其他玩家交流。
洛榆幸灾乐祸道：“呜呼，六门炮没咯！”
守城方的出局玩家恼道：“没赢过？”
“输不起？”洛榆经典反问。
“对啊，谁让你们笨呢。”攻城方的出局玩家帮着洛榆说话，两边很自然就吵了起来，要不是观战席没有模型碰撞，估计还得有一场混战。
最后进攻方最终攻破了城池，洛榆可以在这里就地复活了。
论功行赏的时候，洛榆拿了一堆东西，接着又和好几个人加了好友。
心满意足地退出了游戏，洛榆看向手机，见莫绝发来消息道：“你们的侦灵员证件下来了，这个月可以开始领工资，有空来公墓找我拿。综合楼的电梯可以直达公墓。”
洛榆赶紧离开VR亭，走到一旁对车远枫说：“别玩了，绝哥让我们去拿证件。”
车远枫摘下眼镜问：“什么？”
“绝哥让我们去拿证件。”
“宝贝我有要紧事，先下线了，收到留言要尽快回我哦。”车远枫明显又在泡妞。
“你又搭讪了一个？”洛榆问。
“别尬黑，还是昨晚那个。”车远枫道，“她今天都不上线了。”
自动驾驶汽车被修好之后自动回到了车远枫家楼下。回学校的途中，车远枫突然拿出手机说道：“得加个游戏外的联系方式才行。”
“谁？”
“昨晚认识的女孩啊。”
“打个赛博擦边球你还入魔了？”洛榆皱眉道，“你不怕她骗你钱？”
“我觉得她不会骗人。”车远枫沉思片刻，“她不要我送VR亭，而且拿钱办事绝不拖沓，应该很可能被男人伤害过。”
“被男人伤害过怎么会跟你玩那种东西？”
“她不能是现实里受过伤，然后才躲进游戏里？”
“那也可能是放长线钓大鱼。”洛榆劝道，“就算她是好人，如果她现实里很丑呢，你还会对她好吗？别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从来不玩弄感情。”车远枫莫名地开始心绪不宁，“不行，我得把VR亭搬到宿舍里，每天见她上一面。”
洛榆无奈道：“别太入脑了。”
按照莫绝的指示，两人在综合楼的电梯里走进一趟特殊的地铁，接着下车走进另一个电梯。
等出了电梯，他们已经到了澈山公墓的办公室。
莫绝和姜唤鸾正坐在一起办公。洛榆走过去招呼道：“绝哥，姜姐，吃早饭了没。”车远枫却心不在焉的。
“吃了，你们呢？”姜唤鸾从抽屉里拿出两本证件递给洛榆和车远枫。
两人接过证件，洛榆道：“还没吃呢，这家伙大早上拉我起来打游戏。”
莫绝见车远枫愁眉苦脸的，问：“怎么了？”
洛榆瞟了眼车远枫，“没什么，就是在想新认识的女网友。”
姜唤鸾和莫绝相视而笑，莫绝道：“网恋可要注意安全啊。”
“差不多行了。”洛榆拍了车远枫一下，“你现实里谈的恋爱还少吗？”
“那不一样！”车远枫用证件拍着手掌，“那种一见钟情，然后缘定三生的感觉，没经历过是不会懂的。不信你问两位队长！”
莫绝微笑道：“我没谈过恋爱。”
姜唤鸾看了眼莫绝，幽幽道：“我也是。”
“唉，你们都不懂。”车远枫说着冲进电梯，“我现在就去把VR亭搬到宿舍，洛榆快来帮忙！”
洛榆跟着他走进电梯，“宿舍真能放得下那玩意？”
姜唤鸾告诫道：“注意精神状态，觉灵者最忌情绪失控。”
“不用太担心。”莫绝微笑道，“谈恋爱有益身心健康。”
车远枫按下关门键，“两位队长放心，我又不是洛榆。”
洛榆没听明白车远枫的意思，一路跟着他回到家。
车远枫先是登上游戏看了眼，随后失望地退出。接着两人照着说明书把其中一个VR亭拆了装进箱子里。
搬东西下楼的时候，车远枫母亲问道：“学校能让你带过去吗？”
“电脑手机都能带，带个VR亭怎么了。”车远枫道，“我们走了。”
车远枫的人工智能跑车虽然有后备箱，但容量实在有限，两人只好把VR亭放在后座上。
坐上副驾驶的时候，洛榆揶揄车远枫道：“你触感服要是再弄脏，宿舍的便宜洗衣机可洗不了。”
车远枫却说：“那我先戴个小帽子，再穿触感服。”
洛榆惊为天人，“我去，枫哥，是小弟我才疏学浅了！”
洛榆是真没想到，隔着互联网进行深度连接竟然也能用上滑溜溜气球。
“实践出真知，你没实践过当然不懂。”车远枫语音启动了汽车，两人朝着学校过去。
车远枫又让AI小零播放了他的小甜歌歌单。洛榆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歌，但不可能听了没有情绪波动。
洛榆点开乐闻欣的头像，见她是在线的。输入法把输入框顶起，洛榆两根拇指悬在屏幕上良久，最后还是按下电源键，熄灭了屏幕。
——反正明天还要见面。
车远枫鄙夷道：“真㞞，跟要你命一样。”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叽”一声，车前有一个满是血迹的人影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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