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失控）
道别结束，如我所料，没有什么好结果，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直以来填补心中巨大空洞的某个东西，仿佛在我没注意到的一瞬，连带着早就粘连在一起的血肉，被狠狠地挖走，鲜血淋漓。
海面波光粼粼，我习惯性地把手放入烟盒搜索着，终于，在一番探照过后我反应过来了，叹了口气，把空盒扔进垃圾桶。
这次异能训练失败是在预料之中的，毕竟任谁也做不到在第一次试验就稳赢。只不过委屈了Q，他或许还在因为自己的异能而懊恼吧，对于他来说，可以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超出我预期的了，可即使如此，也逃不出被黑手党当成杀人工具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只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
本就在堕落边缘的心脏彻底垮塌，我就像报复着什么一样，又好似完全麻木。
“既然如此，就彻底沦为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吧。”
回到黑手党拷问室，万幸大家都没事，红叶，Q还有歌德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呐？夜，你的伤好些了吗？”红叶一副询问后辈安危的口气。
我礼貌性地笑笑，回答说：“嗯，已经没事了。”
Q低着头不敢看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娃娃，我看了看他，叹了口气。
“红叶大姐，拷问进行的如何了？”我朝歌德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回办公室待命。
歌德点点头，领着Q走了。
红叶将手从宽大的和服袖子中伸出抵了抵下巴，表情严肃起来，透出拷问队长才有的冷漠与残忍，回答道：“每个人嘴里都有毒药，被捕一共三十一名其中十名自尽，其余的人被拷问班的人控制住了。目前还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我冷笑一声，不知怎的惹的红叶大姐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我装作没看见，回答道：“看来“新世界”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既然和邪教教徒一样疯狂，应该就是有着很深执念的人吧，那入手的点就非常清楚了。”
红叶似乎是赞许一般地笑了笑，缓声说道：“也是呢。”
“接下来的拷问就由我来负责吧。”
“嗯？可以吗？其实交给奴家就好。”红叶疑惑不解地歪过头，询问道。
“没事的，”我摇摇头，回答说：“这样获取情报会快一些。”
红叶微微一笑：“那就拜托你了。”
我微微点头，回身命令道：“让歌德带着所有“新世界”的情报资料过来。”
“是。”
时至凌晨三点，刚才的酒气已经完全散去了，估计是看出来我喝过酒，歌德和红叶的表情才会那么奇怪吧。我走进弥漫着浓浓血腥味的拷问室。
二
夜迟对面被束缚在椅子上的一名囚犯，看见夜走进来之后，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里多了一分准备好赴死的壮烈感。
夜迟的声音轻的出奇，像摇篮曲一样缓声说道：“想要死吗？”夜迟点燃一根烟，露出冷的能结出冰凌的眼神。
“死是很容易的，也是最轻松的，既然是拷问必然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达到目的，不过不用紧张，这只是一笔交易，你说出你所知道的情报，我就让你得到你现在所渴望的轻松的死亡。”
囚犯们眼神顿时充满了厌恶，一副害怕又嘴硬的表情：“别浪费时间了！不管怎么做答案都是一样的，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先别急着否定。”夜迟露出对小孩子一般的的无奈表情，声音依旧很轻，“算了，咱们换一种说法。”
站在一旁的歌德不禁后背发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虽说不知道刚才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她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本来还留存着温度的快要融化的雪水在一瞬间被冻成了冰。
尤其是眼睛。歌德记得，本来还可以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些期盼，类似于某种火苗，或者说是希望都不为过的东西，可现在她的眼睛已经不单单是“无神，灰暗”可以描述的了，简直就像，就像是一个死人，只剩下一双眼睛没有腐烂，往那双眼睛上放一只苍蝇，说这不是活人，大概是个人都会相信。
