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沉迷女色我愿意！
“曾经强大如斯俄周室，竟然衰落至此，其实挺令人唏嘘的。”小助理看着周室衰弱，内心五味杂陈。
“确实挺感慨的，当初那个联合天下推翻暴纣，分封四海，许诺天下万世太平的周，仍是那个周，但天下，已经不是那个天下了。”彼苍者天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其实周也不是那个周了，我有时候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周变了，还是这天下变了。”
“可能都变了吧。”小助理托着腮，抬起头问：“倘若周就此垮掉，被灭掉了，会怎么样？”
“也许会天下大乱。”彼苍者天说：“现在天下还没有出现一个比周更强有力的统治者，倘若这个时候周室灭亡，天下恐怕会陷入混乱无序的互相攻伐状态，每个国家都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攻与防的战争上，天下生灵涂炭，文明有倒退的风险。”
“那岂不是很危险？”小助理说：“现在周室衰弱，数代不停不息的征战已经让周完全失去了对外征伐的能力，他可就剩下点拱卫王土的步卒了，朝堂还几乎被申国的势力完全掌控，周室危矣。”
“不清楚，再看看，尽管现在周幽王几乎成为了申国的傀儡，但是申国和周之间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矛盾，申侯还是周幽王老丈人，申国应该没有理由攻打王土，这一百年，说不定还是可以安稳过去的。”彼苍者天说。
“但愿如此吧。”小助理回过头，继续托着腮，把目光投向周室。
“而且主要是，我想出手，估计能做的操作也不多。”彼苍者天挠了挠头，经过百年的积攒，他的天命点数终于来到了惊人的，三点……
为什么才三点！是在说他长河文明一百年降不下一个人才么！
彼苍者天扶额。
说实在话，他也搞不清楚这个天命点数到底是怎么算的，有时候攒得很慢，一百年才攒出三点，有时候又会很快，几年时间突然蹦出来好几个点数。
关于天命点数，彼苍者天也曾经问过不少德高望重的天命神，然而大家都说不出个一二，只能很模糊地告诉他，天命点数和文明演化的状态有关。
但是什么是文明演化的状态呢？也没有人能系统性地总结出个所以然。
几天后又是一夜，寒潮已散，天已转暖，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的暖意，小风一吹，就散得无隐无踪。
周幽王握着一只半盛酒水的爵，独倚高楼栏杆，望着远方相国府邸灯火通明，侧耳倾听，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清籁歌声。
似乎是一曲歌罢，奏乐的声音停了下来，众人欢庆举杯，喝彩的声音直冲云霄。今天是申相国大寿，朝堂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邀请过去，不用想就知道有多热闹。
反而衬得他周室王宫冷清。
褒姒携着一块毯子款款上楼，走到周幽王身后，一下抖开，把毯子披到了周幽王肩膀上。
“申相国没有邀请陛下吗？”褒姒也找了个位置倚靠在栏杆上，微微歪着身子托着腮，面无表情。
“邀请了，但寡人没去。”周幽王说：“相国大寿，本应我这个做天子的大摆筵席，宴请百官，与百姓同乐，你知道先王怎么为相国祝寿的吗，摆了一条街的宴席，从城门口，一直摆进皇宫里，那场面，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
周幽王冷哼了一声：“这个老家伙倒好，自己家自己办了，还问寡人可否屈尊降贵，出席他家的家宴，这是没把我这个周天子放在眼里。”
“所谓礼崩乐坏，大概就是如此吧。”褒姒说。
“哈哈哈哈。”周幽王苦笑起来，抬起酒爵，远远地朝着相国家的方向敬了一爵，然后仰头，饮下一大口烈酒。
不亏是他周室的烈酒，真够烈的，喝下去像是有小刀刮着喉咙，算是悲惨的人生中，为数不多能体会到的快意。
“申相国大寿，也就是说明，我们出手的时机，差不多该到了。”褒姒从周幽王手中夺过酒爵，也仰头，饮下一大口，几乎将爵中酒水饮尽。
“此话怎么说？”周幽王问。
“大王常年居住宫中，对于民间传说可能少有耳闻，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说一个人如果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或许可以活得很长，活到老天都把他忘了，但如果一个人格外张狂，尤其是举办大寿宴会，老天就会想起他，把他收掉。”褒姒歪着头，趴在栏杆上，不知道是不胜酒力，还是单纯站着有点累了。
彼苍者天听得一头雾水，心想我就是老天呀，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有这回事？”周幽王惊讶。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请问陛下，朝中哪个势力最盛？”褒姒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申国势力了，他们把控朝政，把关键位置全换成了他们申家的人，还四处联姻，弄得朝堂上下到处是他们的亲家，寡人很多时候，连句话都说不上。”周幽王叹了一口气。
