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人用砖乎？照脸乎？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手中攥着两块条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绕着对手转圈，寻找对手的破绽。
这两块砖头的正面原本雕有简易而优美的花纹，像是云纹，又像是在模仿上古时期青铜器上的兽纹，但是经过常年雨水冲刷以及行人踩踏，砖头表面变得十分光滑，不少花纹已然模糊不清，不能分辨。
砖头的背面则沾满泥土，棱角尖锐，明显是近身搏杀中足以痛击敌人的利器！
很显然，这是持砖少年在紧急情况下，从地上扣下来的。
持砖的少年紧紧盯着对手，手中持砖的架势不断变换，还没有开打，他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因为他的对手只是握紧双拳，微闭着双目跨立。
握拳的少年也和持砖的少年一样，只有十四五岁，他现在的架势可以说完全称不上是架势，他只是在那站着，全身上下全是破绽。
面对全身上下都是破绽的握拳少年，持砖少年反而不知道从何下手，他想绕到握拳少年的背后，又害怕握拳少年是在故意引诱他走到背后，好趁他接近的时候，猛地横挥一拳，或者横扫一腿，一击将他击败。
可若是从正面进攻，持砖少年也没有把握仅用砖头，就把握拳少年击败。
最终，持砖少年决定了，从握拳少年的左后方进攻，这里是握拳少年的视野盲区，握拳少年用左手不方便格挡，用右手不方便反击。
空气安静地可怕，连阵风都没有。
围观的众人也大多是十来岁的学子，他们一开始还极度好奇，围成一个圈不断观望，不自觉地向前推挤，可到了现在，他们都被无形地压力逼得后退，保持在距离握拳少年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无人敢上前一步。
持砖少年刚刚就位，试探性地踏出两步，握拳少年不知道是鼻子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皱了一下鼻子。
这一皱鼻，却惊地持砖少年全身痉挛了一瞬，心里一寒，知道遭了，万事休矣了。
仅仅是一瞬，握拳少年全身肌肉暴起，以众人看不清身影的速度突进到持砖少年面前。
持砖少年只感觉朔风扑面，只感觉有山峦在自己面前崩塌。他急忙用砖头护在身前，却感觉巨大的力量从砖头传导到了他的小臂上，他的虎口撕裂，手臂肌肉被震得发麻失去了直觉，小臂骨头更是疼得仿佛直接骨裂！
握拳少年一记直拳硬砸在了砖头上，一声巨响，砖头正面被崩出一个坑洞，拳劲力透砖背，几粒碎屑从砖背飞出，划过持砖少年的脸颊。
持砖少年脸上，顿时出现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如滚珠一般从伤口中渗出。
半秒过后，持砖少年手中的砖头断成两半，断裂处碎成了齑粉。
“呀啊！”持砖少年并不甘心就此败北，他另一只手中还有一块砖，趁着手臂的疼痛还不明显，他还有机会！
持砖少年抓住握拳少年攻击的间隙，用力挥出另一块砖头，直砸向握拳少年的脸颊！如此进的距离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想必就算是习武三十余年的武学大家，也没办法反应过来吧。
就算反应得过来，也没办法处理这必中的攻击！
想躲避，却退无可退，想格挡，也要让手臂经受这次攻击的全部伤害。就在这一击，砸断你的手臂！
就在距离握拳少年还剩一掌左右距离的时候，砖头停下来了，持砖少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让砖头前进一寸。
手臂的疼痛蔓延上来，持砖少年倒在地上，抱着手臂，痛苦地哀嚎起来：“额啊，额啊，我的手臂，我的骨头，额啊，好疼啊……”
没有人看清握拳少年到底是怎么接下这一记攻击的，众人只能看清握拳少年的手掌生生握住了那块青色的石砖，捏得砖上满是裂纹。
“孔丘，你不得好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季氏子弟，你惹到我，就是惹到了鲁国最大的世家！当心我找人把你搞死！啊！啊！好疼啊！疼！疼死了！！！”持砖少年躺在地上，一边疼得翻白眼，一边怒声咒骂。
孔丘往地上一蹲，叹了口气：“前几天是你动的手，今天的单挑，也是你提出来的，输了就是输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隔三差五就在学宫门前晃荡，你才是有什么好说的！”持砖少年一边疼得呲牙咧嘴，一边驳斥孔丘。