最让歌德震惊的还是夜的说话的语气，如同安抚哭泣的孩子一般，可这语调如同插满钢针的手抓住了心脏一般，让人心里发毛。
“这个家伙，已经完全“坏掉”了吧……”歌德眼神严肃地盯着夜迟的背影。
可接下来，夜迟的行为更加让他震惊。
“清水观月。28岁，原异能特务科调查员，后战友因深查特务科高层贪污案被暗杀……背叛特务科后被“新世界”组织收留。”夜迟看上去饶有兴致地读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做着旁观者的评价：“真是令人动容的简历啊，所以，清水君加入“新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替他们卖命？”
名为清水的人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不卑不亢的眼神狠狠瞪着夜迟。
“唉，这样不行吗？”她迟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再换一种说法吧。”
夜迟挥了挥手，墙上的电子显示屏亮了，接下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被五花大绑神色早已超出恐惧的范畴。
“余子！！不！！”清水失声叫起来。
歌德早已目瞪口呆，港口黑手党！就如同他曾经经历的地狱一般，不，或许更加残忍。比起单纯的死亡与杀戮，更多的是对人心的利用与算计，眼前的夜迟就是最好的例子——简直是魔鬼！
夜迟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妻子现在是在毒气室里，只要你肯说出所有情报，我不仅放了你和你妻子，还让你加入港口黑手党，从干部的直隶部下干起哦。”
清水露出动摇的表情，却依然一言不发。
夜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动手。”冰冷的审判一般，夜迟丢下一句。
毒瓦斯开始源源不断地扩散，女人的表情绝望起来，被塞住的嘴里也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歌德的手颤抖起来，清水凄厉地大喊起来：
“不！！住手！我，我什么都说。求你了！住手！”
夜迟露出满意的微笑，又挥了挥手，毒气停止了扩散。
“说吧。”
“博尔赫斯向我们承诺，会创造出逝去家人还活着的世界，我，我只是想见到我早夭的女儿！呜呜！！”清水失声痛苦起来。
创造现实？和异能生命体的解释匹配上了，夜迟不禁皱起眉头。利用人心的弱点吗？那个家伙！真是没品！
如果说他利用了“书页”创造了这个异能，那么再“创造现实』也需要『书页』！他有两张书页！难道是通过与其他异能产生的特异点来“创造现实”？结合歌德妹妹的“天使的交换”的维持生命的异能，难道博尔赫斯想要复活某人吗？还是说不仅要复活，还要创造出他所谓的“新世界”？！
“他说过怎么创造“新世界”吗？”夜迟的表情有些急切。
“他只说有一个“生命体”，生命体可以通过“特异点”结合某种东西就能形成新的世界。
原来如此！特异点改变现实！搞不好整个横滨，不！整个世界的异能者都会因为特异点产生的效果而暴毙而亡的！夜迟的双手有些颤抖。
“很好。”
夜迟举起枪。
“等等！你不是说放过我吗？”清水大惊失色。
“黑手党不收嘴不严的人。”夜迟冷笑着。
枪响了——掩盖住了歌德的一句声嘶力竭的“等等”——清水瞪着疑惑的眼睛，停止了呼吸，鲜血顺着椅子滑落在地，与拷问室的血腥同化。他也不过是游荡在拷问室里的众多冤魂的其中一个。
“为什么？”歌德声音颤抖，脸上是疑惑愤怒与动摇交织的神情，“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夜迟满不在乎地回答说：“拷问啊，显而易见。”
“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他？还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歌德愤怒的吼道。
夜面无表情，显然是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我早就说过，歌德部下”夜迟表情麻木，完全察觉不出情绪，宛如一个只是有血有肉的机器人在阐述着什么定理一般，“黑手党的拷问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卑劣可言，只要能获得情报，所有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歌德没有说话，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忽然他的表情变了——是下定某种决心，并打算付诸行动的坚毅眼神——让夜迟怀疑自身，并产生反胃感的坚毅眼神。
歌德掏出手枪：“我绝对不会让你在侮辱他们了！”
说着他将枪口对准其他俘虏，众多俘虏都露出了因愿望实现而获得救赎的归属感的表情，连夜迟都因他们的表情而感到动摇，甚至产生了一丝羡慕。
