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9 厨神争霸赛
“咕噜噜。”
“咕噜噜。”
“咕噜噜。”
房间响起此起彼伏肚子咕咕叫声。但办公区的十几个人仿佛聋子一样，继续面无表情地敲打键盘。
一位看起来不过八岁的小女孩吞下一口唾液。
“好香啊……”
一句话令所有人紧绷的精神迅速垮掉。
伍奕把数位板反扣在桌子上，抓起两鬓乌黑浓密的秀发大喊“我受不了啦”，然而捂着肚子冲向员工食堂的方向。
其他人纷纷丢掉手里的工作，一大帮人发着鬼哭狼嚎的动静奔向食堂，几个呼吸间，偌大的办公区再看不到人影。
至于，
别开玩笑了，海钿是提前十几分钟就跑路了，临走前还吩咐大家一定按时吃饭，不要争抢，人人有份。
嘴上说得好听，跑路时第一个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全体员工丢盔弃甲，唯有率先开口的那个小女孩没有说话。
她抓着百褶裙的裙角，悄悄靠近了一面破旧不堪的木门。
其他人都没有发觉，唯有她追索着香气的来路。在这面仿佛一推就倒的门后，就是那股诱惑无比的饭香的源头。
女孩咬着手指甲，轻轻推开木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办公区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传入木门后却仿佛被黑洞吞噬。
不出女孩所料，香气在打开门后愈加浓郁，即使是成年人也难以抵御的诱人味道，何况她一个八岁小孩？
“咕噜噜。”
小肚子饿得咕咕叫，对美食的渴望逐渐压倒对黑暗的恐惧。女孩走进深邃的黑暗，而在那道阴影幕布之后，等待着她的将会是……
“哗啦，哗啦。”
五颜六色的菜肴在铁锅上飞扬，再被稳稳地接回铁锅。
油烟充斥着这间闭仄的小房间，白气笼罩，只能隐约望见一道身影在烟雾后作出翻炒的动作，而那里便是香味的源头。
小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向身影，途中险些踩到一件沾满油点子的布袍。
在即将看清身影的前一刻，她看见身影突然停止炒菜，吓得不敢动作。
只见身影摆出奇怪的姿势，右手食指指向铁锅。
“你很好吃，你很好吃，你很好吃。”
在身影话音落下之际，菜肴的香味达到顶峰，冲破了女孩所有心防。
她再也无法忍耐，把淑女的节制抛在脑后，提起长裙义无反顾地奔向美食。
女孩挤开炒菜的人影，一头栽在饭菜里大口大口地享用。
“啊！我的午饭……莉莉？”
一道悲惨的鸣叫传来，紧接着是疑问：“你是安德烈的女儿？”
然而女孩没有回答她，专心致志地干饭。
五分钟后，被称作莉莉的女孩吃得小肚子撑起鼓包，满足地坐在地上。
“给，擦擦嘴。”
女孩嗯了一声，接过餐巾擦干净嘴，再把脏兮兮的餐巾还给了对方：“给，擦擦嘴。”
她的眼神满是诚恳，可怜兮兮地等着对方接受她的“好意”。
烟雾隔绝下，莉莉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可想而知，对方此时一定哭笑不得。
但那个人还是收下餐巾，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莉莉，今天来玩了？”
“嗯！”莉莉用力点了点头，“是我求爸爸带我来玩的！”
“叔叔，你是爸爸的朋友吗？”
人影没有回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离得很近，但雾气似乎特地往那人的脸前聚集，莉莉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是禁止进入区，快回去吧，你爸爸肯定找你找得着急了。”
“不要。”莉莉嘟起嘴吧，“爸爸逃走了，不带着莉莉，莉莉再也不理他了。”
“谁说的，安德烈可着急了，不信你看。”
