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演戏和重逢
酒足饭饱后，独眼龙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方便，招呼墨水和他同去。墨水心想：我们是什么小学女生吗？很显然这个时代的人们是不会懂这个梗的。
节华也没有反对，她明知独眼龙是打算和墨水私下聊聊，就是独眼龙这个理由有些怪怪的。节华温柔体贴地看着他们二人离去。
雅座里只剩下她一人，安静了一会儿后，节华冷笑了一下：“嘁~一起如厕！”然后托着腮对着空气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水跟着独眼龙弯弯绕绕走到一件僻静的房间内，入房后看着独眼龙鬼鬼祟祟地关门，他甚至还把锃光瓦亮的头伸出去左右探查……
“咳咳！林兄是有何事？”
独眼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举起手里的烟斗，随即二人看见那熊头的眼睛闪烁了两下，独眼龙这才放松了下来。
“别别……叫独眼龙就行，兄来弟去的！怪麻烦！”
墨水顺从地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之后独眼龙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座，挠了挠下巴，对着墨水招手，意思是让他过来坐。
“咳咳嗯！咱们成仙门和弄香堂一直是世交，我倒是和你师兄熟一些。你好像不爱在外走动？”
墨水故作腼腆地低头说：“是啊！我原先性格……师父师兄都放心不下，所以就出门的少些。”
独眼龙看着墨水的动作再加上他含糊不清的说辞，只当是墨水原来性子有些胆小怕生，心中倒也没有鄙夷，毕竟世交可不是他瞎说的。
“原来是这样！之前听墨金几次提起你，却没见过真人。你和墨金倒是兄弟情深，每每见了他，都要提一嘴‘我小师弟’怎么样怎么样。”
这下墨水心中真有些无奈，但面上只是害羞地笑笑，然后拘谨地挠挠脸颊。
独眼龙愈发相信墨水是一个不善言辞、没什么历练的小年轻，一时填了几分老大哥的心态。
“你如今也开始在外活动了，日后见到同行的机会可多了去了。我这话……你多少听一些，哪怕是同行，没有咱们门派之间的关系，你可要警惕一些！”
墨水立刻用略带感激的眼神看向他：“林xio……不！独眼龙，小弟知道了！”
独眼龙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次本来成仙门是不想插手的……一起看看问月楼的信？”
话毕主动拿出了那封药童交给他的信，很随意地放到了桌子中央。墨水略微在脑内思索了一下，喜出望外地掏出了自己那封信。
“唉！你这……日后可别谁说了，你就轻易地把信息交换出去了！”
独眼龙见墨水一副傻小子的样子，面带无奈地提醒道。
墨水继续演戏，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还扣了扣自己的后脑勺：“这不是独眼龙你嘛！咱们两派又亲如一家，哪有互相提防的道理！”
果然独眼龙听到亲如一家，脸色又柔和了几分，那目光简直像是老父亲看自己的傻儿子一样。
墨水不知为什么打了个冷颤，也没有在意，拿起独眼龙那封信就看。独眼龙见墨水拿过他的信后，也拿起墨水那封信看了起来。
片刻后，墨水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啊……这！独眼龙，两封信一模一样。”
独眼龙歪嘴讽刺地笑了一下：“哼~我就知道！在知道成仙门和弄香堂交好的情况下，是不会多给一点东西的。”
“这该如何是好？”墨水抬起头，有些担忧地看着独眼龙。
独眼龙拿起烟斗，狠狠地嘬了一口，吐出一口味道难闻带着焦气的残烟。墨水很想皱眉，但强忍住了。
“意料之中，药铺我刚才查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拜托子路盯着那女人，她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残烟飘荡在独眼龙的脸前，使得他带了丝神秘的意味。
“大家手里的讯息都差不多，甚至因为当年那事，弄香堂和问月楼还知道的多些。其他人能帮的有限，只能看你自己了。”
墨水略带沮丧地点点头：“是啊！要不是这次关乎到我的考……”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啊！瞧我这记性！我该讲讲我这边的发xia……”
独眼龙连忙打断他，摆着手：“别！你自己那边的消息自己保管好！除了你门派的人，谁问都不要说出来，免得泄露出去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让墨水心中有些疑惑了，但面色还是一副乖宝宝认真听讲的模样。
“可带了香牌？”独眼龙又嘬了几口后，问道。
“带了带了！”墨水在身上翻出一块手掌大小雕刻精细的木牌，看起来十分崭新。
独眼龙见了有些一惊：“嗬！好家伙！可够新的，你这是从来没出过弄香堂，没和人交换过联系方式？”
这话让墨水有些害羞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连脸颊都红了几分。
