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高明与邓爱
下午两点半，第四中学的操场上，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人笑。
漆黑的塑胶跑道上，初三6班的女生，正在结队绕着足球场跑圈。高明藏在邓爱的身体里全程旁观，胸口的喘气和小肚子的疼痛，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邓爱的神经。
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身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去，正是同班的同学高明当从邓爱身体里看到自己，初中时稚嫩的脸时，高明瞬间愣住了。
五官还算俊朗，短发配上阳光的笑容，有种温暖大男孩的感觉。
“邓爱！你屁股红了。”
邓爱放慢了奔跑的脚步，环顾四周，才发现一些男生正在不远处，边跑边指指点点的，而那些女生只当没看见，自顾自跑着。
邓爱脸一红，耳根子跟着发烫，直烫到了脖子，像是个熟透了的草莓，泛起可口的红润。
高明愣了两秒，看着邓爱低头看着路，眼角隐约带着些淡淡的自卑与忧伤。
“我衣服借你。”
“我有衣服。”
说完，邓爱将外衣绑在了腰上，带着些羞耻的感觉，开始接着跑步。
三点半时，广播内响起了通知：“今天下午4点半，全校师生在操场集合，要求着装整齐，干净。”
四点10分体育课结束，邓爱回到了教师，忐忑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挪动，因为她感觉的到，她的屁股应该是湿了一大片了。
那种裤子粘在屁股上的感觉让她异常难受，而班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因为她沉默寡言，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她的家长会，都只有奶奶、爷爷的身影，大家都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个不受父母待见的孩子。
而在孩子的交际圈内，没有父母的疼爱就会变成了异类。被那些以任性孩子而组成的同学圈所排挤，而她本身成绩又很一般，全班中游的水平，所以连老师也很少关心她的存在。
邓爱坐在靠窗第四排的位置，看了眼班级内追逐打闹的众人，有些失落的眼眶微红，那种得不到帮助的无助感袭上心头。
比起父亲的打骂，她更加不能接受班主任对她的失望。
这位和蔼的中年妇女，姓罗。
她曾不止一次的家访过邓爱的父亲，劝她多关心下邓爱，可每一次不过都是冷眼相对，和邓爱被父亲的秋后算账。
在看到邓爱手脚上的淤青后，罗老师只是眼眶微红的转身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去邓爱家家访过。
只是在选举班长时，力排众议的把只有一票的邓爱，选做了副班长。
对于全校师生集合的这种大事情，她不可能缺席。
就在郁郁寡欢的邓爱正看着窗外的操场发呆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塞了一包黑塑料袋在她手里，里面软绵绵的一包东西。
她缓缓回过头，出神的看着身边的男子。
下午的光打在那张还算五官端正的脸上，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实话，有些刻意了。
可以清晰看到嘴角与眉毛的颤抖，显然内心是十分紧张的，但就是这个拙劣的笑容，如同一道光，击碎了黑暗，把一丝温暖照进了邓爱的眼眸。
“这是什么？”邓爱不解的问。
高明笑容一僵，原本他以为邓爱会先说声谢谢啊，或者先给个微笑。
“这是裤子，你应该可以穿。”
邓爱这才细细打量了下只穿着篮球短裤的高明，皱眉问到：“你的？”
高明尴尬一笑：“不然呢？谁能有多余的裤子借你。”
邓爱把黑袋子塞回了高明手里，不悦的说到：“不要！待会你这么穿，我们班的形象就全毁了。”
“你这样不毁的更大？”
“。。。。。。”
“你可是副班长，代表着我们班的脸面。至于我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说完，高明把塑料袋塞回了邓爱手里，两人手指不经意间的碰触，让邓爱心跳都快了几下。
看着还在纠结的邓爱，高明指了指窗外的操场，已经有好几个班在集结了。
“你如果不想当着全校学生的面丢脸，就现在去换吧！你可没有其他选择。”
说完背对着邓爱，让出了走出课桌的通道。
邓爱看了眼操场上的人头攒动，紧握着黑色袋子，像是上战场一般，起身，踏着凝重的脚步走向了女厕所。
高明待邓爱走后，看了眼座位，那里有一小滩红色，摸了摸口袋，没有纸。
没办法，想都没想，高明就自己坐了上去，摩擦了几下，再起身，座椅已经干净如新。
高明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迈着大步去了男厕所。
4:25分，班主任焦急的让大家集合，排好队下楼，有男生起哄说高明没有在。
