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魇俗称鬼压床
“别在意那个大爷的疯话，来公司了就好好工作吧。”叶朝拍着祁乐肩膀宽慰道。
“什么……”祁乐感到一丝迷惘。
大爷？刚才……
但很快就连这份迷惘也如同泡影一般消失，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
看着叶朝鼓励的眼神，祁乐回应道：
“好，你也加油……”
祁乐面对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不知为何，电脑上的文字既熟悉又陌生。
他揉揉眼睛再次睁开，拧着眉毛试图看懂工作报表上的内容。
可电脑上每行文字都好像僵硬的蛇虫，缓慢地蠕动着纠缠在一起，交换着流淌的字符。
“好困……但必须把工作做完……”
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工位上的祁乐，眼睁睁看着马经理靠近并在身边停下：
“这才工作三个月，就天天这幅鬼样子，我看你很难度过实习考核呀。”
不是的……哎？我为什么说不了话！不对，我为什么动不了……
祁乐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脑海里自言自语。
马经理端起手中的保温杯，抿了一口茶水后又将两片茶叶吐回杯中：
“不仅能力不行，工作态度也是极其恶劣，我跟你说话你就这样趴着一动不动？”
不是的……我想动动不了啊……
“我看呐，也不用等实习期结束，明天你就别来了。”
趴着的姿势看不清马经理的脸，但却又仿佛能看清他的每个肢体动作。
此时焦虑感充斥着祁乐的大脑，但身体却做不了一点反应。
伴随着焦虑感的上升，马经理的身上开始燃起黑色的火焰，热浪扭曲着空间，压迫感使得祁乐头痛欲裂。
不……不……
“祁乐，祁乐？”叶朝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啊！”
祁乐趴着的上半身猛然弹起，就好像刚刚挣脱某种束缚。
然而四周依然平静如常，并没有什么着火的马经理。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祁乐看看叶朝，低头揉揉眼睛：
“差不多吧，鬼压床了，靠……我看见马经理PUA我，还以为是真的。”
“看见？你是怎么看见的？”叶朝有些不解。
“就是梦魇啊，你没经历过鬼压床吗？
你会看见一个人站在你身边，有时是黑影，有时是怪物，有时是你熟悉的人……
他会跟你说话，但你浑身动不了无法回应。”
“这我确实没经验，不过马经理挺好说话的，不像是会PUA的人。”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叶朝无法理解。
“这梦魇说到底还是梦的一种，不符合现实也很正常。”祁乐捏着睛明穴说道。
叶朝见此有些担心：“你今早开始就状态不太好，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此时，马经理从工位隔板后探出脑袋：
“哎，小叶也在这儿啊，那个小祁，你那份报表做得不错啊，加油好好干，转正不成问题。”
“啊？哦，好嘞！”
祁乐略显惊喜地抬头回应着。
转头看向电脑，界面定格在文件传输成功的聊天框上。
奇怪……
马经理端着茶水杯哼着小曲儿离去，祁乐看着他的背影，犹豫再三后喊道：
“马经理，我想下午请假去趟医院。”
……
“嗯……”
医生眼睛微眯，一手给祁乐把脉，一手捋着山羊胡，还时不时摇摇脑袋。
“嗯……”
“怎么了医生？您别吓我。鬼压床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当然不是，今天因为鬼压床来看病的人出奇多，你反而是这些人中身体最好的。”
“最好的？”祁乐内心有些许惊喜，“那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鬼压床是民间叫法，又称‘梦魇’，从科学上解释呢，这是‘睡眠瘫痪症’，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也不要去相信那些玄乎的说法。”
“对对对，睡眠瘫痪症，这个我也有在网上了解过。”
“嗯，人一但焦虑压力大就容易这样，你最近好好休息，给你开两盒安神补脑液，注意放松心情就好。”
“好，谢谢大夫！”
“哎对了小伙子，”医生叫住祁乐，“咱们之前见过吗？我看你有点眼熟。”
“没有吧，我好像第一次见您。”
“嗷……好，慢走啊。”
提着两盒安神补脑液走出医院，四周忽然刮起一股怪风。
祁乐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觉得好像有一团黑影闪过，身后空无一人。
是错觉吗，我好像真的需要休息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祁乐的自我怀疑，他左摸右摸，从兜里掏出手机后接通电话。
“宝宝，接下来三个月我都会在环洲拍戏，今晚……你有没有空陪我呀？”电话那头，是熟悉又甜美的声音。
“你是……李霜儿？！”
“喂！你是不是劈腿了？本姑娘的声音你还要反应一会儿？”
“没有！怎么可能？！这不是好久没联系，太惊喜了嘛！”
祁乐接到明星女友的来电，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今晚暖橙酒店8305，地址发你，别让狗仔拍到。”
“好。”
“好宝贝！”
祁乐到达酒店后，关上房门，一口一个好宝贝地喊着，直扑李霜儿而去。
李霜儿边笑边招架着，她虽然没化妆，但明星的底子在那儿，怎么看都是楚楚可人。
“哎呀，你站好，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祁乐这才稍微正经一些，站直身子转了两圈：
“大明星终于想起我来啦？怎么还有空特地来看我？”