“平常呆在堂里，也不需要这个，所以就……”
独眼龙抖了几下腿，不甚在意地掏出了一块类似的木牌，两个人各自念了一段决，互相收录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两块木牌上一块刻着‘香’一块刻着‘仙’。
再略微闲聊几句后，起身回原先的雅座。
……
“哟~二位去的可够久的！这是吃坏肚子了？还是背着奴家干什么坏事去了~”
独眼龙和墨水推门而入的时候，惊醒了一直在发呆的节华，她张嘴就是一阵打趣，还用古怪的表情对着两人。
独眼龙完全不在意这种玩笑，只是爽快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然后笑眯眯地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理由。
节华自是知道独眼龙是个脸皮厚的人，扭头专门盯着墨水看，坏笑着说：“你也是？”
墨水也冷静自持：“嗯！节华姑娘可要小心点，别像我们两个这般闹肚子，难受。”
节华捂着嘴，闷声笑了几下，然后说：“多些相公关心~奴家等会要是也要去，拜托墨相公也和奴家一道去~”
独眼龙本来正在喝水，节华大胆的话，让他一下子被水给呛到了，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胸，有些惊讶地看着节华。
“怎么啦？林相公慢些喝~又没人和你抢~”
独眼龙好不容易理顺了气之后，涨红着脸，一双粗腿大喇喇地张着，一手撑腿，一手放在桌子上。
“少作怪！今日就调查到这里？反正一时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墨水自是乐意众人分开行动，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和独眼龙一起看着节华。节华挑了下眉说：
“两位相公都这么说了~奴家哪有不依的呢~”
两人见节华同意了之后，独眼龙起身去结账，说是他是在座最年长的，今天这顿谁也别和他抢。
墨水见了这场面，基因有些痒，想上前和独眼龙上演一出抢付钱的戏码，可是他冷静自持，控制住了自己。
节华笑眯眯地对着独眼龙微微行礼，口中还说着奴家很是感激呢~
随即三人分散，也没有道别，也不在意各自去的方向。
……
墨水离开酒肆后，七拐八拐地走进一家布店，似乎是想挑些布料新衣的，左看看右看看。
在逛了会之后，他越走越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店后的小院子里。突然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攀上了他的腰间，随之带着香气的身躯贴到了他的背后。
“哎哟~相公让奴家好等~”
墨水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有些无奈：“华姨！别闹了！”
这一声‘华姨’让来人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迅速远离了墨水。紧接着一只手向墨水的耳朵袭来，墨水侧身躲过。
他这一躲，让节华更加生气：“小乞丐！先前还姑娘姑娘的！现在就叫姨？！”
墨水有些无辜地挠了挠脸：“可你本来就是我姨……噫！”
一道红光飞快地飞过他的耳边，定睛瞧去，原来是那件节华一直罩着的霞披。
节华眯着眼：“哼！还敢叫！”
“姑娘！姑娘！”墨水举起双手挡在胸前，有些惊恐地开口。
节华这才满意地收回霞披，然后感慨地看着墨水：“一晃这么大了！刚见面的时候，我都没认出你来。”
墨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只能干巴巴地说：“啊……是啊是啊。”
节华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倒还记得我，也不负我当年带你了几日。比那些臭男人……”
她一时陷入了回忆，遥想最初，她二十九……咳咳！十九的时候，遇见了还在流浪的墨水。当时墨水小脸脏乎乎的，整个人也瘦巴巴的，如今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了。
“多少年了？我只记得你是六七岁来着？”
“嗯……七岁，十三年了。”
“啊……十三年……”
节华知道准确年数后，迅速的灰败下去，整个人像是连灵魂都被掏了出去。
墨水上前，使劲摇晃着她，口中还呼唤着她的名字。
“松！松手！有你这么摇人的吗！”
“啊！”
墨水连忙停下动作，看着节华整理仪容，节华还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我这不是……担心！对！担心嘛。”墨水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节华略微打理后，伸手打算拍拍墨水的肩膀，可墨水以为她要动手打她，使劲缩了一下身子，这让节华尴尬地拍了个空。
墨水在发现节华真实的意图后，也尬住了，然后讨好的将自己的肩主动放到了节华的手下。
