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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那年我横行街头,让世人知道什么叫黑手

    “其实我一直在想,阁下是否真的有实力,担此天命神的重任。”小助理托着腮,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轻声说。

    “什么?”彼苍者天有些没听清楚。

    “哼哼哼呢哼,没什么。”小助理一脸邪魅笑容地眯起了眼睛。

    彼苍者天耸了耸肩,把视角重新切回到孔丘身上。上次把视角放在孔丘身上,还是十来年以前,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孩,如今十来年过去,他应该依靠着自己过人的勇武,成长为一方豪强了吧。

    说句实在话,彼苍者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预想过,孔丘会变成一个横行乡野欺压百姓的强盗,虽说名声上不好听,但总归是一方势力,也算是风生水起。

    他也考虑过,孔丘也许会成为一方豪侠,成为一名彻彻底底的江湖人士,把爱恨情仇演绎到极致。

    视角切换,一开始出现在彼苍者天视野里的,是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彪形壮汉,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莫近的气质,让周围的人纷纷别过脸去,生怕对上视线,引来祸端。

    他穿着黑色野猪皮缝制的衣服,袒露的胸膛上伤疤纵横,有剑刃划出的伤口,也有于野兽搏击时受的撕咬伤,新伤压着旧伤,新疤盖着旧疤。

    他明显在江湖中混迹多年,与人与非人都打过不少架,甚至多次游走于生死边缘。

    然而他都活了下来,并且愈发强大,对武力的崇拜让他的肉体变得无坚不摧,生与死的烙印让他的灵魂越发坚韧,那份令生灵惊颤的煞气被永远地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每一丝目光都有凶光外露,狠得让人心惊。

    他提剑背弓,行走街市,一个挽着小孩的妇女忙遮住孩子的眼睛,带着孩子慌乱逃离。

    他在一处半新半旧的房舍前停下。

    房舍的门人赶忙壮着胆子迎上前,行了一礼:“对不起,壮士,老师今天不见人。”

    “他的形象,好非主流诶。”小助理指着壮汉说。

    “确实如此。”彼苍者天说。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穿着黑野猪皮缝制的衣服,他当自己是上古先民么。”小助理双手托腮说。

    “可能是他在彰显自己的战绩吧,他身上穿的,很有可能是他与野猪搏杀来的战利品。”彼苍者天说:“虽然这个时代,人们已经开始饲养家猪了,但是野猪依然是山林野兽,攻击性极强,皮糙肉厚,剑刃难穿,据说凶狠的野猪,甚至可以拱塌土墙,拱死人不是问题。”

    “这个人的战斗力很强呀,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谁,我甚至还会以为他就是那位勇武过人的孔丘。”小助理说:“不过为什么孔丘的门人,要把孔丘称之为老师呢?”

    “可能是那种吧,等级制度相当森严的密党帮会,帮会里的人都要称呼首领为老师或者父亲,比起老大或者头儿这种平庸的称呼,老师或者父亲则更能彰显首领的绝对统治地位。”彼苍者天说。

    壮汉一脚把门人踹翻在地,脚踏在门人胸口上,用没有出鞘的剑挑起门人的下巴:“小子,我要见孔丘,告诉他,我叫仲由,字子路,看不惯他整天在这之乎,在那者也,我要告诉他,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世间真理。”

    随后壮汉子路就感觉到衣服一紧,衣服锋线处勒得他死肉生疼。

    然后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差点把内脏都给吐出来。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渗出,鼻腔里充斥着一股让人犯呕的铁锈味。

    数分钟过后,子路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被人抓住了衣服后领,然后以极大的力量把他甩了出去,他大约飞了有十米远,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子路伸手摸了摸后领,黑野猪气缝制的衣服,被那股怪力,扯得变形了。子路想起一句话,“子不语怪力乱神”,原来意思是孔子不说话,用一身怪力把对手打到神思混乱?

    子路因为眩晕和内伤造成的视线模糊渐渐消退,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他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站在他面前,长风吹拂,长衣飘飘,从飞舞的衣袖中偶尔显现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双臂。

    男子身姿相当伟岸,有那么一瞬间子路在想,倘若世有擎天之柱,那么大概,就是如此形象吧。

    而男子的身后,则站满了学子,他们肩并着肩,组成密不透风的人墙,用肃杀冰冷的眼神盯着子路。

    子路承认,即便是在鬼门关左右横跳过多次的自己,这一刻也慌了,他被无形的压迫感压得喘不上气。他突然记起来,孔丘所创立的学派,名为儒家。

    听起来温文尔雅的儒家势力,竟恐怖如斯!

    只是子路知不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表情凝重,每个人都有气没处撒的样子,并非实在是示威,而是子路打扰了他们上课,每个人都心中有怨。

    “你好勇武胜过常人,却不能善用武力,做起事来不讲道理,行动起来不讲礼仪,过分倚仗武力使他人受到损害,如何成为君子呢?”孔丘教育道。

    子路看着孔孔丘,满眼仰慕,分明一副在看偶像的样子。

    后来有一天,子路问孔子,先生既然有如此武力,单手就能托起四百斤重的城门门关,单靠着一身怪力就能横扫天下,雄霸一方,为什么还要治学呢?

    孔子说他少年时期确实有如此打算,但是他的父亲给他描述了周室礼乐的祥和,他的母亲言传身教,没让他走上歪路。最重要的事,那一天,他遇上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位老师,那位老师告诉他,所谓治学,就是治天下治万民之术,使苍生无苦。

    他对那位老师的话想了很久很久,每当小有所得,便去与学宫的学子辩论,渐渐积少成多,就在治学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回过神来时,已经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子路又问那位老师是谁?

    孔子回答不知道。

    过了很久以后,孔子才知道,那一日,他遇到的老师,正是道家学说的创始人老子,那个时候老子还未得道,还在周游列国,苦苦寻找治世之法。

    孔子想立刻动身去追寻老子,探讨治世理念,请教救世之道,却听说老子早已出关西去,再也不见了踪影,再也没人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