“我不就是好奇你们在学宫里面究竟在学些什么吗，我祖上好歹也是宋国贵族，封地栗邑，世食宋禄。”孔丘说：“论资历，我也有资格进这学宫。”
“呸！这学宫，是给士子开的，不是给落魄贵族开的，看你那穷酸样，来这里上学的未来都是士大夫，你算个什么东西！”持砖少年说。
“我凭什么就不能成为士大夫？”孔子问。
“你就不行，你们孔家人就是不行……”持砖少年说着，终于疼晕过去，围观的众人赶忙凑上来，搀扶住持砖少年，摇着他的肩膀。
孔丘叹了口气，摇摇头，挤出人群，找了棵树靠着。
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绕在手上包扎伤口。其实他伤得并不重，可毕竟是用血肉之躯和砖头硬碰硬，难免会有些皮肉擦伤。
“哇！”小助理惊得瞪大了眼睛：“好强的战斗力，看得我热血奋腾，心潮澎湃，不愧是花费整整两点天命点数的力拔山兮气盖世技能包，轻易就能做到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的事！”
“但是……”彼苍者天扶额：“他打的是季氏子弟呀。”
“怎么了？季氏在鲁国势力很大么？”小助理问。
“现在的鲁国，被‘三桓’所控制，所谓‘三桓’，就是三个顶级的贵族，‘三桓’的势力此消彼长，始终把控着鲁国朝政，那个季氏就是其中之一。”彼苍者天欲哭无泪地说：“现在季氏当道，手握兵权，孔丘揍了季氏子弟，他恐怕是别想着能在鲁国出头了。”
“诸侯国怎么会被贵族控制？国君呢？国君在做什么？”小助理不解地问。
“国君就是个玩具。”彼苍者天说：“我挑选鲁国，其实也是看中了鲁国内斗严重，贵族们为了壮大门庭，打压其他贵族，会拉拢一些他国的落魄贵族，孔丘在鲁国比较容易找到出路。可是现在。这一拳下去，孔丘在鲁国的升迁之路，断了。”
“不过孔丘发育还是蛮好的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总有机会的，毕竟武力如此强力之人，世间少有呀。”小助理赶忙安慰。
“嗯。”彼苍者天抹了一把虚空眼泪，把心宽了下来。
“嘿嘿嘿嘿，小子，拳脚不错嘛。”
孔丘正包扎伤口，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身边嬉笑，他扭头一看，见到一位白衣褴褛的老者，抱着一根用做拐杖的朽木，靠在树边乘凉。
“你想和我切磋吗？”孔丘挑眉问。
这两块砖头的正面原本雕有简易而优美的花纹，像是云纹，又像是在模仿上古时期青铜器上的兽纹，但是经过常年雨水冲刷以及行人踩踏，砖头表面变得十分光滑，不少花纹已然模糊不清，不能分辨。
砖头的背面则沾满泥土，棱角尖锐，明显是近身搏杀中足以痛击敌人的利器！
很显然，这是持砖少年在紧急情况下，从地上扣下来的。
持砖的少年紧紧盯着对手，手中持砖的架势不断变换，还没有开打，他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因为他的对手只是握紧双拳，微闭着双目跨立。
握拳的少年也和持砖的少年一样，只有十四五岁，他现在的架势可以说完全称不上是架势，他只是在那站着，全身上下全是破绽。
面对全身上下都是破绽的握拳少年，持砖少年反而不知道从何下手，他想绕到握拳少年的背后，又害怕握拳少年是在故意引诱他走到背后，好趁他接近的时候，猛地横挥一拳，或者横扫一腿，一击将他击败。
可若是从正面进攻，持砖少年也没有把握仅用砖头，就把握拳少年击败。
最终，持砖少年决定了，从握拳少年的左后方进攻，这里是握拳少年的视野盲区，握拳少年用左手不方便格挡，用右手不方便反击。
空气安静地可怕，连阵风都没有。
围观的众人也大多是十来岁的学子，他们一开始还极度好奇，围成一个圈不断观望，不自觉地向前推挤，可到了现在，他们都被无形地压力逼得后退，保持在距离握拳少年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无人敢上前一步。
持砖少年刚刚就位，试探性地踏出两步，握拳少年不知道是鼻子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皱了一下鼻子。
这一皱鼻，却惊地持砖少年全身痉挛了一瞬，心里一寒，知道遭了，万事休矣了。
仅仅是一瞬，握拳少年全身肌肉暴起，以众人看不清身影的速度突进到持砖少年面前。
持砖少年只感觉朔风扑面，只感觉有山峦在自己面前崩塌。他急忙用砖头护在身前，却感觉巨大的力量从砖头传导到了他的小臂上，他的虎口撕裂，手臂肌肉被震得发麻失去了直觉，小臂骨头更是疼得仿佛直接骨裂！
握拳少年一记直拳硬砸在了砖头上，一声巨响，砖头正面被崩出一个坑洞，拳劲力透砖背，几粒碎屑从砖背飞出，划过持砖少年的脸颊。
