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陛下的追问
二皇子的案件尘埃落定，但是后续的一大堆事却让沈重发了愁，卷宗该怎么写？
毛笔蘸了无数次墨，可是每次提笔，他又只能放下。
坐在三司处的沈重，有些不安。自己只是小小的影卫指挥使，万万不敢弄虚造假。
可当时在朝堂上，自己并未说明那一布袋金银珠宝是否是公主的，二皇子却直接跳出来认了罪，可这布袋确实有桂花香，当时朝堂上大家都关注二皇子叛国的事，没人关注这个，可这该怎么写？
沈重打心眼里觉得，那袋宝贝，应该是八公主的手笔。可是也说不通，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能有这个本事从庄大人手里偷东西？
庄大人可是武将出身，年纪轻轻都已经升了四品将了。虽然现在已经不带兵打仗了，但是从他手里偷，不大可能吧？
陛下只是发落了二皇子一家和淑贵妃，从公主那里缴获的这箱金银珠宝怎么办？还有那袋宝贝，现在还在三司处，怎么处理？估计陛下也没这个心去处理这种小事。要不要给公主送过去？让她自己解决？
正当沈重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浅浅的脚步声。
是八公主，她来干什么？
沈重心里有点没底，难道八公主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当时自己也没用刑啊？管他呢，反正自己又没有啥错事。
只见八公主微微抿唇，笑容款款地对沈重说，沈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大人查案有功，赐一等御前侍卫，赏白银百两，钦此。”
这圣旨平时都是太监念的，这次竟然听到八公主念，着实感觉不太一样。
原来一直忙着查案问话，也没注意八公主的声音，今天放松后一听，发现八公主的声音真的挺好听的，像八九岁的小孩子，娇滴滴，甜丝丝，似撒娇非撒娇，带着点软软的让人不能拒绝的腔调。
“沈大人，接旨吧！”看着沈重愣神的样子，明玉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怎么，沈大人对这样的赏赐不满意？一等御前侍卫虽然并无实权，但是这样的殊荣宫里可没几个人有啊！”
“下官不敢”沈重立马回过神儿来。
“公主此番前来，可是想要回那些金银珠宝？”沈重也不绕弯子，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沈大人好爽快，确实，这东西在三司也是个烫手的山芋，请沈大人把它交给我吧。”
沈重看着公主的随从搬运这些物品，心里也有点奇怪，不知道公主会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沈大人怎么不问问我，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公主自有安排，这不是下官该问的事。”沈重低着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沈大人，我知道你办案严谨认真，可有的时候太严谨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虽为一等御前侍卫了，但是在这偌大的皇城，我想做点什么，可是太容易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明玉一脸坏笑。
“明白。”看来那袋宝贝确实是她所为，沈重突然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若是有人问起，沈大人是在哪里发现的宝贝，这宝贝可有什么异常？沈大人打算怎么说？”
“宝贝是在公主的幔帐上发现的，并无异常。”
“那这些宝贝可有桂花香？”
“没有。”
“沈大人做的很好，不愧是皇上钦点的御前侍卫。”说罢，公主就带着人走了。
沈重从小都被父亲沈如山送进影卫训练，再苦、再累沈重也扛过去了，当影卫的这几年，遇见过各种人，各种事，什么案件也都能解决，唯有这个八公主的案件，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到底，她是怎么从庄大人手上偷走扳指的？陛下也知道这样的事吗？
沈重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结果，但是有一件事，在退朝之后得到了证实。
这天退朝后，陛下独留沈如山和沈重去书房。
没有什么客套话，陛下直接开口问道，沈大人觉得八公主怎么样？
沈重只好老老实实回答:“八公主很美，很漂亮，人也娇弱，一介弱女子不像是会叛国之人。”
“朕问的是，那袋宝贝，沈大人觉得是公主做的吗？”皇上问的，正是沈重最怕的。
该怎么说，算了，如实说罢。“当日，臣从公主的幔帐中发现那袋宝贝，确实有桂花香。”
顿了顿，沈重又说道:“那日，陛下派公主宣旨，公主暗示臣，让臣帮她保密。”
“你的意思是，那袋宝贝，确实是公主偷的？”皇帝问的这个问题太尖锐了，两头都不能得罪啊，沈重有点心惊胆战。
“回陛下，那袋珠宝有香气不假，但是也确实不能说明是公主所为。”
听了沈重话，皇帝哈哈大笑，拍着沈重的肩膀说，“不错，很好。”
沈重听了有点惶恐，立马跪下，朝皇帝叩头。
“如山呐，你忠心耿耿，朕是知道的，你的儿子也如此这般，朕很欣慰，没什么事了，你们下去吧。”
从书房出来，沈重觉得如同打了败仗一般，后脖颈都有点发凉，大冷的天竟然出了一身的汗，心情有点低落更有点害怕，若是当时自己对陛下说了谎，这后果真的......
