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司星寒离开教学楼准备离校回家的时候，正好遇到一群校领导簇拥着寒楷第夫妇往校门口走去。她和他们几乎同时抵达了那里。
司妈妈还没来，司星寒就站在校门旁边的人行道上等候，默默注视着校长点头哈腰地将寒先生送上轿车。她在市电视台的新闻上见过这个人，知道他是本市最有名的企业家寒楷第，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于是就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
而车上的寒先生还在应付着校长的各种客套话，无意间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司星寒，心中顿时一震。坐在旁边的江津夏见丈夫神色不对，赶忙问道：“怎么啦，老毛病又犯了吗？”“没事，没事。”寒楷第匆匆和校长握手告别，摇上车窗，对司机说道：“开到前面那个拐角，我抽支烟。”司机答应了一声，启动了轿车。江津夏用胳膊肘戳了戳丈夫道：“怎么这个时候要抽烟啊？”寒楷第哈哈笑道：“这不憋了这么久，找个地方点一根放松放松。你总不能让我在那么多老师学生面前点烟吧？”江津夏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身上都一堆毛病了，还抽烟。就一根，抽完就回家。”寒楷第微微一笑道：“多谢老婆大人。”
说话间轿车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以司星寒的视角是看不见这边的。寒楷第走下车来，站在拐角处的人行道上点了一根烟，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离自己只有一百多米远的司星寒。“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寒楷第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我对不起你啊，阿言......我也没脸去见我们的女儿......”他这么想着，拿起手中的香烟又狠狠吸了一口，但马上就止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差不多得了，你是想把肺也搞坏吗？”车里传来江津夏的声音。“好，好。”寒楷第答应着，将烟头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就要拉开车门。
“大叔，你东西掉了。”寒楷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寒楷第转头一看，是一名穿着长博中学校服的男生，正弯腰从地上捡起他的打火机。“哦，谢谢你了。咦，你是刚才演小品的那个同学？”寒楷第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我叫楚卫君，作业放教室忘带了......”男生转头就向校门口跑去。
寒楷第远远观望着楚卫君和站在那里的司星寒说了几句话后跑进了校门，摇了摇头，回到了轿车上。江津夏打趣道：“这孩子，简直就像极了那时候的你。”“胡说八道，我当年好歹也是三好学生呐，怎么会不带作业回家！”寒楷第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当楚卫君拿了作业赶回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司星寒还站在那。此时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就连学校对面的各种小吃店都准备打烊了。他见司星寒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放在身前，一个人站在那里孤零零的样子有点可怜，于是上前问道：“怎么，你妈还没来接你啊？”司星寒点了点头。今晚她挺心累的，不想讲话了。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凉意的，楚卫君从家里出来时还特地多穿了件衬衫。眼见司星寒不说话，楚卫君一溜烟跑进了对面的奶茶店。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热可可。他将手中的纸杯递给了司星寒。司星寒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只好低声说了声“谢谢”。楚卫君微微一笑道：“刚才在教室里，对不起了......”“没事的，”司星寒低下了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妈来了，你快回去吧。”
楚卫君还想说什么，只见远处一辆轿车打着强光缓缓向这边。楚卫君知道这是司妈妈来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果断地在门卫大爷疑惑地目光下跑进了门房。
等司家的轿车驶离后，楚卫君才从门房里缓缓走出。他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是挺晚了啊。”
轿车上，司妈妈一边开车一边问女儿：“手上的奶茶哪来的啊？”“渴了，自己买的。”司星寒脸上微微一红，她不擅长撒谎，但这次她必须装得像模像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喝这些东西，给你零花钱是拿去买书的......”司妈妈边开车边唠叨，但她的女儿可一点没听进去。后排的司星寒用胳膊支着脑袋，望着车窗外繁华的街道，吸溜着手里的热可可。刚才的楚卫君显然还没来得及卸妆，脸上的白粉和口红跟在舞台上相比可一点没少，所谓古代美男的“唇红齿白”就是这样吧......但她很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司星寒啊司星寒你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啊！”