节华又瞪了一眼他，最终还是拍了几下说：“你！罢了！你……你别恨雷雨，她有她的难处……你往后只当没这个人了。”
节华也没有反对，她明知独眼龙是打算和墨水私下聊聊，就是独眼龙这个理由有些怪怪的。节华温柔体贴地看着他们二人离去。
雅座里只剩下她一人，安静了一会儿后，节华冷笑了一下：“嘁~一起如厕！”然后托着腮对着空气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水跟着独眼龙弯弯绕绕走到一件僻静的房间内，入房后看着独眼龙鬼鬼祟祟地关门，他甚至还把锃光瓦亮的头伸出去左右探查……
“咳咳！林兄是有何事？”
独眼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举起手里的烟斗，随即二人看见那熊头的眼睛闪烁了两下，独眼龙这才放松了下来。
“别别……叫独眼龙就行，兄来弟去的！怪麻烦！”
墨水顺从地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之后独眼龙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座，挠了挠下巴，对着墨水招手，意思是让他过来坐。
“咳咳嗯！咱们成仙门和弄香堂一直是世交，我倒是和你师兄熟一些。你好像不爱在外走动？”
墨水故作腼腆地低头说：“是啊！我原先性格……师父师兄都放心不下，所以就出门的少些。”
独眼龙看着墨水的动作再加上他含糊不清的说辞，只当是墨水原来性子有些胆小怕生，心中倒也没有鄙夷，毕竟世交可不是他瞎说的。
“原来是这样！之前听墨金几次提起你，却没见过真人。你和墨金倒是兄弟情深，每每见了他，都要提一嘴‘我小师弟’怎么样怎么样。”
这下墨水心中真有些无奈，但面上只是害羞地笑笑，然后拘谨地挠挠脸颊。
独眼龙愈发相信墨水是一个不善言辞、没什么历练的小年轻，一时填了几分老大哥的心态。
“你如今也开始在外活动了，日后见到同行的机会可多了去了。我这话……你多少听一些，哪怕是同行，没有咱们门派之间的关系，你可要警惕一些！”
墨水立刻用略带感激的眼神看向他：“林xio……不！独眼龙，小弟知道了！”
独眼龙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次本来成仙门是不想插手的……一起看看问月楼的信？”
话毕主动拿出了那封药童交给他的信，很随意地放到了桌子中央。墨水略微在脑内思索了一下，喜出望外地掏出了自己那封信。
“唉！你这……日后可别谁说了，你就轻易地把信息交换出去了！”
独眼龙见墨水一副傻小子的样子，面带无奈地提醒道。
墨水继续演戏，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还扣了扣自己的后脑勺：“这不是独眼龙你嘛！咱们两派又亲如一家，哪有互相提防的道理！”
果然独眼龙听到亲如一家，脸色又柔和了几分，那目光简直像是老父亲看自己的傻儿子一样。
墨水不知为什么打了个冷颤，也没有在意，拿起独眼龙那封信就看。独眼龙见墨水拿过他的信后，也拿起墨水那封信看了起来。
片刻后，墨水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啊……这！独眼龙，两封信一模一样。”
独眼龙歪嘴讽刺地笑了一下：“哼~我就知道！在知道成仙门和弄香堂交好的情况下，是不会多给一点东西的。”
“这该如何是好？”墨水抬起头，有些担忧地看着独眼龙。
独眼龙拿起烟斗，狠狠地嘬了一口，吐出一口味道难闻带着焦气的残烟。墨水很想皱眉，但强忍住了。
“意料之中，药铺我刚才查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拜托子路盯着那女人，她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残烟飘荡在独眼龙的脸前，使得他带了丝神秘的意味。
“大家手里的讯息都差不多，甚至因为当年那事，弄香堂和问月楼还知道的多些。其他人能帮的有限，只能看你自己了。”
墨水略带沮丧地点点头：“是啊！要不是这次关乎到我的考……”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啊！瞧我这记性！我该讲讲我这边的发xia……”
独眼龙连忙打断他，摆着手：“别！你自己那边的消息自己保管好！除了你门派的人，谁问都不要说出来，免得泄露出去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让墨水心中有些疑惑了，但面色还是一副乖宝宝认真听讲的模样。
“可带了香牌？”独眼龙又嘬了几口后，问道。
“带了带了！”墨水在身上翻出一块手掌大小雕刻精细的木牌，看起来十分崭新。
独眼龙见了有些一惊：“嗬！好家伙！可够新的，你这是从来没出过弄香堂，没和人交换过联系方式？”
这话让墨水有些害羞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连脸颊都红了几分。
“平常呆在堂里，也不需要这个，所以就……”
独眼龙抖了几下腿，不甚在意地掏出了一块类似的木牌，两个人各自念了一段决，互相收录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两块木牌上一块刻着‘香’一块刻着‘仙’。