不过，这种动摇也只是一瞬间，她立即反应过来，操纵黑烟形成“布带”，只一瞬间拽住了歌德拿枪的手，紧接着黑烟形成的布带又紧紧缠住了歌德全身，夜迟一挥手，毫不费力地将它摔到墙角，墙壁出现裂缝，枪脱手了，歌德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眼前只模模糊糊地看见夜迟如同鹰一般锐利无情的眼神。
等他刚回过神来，将嘴里的半口血沫啐出来，看见夜迟的黑烟仍然在她的手中凝聚。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我的体术技巧在她面前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歌德颤栗的想着：“这就是森鸥外所说的“超强的学习能力”？”
夜迟走到歌德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继而说道：“真是够了。一个个都是没有脑子的家伙。”
她背过手，背对着歌德以及围观的黑手党，居高临下地说道：“既然是黑手党，就都听说过上一位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吧？被称为“黑色幽灵”。”
“夜小姐，您说的难不成是叛逃的干部“太宰治”？”一名黑手党的语气来带着明显的恐惧，战战兢兢地说道。
“没错。他的头脑以及能力是历代黑手党都无法比拟的，“在情报少于对手时是毫无胜算的”就是他教给我的。”
她继而转过头，抛给歌德一个轻蔑的眼角
“你们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就是了，眼下情况紧急，“新世界”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竟然还有蠢货在意敌方俘虏一钱不值的尊严，这个蠢货还是我的直隶部下！”
夜迟忽然眼神狠绝起来，扬手一挥，黑烟形成的刀刃架在还在还被束缚着的歌德脖子上，刀尖刺入，一抹鲜血留下，歌德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然而，夜迟在看见歌德露出恐惧的表情就立刻收回了异能。
“下次再敢做这么蠢的事，就直接杀了你。”
夜迟丢下最后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劫后余生的歌德瘫坐在地上。
“刚才那一下，起码断了两根肋骨。”他喘着粗气，擦着刚刚渗出的冷汗，“绝对……”
绝对不能把妹妹的性命交给她。
海面波光粼粼，我习惯性地把手放入烟盒搜索着，终于，在一番探照过后我反应过来了，叹了口气，把空盒扔进垃圾桶。
这次异能训练失败是在预料之中的，毕竟任谁也做不到在第一次试验就稳赢。只不过委屈了Q，他或许还在因为自己的异能而懊恼吧，对于他来说，可以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超出我预期的了，可即使如此，也逃不出被黑手党当成杀人工具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只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
本就在堕落边缘的心脏彻底垮塌，我就像报复着什么一样，又好似完全麻木。
“既然如此，就彻底沦为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吧。”
回到黑手党拷问室，万幸大家都没事，红叶，Q还有歌德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呐？夜，你的伤好些了吗？”红叶一副询问后辈安危的口气。
我礼貌性地笑笑，回答说：“嗯，已经没事了。”
Q低着头不敢看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娃娃，我看了看他，叹了口气。
“红叶大姐，拷问进行的如何了？”我朝歌德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回办公室待命。
歌德点点头，领着Q走了。
红叶将手从宽大的和服袖子中伸出抵了抵下巴，表情严肃起来，透出拷问队长才有的冷漠与残忍，回答道：“每个人嘴里都有毒药，被捕一共三十一名其中十名自尽，其余的人被拷问班的人控制住了。目前还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我冷笑一声，不知怎的惹的红叶大姐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我装作没看见，回答道：“看来“新世界”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既然和邪教教徒一样疯狂，应该就是有着很深执念的人吧，那入手的点就非常清楚了。”
红叶似乎是赞许一般地笑了笑，缓声说道：“也是呢。”
