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单纯的因为敬仰
方觉回到凌云寺不久，便有一个年轻的小和尚喊他过去，说是刘同他们已经回来了，正等在山门前与住持辞行。
闻言，方觉也不啰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便跟着小和尚朝山门走去。
“住持、刘老！”
远远的走近山门，方觉就见到住持与刘同两人站在一起，指指点点的，有说有笑，不知在聊些什么。
“哦，小方啊，快来快来，我们正说到你呢！”
见方觉走来，不等住持开口，刘同就抢过话来。
“听说昨天有香客受到了邪祟侵袭。怎么样，你没事吧？”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间也颇为关切。
毕竟方觉是他带来的，说是陪同，倒不如说是学习更为贴切。毕竟方觉小小年纪，又才刚进衙门不久，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更别说自己昨天彻夜未归，方觉真要出点什么事，他解释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噢，原来是这件事啊。刘老放心，我没事。昨天夜里那邪祟很容易就被大师们祛除了。而且我见他们手段凌厉，极为佩服。本想请教一番，许是怕深夜打扰大家休息，大师们也就没有与我细说。”
慢慢的说着，方觉并没有直接了当的挑明僧值和尚们对他的奚落。
倒是一旁的住持，哪能听不出方觉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也就接过话道：“方施主莫怪，其实僧值和尚不跟你细说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连我，见你与刘兄一同前来也以为你是武道中人呢。若不是听刘兄所说，还不知你竟有另外一番遭遇呢。”
说着，也是把目光看转向了刘同。
“祛除邪祟一事不过是些简单的武者手段。至于武者一道的事，有刘兄在你身边，我也就不越俎代庖了。相信你的疑惑刘兄都可为你一一解答。”
“呵呵，住持客气了......”
轻笑出声，对于主持和尚的话刘同却不置可否，反而抬眼看了下天色。
“趁着天气清凉，我们赶紧走吧。这两日也多谢住持的款待，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叨扰。”
“呵呵，刘兄客气了，应该是我盼着两位常来才对。倒是敝寺修缮一事，我可是等着刘兄的好消息呢！”
“好说好说，一回县衙我就把这事呈报上去。”
......
一番客套过后，方觉他们也终于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因为凌云寺距离县衙并不太远，骑马也就多半日的路程，所以回去的路上他们也并不着急。
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马背上的刘同神色轻松，方觉也适时的打开话题。
“刘老，其实昨天晚上那邪祟看着还挺可怕的。要不是僧值和尚及时解决，还不知道那香客会怎么样呢！”
话落，便见刘同不在意的轻笑了几声，然后才开口说道：“小方啊，别怪我心直口快。这就是你们凡人胆子太小了，别说是个小小的阴寒湿邪，就是一般的山精野怪，在我们武者手上也讨不到好处！”
虽然“小方”这个称呼一直让方觉心里怪怪的，但因为要从刘同这里打开缺口，所以方觉自然就没计较什么，直接忽略过去。
然后装作一副十分好奇与羡慕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刘老，您看我能不能也跟着你修习武道啊？你是不知道，虽然我才刚来县衙没几天，但是对于你们每天出生入死的维持我县治安，尤其还要与江湖上的那些宵小之徒争斗，我实在是佩服的很。”
听着方觉的话，刘同的眼里颇为讶异，好像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这小子就跟开了窍一样。再一想想他刚来县衙时闷的就跟个木头一样......
不过不管如何讶异，方觉的这番话还是让他十分受用的。
盯了方觉几眼，他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方啊，是不是看到昨晚僧值和尚出手的时候羡慕了。再一想自己每天就只能枯燥的背诵律法，两相对比，就有了这个练武的念头了。”
“嘿嘿，刘老果然火眼金睛，我的心思一下就被你看穿了。”
“嗯......”