沈如山安慰儿子说，“伴君如伴虎，你是知道的，做了影卫，你就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陛下。”
沈重点了点头，还好，万一他当时真的替公主遮掩，那么很有可能今天下大狱的就是他。
“我猜测，公主应该是对陛下坦白了，那些东西确实是她偷的。”沈如山说道。
“至于公主是宣旨前坦白的，还是宣旨后坦白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对陛下坦白，明白吗？”
“原来，你只是影卫，多半在宫外查案，现在陛下又封你为御前侍卫，这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虽没什么实权，但确实莫大的荣耀。另外，你以后就要常在宫中走动。这些公主、皇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几年每隔几天都要闹点事，这样的事以后会很多，看多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沈重发愁的模样，父亲又安慰他。
“放心，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要怕得罪人。咱们三司不属于任何人，只忠于陛下就好，至于未来的陛下是谁，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事。”
“孩儿明白了。”沈重虽说明白，但是心里还是烦得很，一个小小的公主都这么三刀两面，那些皇子还了得。
走着走着又快走到二皇子的宫殿了，看着这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像小蚂蚁一样搬东西，自己心里也突然涌现一股凄凉之感。陛下之子尚且如此，荣华富贵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
这个地方虽然繁华美丽，但是其中又有多少弯弯道道呢。兄弟姐妹直接互相残杀，一不留神就是万丈深渊。
就像这二皇子吧，本来贵妃得宠，母家又这是首富，再有点功绩，陛下立他为储君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仅仅一夜，贵妃成了答应，皇子也变成了庶人，这么丰厚的家产也只能充公了。皇帝的宠爱实在是淡薄。
这些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如此这般尚能理解，那八公主呢？
杀人如麻的事，或者昧着良心的事，自己做了不少，毕竟自己是影卫，皇帝最信任的人。可是，她呢？金枝玉叶的公主也会沾满血腥吗？
不知不觉，沈重又想起那个充满秘密的公主了，她到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娇滴滴的美人？还是一只蛇蝎呢？
沈重忍不住对着夕阳叹口气，夕阳落下了，夜幕降临，自己又要忙碌了。
回头之间，沈重又看到了八公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
气什么呢？大概是气公主三刀两面吧。明明来威胁了自己，最后又恶人先告状。
这次明玉裹了一件乳白色的斗篷，夕阳照在她身上，有一点点淡黄的光，她像一只白鸽一样，站在那里，娇娇小小的个子，实在惹人怜爱。
“似乎我每次遇见沈大人，沈大人都好像很凝重的样子，是本宫太吓人了吗？”明玉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让沈重有点尴尬。
沈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点也不像少女，像是套在少女身体里的老妖精，甚至，有点像陛下身边的老太监季远。
看沈重不理人的样子，明玉有点生气，甩甩袖子就离开了。
经过这件事，沈重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怕得罪这个公主了，皇家感情如此淡薄，这个表面风光的公主，不是也去过大狱吗？
书房里，火盆里的炭火甚旺，公主解开了白色的斗篷，站立在皇帝身旁，给皇帝研磨。
“父皇，刚才沈重全招了？”明玉在皇帝面前好像一个稚嫩的孩童一般，什么话都敢问，什么话也都敢说，当然这都是在外人不在场的情况下。
皇帝一边批改奏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嗯，全招了。怎么样？就凭你，也想策反朕的人，哼。”
明玉撅噘嘴，不开心地说，那儿臣是输了。儿臣愿赌服输。
皇帝一听这话，又哼了一声，没有接腔，拿着一本奏折给明玉看。
“父皇，你该不会是让儿臣接着对庄大人下手吧！可是他肯定有所警惕了，太难了。”
看着明玉一脸委屈又可怜巴巴的妥协样子，皇帝一本正经地说，“朕的女儿难道就这么点能耐？”
即便知道父皇是故意激自己的，明玉还是一口答应说，“我能耐大着呢，父皇你就等着瞧好吧！”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一沉，教训明玉说，“朕知道你总是忍不住去偷，原来朕都惯着你，也无伤大雅，这次你却把这件事推到你二哥身上，实属不该。”
明玉慌忙跪下说，“父皇，儿臣当时也是想替二哥脱罪，若是坐实了叛国的罪名，怕是二哥想回宫可就太难了。若是坐实了其他罪名，也许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皇帝目光凛冽的样子，明玉又忍不住补充说:“当然，儿臣也不想让大家发现……毕竟，这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皇帝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明玉看皇帝又开始批改奏折，心里也舒了一口长气，蹑手蹑脚就离开了。