“接下来的拷问就由我来负责吧。”
“嗯？可以吗？其实交给奴家就好。”红叶疑惑不解地歪过头，询问道。
“没事的，”我摇摇头，回答说：“这样获取情报会快一些。”
红叶微微一笑：“那就拜托你了。”
我微微点头，回身命令道：“让歌德带着所有“新世界”的情报资料过来。”
“是。”
时至凌晨三点，刚才的酒气已经完全散去了，估计是看出来我喝过酒，歌德和红叶的表情才会那么奇怪吧。我走进弥漫着浓浓血腥味的拷问室。
二
夜迟对面被束缚在椅子上的一名囚犯，看见夜走进来之后，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里多了一分准备好赴死的壮烈感。
夜迟的声音轻的出奇，像摇篮曲一样缓声说道：“想要死吗？”夜迟点燃一根烟，露出冷的能结出冰凌的眼神。
“死是很容易的，也是最轻松的，既然是拷问必然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达到目的，不过不用紧张，这只是一笔交易，你说出你所知道的情报，我就让你得到你现在所渴望的轻松的死亡。”
囚犯们眼神顿时充满了厌恶，一副害怕又嘴硬的表情：“别浪费时间了！不管怎么做答案都是一样的，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先别急着否定。”夜迟露出对小孩子一般的的无奈表情，声音依旧很轻，“算了，咱们换一种说法。”
站在一旁的歌德不禁后背发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虽说不知道刚才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她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本来还留存着温度的快要融化的雪水在一瞬间被冻成了冰。
尤其是眼睛。歌德记得，本来还可以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些期盼，类似于某种火苗，或者说是希望都不为过的东西，可现在她的眼睛已经不单单是“无神，灰暗”可以描述的了，简直就像，就像是一个死人，只剩下一双眼睛没有腐烂，往那双眼睛上放一只苍蝇，说这不是活人，大概是个人都会相信。
最让歌德震惊的还是夜的说话的语气，如同安抚哭泣的孩子一般，可这语调如同插满钢针的手抓住了心脏一般，让人心里发毛。
“这个家伙，已经完全“坏掉”了吧……”歌德眼神严肃地盯着夜迟的背影。
可接下来，夜迟的行为更加让他震惊。
“清水观月。28岁，原异能特务科调查员，后战友因深查特务科高层贪污案被暗杀……背叛特务科后被“新世界”组织收留。”夜迟看上去饶有兴致地读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做着旁观者的评价：“真是令人动容的简历啊，所以，清水君加入“新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替他们卖命？”
名为清水的人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不卑不亢的眼神狠狠瞪着夜迟。
“唉，这样不行吗？”她迟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再换一种说法吧。”
夜迟挥了挥手，墙上的电子显示屏亮了，接下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被五花大绑神色早已超出恐惧的范畴。
“余子！！不！！”清水失声叫起来。
歌德早已目瞪口呆，港口黑手党！就如同他曾经经历的地狱一般，不，或许更加残忍。比起单纯的死亡与杀戮，更多的是对人心的利用与算计，眼前的夜迟就是最好的例子——简直是魔鬼！
夜迟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妻子现在是在毒气室里，只要你肯说出所有情报，我不仅放了你和你妻子，还让你加入港口黑手党，从干部的直隶部下干起哦。”
清水露出动摇的表情，却依然一言不发。
夜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动手。”冰冷的审判一般，夜迟丢下一句。
毒瓦斯开始源源不断地扩散，女人的表情绝望起来，被塞住的嘴里也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歌德的手颤抖起来，清水凄厉地大喊起来：
“不！！住手！我，我什么都说。求你了！住手！”
夜迟露出满意的微笑，又挥了挥手，毒气停止了扩散。
“说吧。”
“博尔赫斯向我们承诺，会创造出逝去家人还活着的世界，我，我只是想见到我早夭的女儿！呜呜！！”清水失声痛苦起来。
创造现实？和异能生命体的解释匹配上了，夜迟不禁皱起眉头。利用人心的弱点吗？那个家伙！真是没品！
如果说他利用了“书页”创造了这个异能，那么再“创造现实』也需要『书页』！他有两张书页！难道是通过与其他异能产生的特异点来“创造现实”？结合歌德妹妹的“天使的交换”的维持生命的异能，难道博尔赫斯想要复活某人吗？还是说不仅要复活，还要创造出他所谓的“新世界”？！