拉长了语调，对于方觉的回答，刘同并不意外。
少年嘛，总是有一种仗剑天涯的热血梦想！
“修炼武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可跟你说，你别以为武者一道就很容易。虽然比不得灵修那般苛刻，但也是要看天赋的。
天赋不好，过了三十岁还没达到真元境的话，往后气血就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走下坡路。即便日后侥幸突破，能提升的也微乎其微了。”
“有了天赋还不算，修炼武道，从一开始就要熬炼身体，如果你有钱有势的也就算了，各种增补气血的药物肆意挥霍，还能减少你打磨身体的痛苦。
但像我们这种一穷二白的小老百姓，就只能慢慢的攒钱来买增进气血的补药了。而且同一种补药用多了，效果还会大打折扣。”
“不止如此，等你真正开始修炼武道了，你还得再拜入别的武馆门下学习各种武功招式。虽然我们顿丘也有官学，但毕竟是官方公立的嘛，教授的东西你也懂得。
所以呀，这又要买补药，又要交学费......一来二往，这消耗的钱财就不是小数目了！”
细细听着，方觉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武者也都有自己的一股傲气了。
虽然不排除这其中有刘同身为武者自卖自夸的成分，但武者一道的艰辛也是显而易见的。
不仅每天要反反复复的熬炼身体，而且还要投入大量的钱财在里面。
穷文富武，名不虚传。
“听刘老您的意思，武者一道的修炼晋境也十分艰难了？”
眉头微皱，方觉以前还真不知道武者一道竟然也如此苛刻。各种增补气血的暂且不说，单单在三十岁之前练就真元，踏入真元境的话刘同就说过了许多次。
听到方觉的话，刘同也是本能的眼角一挑，有些傲然的道：“那是当然了，否则你以为武者凭什么能在各大县衙任职。”
“武者一道，气血、真元、外劲、内劲、化劲，这五大境界越往后越难。至于再往后的返先天，那已经是传说中的境界了。整个归云帝国，也没听说有过。”
“哦？您是说整个归云帝国也没有人修炼到重返先天的境界？”
敏锐的捕捉到了刘同话里的关键，方觉都有些激动起来。
如果整个归云帝国都没有人能够修炼到重返先天的境界，那自己岂不是正好可以拿这个当作幌子？
等自己灵力有了属性的时候就对外说修炼到了重返先天的境界，进而觉醒了星体。
每觉醒一次，就多出一种灵力属性。
修炼觉醒、修炼觉醒！
反复横跳之中，自己星源功的多属性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完美！！！
越想越激动，即便已经有六七百岁的心态，在面对这种根本性的问题时，方觉也有些抑制不住的狂喜。
不过为了避免被刘同察觉到异常，方觉还是强捺下心头的激动：“既然没人能修炼到重返先天的境界，那这个境界又是怎么来的呢？我们国家没有，其它国家呢？”
眉头微皱，刘同有些讶异方觉为什么会如此追根究底。但片刻后他还是本能的认为这是因为方觉对于武道一途的不了解。毕竟他从小在全是灵修的灵照宗长大，不了解武道的这些也很正常。
于是，他也就耐着性子继续说道：“重返先天的境界是自古流传下来的，或许以前也有先天境界的高手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近代，莫说先天境界了，就是其他境界的修炼都已经难上加难了。”
“至于其它国家的话......，我想多半也没有吧，否则早就传开了。”
听到刘同如此说，方觉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想了片刻，便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张面值百元的青蚨币递了过去。
“如果刘老不嫌弃的话，不知能否在武道上指点一二......”
“咦？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小肥羊啊！”
一见方觉递上来的青蚨币，刘同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
要知道，一张百元的青蚨币足够普通人一周的日常开销了。就连他身为武者，在衙门里从事的还是比较危险的差事，每月的俸禄也才不过五千之数。
别以为五千已经很多了，刨去自己的日常开销，买来修炼进补的药材花费，偶尔还要宴请一下同事维护关系、给上级送礼、再一起勾栏听曲......