“少嘴贫了，都说了是来拍戏的，明天我就得进组，也就今晚有空陪陪你。”
“嘿嘿，”祁乐一把将李霜儿抱起，快步走到床边，“小别胜新婚，那今晚我就好好陪陪你！”
“哎呀！”
李霜儿嘴上嫌弃着，但脸上的幸福清晰可见，她坐在祁乐怀中，抬起下巴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枚唇印。
“等等嘛！能不能别这么猴急。”
“等什么呀？”
“咱俩这么久没见，就不能先聊会天吗？聊聊你最近的工作什么的。”
祁乐看着怀中的李霜儿咽了咽口水：
“办完正事儿慢慢聊嘛！”
“咚咚咚！”
二人的打情骂俏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祁乐停下手头的动作，和李霜儿一起朝门口看去。
“咚咚咚！”
二人只顾着疑惑没有应声，却听得门外传来几句对白：
“顾组长，要不要我用特能直接把门打开？”
“开吧。”
祁乐看着涌进房间的陌生人们一脸错愕，将李霜儿紧紧护在身后：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祁乐是吧，请跟我们走一趟。”
“可以了，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顾芸清打断了祁乐的讲述。
“对，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我带哪儿去呢，结果只是来楼上这个更豪华的套间。”
祁乐回忆放空的瞳孔再次聚焦到这个女人身上，沙发中间的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杯红茶。
他讲完了，讲得很仔细，除了对白没办法句句还原，其他的基本都说明白了。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吗？”
“没有，如果真有，那也就是一些我没在意的细节。”
顾芸清双手抱于胸前，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我们请你过来确实和一个案件有关，但接下来的问题不论你怎么回答，出了这个房间都要保密，你能做到吗？”
祁乐坐直身子，表情严肃起来：“当然可以。”
“嗯……追光者辛枫失踪了，具有检测能力的特能者通过遗留毛发，确定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辛枫是谁？”
听闻此句，顾芸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但转瞬又释怀地舒展开了：
“祁乐，原本我们只是将你作为一个目击证人，但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辛枫的死和你有绝对有关！”
“为什么！？”
“因为你演得太过了，整个环洲城，没有人不认识追光者辛枫！”
【祁乐清醒程度：27%】
“什么……”祁乐感到一丝迷惘。
大爷？刚才……
但很快就连这份迷惘也如同泡影一般消失，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
看着叶朝鼓励的眼神，祁乐回应道：
“好，你也加油……”
祁乐面对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不知为何，电脑上的文字既熟悉又陌生。
他揉揉眼睛再次睁开，拧着眉毛试图看懂工作报表上的内容。
可电脑上每行文字都好像僵硬的蛇虫，缓慢地蠕动着纠缠在一起，交换着流淌的字符。
“好困……但必须把工作做完……”
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工位上的祁乐，眼睁睁看着马经理靠近并在身边停下：
“这才工作三个月，就天天这幅鬼样子，我看你很难度过实习考核呀。”
不是的……哎？我为什么说不了话！不对，我为什么动不了……
祁乐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脑海里自言自语。
马经理端起手中的保温杯，抿了一口茶水后又将两片茶叶吐回杯中：
“不仅能力不行，工作态度也是极其恶劣，我跟你说话你就这样趴着一动不动？”
不是的……我想动动不了啊……
“我看呐，也不用等实习期结束，明天你就别来了。”
趴着的姿势看不清马经理的脸，但却又仿佛能看清他的每个肢体动作。
此时焦虑感充斥着祁乐的大脑，但身体却做不了一点反应。
伴随着焦虑感的上升，马经理的身上开始燃起黑色的火焰，热浪扭曲着空间，压迫感使得祁乐头痛欲裂。
不……不……
“祁乐，祁乐？”叶朝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啊！”
祁乐趴着的上半身猛然弹起，就好像刚刚挣脱某种束缚。
然而四周依然平静如常，并没有什么着火的马经理。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祁乐看看叶朝，低头揉揉眼睛：
“差不多吧，鬼压床了，靠……我看见马经理PUA我，还以为是真的。”
“看见？你是怎么看见的？”叶朝有些不解。
“就是梦魇啊，你没经历过鬼压床吗？
你会看见一个人站在你身边，有时是黑影，有时是怪物，有时是你熟悉的人……
他会跟你说话，但你浑身动不了无法回应。”
“这我确实没经验，不过马经理挺好说话的，不像是会PUA的人。”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叶朝无法理解。
“这梦魇说到底还是梦的一种，不符合现实也很正常。”祁乐捏着睛明穴说道。
叶朝见此有些担心：“你今早开始就状态不太好，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此时，马经理从工位隔板后探出脑袋：
“哎，小叶也在这儿啊，那个小祁，你那份报表做得不错啊，加油好好干，转正不成问题。”