“他说过怎么创造“新世界”吗？”夜迟的表情有些急切。
“他只说有一个“生命体”，生命体可以通过“特异点”结合某种东西就能形成新的世界。
原来如此！特异点改变现实！搞不好整个横滨，不！整个世界的异能者都会因为特异点产生的效果而暴毙而亡的！夜迟的双手有些颤抖。
“很好。”
夜迟举起枪。
“等等！你不是说放过我吗？”清水大惊失色。
“黑手党不收嘴不严的人。”夜迟冷笑着。
枪响了——掩盖住了歌德的一句声嘶力竭的“等等”——清水瞪着疑惑的眼睛，停止了呼吸，鲜血顺着椅子滑落在地，与拷问室的血腥同化。他也不过是游荡在拷问室里的众多冤魂的其中一个。
“为什么？”歌德声音颤抖，脸上是疑惑愤怒与动摇交织的神情，“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夜迟满不在乎地回答说：“拷问啊，显而易见。”
“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他？还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歌德愤怒的吼道。
夜面无表情，显然是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我早就说过，歌德部下”夜迟表情麻木，完全察觉不出情绪，宛如一个只是有血有肉的机器人在阐述着什么定理一般，“黑手党的拷问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卑劣可言，只要能获得情报，所有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歌德没有说话，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忽然他的表情变了——是下定某种决心，并打算付诸行动的坚毅眼神——让夜迟怀疑自身，并产生反胃感的坚毅眼神。
歌德掏出手枪：“我绝对不会让你在侮辱他们了！”
说着他将枪口对准其他俘虏，众多俘虏都露出了因愿望实现而获得救赎的归属感的表情，连夜迟都因他们的表情而感到动摇，甚至产生了一丝羡慕。
不过，这种动摇也只是一瞬间，她立即反应过来，操纵黑烟形成“布带”，只一瞬间拽住了歌德拿枪的手，紧接着黑烟形成的布带又紧紧缠住了歌德全身，夜迟一挥手，毫不费力地将它摔到墙角，墙壁出现裂缝，枪脱手了，歌德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眼前只模模糊糊地看见夜迟如同鹰一般锐利无情的眼神。
等他刚回过神来，将嘴里的半口血沫啐出来，看见夜迟的黑烟仍然在她的手中凝聚。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我的体术技巧在她面前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歌德颤栗的想着：“这就是森鸥外所说的“超强的学习能力”？”
夜迟走到歌德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继而说道：“真是够了。一个个都是没有脑子的家伙。”
她背过手，背对着歌德以及围观的黑手党，居高临下地说道：“既然是黑手党，就都听说过上一位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吧？被称为“黑色幽灵”。”
“夜小姐，您说的难不成是叛逃的干部“太宰治”？”一名黑手党的语气来带着明显的恐惧，战战兢兢地说道。
“没错。他的头脑以及能力是历代黑手党都无法比拟的，“在情报少于对手时是毫无胜算的”就是他教给我的。”
她继而转过头，抛给歌德一个轻蔑的眼角
“你们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就是了，眼下情况紧急，“新世界”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竟然还有蠢货在意敌方俘虏一钱不值的尊严，这个蠢货还是我的直隶部下！”
夜迟忽然眼神狠绝起来，扬手一挥，黑烟形成的刀刃架在还在还被束缚着的歌德脖子上，刀尖刺入，一抹鲜血留下，歌德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然而，夜迟在看见歌德露出恐惧的表情就立刻收回了异能。
“下次再敢做这么蠢的事，就直接杀了你。”
夜迟丢下最后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劫后余生的歌德瘫坐在地上。
“刚才那一下，起码断了两根肋骨。”他喘着粗气，擦着刚刚渗出的冷汗，“绝对……”
绝对不能把妹妹的性命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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