生活已经很拮据了！！！
而眼下方觉竟然一出手就是五百青蚨币，当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哪里哪里，这是临别时师傅给我的，担心我刚来这边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所以就多给了我一些。可即便这样，我手里也没有多少了。但刘老您如此真心待我，我又怎么能吝惜这点钱财呢！”
早就料想到了刘同会比较意外，方觉也不紧不慢的把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说话的同时，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刘同，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
而刘同一见如此，自然也十分感动，大手一挥，十分豪爽的道：“哎，别刘老刘老的叫了，这么见外。
虽然你我相识不过数日，但我真是觉得你我有缘。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妨做个忘年交，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好了。”
话落，还不等方觉说什么，便又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既然兄弟你有心于此，你放心，武馆的事就包在大哥身上了。大哥在县衙混了这么久，别的不说，面子还是有的。”
“好嘞，那我就先谢谢刘老......大哥了！”
“哈哈，方贤弟不必客气！我们走，回县衙！”
话落，就留下两行马蹄欢快的声音在路边飘荡，悠悠扬扬的渐行渐远。
闻言，方觉也不啰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便跟着小和尚朝山门走去。
“住持、刘老！”
远远的走近山门，方觉就见到住持与刘同两人站在一起，指指点点的，有说有笑，不知在聊些什么。
“哦，小方啊，快来快来，我们正说到你呢！”
见方觉走来，不等住持开口，刘同就抢过话来。
“听说昨天有香客受到了邪祟侵袭。怎么样，你没事吧？”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间也颇为关切。
毕竟方觉是他带来的，说是陪同，倒不如说是学习更为贴切。毕竟方觉小小年纪，又才刚进衙门不久，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更别说自己昨天彻夜未归，方觉真要出点什么事，他解释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噢，原来是这件事啊。刘老放心，我没事。昨天夜里那邪祟很容易就被大师们祛除了。而且我见他们手段凌厉，极为佩服。本想请教一番，许是怕深夜打扰大家休息，大师们也就没有与我细说。”
慢慢的说着，方觉并没有直接了当的挑明僧值和尚们对他的奚落。
倒是一旁的住持，哪能听不出方觉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也就接过话道：“方施主莫怪，其实僧值和尚不跟你细说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连我，见你与刘兄一同前来也以为你是武道中人呢。若不是听刘兄所说，还不知你竟有另外一番遭遇呢。”
说着，也是把目光看转向了刘同。
“祛除邪祟一事不过是些简单的武者手段。至于武者一道的事，有刘兄在你身边，我也就不越俎代庖了。相信你的疑惑刘兄都可为你一一解答。”
“呵呵，住持客气了......”
轻笑出声，对于主持和尚的话刘同却不置可否，反而抬眼看了下天色。
“趁着天气清凉，我们赶紧走吧。这两日也多谢住持的款待，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叨扰。”
“呵呵，刘兄客气了，应该是我盼着两位常来才对。倒是敝寺修缮一事，我可是等着刘兄的好消息呢！”
“好说好说，一回县衙我就把这事呈报上去。”
......
一番客套过后，方觉他们也终于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因为凌云寺距离县衙并不太远，骑马也就多半日的路程，所以回去的路上他们也并不着急。
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马背上的刘同神色轻松，方觉也适时的打开话题。
“刘老，其实昨天晚上那邪祟看着还挺可怕的。要不是僧值和尚及时解决，还不知道那香客会怎么样呢！”
话落，便见刘同不在意的轻笑了几声，然后才开口说道：“小方啊，别怪我心直口快。这就是你们凡人胆子太小了，别说是个小小的阴寒湿邪，就是一般的山精野怪，在我们武者手上也讨不到好处！”
虽然“小方”这个称呼一直让方觉心里怪怪的，但因为要从刘同这里打开缺口，所以方觉自然就没计较什么，直接忽略过去。
然后装作一副十分好奇与羡慕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刘老，您看我能不能也跟着你修习武道啊？你是不知道，虽然我才刚来县衙没几天，但是对于你们每天出生入死的维持我县治安，尤其还要与江湖上的那些宵小之徒争斗，我实在是佩服的很。”
听着方觉的话，刘同的眼里颇为讶异，好像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这小子就跟开了窍一样。再一想想他刚来县衙时闷的就跟个木头一样......
不过不管如何讶异，方觉的这番话还是让他十分受用的。
盯了方觉几眼，他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方啊，是不是看到昨晚僧值和尚出手的时候羡慕了。再一想自己每天就只能枯燥的背诵律法，两相对比，就有了这个练武的念头了。”
“嘿嘿，刘老果然火眼金睛，我的心思一下就被你看穿了。”
“嗯......”