刚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就看到老叶坐在桌前等着自己。明玉看着这俊俏的脸庞心里满是欢喜，他好不容易回来啦！
毛笔蘸了无数次墨，可是每次提笔，他又只能放下。
坐在三司处的沈重，有些不安。自己只是小小的影卫指挥使，万万不敢弄虚造假。
可当时在朝堂上，自己并未说明那一布袋金银珠宝是否是公主的，二皇子却直接跳出来认了罪，可这布袋确实有桂花香，当时朝堂上大家都关注二皇子叛国的事，没人关注这个，可这该怎么写？
沈重打心眼里觉得，那袋宝贝，应该是八公主的手笔。可是也说不通，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能有这个本事从庄大人手里偷东西？
庄大人可是武将出身，年纪轻轻都已经升了四品将了。虽然现在已经不带兵打仗了，但是从他手里偷，不大可能吧？
陛下只是发落了二皇子一家和淑贵妃，从公主那里缴获的这箱金银珠宝怎么办？还有那袋宝贝，现在还在三司处，怎么处理？估计陛下也没这个心去处理这种小事。要不要给公主送过去？让她自己解决？
正当沈重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浅浅的脚步声。
是八公主，她来干什么？
沈重心里有点没底，难道八公主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当时自己也没用刑啊？管他呢，反正自己又没有啥错事。
只见八公主微微抿唇，笑容款款地对沈重说，沈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大人查案有功，赐一等御前侍卫，赏白银百两，钦此。”
这圣旨平时都是太监念的，这次竟然听到八公主念，着实感觉不太一样。
原来一直忙着查案问话，也没注意八公主的声音，今天放松后一听，发现八公主的声音真的挺好听的，像八九岁的小孩子，娇滴滴，甜丝丝，似撒娇非撒娇，带着点软软的让人不能拒绝的腔调。
“沈大人，接旨吧！”看着沈重愣神的样子，明玉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怎么，沈大人对这样的赏赐不满意？一等御前侍卫虽然并无实权，但是这样的殊荣宫里可没几个人有啊！”
“下官不敢”沈重立马回过神儿来。
“公主此番前来，可是想要回那些金银珠宝？”沈重也不绕弯子，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沈大人好爽快，确实，这东西在三司也是个烫手的山芋，请沈大人把它交给我吧。”
沈重看着公主的随从搬运这些物品，心里也有点奇怪，不知道公主会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沈大人怎么不问问我，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公主自有安排，这不是下官该问的事。”沈重低着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沈大人，我知道你办案严谨认真，可有的时候太严谨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虽为一等御前侍卫了，但是在这偌大的皇城，我想做点什么，可是太容易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明玉一脸坏笑。
“明白。”看来那袋宝贝确实是她所为，沈重突然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若是有人问起，沈大人是在哪里发现的宝贝，这宝贝可有什么异常？沈大人打算怎么说？”
“宝贝是在公主的幔帐上发现的，并无异常。”
“那这些宝贝可有桂花香？”
“没有。”
“沈大人做的很好，不愧是皇上钦点的御前侍卫。”说罢，公主就带着人走了。
沈重从小都被父亲沈如山送进影卫训练，再苦、再累沈重也扛过去了，当影卫的这几年，遇见过各种人，各种事，什么案件也都能解决，唯有这个八公主的案件，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到底，她是怎么从庄大人手上偷走扳指的？陛下也知道这样的事吗？
沈重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结果，但是有一件事，在退朝之后得到了证实。
这天退朝后，陛下独留沈如山和沈重去书房。
没有什么客套话，陛下直接开口问道，沈大人觉得八公主怎么样？
沈重只好老老实实回答:“八公主很美，很漂亮，人也娇弱，一介弱女子不像是会叛国之人。”
“朕问的是，那袋宝贝，沈大人觉得是公主做的吗？”皇上问的，正是沈重最怕的。
该怎么说，算了，如实说罢。“当日，臣从公主的幔帐中发现那袋宝贝，确实有桂花香。”
顿了顿，沈重又说道:“那日，陛下派公主宣旨，公主暗示臣，让臣帮她保密。”
“你的意思是，那袋宝贝，确实是公主偷的？”皇帝问的这个问题太尖锐了，两头都不能得罪啊，沈重有点心惊胆战。
“回陛下，那袋珠宝有香气不假，但是也确实不能说明是公主所为。”
听了沈重话，皇帝哈哈大笑，拍着沈重的肩膀说，“不错，很好。”
沈重听了有点惶恐，立马跪下，朝皇帝叩头。
“如山呐，你忠心耿耿，朕是知道的，你的儿子也如此这般，朕很欣慰，没什么事了，你们下去吧。”
从书房出来，沈重觉得如同打了败仗一般，后脖颈都有点发凉，大冷的天竟然出了一身的汗，心情有点低落更有点害怕，若是当时自己对陛下说了谎，这后果真的......