希望想到这些的时候，他都恨得牙痒痒，非要摔点什么才能解恨，但是恨多了，也恨烦了，值得长叹，叹自己的没用。
“那么申国势力的主心骨，又是谁呢？”褒姒又问。
“这种事情谁都知道的，申相国，他不仅是统领百官的相国，还是寡人的伯父，树大根深，到处都是眼线，前几天寡人才知道，每天贴身服侍寡人起居的阉人，竟然也是那个老家伙的眼线。”周幽王冷笑。
“假如申相国有朝一日逝去了呢，他年纪也大了，又刚过完大寿，哪天天年已至，呜呼归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褒姒说。
“你让寡人相信那些没有根据来源的民间传说？算了吧。”周幽王说：“至于其他方式，寡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寡人想过下毒，可他连自己的大寿都要亲自操办，在他自己的府邸举行，没机会的。寡人也想过暗杀，可寡人身边都是他的眼线，连保护寡人安全的禁军，也被他安排了申不奸来统领，更没机会的。”
“可如果，故意气他呢？”褒姒问。
“气他？有意思。”周幽王饮下最后的酒水：“可如果老家伙命硬，怎么气他都不死呢？”
“听天由命咯，反正陛下年轻，绝对耗得过申相国的。”褒姒面无表情地说。
几日后的早朝。
申相国和往常一样，迟了半个时辰才走进殿内，这是周幽王他爹周宣王给他的特权，用以彰显他对周室做出的杰出贡献。
毕竟这个时候的早朝还是比较宽松的，大家都剑履上殿，都有席位跪坐，作物剑履上殿什么的并不算是奖赏，那就只好把允许迟到作为赏赐咯。
但是一踏进宫殿，申相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看见周幽王坐在席位上，怀中正趴着那个酥胸粉腿的狐狸精褒姒，周幽王一手搂着褒姒的纤腰，和旁边的一位外性士大夫谈天说地。
“陛下，先王向来有言在先，女子不得上殿，后宫不得干政，让褒姒上殿，有违礼制。”申相国行了一礼，说。
“沉迷女色寡人愿意！寡人舒服！”周幽王自豪地说。
申相国长叹了一口气说：“随便陛下吧，只要不耽误处理政事就行。”
百官皆在，他也不好发作。
“好，既然申相国到了，那么我们就开始议政吧，首先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寡人最近辗转反侧，冥思苦想许久，寡人觉得太子姬宜臼，似乎没有王者的气质呀。”周幽王绷着脸，试探性地说。
周幽王在极力地保持着面部的镇静，实际上衣服下面已经汗流浃背了，他的心跳重如鼓槌，似乎随时会从胸腔中跳出来。他紧张地观察着申相国的面部表情，希望能从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看出点慌张的情绪。
但是申相国只是很淡定地打开随身的葫芦，喝了一口水。
“确实挺感慨的，当初那个联合天下推翻暴纣，分封四海，许诺天下万世太平的周，仍是那个周，但天下，已经不是那个天下了。”彼苍者天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其实周也不是那个周了，我有时候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周变了，还是这天下变了。”
“可能都变了吧。”小助理托着腮，抬起头问：“倘若周就此垮掉，被灭掉了，会怎么样？”
“也许会天下大乱。”彼苍者天说：“现在天下还没有出现一个比周更强有力的统治者，倘若这个时候周室灭亡，天下恐怕会陷入混乱无序的互相攻伐状态，每个国家都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攻与防的战争上，天下生灵涂炭，文明有倒退的风险。”
“那岂不是很危险？”小助理说：“现在周室衰弱，数代不停不息的征战已经让周完全失去了对外征伐的能力，他可就剩下点拱卫王土的步卒了，朝堂还几乎被申国的势力完全掌控，周室危矣。”
“不清楚，再看看，尽管现在周幽王几乎成为了申国的傀儡，但是申国和周之间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矛盾，申侯还是周幽王老丈人，申国应该没有理由攻打王土，这一百年，说不定还是可以安稳过去的。”彼苍者天说。
“但愿如此吧。”小助理回过头，继续托着腮，把目光投向周室。
“而且主要是，我想出手，估计能做的操作也不多。”彼苍者天挠了挠头，经过百年的积攒，他的天命点数终于来到了惊人的，三点……
为什么才三点！是在说他长河文明一百年降不下一个人才么！
彼苍者天扶额。
说实在话，他也搞不清楚这个天命点数到底是怎么算的，有时候攒得很慢，一百年才攒出三点，有时候又会很快，几年时间突然蹦出来好几个点数。
关于天命点数，彼苍者天也曾经问过不少德高望重的天命神，然而大家都说不出个一二，只能很模糊地告诉他，天命点数和文明演化的状态有关。
但是什么是文明演化的状态呢？也没有人能系统性地总结出个所以然。
几天后又是一夜，寒潮已散，天已转暖，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的暖意，小风一吹，就散得无隐无踪。
周幽王握着一只半盛酒水的爵，独倚高楼栏杆，望着远方相国府邸灯火通明，侧耳倾听，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清籁歌声。
似乎是一曲歌罢，奏乐的声音停了下来，众人欢庆举杯，喝彩的声音直冲云霄。今天是申相国大寿，朝堂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邀请过去，不用想就知道有多热闹。