拉长了语调，对于方觉的回答，刘同并不意外。
少年嘛，总是有一种仗剑天涯的热血梦想！
“修炼武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可跟你说，你别以为武者一道就很容易。虽然比不得灵修那般苛刻，但也是要看天赋的。
天赋不好，过了三十岁还没达到真元境的话，往后气血就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走下坡路。即便日后侥幸突破，能提升的也微乎其微了。”
“有了天赋还不算，修炼武道，从一开始就要熬炼身体，如果你有钱有势的也就算了，各种增补气血的药物肆意挥霍，还能减少你打磨身体的痛苦。
但像我们这种一穷二白的小老百姓，就只能慢慢的攒钱来买增进气血的补药了。而且同一种补药用多了，效果还会大打折扣。”
“不止如此，等你真正开始修炼武道了，你还得再拜入别的武馆门下学习各种武功招式。虽然我们顿丘也有官学，但毕竟是官方公立的嘛，教授的东西你也懂得。
所以呀，这又要买补药，又要交学费......一来二往，这消耗的钱财就不是小数目了！”
细细听着，方觉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武者也都有自己的一股傲气了。
虽然不排除这其中有刘同身为武者自卖自夸的成分，但武者一道的艰辛也是显而易见的。
不仅每天要反反复复的熬炼身体，而且还要投入大量的钱财在里面。
穷文富武，名不虚传。
“听刘老您的意思，武者一道的修炼晋境也十分艰难了？”
眉头微皱，方觉以前还真不知道武者一道竟然也如此苛刻。各种增补气血的暂且不说，单单在三十岁之前练就真元，踏入真元境的话刘同就说过了许多次。
听到方觉的话，刘同也是本能的眼角一挑，有些傲然的道：“那是当然了，否则你以为武者凭什么能在各大县衙任职。”
“武者一道，气血、真元、外劲、内劲、化劲，这五大境界越往后越难。至于再往后的返先天，那已经是传说中的境界了。整个归云帝国，也没听说有过。”
“哦？您是说整个归云帝国也没有人修炼到重返先天的境界？”
敏锐的捕捉到了刘同话里的关键，方觉都有些激动起来。
如果整个归云帝国都没有人能够修炼到重返先天的境界，那自己岂不是正好可以拿这个当作幌子？
等自己灵力有了属性的时候就对外说修炼到了重返先天的境界，进而觉醒了星体。
每觉醒一次，就多出一种灵力属性。
修炼觉醒、修炼觉醒！
反复横跳之中，自己星源功的多属性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完美！！！
越想越激动，即便已经有六七百岁的心态，在面对这种根本性的问题时，方觉也有些抑制不住的狂喜。
不过为了避免被刘同察觉到异常，方觉还是强捺下心头的激动：“既然没人能修炼到重返先天的境界，那这个境界又是怎么来的呢？我们国家没有，其它国家呢？”
眉头微皱，刘同有些讶异方觉为什么会如此追根究底。但片刻后他还是本能的认为这是因为方觉对于武道一途的不了解。毕竟他从小在全是灵修的灵照宗长大，不了解武道的这些也很正常。
于是，他也就耐着性子继续说道：“重返先天的境界是自古流传下来的，或许以前也有先天境界的高手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近代，莫说先天境界了，就是其他境界的修炼都已经难上加难了。”
“至于其它国家的话......，我想多半也没有吧，否则早就传开了。”
听到刘同如此说，方觉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想了片刻，便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张面值百元的青蚨币递了过去。
“如果刘老不嫌弃的话，不知能否在武道上指点一二......”
“咦？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小肥羊啊！”
一见方觉递上来的青蚨币，刘同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
要知道，一张百元的青蚨币足够普通人一周的日常开销了。就连他身为武者，在衙门里从事的还是比较危险的差事，每月的俸禄也才不过五千之数。
别以为五千已经很多了，刨去自己的日常开销，买来修炼进补的药材花费，偶尔还要宴请一下同事维护关系、给上级送礼、再一起勾栏听曲......
生活已经很拮据了！！！
而眼下方觉竟然一出手就是五百青蚨币，当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哪里哪里，这是临别时师傅给我的，担心我刚来这边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所以就多给了我一些。可即便这样，我手里也没有多少了。但刘老您如此真心待我，我又怎么能吝惜这点钱财呢！”
早就料想到了刘同会比较意外，方觉也不紧不慢的把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说话的同时，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刘同，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
而刘同一见如此，自然也十分感动，大手一挥，十分豪爽的道：“哎，别刘老刘老的叫了，这么见外。
虽然你我相识不过数日，但我真是觉得你我有缘。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妨做个忘年交，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好了。”
话落，还不等方觉说什么，便又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既然兄弟你有心于此，你放心，武馆的事就包在大哥身上了。大哥在县衙混了这么久，别的不说，面子还是有的。”
“好嘞，那我就先谢谢刘老......大哥了！”
“哈哈，方贤弟不必客气！我们走，回县衙！”
话落，就留下两行马蹄欢快的声音在路边飘荡，悠悠扬扬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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