人影递来一面镜子，但看起来真的只是普通的镜子。
“对不起拿错了，应该是这一面，看。”
换来的新镜子里，只看得见一张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脸。
“莉莉！莉莉你去哪里了！莉莉！”
“呜啊……”
“不要露出那样嫌弃的表情嘛，是爸爸哟。”
她嫌弃地扭过头去。
“莉莉不认识这个人。”
人影挠了挠头，把镜子放在她身边，自己又回到灶台边切菜起火。
“哎，不想再做一遍，好麻烦……”
祂唉声叹气，手上切菜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这是懒癌晚期发病的征兆，这时候只有靠扣工资或者使用动能阻尼器（9MM格洛克17）才能暂时缓解病情，可惜这二者对祂来讲都毫无威胁，所以基本认定为无药可医。
菜切到一半，祂突然灵光乍现。
刀砍到拇指，崩飞了一截刀刃，刀刃在落地前主动飞回裂口，接合，修补，好似无事发生。
“有办法了。”
莉莉奇怪地抬起脑袋。
二十分钟后，莉莉抱着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坐在伍奕的办公椅上，所有巴别塔传媒的员工都被聚集于此，静待最高头目海钿姐发号施令。
虽然公司名义上有一个老板，但公司内没有任何人见过那位甩手掌柜的真容，大家习惯把海钿当作老板看待，海钿也乐得如此，省去她不少功夫。
海钿依然是那一身一万年不变的黑色职场服搭配黑框眼镜，精神干练的单马尾是她本就可靠的气质更上一层楼，她低头瞧了瞧腕表，电子表发出滴滴的闹铃响。
“咳咳，大家安静。”
她伸手向下虚空一按，原本交头接耳的员工们立即安静下来，这便是她强大的号召力。
伍奕连忙吞下最后一口韭菜盒子，这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食堂大厨特地为她留下的，大厨知道她喜欢韭菜，一时间如子期见伯牙，欢喜之余还不忘嘱咐她注意营养。
“海钿大姐头，午休时间还没过呢，这么早有什么事啊。”
敢这么放肆和海钿说话的人，全公司也只有一个。
安德烈把手伸进衣领，挠了挠发痒的腋窝，挠完还要闻一闻，闻完还一脸嫌弃。
他周围人的神情比他更嫌弃。
知道很臭就不要闻嘛。
安德烈仿佛听到其他人的心声，不失炫耀地比了个大拇指：“就因为臭，所以才要闻，这就是男人啊。”
王安云赶紧把他拽到人堆后面。
“真是受不了了，你这种神经病到底是怎么讨到老婆的。”
海钿的语气冰冷彻骨。
“安德烈，下次再打断我讲话，就不许你带家属参观公司了。”
“腾！咚咚咚！”
安德烈立马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他的工资虽然足够养家糊口，但偶尔也想带女儿改善生活，公司食堂的美食便宜又美味，女儿经常央求他带自己上班，老婆也乐于把看孩子的活丢给他。
假如海钿禁止携带家属，老婆和女儿一定会嫌弃他无能，到时候他就会被卖给老鸨，不得不依赖出卖肉体才能养家糊口……
伍奕：“不要抢我的脑洞。”
海钿决定直入正题。
“闲话少说，两天后就是公司发年终奖的日子，今年的年终奖，大家也知道了，会比往年多出一倍。”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王家兄弟更是其中笑得最兴奋的。
他们为了年终奖，熬夜加班凑时长，两个人的黑眼圈比眼睛还大，过度的熬夜使他们不得不保持精神病患一样的兴奋，但凡懈怠一秒就会困晕过去。
“但今天，老板愿意给大家一个工作时长不够也能领取年终奖的机会。”
王家兄弟的笑声戛然而止。
安德烈开怀大笑，笑声中三分嘲笑，三分鄙视，四分的漫不经心。
他作为公司安保，在走廊遛弯都算是工作，出人意料的轻松。
虽然一度被派到战场上当雇佣兵，但战场的回忆尽是美好，每每想起都不由得乐开花。听说部分士兵退役后会罹患PTSD。
