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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事

    流云边走边说:“我听我师父说,我们开山祖师教徒千余人,但是自己认为最得意的徒弟却只有十九个,那十九人随便哪个放在别个门派,都是能成为一帮之主的,只是聚于一门则不然。他们跟着师祖修行,道法越来越高,心眼却是越来越小,不但心无杂念了,眼中也揉不得一丁点沙子了。终于有一次,在我师祖闭关修炼时,那十九人因为修炼的法术各异,都吹嘘自己道法通玄,吹到后来都觉得对方在吹牛,其中有两个言辞特别激烈。到最一言不合就相约在大殿的广场前看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于是开始切磋,刚开始只有两个师兄点到为止的比试。

    后来形势恶化,不知道谁起哄,给那位占上风的师兄助威,没想到站在他身旁的一人就是那个比试中处于下风那伙计的亲哥哥。

    他亲哥哥也是路过此地,看着广场上人多,就来看看热闹,一看自己弟弟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打不过那位跟他比试的人,加上旁边那些助威的人气焰嚣张,说的话很是刺耳。

    他哥哥气急之下拔出背刀就施展了‘烈火诀’!这下惨了,没有一点发生火灾的征兆,但是却燃起了熊熊烈火。附近的人原本认为只要离场上切磋的人远远的就不会出事,哪能料到看个热闹助下威,竟然把自己搞成了火灾受害人。仓促之下,那些围观的群众四散而逃,当然他们之所以逃不是因为怕事,而是跑远后才能看清楚是谁放的火!

    他们那些人既然敢在广场中大声呼叫,不是高手也是高手的师弟或者邻居。本来大家就都是火药罐,现在一遇火,心中的岔气就爆炸了。那些高手趁此时回过来神了,各种道法就照那放火的恐怖分子施展去了。那放火的弟子不但法术高超,溜得也快,他见机不妙,就一溜烟的没影了。”

    孙平说:“哦!我还以为他死定了呢,那么多高手围攻他还能跑掉,真是高手啊。”说完,露出了非常崇拜的眼神,暗道要是我有那么厉害那就好了。

    流云说道:“要是他此刻就被别人打死了那也就没事了。他跑掉之后越想越不服气,回到了自己房间后气呼呼的叫上了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个伙伴,想去把面子给找回来,到了广场上以后,他弟弟已经切磋的奄奄一息了,话都说不了,只用手指着空中,嘴里不停冒血。他看到弟弟这么惨。

    不由得心中大怒,二话不说就找那个和他弟弟切磋的人算账,那个家伙还没走远,还在人群中接受好友的祝福和恭维,神色甚是自豪,说的话也十分的豪迈。

    他找到那个家伙,二话不说就跟他干上了。再加上那些险险被他烧死的人也在那里,见那个家伙去而复返,带了一帮看着都痴呆傻的家伙不说,还敢偷袭刚取胜的厉害大哥,简直是没王法了,取胜的那一方也就都拔出武器开干!

    双方就开始混战。一时间,广场上立即上演了全武行,那些人别看平时师兄师弟叫的亲热,拼起道法来哪里还顾的上平日师父的教诲和门规,还有一点就是平时就谁也不服谁了,现在趁着师父闭关,打架也方便了。若是师父在,是说什么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亮兵器对挑的,现在双方正好在这时分个一二三出来。

    刚开始时他们还未敢使尽全部的法术,后来越打越猛,双方所施的各种异能将‘凝花宫’广场上空都照耀的是闪闪生辉,五彩缤纷的招式不但夺目,还能夺命。

    双方战斗半响,不分胜负,着怎么行,一定要分个高低!到后来也就都失去了理智,使出一身绝学,再后来,谁也停不下来了。因为只要一住手的话就有可能被别人放出的技能搞残废,为了自己不残疾,影响市容和外貌,双方就只有十分激烈的搏斗下去。

    我祖师爷创造了水金土火木五种法术,传给了各个弟子,原本满心欢喜,看着一个个弟子都不负所望,连天下的各派都甘拜我祖师爷的‘凝花宫’为正派之首,唯‘凝花宫’马首是瞻,祖师爷原本打算闭关出来了就广派弟子下山,将未剿除的邪魔歪道一网打尽,彻底消灭的,以免他们为祸人间,没料凝花宫内部先自相残杀起来了。”

    孙平一听,大惊道:“那后来他们怎么才停止争斗呢?”

    流云惨淡一笑说:“停止,怎么停止,双方后来都杀红了眼,直到整个世界安静了,就都消停了!”

    孙平不懂,问道:“大师兄,你不说他们都打的十分激烈的样子,怎么会安静呢,应该十分的嘲闹才是啊。”

    流云叹息道:“他们最后都死了,或力尽而亡,或死于法术高超的同门之手,或者清醒后自刎而死。死人能不安静吗?”

    孙平想到此处,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他不明白双方难道因为一点小事至于如此拼命吗?他又问道:“那次有多少人在广场上厮杀啊,难道祖师爷全部的弟子都去打架了吗?”

    流云说:“那倒不是,只是祖师交出的最杰出的十九个弟子除了五人出去办事未参与外,另外十三个都死了。还有一些虽说法术低微,但是却得到了那些高手指点一二的人,参加广场斗殴的有四五百人吧。”

    “啊,这不合常理啊,既然他们是最杰出的弟子,法术一定比其他的弟子要高,怎么就会全部死去呢?要死也是那些法术不高的人先死啊。”

    “因为他们平时谁也不服谁,连同门斗殴时都不屑找那些法术低微的同门,他们打架时都是找的凝花宫公认的杰出高手捉对厮杀的,所以最后就都死了。至于那些法术比较低微的同门,很多都是被高手所施展的技能余威扫到后死的,那些人估计到死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死于何人之手了吧,死的是不明不白的!”

