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四章 肾炎病因
韩卜生最早下川时，由于跟随东坪刘先生学艺不精，在行阴阳术时，有时成功，有时失手，带有很大偶然性，使韩卜生认识到自己的差距。
近年来，韩卜生利用下川回来的空档，虚心向刘先生求教，跟着刘先生诵经、敲木鱼、摇铃铛、打边鼓。刘先生见昔日的韩大头醒世有德性了，也悉心传授他真经，韩卜生学到了一些真本事。同时，韩卜生又私下钻研周易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使他的道行和手段有了精进。虽然没有经过刘先生正式受封“搭衣”，韩卜生认为自己的本事早已达到或超过正式阴阳先生的水平，就自封为韩先生，并且已单独行艺多年。
农村上，要成为阴阳先生是很难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学成的。正式的阴阳先生选择徒弟是非常严格的，刘先生也不例外。一是要有一定的文化知识。按照现在的标准，起码需要高中文化程度。
农村有一句俗语叫做“秀才学阴阳，哈哈笑一场”。一方面是说，秀才学阴阳术比较容易，因为秀才的文化程度高；从另一方面说，学阴阳先生必须具备一定的文化水平。
二是要五官端正，仪表堂堂，举止得体，身体健康。因为阴阳先生是个公众职业，个人形象得上对得起天地神灵，中对得起各色人众，下对得起大地幽冥。
三是语言清晰，声音洪亮，表达能力强。因为阴阳先生做道场需要诵读经文，呼唤神灵，仰天祈祷，发号施令，没有美妙动听的声音是不行的。
不仅如此，阴阳先生收徒时，还要全面考察徒弟的品行，名声，嗜好，家庭等。只有品学兼优的人，才能拜师。
拜师学艺期间，最重要的一项功课是抄经文，学经文，念经文。通过抄读经文磨炼心性，提高书法，积累知识，增强毅力。这期间，师傅如有法事活动，就会带上徒弟，让徒弟边学习边体验。这就需要徒弟留心观察，虚心请教，深刻领悟，融会贯通。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数年学习，背诵了大量经文，学会了实践操作，掌握了法事环节，打通了阴阳两界，修养了言行举止，经过多重考验合格，师傅会选择一个好日子，请来佛道诸神，向天地神灵告知徒弟的姓名、出生时辰、家庭籍贯、现在的法号、印信等，得到三界承认。师傅会将一套袈裟搭在徒弟身上，这就叫“搭衣”。搭衣结束，徒弟就成为正式阴阳先生，才可行艺。
韩卜生没有经历这些繁琐的过程，他的这个阴阳先生是刘先生传授和个人自学相结合的产物，他是在边学习边下川边行艺的过程中不断提高的，并且他将阴阳先生的那一套与治病救人有机结合起来，将佛家、道家、医家融为一体，具有很强的操作性和实战性。
姑且不说那些在农村经常遇到的择吉、相地、合婚、丧葬、诵经等事宜，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之事，他还将法事上所用的符咒、手印、风水、占卜、祈祷等手法用于下川、看病、卖药。归根结底，就是所有这些行为都和金钱挂起钩来，这就使得韩卜生比一般阴阳先生高出一筹，也使得他更能发家致富。
自韩卜生念动咒语，瞧见厉鬼的那一刻起，他就思谋，林子寒丈夫的疾病与这魅厉鬼有关系，这里面或许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要找到病因，必须让患者说出他与厉鬼的渊源，了解因果关系，才能有的放矢的用药施法。
韩卜生要与患者见面，林子寒说，他丈夫行动不便，就在二楼上，请大夫上楼问诊。
韩卜生跟着林子寒来到二楼正厅的套间里，见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因为面部浮肿，满头白发，判断不出实际年龄。
见有生人进来，老人双手用力撑起身子，要坐起来，无奈自己的腰身不给力，坐不起来。康成生过去，双手抱住他臂窝一抬，病人坐起来，斜靠在后面床架上。
从病人的眼神看出，他已知道媳妇请大夫为自己看病之事。
林子寒果然大夸特夸韩卜生用中药和法术治愈了正在等死的寇之良老病，特意说明韩卜生不仅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也是一位道行深厚，法力高强的阴阳先生。他不但能治疗阳世间的疾病，还能洞察幽冥的一切。
林子寒丈夫听着，先是满脸惊诧，继而面露喜色，而后恳求韩卜生救他一命。
