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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为什么战神自动开始转职了???

    “想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动手?”老者对孔丘眼神中的锋芒并不闪避,只是旁若无人地从袖中摸出几个坚果,用手剥开,丢到嘴里咀嚼起来。

    “算了吧,怎么看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怕我一拳下去,你的骨头就被我打散架了。”孔丘用手扯住绷带的一端,用牙齿咬住绷带的另一端,用力一拉,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

    手掌抓握两下,绑的还不错,没有影响到手掌的灵活度。

    “但是你的拳脚,也只不过是还不错的程度,用好听的话来说,就是提升空间很大,用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全凭一身蛮力,出拳和躲闪毫无技巧可言,全身上下都是破绽。”老者嚼着坚果,悠哉悠哉地说。

    孔丘像是被雷击中了身体一般,全身震颤了一瞬。方圆十里人人都怕他如怕虎,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说他打架不行。

    孔丘阴着脸说:“我不随意打架,不是因为我不擅长打架,只是因为我是贵族之后,随意打架这事有违礼制,有损父母颜面。”

    “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打架,那是另外的事,单就你的出拳而言,确实粗糙得不像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者说着,挽起袖子,露出有些瘦,却相当精壮的手臂:“出拳,要旋转着打出去,这样的拳头,才更有力量。”

    老者说着,双膝微微弯曲,稳住底盘,前出一拳,拳风呼啸。

    “你可以出拳,攻击这棵树试试。”老者略微收功,拿起拐杖,敲了敲后碗口粗细的槐树。

    孔丘迟疑了一下,按照先前那般,直出一拳,打在树干上。

    树干被打出一个小坑,树皮崩落,树梢因巨大的冲击力而摇晃,树叶纷落,宛如秋时叶雨。

    孔丘点点头,他对于自己这一拳的威力很满意。随后他又按照老者说的那般,收紧手臂,随后旋着轰出一拳。

    这棵碗口粗细的槐树,就此被一拳崩断了!

    看着缓缓倒塌的槐树,孔丘惊得说不出话来,表情完全僵住了,他没想到,竟然只是换了个出拳的姿势,拳头的威力,竟如此天差地别。

    周围的人看见轰然倒塌的树木,吓了一跳,纷纷避开,逃得远远的,根本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倘若你这样一拳揍到那个姓季的学子身上,又会如何呢?”老者慢慢悠悠地说着,又开始剥坚果。

    “这……”孔丘稍稍思考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太过惨不忍睹了,倘若自己真的如此轰在了那个季姓学子身上,只怕会血溅百步。

    “还有你重心不稳,拳头是厉害了,下盘却根本不像话。”老者并没有把剥好的坚果丢进嘴里,而是抓住孔丘分神的时机,一棍子打在孔丘的膝盖窝上,向上随意一挑,把孔丘撂倒在地。

    “卧槽,你耍赖!”孔丘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

    “看似耍赖的盘外招,可实际上,注意力又何尝不是打架时的重要要素呢。”老者把坚果丢到了孔丘手上,自己又剥了一个,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难道阁下莫非是世外高人?”孔丘握住老者丢过来的坚果,肃然起敬,站直了身体,毕恭毕敬地说。

    “算是吧。”老者点点头:“你打架的理由是什么?看你的打扮分明一个乡野村夫,看你的身体素质也异于常人,估计方圆百里也找不到对手,光靠身体素质就能吃饱饭了,怎么想都不是能和学宫里的士子扯上关系的人。趁着我现在有兴趣,说给我听听。”

    “我能打这事,早就乡野皆知了,可是能打又有什么用呢,左邻右舍都避着我,我家还是一样清贫,能打架,好像并不会改变什么。”孔丘说:“况且我的腿脚功夫您也点出来了,出拳姿势不对,底盘也不够稳,真打起来,我说不定不是您的对手。”

    孔丘想起自己出生以来,唯一一次败北,那是他七八岁的时候,因为一些矛盾,和三个成年男子互殴,虽然最后那三个男子被他打得数月不下床,但是那场战斗,他确实是败了。那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老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空汗水。

    “我其实,有些好奇,学宫里面,到底都在教什么,学子们到底又在学什么,为什么他们从学宫里出来,一个接着一个都出将入相了。”孔丘望向学宫的高墙深院和紧闭的大门:“我母亲常说,我祖上是生活在宋国的贵族,世代为官,甚至拥有一块小小的封邑,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战乱逃到鲁国,我现在这个年纪,就应该在学宫里上课,跟着老师学习知识。”

    “你怕不是想入朝为官,所以才想进学宫的吧。”老者戏谑地说。

    “我想入朝为官。”孔丘直言不讳地说。

    “哈哈哈哈。”老者低低地笑了起来,摆了摆手:“他们从学宫里出来就能出将入相,不是因为他们上过学,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可以出将入相,他们都是王室贵胄,朝堂俸禄怎么都有他们的一份。”

    “那还上什么学呢?”孔丘疑惑不解地问。

    “因为治国,是需要知识和智慧的。”老者用手指戳了戳孔丘的脑袋:“治国,治天下,治万民。”

    “所以进了学宫修行,就能治国治天下治万民了吗?”孔丘疑惑地问。

    “能治个屁。”老者说:“倘若学宫里真有治理天下之学,鲁国怎么可能还是这种鬼样子,天下怎么可能征征伐伐,战乱不断。”

    “那么治理天下之学,是什么样的呢?”孔丘好奇心被激起了,行了个礼问。

    “不知道,还在找,我现在觉得,世间万物,皆如‘道’一般,这个‘道’是一种规律,不太好形容,甚至无法形容,举个例子就像是人的生老病死,四季的春去秋来,所谓王朝政权,大抵也是如此,不断灭亡,不断被继承,然后又不断前进,大抵会永远如此吧。”老者说。

    “听不懂。”孔丘摇摇头。

    “听不懂就算了,小国寡民也挺好的,融入自然,成为自然的一部分。”老者解下腰间的葫芦,拔开塞子,仰头饮水。

    正在此时,学宫里面,传来了络绎不绝的问好声。

    “祭酒好。”

    “祭酒安。”

    “祭酒,有礼了。”

    孔丘慌张起来,猛地开始摇晃老者的肩膀:“不好,学宫祭酒要出来了。我一拳打断了他老人家栽培几十年的槐树,他铁定饶不了我们,我们得赶紧跑!”

    老者没有吞咽下去的半口清水喷了出来。

    “对了,在下姓孔名丘,字仲尼。”孔丘赶忙行礼,自报姓名。

    “老朽姓李……”老者回礼,但是很显然,目前的状况来不及他自报姓名了。

    因为学宫大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了,然后就听见学宫祭酒一阵破口大骂,口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把打断他槐树的人剥皮抽骨去筋。

    “来不及了,你往东边跑,我往西边跑。”老者慌乱之中拔腿就跑。

    孔丘也不敢回头,夺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