沈如山安慰儿子说，“伴君如伴虎，你是知道的，做了影卫，你就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陛下。”
沈重点了点头，还好，万一他当时真的替公主遮掩，那么很有可能今天下大狱的就是他。
“我猜测，公主应该是对陛下坦白了，那些东西确实是她偷的。”沈如山说道。
“至于公主是宣旨前坦白的，还是宣旨后坦白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对陛下坦白，明白吗？”
“原来，你只是影卫，多半在宫外查案，现在陛下又封你为御前侍卫，这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虽没什么实权，但确实莫大的荣耀。另外，你以后就要常在宫中走动。这些公主、皇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几年每隔几天都要闹点事，这样的事以后会很多，看多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沈重发愁的模样，父亲又安慰他。
“放心，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要怕得罪人。咱们三司不属于任何人，只忠于陛下就好，至于未来的陛下是谁，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事。”
“孩儿明白了。”沈重虽说明白，但是心里还是烦得很，一个小小的公主都这么三刀两面，那些皇子还了得。
走着走着又快走到二皇子的宫殿了，看着这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像小蚂蚁一样搬东西，自己心里也突然涌现一股凄凉之感。陛下之子尚且如此，荣华富贵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
这个地方虽然繁华美丽，但是其中又有多少弯弯道道呢。兄弟姐妹直接互相残杀，一不留神就是万丈深渊。
就像这二皇子吧，本来贵妃得宠，母家又这是首富，再有点功绩，陛下立他为储君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仅仅一夜，贵妃成了答应，皇子也变成了庶人，这么丰厚的家产也只能充公了。皇帝的宠爱实在是淡薄。
这些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如此这般尚能理解，那八公主呢？
杀人如麻的事，或者昧着良心的事，自己做了不少，毕竟自己是影卫，皇帝最信任的人。可是，她呢？金枝玉叶的公主也会沾满血腥吗？
不知不觉，沈重又想起那个充满秘密的公主了，她到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娇滴滴的美人？还是一只蛇蝎呢？
沈重忍不住对着夕阳叹口气，夕阳落下了，夜幕降临，自己又要忙碌了。
回头之间，沈重又看到了八公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
气什么呢？大概是气公主三刀两面吧。明明来威胁了自己，最后又恶人先告状。
这次明玉裹了一件乳白色的斗篷，夕阳照在她身上，有一点点淡黄的光，她像一只白鸽一样，站在那里，娇娇小小的个子，实在惹人怜爱。
“似乎我每次遇见沈大人，沈大人都好像很凝重的样子，是本宫太吓人了吗？”明玉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让沈重有点尴尬。
沈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点也不像少女，像是套在少女身体里的老妖精，甚至，有点像陛下身边的老太监季远。
看沈重不理人的样子，明玉有点生气，甩甩袖子就离开了。
经过这件事，沈重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怕得罪这个公主了，皇家感情如此淡薄，这个表面风光的公主，不是也去过大狱吗？
书房里，火盆里的炭火甚旺，公主解开了白色的斗篷，站立在皇帝身旁，给皇帝研磨。
“父皇，刚才沈重全招了？”明玉在皇帝面前好像一个稚嫩的孩童一般，什么话都敢问，什么话也都敢说，当然这都是在外人不在场的情况下。
皇帝一边批改奏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嗯，全招了。怎么样？就凭你，也想策反朕的人，哼。”
明玉撅噘嘴，不开心地说，那儿臣是输了。儿臣愿赌服输。
皇帝一听这话，又哼了一声，没有接腔，拿着一本奏折给明玉看。
“父皇，你该不会是让儿臣接着对庄大人下手吧！可是他肯定有所警惕了，太难了。”
看着明玉一脸委屈又可怜巴巴的妥协样子，皇帝一本正经地说，“朕的女儿难道就这么点能耐？”
即便知道父皇是故意激自己的，明玉还是一口答应说，“我能耐大着呢，父皇你就等着瞧好吧！”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一沉，教训明玉说，“朕知道你总是忍不住去偷，原来朕都惯着你，也无伤大雅，这次你却把这件事推到你二哥身上，实属不该。”
明玉慌忙跪下说，“父皇，儿臣当时也是想替二哥脱罪，若是坐实了叛国的罪名，怕是二哥想回宫可就太难了。若是坐实了其他罪名，也许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皇帝目光凛冽的样子，明玉又忍不住补充说:“当然，儿臣也不想让大家发现……毕竟，这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皇帝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明玉看皇帝又开始批改奏折，心里也舒了一口长气，蹑手蹑脚就离开了。
刚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就看到老叶坐在桌前等着自己。明玉看着这俊俏的脸庞心里满是欢喜，他好不容易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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