反而衬得他周室王宫冷清。
褒姒携着一块毯子款款上楼，走到周幽王身后，一下抖开，把毯子披到了周幽王肩膀上。
“申相国没有邀请陛下吗？”褒姒也找了个位置倚靠在栏杆上，微微歪着身子托着腮，面无表情。
“邀请了，但寡人没去。”周幽王说：“相国大寿，本应我这个做天子的大摆筵席，宴请百官，与百姓同乐，你知道先王怎么为相国祝寿的吗，摆了一条街的宴席，从城门口，一直摆进皇宫里，那场面，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
周幽王冷哼了一声：“这个老家伙倒好，自己家自己办了，还问寡人可否屈尊降贵，出席他家的家宴，这是没把我这个周天子放在眼里。”
“所谓礼崩乐坏，大概就是如此吧。”褒姒说。
“哈哈哈哈。”周幽王苦笑起来，抬起酒爵，远远地朝着相国家的方向敬了一爵，然后仰头，饮下一大口烈酒。
不亏是他周室的烈酒，真够烈的，喝下去像是有小刀刮着喉咙，算是悲惨的人生中，为数不多能体会到的快意。
“申相国大寿，也就是说明，我们出手的时机，差不多该到了。”褒姒从周幽王手中夺过酒爵，也仰头，饮下一大口，几乎将爵中酒水饮尽。
“此话怎么说？”周幽王问。
“大王常年居住宫中，对于民间传说可能少有耳闻，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说一个人如果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或许可以活得很长，活到老天都把他忘了，但如果一个人格外张狂，尤其是举办大寿宴会，老天就会想起他，把他收掉。”褒姒歪着头，趴在栏杆上，不知道是不胜酒力，还是单纯站着有点累了。
彼苍者天听得一头雾水，心想我就是老天呀，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有这回事？”周幽王惊讶。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请问陛下，朝中哪个势力最盛？”褒姒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申国势力了，他们把控朝政，把关键位置全换成了他们申家的人，还四处联姻，弄得朝堂上下到处是他们的亲家，寡人很多时候，连句话都说不上。”周幽王叹了一口气。
希望想到这些的时候，他都恨得牙痒痒，非要摔点什么才能解恨，但是恨多了，也恨烦了，值得长叹，叹自己的没用。
“那么申国势力的主心骨，又是谁呢？”褒姒又问。
“这种事情谁都知道的，申相国，他不仅是统领百官的相国，还是寡人的伯父，树大根深，到处都是眼线，前几天寡人才知道，每天贴身服侍寡人起居的阉人，竟然也是那个老家伙的眼线。”周幽王冷笑。
“假如申相国有朝一日逝去了呢，他年纪也大了，又刚过完大寿，哪天天年已至，呜呼归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褒姒说。
“你让寡人相信那些没有根据来源的民间传说？算了吧。”周幽王说：“至于其他方式，寡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寡人想过下毒，可他连自己的大寿都要亲自操办，在他自己的府邸举行，没机会的。寡人也想过暗杀，可寡人身边都是他的眼线，连保护寡人安全的禁军，也被他安排了申不奸来统领，更没机会的。”
“可如果，故意气他呢？”褒姒问。
“气他？有意思。”周幽王饮下最后的酒水：“可如果老家伙命硬，怎么气他都不死呢？”
“听天由命咯，反正陛下年轻，绝对耗得过申相国的。”褒姒面无表情地说。
几日后的早朝。
申相国和往常一样，迟了半个时辰才走进殿内，这是周幽王他爹周宣王给他的特权，用以彰显他对周室做出的杰出贡献。
毕竟这个时候的早朝还是比较宽松的，大家都剑履上殿，都有席位跪坐，作物剑履上殿什么的并不算是奖赏，那就只好把允许迟到作为赏赐咯。
但是一踏进宫殿，申相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看见周幽王坐在席位上，怀中正趴着那个酥胸粉腿的狐狸精褒姒，周幽王一手搂着褒姒的纤腰，和旁边的一位外性士大夫谈天说地。
“陛下，先王向来有言在先，女子不得上殿，后宫不得干政，让褒姒上殿，有违礼制。”申相国行了一礼，说。
“沉迷女色寡人愿意！寡人舒服！”周幽王自豪地说。
申相国长叹了一口气说：“随便陛下吧，只要不耽误处理政事就行。”
百官皆在，他也不好发作。
“好，既然申相国到了，那么我们就开始议政吧，首先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寡人最近辗转反侧，冥思苦想许久，寡人觉得太子姬宜臼，似乎没有王者的气质呀。”周幽王绷着脸，试探性地说。
周幽王在极力地保持着面部的镇静，实际上衣服下面已经汗流浃背了，他的心跳重如鼓槌，似乎随时会从胸腔中跳出来。他紧张地观察着申相国的面部表情，希望能从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看出点慌张的情绪。
但是申相国只是很淡定地打开随身的葫芦，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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