第二天王治文上课的时候，特地表扬了本班的小品团队，称他们“将现场的气氛抬到了顶点，给在座领导和来宾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她没说的是，寒楷第在观看完这次晚会后，决定再赞助长博中学一个亿，这可把校领导们给惊喜坏了，恨不得将寒先生的画像摆在办公室里供着。
下课后，鹿远整个人直接飘了，直接在林卿面前得瑟了起来，结果就被林卿用香水喷雾喷了一头；张清宇和林雪琦的兴奋之情也是写在脸上的，林雪琦甚至还拉着司星寒的手轻轻摇晃。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楚卫君。司星寒注意到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情，反而多了一种忧郁。
于是司星寒趁着中间的鹿远和林卿正忙着斗嘴，写了一张纸条扔给了楚卫君，上面写着：“你怎么啦？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气吗？”楚卫君没想到有一天司星寒居然也会主动给他写纸条，看完之后马上回复了：“我说我得了抑郁症你信吗？”司星寒收到纸条后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么乐观开朗的人要是得了抑郁症那我岂不是应该去跳楼？但她看楚卫君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在纸条上写下“怎么啦”就丢了回去。很快她又收到了回复：“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做了上面的测试题得出的结果。”看到这个的司星寒无语住了，心想那个要是能准确才怪呢，还有你居然还会信这个。于是她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大字：“那你去跳楼好了。”
怎料楚卫君看完纸条后真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这下可把司星寒吓了一跳，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跟了上去。怎料楚卫君这老贼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转过身来，跟在后面的司星寒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只见楚某人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还是很善良的嘛，你觉得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哪个演得好啊？”察觉到林卿等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他们的司星寒脸上微微发烫，低声说道：“什么呀，我要去厕所。”随即从楚卫君身边走了过去。
望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司星寒，楚卫君耸了耸肩，发出了一声轻笑。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王老师就在班级里宣布了期末考试的消息。与上次一样，班级里的学生又开始愁眉苦脸叫苦连天了。但与期中考不同的是，这群学生很快就不担心考试了，而是开始聊起即将到来的寒假怎么玩了。气得王老师直接恐吓道：“期末出卷老师都挺严厉的，你们要是考不出好成绩，这个年过得就不舒服了。”这招果然有效，全班瞬间安静了下来。王老师继续说道：“考完试后还要上两天课，主要是讲评期末试卷。”也就是说，成绩估计在寒假前就能出了。这下粉碎了大部分人的美梦，他们还想着在没出成绩前痛快的玩几天呢。
没说的，几场考试下来，就属楚卫君和鹿远叫的最惨。林卿无可奈何的吐槽到：“一个班级第一，一个班级第二，俩人搁这装起来了......”
但司星寒可不想理会他们了。之前期中考的时候也是这俩人闹得最欢，还那边大肆宣扬“摆烂不复习了”，结果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分别拿下了状元和榜眼。
在最后一天的下午五点考完最后一科物理后，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前去吃饭，司星寒也照例去拿家里送来的饭菜。当她提着饭盒返回教室时，发现楚卫君一个人待在教室里，支棱着脑袋一动不动。司星寒好奇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饭，平时至少也是她在教室里开吃了他才会回来的。
但她很快发现楚卫君不太对劲。楚卫君闭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等司星寒坐回座位上，他才睁开了眼睛说道：“你终于来了。”“啊？”这话把正在打开饭盒的司星寒整懵了。“啊没事，我自己发会儿疯。”楚卫君赶紧做出了解释。“你不会还没吃饭吧？”司星寒问道。此时教室里没有别人，否则她根本不会主动找他说话。
“没胃口，”楚卫君懒洋洋地答道，“我物理炸了。”司星寒白了他一眼道：“上次你也这么说的......”