笑死大牙了，打仗爽死了，怎么会疯呢？
【继续说，我在听】
哎？刚才谁说话了？
海钿展开一张让人胃口大开的海报，印满了五花八门的菜式，鲁、川、粤、苏、闽、浙、湘、徽，八大菜系应有尽有。
更有南云的过桥米线，津港的煎饼果子，东北的大肉乱炖和长安的羊肉泡馍，这样举国闻名的特色小吃。
最聪明的田所浩二一拍脑门。
“我懂了，是大胃王争霸赛，谁最能吃，谁就能免工领取年终奖！”
安德烈大喜过望，撸起袖子就要第一个报名。
“对了一半。”海钿难得的笑道，拉开海报的最后一面。
“厨神争霸赛？”
“什么？畜生争霸赛？是比拼畜生程度的吗？那我赢定啦。”
伍奕确认发言的男人，决定永远不和这个人说话。
海钿拍了拍手，八名装修工人从走廊的另一边走来。
他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法，喊着斗志十足的口号，搬来四台煤气灶。
“嘿，我们工人有力量，嘿嘿！一、二、三，放！”
四台煤气灶重重落在地面，伍奕甚至看见地砖砸出了几道裂纹。
海钿数出四十张百元大钞递给施工队长，后者带着弟兄们哼着歌离开公司。
安德烈举起手，海钿点头示意他可以提问。
“头儿，为什么不用电热炉呢？”
“……”
海钿沉默了。
“啪。”
王家兄弟一巴掌拍在额头。
“……争霸赛分六人为一组。”
“头儿，你还没回答呢。”
“……每组自由准备需要使用的菜肉和调味料。”
“头儿，为什么非要用煤气灶。”
“……由公司报销。”
“头儿，你不会没想到吧。”
“嘭。”
伍奕惊骇地看着缓缓倒下的男人，他的头被高压锅罩住，摔在地上发出好听的咣当声。
海钿气喘吁吁地甩了甩手腕，利刃般的目光深深扎进在场所有人的灵魂深处，寒冷的话语仿佛自九幽深渊传来。
“现在，自由分组，然后，做饭！”
曾经军训的记忆再度浮现在伍奕的脑海中，其他人似乎也有相同的感受。
员工们站姿敬礼，中气十足地大喊。
“是！”
“解散！”
“咕噜噜。”
“咕噜噜。”
房间响起此起彼伏肚子咕咕叫声。但办公区的十几个人仿佛聋子一样，继续面无表情地敲打键盘。
一位看起来不过八岁的小女孩吞下一口唾液。
“好香啊……”
一句话令所有人紧绷的精神迅速垮掉。
伍奕把数位板反扣在桌子上，抓起两鬓乌黑浓密的秀发大喊“我受不了啦”，然而捂着肚子冲向员工食堂的方向。
其他人纷纷丢掉手里的工作，一大帮人发着鬼哭狼嚎的动静奔向食堂，几个呼吸间，偌大的办公区再看不到人影。
至于，
别开玩笑了，海钿是提前十几分钟就跑路了，临走前还吩咐大家一定按时吃饭，不要争抢，人人有份。
嘴上说得好听，跑路时第一个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全体员工丢盔弃甲，唯有率先开口的那个小女孩没有说话。
她抓着百褶裙的裙角，悄悄靠近了一面破旧不堪的木门。
其他人都没有发觉，唯有她追索着香气的来路。在这面仿佛一推就倒的门后，就是那股诱惑无比的饭香的源头。
女孩咬着手指甲，轻轻推开木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办公区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传入木门后却仿佛被黑洞吞噬。
不出女孩所料，香气在打开门后愈加浓郁，即使是成年人也难以抵御的诱人味道，何况她一个八岁小孩？
“咕噜噜。”
小肚子饿得咕咕叫，对美食的渴望逐渐压倒对黑暗的恐惧。女孩走进深邃的黑暗，而在那道阴影幕布之后，等待着她的将会是……
“哗啦，哗啦。”
五颜六色的菜肴在铁锅上飞扬，再被稳稳地接回铁锅。
油烟充斥着这间闭仄的小房间，白气笼罩，只能隐约望见一道身影在烟雾后作出翻炒的动作，而那里便是香味的源头。
小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向身影，途中险些踩到一件沾满油点子的布袍。