    孙平叹了口气,仿佛此时眼前出现了那些狂妄的弟子,一个个狂傲嚣张的样子。他很好奇,难道斗殴的竟然还能被别人的余威给杀死?那些高手难道是拿着几十米长的刀剑在横扫吗?

    流云接着说:“祖师爷那次闭关足足有五十五天都还没有出来,这是不寻常的。因为他进去时说的是最多六六三十六天就出来了,哪知都七七四十九天了还没有见他出关。这次竟然进去那么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门中出现了那么大的意外,而能进去的几位师兄又死于相互残杀了,所以也就没人进去告知给祖师爷的情况。”

    孙平说道:“难道祖师爷闭关的地方十分隐蔽吗,只有那几位死了的大师兄才知晓?”

    流云说:“那倒不是,祖师爷在闭关的入口设置了禁制,非道法高超者不能入内,想当时广场上刚开始混战的时候,那些未参与斗殴的前辈,就想着进去告知师祖,外面打起来了。无奈连师祖所设的禁制都无法突破,大声喊叫又叫不应,想去劝解他们要他们别打了又不敢去,只有眼瞪瞪的在很远处看他们自相残杀。”

    孙平接着问道:“那那位祖师爷后来怎么样了,出来了看见外面那种景象,不是气的要死啊。”

    流云说道:“其实师祖在他们刚开始斗殴时就已知晓了!”

    孙平大吃一惊,说道:“什么?那祖师爷看着自己的弟子都自相残杀,死了那么多人了还不出来制止啊!”

    流云摇摇头说:“我刚听我师父说到这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怎么问他也不说,好像连师父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后来我又问师父,师祖是怎么知道外面打起来了呢,师父说:‘在祖师爷闭关的那间石屋的前方,有一面十分神奇的镜像,能将凝花宫的上上下下都看到。’我一听好像明白了,应该是我祖师爷闭关修炼到了一个十分紧要的关口时,又看见外面的弟子不争气,又气又怒之下,对闭关修行十分是不利的。你想啊,闭关闭关,原本是为了不受外界的干扰才在隐蔽的地方闭关的。现在他眼瞪瞪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们相残,还能心无杂念的修习道法吗?”

    孙平说:“原来祖师爷早就知道了啊,那难怪他老不出来了,一定是很难过了。那既然他是闭关,又什么看着影像呢?”

    流云苦笑一下,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依照我猜测,祖师爷也是十分自负的吧,认为这里高手如云,谁敢跑到凝花宫的广场上撒野,也就没有避开影像吧。就是因为一时大意,一身修行才轻易的毁于一旦了吧。”

    孙平大惊道:“啊,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弟子在广场上打架,余威波及到了祖师爷闭关的地方了吗?祖师爷的修习竟然都毁了?”

    “对,他们相互搏杀时,祖师爷应该处于闭关的最紧要关头,受此刺激,波及心智,最终走火入魔。不过你说的也对,若非那些不争气的家伙在那里争名夺利,也不会让祖师爷出的道行毁没了。祖师爷最后直到他的另一杰出弟子回山后,看见如此凄凉场景,进去找祖师爷告知情况,进去后才发现祖师爷奄奄一息,已经成了一血人,显然是血脉尽断了。不过祖师爷虽说都那样了,但是神志还算清醒,将掌教印玺交给了他,传掌门人位置与他后就吐血而死了。那位弟子就成了第二任掌教。”

    孙平不由替祖师爷惋惜,虽说未见祖师爷的面貌,但是可以想象他当年持剑纵横四海的英姿。不过可惜一代英豪竟然死的如此憋屈,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流云说道:“从那以后,第二代掌教吸取教训,严令同门,不许在凝花宫任何一个地方经行切磋,发现一个轻则当场正法,重则废除修为,逐出宫门。如此严令一出,实在是令人胆颤,当场正法则罢了,若是被废除一身修为了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孙平不解难道死了比活着还要好?废除了修为逐出了师门在慢慢的练呗,死了那就算有一身开天辟地的修为那又能如何。难道死了还能去跟阎王过过招啊。

    流云好像会读懂人心思的,说道:“其实虽说是废除一身修为,实则是一种折腾人的搞法,因为修为达到一定程度,那身体的各个部分都是跟着在提升抗击打能力的,若是废除修为,其实就是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毁灭,你想啊,要是把一个人的内脏慢慢的挤爆那是什么感觉吧。修行者意志力又都极为坚韧,是不容易轻易死掉的,除非先直接拍爆内脏,既然是重则废除修为的,想必执法者是要让受刑者怎么难受就怎么来的。”

    孙平浑身一震,心想那么狠啊,看了看四周的美景,他却从心底生出了一丝寒意,当然跟天气无关。虽然此地很高,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寒冷。但是寒冷却真真切切的从他心底传到了身体四周。

    流云一看时辰不早,就站起来说道:“走,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就正式教你凝花宫的基础法术,等你慢慢熟悉了后在教你更深层的东西。”

    孙平感激的对流云说道:“谢谢你大师兄。”

    流云爽朗一笑,说道:“不必谢我,想我刚来时也是我的大师兄教我的,不必客气。”

    到了孙平所住的房子,流云点燃了那房间的油灯,叮嘱了一遍叫他不能看墙壁上的画后转身离去了。

    孙平洗漱完毕后躺在柔软的被窝上,心中暗自猜想,这地方看着如此巨大,一个个的年纪那么大,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人还是神仙。不过这里总比福州的破庙要好的多了。

    想着想着,孙平竟然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一早被流云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