持砖少年脸上，顿时出现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如滚珠一般从伤口中渗出。
半秒过后，持砖少年手中的砖头断成两半，断裂处碎成了齑粉。
“呀啊！”持砖少年并不甘心就此败北，他另一只手中还有一块砖，趁着手臂的疼痛还不明显，他还有机会！
持砖少年抓住握拳少年攻击的间隙，用力挥出另一块砖头，直砸向握拳少年的脸颊！如此进的距离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想必就算是习武三十余年的武学大家，也没办法反应过来吧。
就算反应得过来，也没办法处理这必中的攻击！
想躲避，却退无可退，想格挡，也要让手臂经受这次攻击的全部伤害。就在这一击，砸断你的手臂！
就在距离握拳少年还剩一掌左右距离的时候，砖头停下来了，持砖少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让砖头前进一寸。
手臂的疼痛蔓延上来，持砖少年倒在地上，抱着手臂，痛苦地哀嚎起来：“额啊，额啊，我的手臂，我的骨头，额啊，好疼啊……”
没有人看清握拳少年到底是怎么接下这一记攻击的，众人只能看清握拳少年的手掌生生握住了那块青色的石砖，捏得砖上满是裂纹。
“孔丘，你不得好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季氏子弟，你惹到我，就是惹到了鲁国最大的世家！当心我找人把你搞死！啊！啊！好疼啊！疼！疼死了！！！”持砖少年躺在地上，一边疼得翻白眼，一边怒声咒骂。
孔丘往地上一蹲，叹了口气：“前几天是你动的手，今天的单挑，也是你提出来的，输了就是输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隔三差五就在学宫门前晃荡，你才是有什么好说的！”持砖少年一边疼得呲牙咧嘴，一边驳斥孔丘。
“我不就是好奇你们在学宫里面究竟在学些什么吗，我祖上好歹也是宋国贵族，封地栗邑，世食宋禄。”孔丘说：“论资历，我也有资格进这学宫。”
“呸！这学宫，是给士子开的，不是给落魄贵族开的，看你那穷酸样，来这里上学的未来都是士大夫，你算个什么东西！”持砖少年说。
“我凭什么就不能成为士大夫？”孔子问。
“你就不行，你们孔家人就是不行……”持砖少年说着，终于疼晕过去，围观的众人赶忙凑上来，搀扶住持砖少年，摇着他的肩膀。
孔丘叹了口气，摇摇头，挤出人群，找了棵树靠着。
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绕在手上包扎伤口。其实他伤得并不重，可毕竟是用血肉之躯和砖头硬碰硬，难免会有些皮肉擦伤。
“哇！”小助理惊得瞪大了眼睛：“好强的战斗力，看得我热血奋腾，心潮澎湃，不愧是花费整整两点天命点数的力拔山兮气盖世技能包，轻易就能做到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的事！”
“但是……”彼苍者天扶额：“他打的是季氏子弟呀。”
“怎么了？季氏在鲁国势力很大么？”小助理问。
“现在的鲁国，被‘三桓’所控制，所谓‘三桓’，就是三个顶级的贵族，‘三桓’的势力此消彼长，始终把控着鲁国朝政，那个季氏就是其中之一。”彼苍者天欲哭无泪地说：“现在季氏当道，手握兵权，孔丘揍了季氏子弟，他恐怕是别想着能在鲁国出头了。”
“诸侯国怎么会被贵族控制？国君呢？国君在做什么？”小助理不解地问。
“国君就是个玩具。”彼苍者天说：“我挑选鲁国，其实也是看中了鲁国内斗严重，贵族们为了壮大门庭，打压其他贵族，会拉拢一些他国的落魄贵族，孔丘在鲁国比较容易找到出路。可是现在。这一拳下去，孔丘在鲁国的升迁之路，断了。”
“不过孔丘发育还是蛮好的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总有机会的，毕竟武力如此强力之人，世间少有呀。”小助理赶忙安慰。
“嗯。”彼苍者天抹了一把虚空眼泪，把心宽了下来。
“嘿嘿嘿嘿，小子，拳脚不错嘛。”
孔丘正包扎伤口，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身边嬉笑，他扭头一看，见到一位白衣褴褛的老者，抱着一根用做拐杖的朽木，靠在树边乘凉。
“你想和我切磋吗？”孔丘挑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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