在即将看清身影的前一刻，她看见身影突然停止炒菜，吓得不敢动作。
只见身影摆出奇怪的姿势，右手食指指向铁锅。
“你很好吃，你很好吃，你很好吃。”
在身影话音落下之际，菜肴的香味达到顶峰，冲破了女孩所有心防。
她再也无法忍耐，把淑女的节制抛在脑后，提起长裙义无反顾地奔向美食。
女孩挤开炒菜的人影，一头栽在饭菜里大口大口地享用。
“啊！我的午饭……莉莉？”
一道悲惨的鸣叫传来，紧接着是疑问：“你是安德烈的女儿？”
然而女孩没有回答她，专心致志地干饭。
五分钟后，被称作莉莉的女孩吃得小肚子撑起鼓包，满足地坐在地上。
“给，擦擦嘴。”
女孩嗯了一声，接过餐巾擦干净嘴，再把脏兮兮的餐巾还给了对方：“给，擦擦嘴。”
她的眼神满是诚恳，可怜兮兮地等着对方接受她的“好意”。
烟雾隔绝下，莉莉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可想而知，对方此时一定哭笑不得。
但那个人还是收下餐巾，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莉莉，今天来玩了？”
“嗯！”莉莉用力点了点头，“是我求爸爸带我来玩的！”
“叔叔，你是爸爸的朋友吗？”
人影没有回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离得很近，但雾气似乎特地往那人的脸前聚集，莉莉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是禁止进入区，快回去吧，你爸爸肯定找你找得着急了。”
“不要。”莉莉嘟起嘴吧，“爸爸逃走了，不带着莉莉，莉莉再也不理他了。”
“谁说的，安德烈可着急了，不信你看。”
人影递来一面镜子，但看起来真的只是普通的镜子。
“对不起拿错了，应该是这一面，看。”
换来的新镜子里，只看得见一张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脸。
“莉莉！莉莉你去哪里了！莉莉！”
“呜啊……”
“不要露出那样嫌弃的表情嘛，是爸爸哟。”
她嫌弃地扭过头去。
“莉莉不认识这个人。”
人影挠了挠头，把镜子放在她身边，自己又回到灶台边切菜起火。
“哎，不想再做一遍，好麻烦……”
祂唉声叹气，手上切菜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这是懒癌晚期发病的征兆，这时候只有靠扣工资或者使用动能阻尼器（9MM格洛克17）才能暂时缓解病情，可惜这二者对祂来讲都毫无威胁，所以基本认定为无药可医。
菜切到一半，祂突然灵光乍现。
刀砍到拇指，崩飞了一截刀刃，刀刃在落地前主动飞回裂口，接合，修补，好似无事发生。
“有办法了。”
莉莉奇怪地抬起脑袋。
二十分钟后，莉莉抱着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坐在伍奕的办公椅上，所有巴别塔传媒的员工都被聚集于此，静待最高头目海钿姐发号施令。
虽然公司名义上有一个老板，但公司内没有任何人见过那位甩手掌柜的真容，大家习惯把海钿当作老板看待，海钿也乐得如此，省去她不少功夫。
海钿依然是那一身一万年不变的黑色职场服搭配黑框眼镜，精神干练的单马尾是她本就可靠的气质更上一层楼，她低头瞧了瞧腕表，电子表发出滴滴的闹铃响。
“咳咳，大家安静。”
她伸手向下虚空一按，原本交头接耳的员工们立即安静下来，这便是她强大的号召力。
伍奕连忙吞下最后一口韭菜盒子，这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食堂大厨特地为她留下的，大厨知道她喜欢韭菜，一时间如子期见伯牙，欢喜之余还不忘嘱咐她注意营养。
“海钿大姐头，午休时间还没过呢，这么早有什么事啊。”
敢这么放肆和海钿说话的人，全公司也只有一个。