“啊？哦，好嘞！”
祁乐略显惊喜地抬头回应着。
转头看向电脑，界面定格在文件传输成功的聊天框上。
奇怪……
马经理端着茶水杯哼着小曲儿离去，祁乐看着他的背影，犹豫再三后喊道：
“马经理，我想下午请假去趟医院。”
……
“嗯……”
医生眼睛微眯，一手给祁乐把脉，一手捋着山羊胡，还时不时摇摇脑袋。
“嗯……”
“怎么了医生？您别吓我。鬼压床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当然不是，今天因为鬼压床来看病的人出奇多，你反而是这些人中身体最好的。”
“最好的？”祁乐内心有些许惊喜，“那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鬼压床是民间叫法，又称‘梦魇’，从科学上解释呢，这是‘睡眠瘫痪症’，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也不要去相信那些玄乎的说法。”
“对对对，睡眠瘫痪症，这个我也有在网上了解过。”
“嗯，人一但焦虑压力大就容易这样，你最近好好休息，给你开两盒安神补脑液，注意放松心情就好。”
“好，谢谢大夫！”
“哎对了小伙子，”医生叫住祁乐，“咱们之前见过吗？我看你有点眼熟。”
“没有吧，我好像第一次见您。”
“嗷……好，慢走啊。”
提着两盒安神补脑液走出医院，四周忽然刮起一股怪风。
祁乐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觉得好像有一团黑影闪过，身后空无一人。
是错觉吗，我好像真的需要休息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祁乐的自我怀疑，他左摸右摸，从兜里掏出手机后接通电话。
“宝宝，接下来三个月我都会在环洲拍戏，今晚……你有没有空陪我呀？”电话那头，是熟悉又甜美的声音。
“你是……李霜儿？！”
“喂！你是不是劈腿了？本姑娘的声音你还要反应一会儿？”
“没有！怎么可能？！这不是好久没联系，太惊喜了嘛！”
祁乐接到明星女友的来电，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今晚暖橙酒店8305，地址发你，别让狗仔拍到。”
“好。”
“好宝贝！”
祁乐到达酒店后，关上房门，一口一个好宝贝地喊着，直扑李霜儿而去。
李霜儿边笑边招架着，她虽然没化妆，但明星的底子在那儿，怎么看都是楚楚可人。
“哎呀，你站好，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祁乐这才稍微正经一些，站直身子转了两圈：
“大明星终于想起我来啦？怎么还有空特地来看我？”
“少嘴贫了，都说了是来拍戏的，明天我就得进组，也就今晚有空陪陪你。”
“嘿嘿，”祁乐一把将李霜儿抱起，快步走到床边，“小别胜新婚，那今晚我就好好陪陪你！”
“哎呀！”
李霜儿嘴上嫌弃着，但脸上的幸福清晰可见，她坐在祁乐怀中，抬起下巴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枚唇印。
“等等嘛！能不能别这么猴急。”
“等什么呀？”
“咱俩这么久没见，就不能先聊会天吗？聊聊你最近的工作什么的。”
祁乐看着怀中的李霜儿咽了咽口水：
“办完正事儿慢慢聊嘛！”
“咚咚咚！”
二人的打情骂俏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祁乐停下手头的动作，和李霜儿一起朝门口看去。
“咚咚咚！”
二人只顾着疑惑没有应声，却听得门外传来几句对白：
“顾组长，要不要我用特能直接把门打开？”
“开吧。”
祁乐看着涌进房间的陌生人们一脸错愕，将李霜儿紧紧护在身后：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祁乐是吧，请跟我们走一趟。”
“可以了，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顾芸清打断了祁乐的讲述。
“对，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我带哪儿去呢，结果只是来楼上这个更豪华的套间。”
祁乐回忆放空的瞳孔再次聚焦到这个女人身上，沙发中间的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杯红茶。
他讲完了，讲得很仔细，除了对白没办法句句还原，其他的基本都说明白了。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吗？”
“没有，如果真有，那也就是一些我没在意的细节。”
顾芸清双手抱于胸前，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我们请你过来确实和一个案件有关，但接下来的问题不论你怎么回答，出了这个房间都要保密，你能做到吗？”
祁乐坐直身子，表情严肃起来：“当然可以。”
“嗯……追光者辛枫失踪了，具有检测能力的特能者通过遗留毛发，确定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辛枫是谁？”
听闻此句，顾芸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但转瞬又释怀地舒展开了：
“祁乐，原本我们只是将你作为一个目击证人，但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辛枫的死和你有绝对有关！”
“为什么！？”
“因为你演得太过了，整个环洲城，没有人不认识追光者辛枫！”
【祁乐清醒程度：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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