韩卜生观察着病人脸色和眼神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已捕捉到面前躺着的病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就蹲下身来，为他做检查。
韩卜生之前只看到病人面部浮肿，等褪掉裤子才发现，病人的两腿肿的像木椽一样通直，用手指一压就显示一个小窝，久久恢复不平。两脚更是浮肿的像一对超大婴儿的脚，明光发亮。因为下肢通体浮肿，两腿不能弯曲，脚腕不能转动。病人稍微一活动，就喘着粗气，胸部急剧起伏，显得上气不接下气。病人下肢那么肿大，脖子却细细的，很吃力的顶着不大的头颅，一旦勾下头，就很难抬起来，抬起的头颅只能后靠在高高垫起的枕头上，才不至于摇摆或重新低头。
韩卜生又装模做样的听诊、把脉。虽然他不懂这一套，但耳朵里听到的，手指感觉到的，都是细弱。
凭他多年下川接触无数病人的直觉，韩卜生感到，这人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来日不多。
韩卜生检查完毕，满脸忧戚地说道：“你的病非常严重啊！看你的症状，应该患病五六年了。你是何时得了肾炎病？做了怎样的治疗？都服用了什么药物？现在感觉如何？请你详细说明，我好对症用药。”
病人小声说道：“我名叫祁生财，今年54岁，患肾炎病5年多了。
“5年前的一个夏夜，气候异常热，我躺在院子里一张藤椅床上睡着了。天色微明时分，我被凉醒，要站起来时，浑身酸痛，热别是后腰疼痛，好像岔气了，使不上劲。我挣扎着站起来，觉着头晕，全身乏力。我慢慢走到睡房，盖上被子睡下了。
“第二天起来，我腰痛加剧，要站起来，必须借助两手的力量。洗脸时，腰躬不下，稍一转动就疼痛。我想，可能是受凉受潮引起腰痛，就让林子寒买了些伤湿止痛膏贴在后腰。
“一周后，腰痛不见好转，我还发现，我的尿液呈红色，连续几天都是这样。虽然感觉不到痛，我还是很担心，就去杨场乡卫生院检查。卫生院大夫说，我腰部受伤了，开了几盒跌打丸、三七片、祖师麻腰痛膏。我将这些药全部服用完了，腰痛如故，并且我注意到，尿液颜色变成乳白色，尿液泡沫多，久久不散。老婆发现我脸上浮肿，要带我去丹棱县医院检查。
“在县医院，我做了B超、CT、尿常规检查，大夫说，我的病不是腰部受伤，是慢性肾炎，高血压。我听后吓了一跳，这虽然不是要命的病，却是烧钱的病。大夫让我住院治疗。
“我在丹棱县医院住院一个月，花费医药费上万元，腰痛症状减轻，血压也稳定，就出院了。出院后，我虽然不能下地干活，总算可以正常活动，能做点家务活。
“大约3个月后，我参加本村一位亲戚的乔迁之喜，喝了点喜酒，腰痛病又犯了。这次腰痛的厉害，站不起来，只能坐着或躺下，红尿、白尿、头晕又出现了。糟糕的是，下肢也出现了浮肿。我一直熬到春节过完，又去丹棱县医院住院治疗。
“就这样，我的肾炎病犯了就去医院治疗，病情稳定后，总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感冒，熬夜，饮食，惊吓等，又会诱发肾炎病的发作，只能再去住院，因为这种病不是一般诊所能治疗的。而每次住院均需花费万元医疗费。这5年多来，我先后在丹棱县医院住院8次，花费10多万元。这在我们农村上能好好盖一座新房子。
“这5年来，各种药物我服用无数。你看，这些都是我服用呋塞米、依那普利、笨那普利、福辛普利、氯沙坦、泼尼松、甲泼尼龙金水宝、百令胶囊、肾炎颗粒等药物的空盒子。”
祁生财说着，无力地抬起手臂指着门背后的一大堆药物包装盒。
见丈夫大口喘气，无力气说下去，林子寒给祁生财喂了几勺水，代替丈夫说道：“我和生财两个月前在县医院住院治疗时，大夫说，我丈夫的肾功能已衰竭，并且出现了贫血，电解质和酸碱平衡紊乱，高血压，冠心病，心力衰竭，肺水肿等并发症，病情危急，药物治疗作用不大，医院里也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我和丈夫就出院了。”
韩卜生虽然认真听着，仔细观察着，但他似乎若有所思，眼神飘忽。
听了林子寒的补充说明，韩卜生觉得丹棱县医院已向祁生财下达了死亡通知书，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这和自己的判断倒十分吻合。
但韩卜生觉得，祁生财两口子对病情还有隐瞒。刚才二人说的这些情况也是韩卜生想听的，使他知道了治疗过程和病人所服药物。韩卜生已从中西药包装盒说明书上看到了药物的功效和中药成分，他可以借此下药。
然而，韩卜生更想知道县医院治病以外的一些情况，或者是祁生财在生病之前的经历。祁生财心里肯定装着什么，或者说他心中有鬼，因为韩卜生在他家里看到了厉鬼。只是这个秘密韩卜生不好问，祁生财也不会当着康城生和媳妇的面去说。看来只有另想办法了。