安德烈把手伸进衣领，挠了挠发痒的腋窝，挠完还要闻一闻，闻完还一脸嫌弃。
他周围人的神情比他更嫌弃。
知道很臭就不要闻嘛。
安德烈仿佛听到其他人的心声，不失炫耀地比了个大拇指：“就因为臭，所以才要闻，这就是男人啊。”
王安云赶紧把他拽到人堆后面。
“真是受不了了，你这种神经病到底是怎么讨到老婆的。”
海钿的语气冰冷彻骨。
“安德烈，下次再打断我讲话，就不许你带家属参观公司了。”
“腾！咚咚咚！”
安德烈立马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他的工资虽然足够养家糊口，但偶尔也想带女儿改善生活，公司食堂的美食便宜又美味，女儿经常央求他带自己上班，老婆也乐于把看孩子的活丢给他。
假如海钿禁止携带家属，老婆和女儿一定会嫌弃他无能，到时候他就会被卖给老鸨，不得不依赖出卖肉体才能养家糊口……
伍奕：“不要抢我的脑洞。”
海钿决定直入正题。
“闲话少说，两天后就是公司发年终奖的日子，今年的年终奖，大家也知道了，会比往年多出一倍。”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王家兄弟更是其中笑得最兴奋的。
他们为了年终奖，熬夜加班凑时长，两个人的黑眼圈比眼睛还大，过度的熬夜使他们不得不保持精神病患一样的兴奋，但凡懈怠一秒就会困晕过去。
“但今天，老板愿意给大家一个工作时长不够也能领取年终奖的机会。”
王家兄弟的笑声戛然而止。
安德烈开怀大笑，笑声中三分嘲笑，三分鄙视，四分的漫不经心。
他作为公司安保，在走廊遛弯都算是工作，出人意料的轻松。
虽然一度被派到战场上当雇佣兵，但战场的回忆尽是美好，每每想起都不由得乐开花。听说部分士兵退役后会罹患PTSD。
笑死大牙了，打仗爽死了，怎么会疯呢？
【继续说，我在听】
哎？刚才谁说话了？
海钿展开一张让人胃口大开的海报，印满了五花八门的菜式，鲁、川、粤、苏、闽、浙、湘、徽，八大菜系应有尽有。
更有南云的过桥米线，津港的煎饼果子，东北的大肉乱炖和长安的羊肉泡馍，这样举国闻名的特色小吃。
最聪明的田所浩二一拍脑门。
“我懂了，是大胃王争霸赛，谁最能吃，谁就能免工领取年终奖！”
安德烈大喜过望，撸起袖子就要第一个报名。
“对了一半。”海钿难得的笑道，拉开海报的最后一面。
“厨神争霸赛？”
“什么？畜生争霸赛？是比拼畜生程度的吗？那我赢定啦。”
伍奕确认发言的男人，决定永远不和这个人说话。
海钿拍了拍手，八名装修工人从走廊的另一边走来。
他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法，喊着斗志十足的口号，搬来四台煤气灶。
“嘿，我们工人有力量，嘿嘿！一、二、三，放！”
四台煤气灶重重落在地面，伍奕甚至看见地砖砸出了几道裂纹。
海钿数出四十张百元大钞递给施工队长，后者带着弟兄们哼着歌离开公司。
安德烈举起手，海钿点头示意他可以提问。
“头儿，为什么不用电热炉呢？”
“……”
海钿沉默了。
“啪。”
王家兄弟一巴掌拍在额头。
“……争霸赛分六人为一组。”
“头儿，你还没回答呢。”
“……每组自由准备需要使用的菜肉和调味料。”
“头儿，为什么非要用煤气灶。”
“……由公司报销。”
“头儿，你不会没想到吧。”
“嘭。”
伍奕惊骇地看着缓缓倒下的男人，他的头被高压锅罩住，摔在地上发出好听的咣当声。
海钿气喘吁吁地甩了甩手腕，利刃般的目光深深扎进在场所有人的灵魂深处，寒冷的话语仿佛自九幽深渊传来。
“现在，自由分组，然后，做饭！”
曾经军训的记忆再度浮现在伍奕的脑海中，其他人似乎也有相同的感受。
员工们站姿敬礼，中气十足地大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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