再略微闲聊几句后，起身回原先的雅座。
……
“哟~二位去的可够久的！这是吃坏肚子了？还是背着奴家干什么坏事去了~”
独眼龙和墨水推门而入的时候，惊醒了一直在发呆的节华，她张嘴就是一阵打趣，还用古怪的表情对着两人。
独眼龙完全不在意这种玩笑，只是爽快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然后笑眯眯地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理由。
节华自是知道独眼龙是个脸皮厚的人，扭头专门盯着墨水看，坏笑着说：“你也是？”
墨水也冷静自持：“嗯！节华姑娘可要小心点，别像我们两个这般闹肚子，难受。”
节华捂着嘴，闷声笑了几下，然后说：“多些相公关心~奴家等会要是也要去，拜托墨相公也和奴家一道去~”
独眼龙本来正在喝水，节华大胆的话，让他一下子被水给呛到了，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胸，有些惊讶地看着节华。
“怎么啦？林相公慢些喝~又没人和你抢~”
独眼龙好不容易理顺了气之后，涨红着脸，一双粗腿大喇喇地张着，一手撑腿，一手放在桌子上。
“少作怪！今日就调查到这里？反正一时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墨水自是乐意众人分开行动，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和独眼龙一起看着节华。节华挑了下眉说：
“两位相公都这么说了~奴家哪有不依的呢~”
两人见节华同意了之后，独眼龙起身去结账，说是他是在座最年长的，今天这顿谁也别和他抢。
墨水见了这场面，基因有些痒，想上前和独眼龙上演一出抢付钱的戏码，可是他冷静自持，控制住了自己。
节华笑眯眯地对着独眼龙微微行礼，口中还说着奴家很是感激呢~
随即三人分散，也没有道别，也不在意各自去的方向。
……
墨水离开酒肆后，七拐八拐地走进一家布店，似乎是想挑些布料新衣的，左看看右看看。
在逛了会之后，他越走越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店后的小院子里。突然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攀上了他的腰间，随之带着香气的身躯贴到了他的背后。
“哎哟~相公让奴家好等~”
墨水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有些无奈：“华姨！别闹了！”
这一声‘华姨’让来人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迅速远离了墨水。紧接着一只手向墨水的耳朵袭来，墨水侧身躲过。
他这一躲，让节华更加生气：“小乞丐！先前还姑娘姑娘的！现在就叫姨？！”
墨水有些无辜地挠了挠脸：“可你本来就是我姨……噫！”
一道红光飞快地飞过他的耳边，定睛瞧去，原来是那件节华一直罩着的霞披。
节华眯着眼：“哼！还敢叫！”
“姑娘！姑娘！”墨水举起双手挡在胸前，有些惊恐地开口。
节华这才满意地收回霞披，然后感慨地看着墨水：“一晃这么大了！刚见面的时候，我都没认出你来。”
墨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只能干巴巴地说：“啊……是啊是啊。”
节华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倒还记得我，也不负我当年带你了几日。比那些臭男人……”
她一时陷入了回忆，遥想最初，她二十九……咳咳！十九的时候，遇见了还在流浪的墨水。当时墨水小脸脏乎乎的，整个人也瘦巴巴的，如今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了。
“多少年了？我只记得你是六七岁来着？”
“嗯……七岁，十三年了。”
“啊……十三年……”
节华知道准确年数后，迅速的灰败下去，整个人像是连灵魂都被掏了出去。
墨水上前，使劲摇晃着她，口中还呼唤着她的名字。
“松！松手！有你这么摇人的吗！”
“啊！”
墨水连忙停下动作，看着节华整理仪容，节华还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我这不是……担心！对！担心嘛。”墨水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节华略微打理后，伸手打算拍拍墨水的肩膀，可墨水以为她要动手打她，使劲缩了一下身子，这让节华尴尬地拍了个空。
墨水在发现节华真实的意图后，也尬住了，然后讨好的将自己的肩主动放到了节华的手下。
节华又瞪了一眼他，最终还是拍了几下说：“你！罢了！你……你别恨雷雨，她有她的难处……你往后只当没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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