近年来，韩卜生利用下川回来的空档，虚心向刘先生求教，跟着刘先生诵经、敲木鱼、摇铃铛、打边鼓。刘先生见昔日的韩大头醒世有德性了，也悉心传授他真经，韩卜生学到了一些真本事。同时，韩卜生又私下钻研周易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使他的道行和手段有了精进。虽然没有经过刘先生正式受封“搭衣”，韩卜生认为自己的本事早已达到或超过正式阴阳先生的水平，就自封为韩先生，并且已单独行艺多年。
农村上，要成为阴阳先生是很难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学成的。正式的阴阳先生选择徒弟是非常严格的，刘先生也不例外。一是要有一定的文化知识。按照现在的标准，起码需要高中文化程度。
农村有一句俗语叫做“秀才学阴阳，哈哈笑一场”。一方面是说，秀才学阴阳术比较容易，因为秀才的文化程度高；从另一方面说，学阴阳先生必须具备一定的文化水平。
二是要五官端正，仪表堂堂，举止得体，身体健康。因为阴阳先生是个公众职业，个人形象得上对得起天地神灵，中对得起各色人众，下对得起大地幽冥。
三是语言清晰，声音洪亮，表达能力强。因为阴阳先生做道场需要诵读经文，呼唤神灵，仰天祈祷，发号施令，没有美妙动听的声音是不行的。
不仅如此，阴阳先生收徒时，还要全面考察徒弟的品行，名声，嗜好，家庭等。只有品学兼优的人，才能拜师。
拜师学艺期间，最重要的一项功课是抄经文，学经文，念经文。通过抄读经文磨炼心性，提高书法，积累知识，增强毅力。这期间，师傅如有法事活动，就会带上徒弟，让徒弟边学习边体验。这就需要徒弟留心观察，虚心请教，深刻领悟，融会贯通。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数年学习，背诵了大量经文，学会了实践操作，掌握了法事环节，打通了阴阳两界，修养了言行举止，经过多重考验合格，师傅会选择一个好日子，请来佛道诸神，向天地神灵告知徒弟的姓名、出生时辰、家庭籍贯、现在的法号、印信等，得到三界承认。师傅会将一套袈裟搭在徒弟身上，这就叫“搭衣”。搭衣结束，徒弟就成为正式阴阳先生，才可行艺。
韩卜生没有经历这些繁琐的过程，他的这个阴阳先生是刘先生传授和个人自学相结合的产物，他是在边学习边下川边行艺的过程中不断提高的，并且他将阴阳先生的那一套与治病救人有机结合起来，将佛家、道家、医家融为一体，具有很强的操作性和实战性。
姑且不说那些在农村经常遇到的择吉、相地、合婚、丧葬、诵经等事宜，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之事，他还将法事上所用的符咒、手印、风水、占卜、祈祷等手法用于下川、看病、卖药。归根结底，就是所有这些行为都和金钱挂起钩来，这就使得韩卜生比一般阴阳先生高出一筹，也使得他更能发家致富。
自韩卜生念动咒语，瞧见厉鬼的那一刻起，他就思谋，林子寒丈夫的疾病与这魅厉鬼有关系，这里面或许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要找到病因，必须让患者说出他与厉鬼的渊源，了解因果关系，才能有的放矢的用药施法。
韩卜生要与患者见面，林子寒说，他丈夫行动不便，就在二楼上，请大夫上楼问诊。
韩卜生跟着林子寒来到二楼正厅的套间里，见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因为面部浮肿，满头白发，判断不出实际年龄。
见有生人进来，老人双手用力撑起身子，要坐起来，无奈自己的腰身不给力，坐不起来。康成生过去，双手抱住他臂窝一抬，病人坐起来，斜靠在后面床架上。
从病人的眼神看出，他已知道媳妇请大夫为自己看病之事。
林子寒果然大夸特夸韩卜生用中药和法术治愈了正在等死的寇之良老病，特意说明韩卜生不仅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也是一位道行深厚，法力高强的阴阳先生。他不但能治疗阳世间的疾病，还能洞察幽冥的一切。
林子寒丈夫听着，先是满脸惊诧，继而面露喜色，而后恳求韩卜生救他一命。
韩卜生观察着病人脸色和眼神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已捕捉到面前躺着的病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就蹲下身来，为他做检查。