说实话，司星寒翻白眼的时候还是颇为俏皮可爱的，一点不像平时的那个冰山美人。楚卫君这般想着，嘴上答道：“这次我要是能进班级前十我吃*。”就这么随口一句话，差点让正在干饭的司星寒把嘴里的食物喷出来。“呃呃呃，抱歉，我忘了你在吃饭......”被司星寒怨气鼓鼓地盯着的楚卫君连忙转移话题，“我还是去食堂吃个饭吧。”说着一路疾跑离开了教室。
等楚卫君消失不见后，司星寒才注意到了自身性格上的些许变化。对比开学那会儿和现在，她发现自己话变多了，心中所想的东西也不那么阴郁了，对外展现出的表情和动作也丰富了起来。而这些在过去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司星寒突然觉得，有一个讲话大大咧咧不遮遮掩掩没那么多心机的人和自己聊天其实也挺好的。
走在路上的楚卫君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看来不是有人在骂他就是有人在想他。
司妈妈还没来，司星寒就站在校门旁边的人行道上等候，默默注视着校长点头哈腰地将寒先生送上轿车。她在市电视台的新闻上见过这个人，知道他是本市最有名的企业家寒楷第，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于是就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
而车上的寒先生还在应付着校长的各种客套话，无意间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司星寒，心中顿时一震。坐在旁边的江津夏见丈夫神色不对，赶忙问道：“怎么啦，老毛病又犯了吗？”“没事，没事。”寒楷第匆匆和校长握手告别，摇上车窗，对司机说道：“开到前面那个拐角，我抽支烟。”司机答应了一声，启动了轿车。江津夏用胳膊肘戳了戳丈夫道：“怎么这个时候要抽烟啊？”寒楷第哈哈笑道：“这不憋了这么久，找个地方点一根放松放松。你总不能让我在那么多老师学生面前点烟吧？”江津夏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身上都一堆毛病了，还抽烟。就一根，抽完就回家。”寒楷第微微一笑道：“多谢老婆大人。”
说话间轿车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以司星寒的视角是看不见这边的。寒楷第走下车来，站在拐角处的人行道上点了一根烟，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离自己只有一百多米远的司星寒。“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寒楷第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我对不起你啊，阿言......我也没脸去见我们的女儿......”他这么想着，拿起手中的香烟又狠狠吸了一口，但马上就止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差不多得了，你是想把肺也搞坏吗？”车里传来江津夏的声音。“好，好。”寒楷第答应着，将烟头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就要拉开车门。
“大叔，你东西掉了。”寒楷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寒楷第转头一看，是一名穿着长博中学校服的男生，正弯腰从地上捡起他的打火机。“哦，谢谢你了。咦，你是刚才演小品的那个同学？”寒楷第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我叫楚卫君，作业放教室忘带了......”男生转头就向校门口跑去。
寒楷第远远观望着楚卫君和站在那里的司星寒说了几句话后跑进了校门，摇了摇头，回到了轿车上。江津夏打趣道：“这孩子，简直就像极了那时候的你。”“胡说八道，我当年好歹也是三好学生呐，怎么会不带作业回家！”寒楷第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当楚卫君拿了作业赶回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司星寒还站在那。此时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就连学校对面的各种小吃店都准备打烊了。他见司星寒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放在身前，一个人站在那里孤零零的样子有点可怜，于是上前问道：“怎么，你妈还没来接你啊？”司星寒点了点头。今晚她挺心累的，不想讲话了。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凉意的，楚卫君从家里出来时还特地多穿了件衬衫。眼见司星寒不说话，楚卫君一溜烟跑进了对面的奶茶店。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热可可。他将手中的纸杯递给了司星寒。司星寒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只好低声说了声“谢谢”。楚卫君微微一笑道：“刚才在教室里，对不起了......”“没事的，”司星寒低下了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妈来了，你快回去吧。”
楚卫君还想说什么，只见远处一辆轿车打着强光缓缓向这边。楚卫君知道这是司妈妈来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果断地在门卫大爷疑惑地目光下跑进了门房。
等司家的轿车驶离后，楚卫君才从门房里缓缓走出。他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是挺晚了啊。”
轿车上，司妈妈一边开车一边问女儿：“手上的奶茶哪来的啊？”“渴了，自己买的。”司星寒脸上微微一红，她不擅长撒谎，但这次她必须装得像模像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喝这些东西，给你零花钱是拿去买书的......”司妈妈边开车边唠叨，但她的女儿可一点没听进去。后排的司星寒用胳膊支着脑袋，望着车窗外繁华的街道，吸溜着手里的热可可。刚才的楚卫君显然还没来得及卸妆，脸上的白粉和口红跟在舞台上相比可一点没少，所谓古代美男的“唇红齿白”就是这样吧......但她很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司星寒啊司星寒你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啊！”