韩卜生之前只看到病人面部浮肿，等褪掉裤子才发现，病人的两腿肿的像木椽一样通直，用手指一压就显示一个小窝，久久恢复不平。两脚更是浮肿的像一对超大婴儿的脚，明光发亮。因为下肢通体浮肿，两腿不能弯曲，脚腕不能转动。病人稍微一活动，就喘着粗气，胸部急剧起伏，显得上气不接下气。病人下肢那么肿大，脖子却细细的，很吃力的顶着不大的头颅，一旦勾下头，就很难抬起来，抬起的头颅只能后靠在高高垫起的枕头上，才不至于摇摆或重新低头。
韩卜生又装模做样的听诊、把脉。虽然他不懂这一套，但耳朵里听到的，手指感觉到的，都是细弱。
凭他多年下川接触无数病人的直觉，韩卜生感到，这人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来日不多。
韩卜生检查完毕，满脸忧戚地说道：“你的病非常严重啊！看你的症状，应该患病五六年了。你是何时得了肾炎病？做了怎样的治疗？都服用了什么药物？现在感觉如何？请你详细说明，我好对症用药。”
病人小声说道：“我名叫祁生财，今年54岁，患肾炎病5年多了。
“5年前的一个夏夜，气候异常热，我躺在院子里一张藤椅床上睡着了。天色微明时分，我被凉醒，要站起来时，浑身酸痛，热别是后腰疼痛，好像岔气了，使不上劲。我挣扎着站起来，觉着头晕，全身乏力。我慢慢走到睡房，盖上被子睡下了。
“第二天起来，我腰痛加剧，要站起来，必须借助两手的力量。洗脸时，腰躬不下，稍一转动就疼痛。我想，可能是受凉受潮引起腰痛，就让林子寒买了些伤湿止痛膏贴在后腰。
“一周后，腰痛不见好转，我还发现，我的尿液呈红色，连续几天都是这样。虽然感觉不到痛，我还是很担心，就去杨场乡卫生院检查。卫生院大夫说，我腰部受伤了，开了几盒跌打丸、三七片、祖师麻腰痛膏。我将这些药全部服用完了，腰痛如故，并且我注意到，尿液颜色变成乳白色，尿液泡沫多，久久不散。老婆发现我脸上浮肿，要带我去丹棱县医院检查。
“在县医院，我做了B超、CT、尿常规检查，大夫说，我的病不是腰部受伤，是慢性肾炎，高血压。我听后吓了一跳，这虽然不是要命的病，却是烧钱的病。大夫让我住院治疗。
“我在丹棱县医院住院一个月，花费医药费上万元，腰痛症状减轻，血压也稳定，就出院了。出院后，我虽然不能下地干活，总算可以正常活动，能做点家务活。
“大约3个月后，我参加本村一位亲戚的乔迁之喜，喝了点喜酒，腰痛病又犯了。这次腰痛的厉害，站不起来，只能坐着或躺下，红尿、白尿、头晕又出现了。糟糕的是，下肢也出现了浮肿。我一直熬到春节过完，又去丹棱县医院住院治疗。
“就这样，我的肾炎病犯了就去医院治疗，病情稳定后，总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感冒，熬夜，饮食，惊吓等，又会诱发肾炎病的发作，只能再去住院，因为这种病不是一般诊所能治疗的。而每次住院均需花费万元医疗费。这5年多来，我先后在丹棱县医院住院8次，花费10多万元。这在我们农村上能好好盖一座新房子。
“这5年来，各种药物我服用无数。你看，这些都是我服用呋塞米、依那普利、笨那普利、福辛普利、氯沙坦、泼尼松、甲泼尼龙金水宝、百令胶囊、肾炎颗粒等药物的空盒子。”
祁生财说着，无力地抬起手臂指着门背后的一大堆药物包装盒。
见丈夫大口喘气，无力气说下去，林子寒给祁生财喂了几勺水，代替丈夫说道：“我和生财两个月前在县医院住院治疗时，大夫说，我丈夫的肾功能已衰竭，并且出现了贫血，电解质和酸碱平衡紊乱，高血压，冠心病，心力衰竭，肺水肿等并发症，病情危急，药物治疗作用不大，医院里也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我和丈夫就出院了。”
韩卜生虽然认真听着，仔细观察着，但他似乎若有所思，眼神飘忽。
听了林子寒的补充说明，韩卜生觉得丹棱县医院已向祁生财下达了死亡通知书，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这和自己的判断倒十分吻合。
但韩卜生觉得，祁生财两口子对病情还有隐瞒。刚才二人说的这些情况也是韩卜生想听的，使他知道了治疗过程和病人所服药物。韩卜生已从中西药包装盒说明书上看到了药物的功效和中药成分，他可以借此下药。
然而，韩卜生更想知道县医院治病以外的一些情况，或者是祁生财在生病之前的经历。祁生财心里肯定装着什么，或者说他心中有鬼，因为韩卜生在他家里看到了厉鬼。只是这个秘密韩卜生不好问，祁生财也不会当着康城生和媳妇的面去说。看来只有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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