第二天王治文上课的时候，特地表扬了本班的小品团队，称他们“将现场的气氛抬到了顶点，给在座领导和来宾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她没说的是，寒楷第在观看完这次晚会后，决定再赞助长博中学一个亿，这可把校领导们给惊喜坏了，恨不得将寒先生的画像摆在办公室里供着。
下课后，鹿远整个人直接飘了，直接在林卿面前得瑟了起来，结果就被林卿用香水喷雾喷了一头；张清宇和林雪琦的兴奋之情也是写在脸上的，林雪琦甚至还拉着司星寒的手轻轻摇晃。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楚卫君。司星寒注意到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情，反而多了一种忧郁。
于是司星寒趁着中间的鹿远和林卿正忙着斗嘴，写了一张纸条扔给了楚卫君，上面写着：“你怎么啦？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气吗？”楚卫君没想到有一天司星寒居然也会主动给他写纸条，看完之后马上回复了：“我说我得了抑郁症你信吗？”司星寒收到纸条后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么乐观开朗的人要是得了抑郁症那我岂不是应该去跳楼？但她看楚卫君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在纸条上写下“怎么啦”就丢了回去。很快她又收到了回复：“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做了上面的测试题得出的结果。”看到这个的司星寒无语住了，心想那个要是能准确才怪呢，还有你居然还会信这个。于是她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大字：“那你去跳楼好了。”
怎料楚卫君看完纸条后真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这下可把司星寒吓了一跳，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跟了上去。怎料楚卫君这老贼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转过身来，跟在后面的司星寒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只见楚某人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还是很善良的嘛，你觉得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哪个演得好啊？”察觉到林卿等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他们的司星寒脸上微微发烫，低声说道：“什么呀，我要去厕所。”随即从楚卫君身边走了过去。
望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司星寒，楚卫君耸了耸肩，发出了一声轻笑。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王老师就在班级里宣布了期末考试的消息。与上次一样，班级里的学生又开始愁眉苦脸叫苦连天了。但与期中考不同的是，这群学生很快就不担心考试了，而是开始聊起即将到来的寒假怎么玩了。气得王老师直接恐吓道：“期末出卷老师都挺严厉的，你们要是考不出好成绩，这个年过得就不舒服了。”这招果然有效，全班瞬间安静了下来。王老师继续说道：“考完试后还要上两天课，主要是讲评期末试卷。”也就是说，成绩估计在寒假前就能出了。这下粉碎了大部分人的美梦，他们还想着在没出成绩前痛快的玩几天呢。
没说的，几场考试下来，就属楚卫君和鹿远叫的最惨。林卿无可奈何的吐槽到：“一个班级第一，一个班级第二，俩人搁这装起来了......”
但司星寒可不想理会他们了。之前期中考的时候也是这俩人闹得最欢，还那边大肆宣扬“摆烂不复习了”，结果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分别拿下了状元和榜眼。
在最后一天的下午五点考完最后一科物理后，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前去吃饭，司星寒也照例去拿家里送来的饭菜。当她提着饭盒返回教室时，发现楚卫君一个人待在教室里，支棱着脑袋一动不动。司星寒好奇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饭，平时至少也是她在教室里开吃了他才会回来的。
但她很快发现楚卫君不太对劲。楚卫君闭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等司星寒坐回座位上，他才睁开了眼睛说道：“你终于来了。”“啊？”这话把正在打开饭盒的司星寒整懵了。“啊没事，我自己发会儿疯。”楚卫君赶紧做出了解释。“你不会还没吃饭吧？”司星寒问道。此时教室里没有别人，否则她根本不会主动找他说话。
“没胃口，”楚卫君懒洋洋地答道，“我物理炸了。”司星寒白了他一眼道：“上次你也这么说的......”
说实话，司星寒翻白眼的时候还是颇为俏皮可爱的，一点不像平时的那个冰山美人。楚卫君这般想着，嘴上答道：“这次我要是能进班级前十我吃*。”就这么随口一句话，差点让正在干饭的司星寒把嘴里的食物喷出来。“呃呃呃，抱歉，我忘了你在吃饭......”被司星寒怨气鼓鼓地盯着的楚卫君连忙转移话题，“我还是去食堂吃个饭吧。”说着一路疾跑离开了教室。
等楚卫君消失不见后，司星寒才注意到了自身性格上的些许变化。对比开学那会儿和现在，她发现自己话变多了，心中所想的东西也不那么阴郁了，对外展现出的表情和动作也丰富了起来。而这些在过去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司星寒突然觉得，有一个讲话大大咧咧不遮遮掩掩没那么多心机的人和自己聊天其实也挺好的。
走在路上的楚卫君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看来不是有人在骂他就是有人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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