高明的铁哥们忙应到：“罗老师，高明拉肚子了，正蹲坑呢。起不来啊。”
“给我叫过来说话。”罗老师怒火中烧，嚷到。
体育课代表本来就和高明不对付，马上举手应到：“老师，我去叫。”
罗老师点点头，带着大家往楼道走，走了个十几秒就看到了被体育课代表付文，从厕所里拉出来的高明。
高明一看到罗老师就老实了，站直了身体：“罗老师好。”
“你裤子呢？”罗老师的眼底充满了熊熊烈火。
“拉肚子，拉脏了，我藏起来。”
罗老师眉毛微皱，这种两难的选择下，她沉默了。
高明看出了罗老师的纠结，很识趣的大嚷到：“哎呀！时间快到了，你们先走吧！罗老师。”
罗老师看了看表：“那你呢？”
“不行不行！我又要拉了！”说着转身又要进男厕，哪知道才一转身，身后就传来好几个男生异口同声的惊呼“哇”。
回身看了眼大家，满脸不解的问号。
付文大笑着开口说到：“高明，你这是屁眼都拉破了啊！哈哈哈哈！”
周围一片哄笑声，高明脸一红，回身看了看屁股上的血渍，百口莫辩。随眼看到了人群中的邓爱，那种愧疚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
忙开口到：“要你管，又不是拉你嘴里。”
大家笑的更欢了，罗老师连忙说到：“大家跟着班长先走。快快快！”
班长忙招呼起大家，往楼下走，临走时，邓爱深深的看了一眼高明，高明回以一个你加油的微笑。
而拖在最后的罗老师，待大家走远，才语重心长的对高明说：“我批你假，先走就去医院。你也不要害羞，痔疮这种事情，我们见过的多了。如果不止血，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高明脸色一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耳朵已经滚烫了。
罗老师长长叹口气，没有好意思去看高明的脸，看向楼梯说到：“带上你的裤子，现在就去医院，跟门卫说你病了，我批的假。”
高明尴尬的嗯了一声。
走出去几步的罗老师又回头叮嘱到：“如果问，你就说痔疮破了，不丢人。别跟门卫起冲突，今天市里教育局的来检查。记住了，别惹事。”
高明的头，低的更深了，“嗯”了一声。
之后门卫就看到了高明，在高明说痔疮破了之后，门卫意味深长的排了排他的肩膀：“那滋味不好受啊！快去吧！”
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
在门卫一直护送的目光下，高明感觉自己的屁股竟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漆黑的塑胶跑道上，初三6班的女生，正在结队绕着足球场跑圈。高明藏在邓爱的身体里全程旁观，胸口的喘气和小肚子的疼痛，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邓爱的神经。
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身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去，正是同班的同学高明当从邓爱身体里看到自己，初中时稚嫩的脸时，高明瞬间愣住了。
五官还算俊朗，短发配上阳光的笑容，有种温暖大男孩的感觉。
“邓爱！你屁股红了。”
邓爱放慢了奔跑的脚步，环顾四周，才发现一些男生正在不远处，边跑边指指点点的，而那些女生只当没看见，自顾自跑着。
邓爱脸一红，耳根子跟着发烫，直烫到了脖子，像是个熟透了的草莓，泛起可口的红润。
高明愣了两秒，看着邓爱低头看着路，眼角隐约带着些淡淡的自卑与忧伤。
“我衣服借你。”
“我有衣服。”
说完，邓爱将外衣绑在了腰上，带着些羞耻的感觉，开始接着跑步。
三点半时，广播内响起了通知：“今天下午4点半，全校师生在操场集合，要求着装整齐，干净。”
四点10分体育课结束，邓爱回到了教师，忐忑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挪动，因为她感觉的到，她的屁股应该是湿了一大片了。
那种裤子粘在屁股上的感觉让她异常难受，而班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因为她沉默寡言，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她的家长会，都只有奶奶、爷爷的身影，大家都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个不受父母待见的孩子。
而在孩子的交际圈内，没有父母的疼爱就会变成了异类。被那些以任性孩子而组成的同学圈所排挤，而她本身成绩又很一般，全班中游的水平，所以连老师也很少关心她的存在。
邓爱坐在靠窗第四排的位置，看了眼班级内追逐打闹的众人，有些失落的眼眶微红，那种得不到帮助的无助感袭上心头。
比起父亲的打骂，她更加不能接受班主任对她的失望。
这位和蔼的中年妇女，姓罗。
她曾不止一次的家访过邓爱的父亲，劝她多关心下邓爱，可每一次不过都是冷眼相对，和邓爱被父亲的秋后算账。
在看到邓爱手脚上的淤青后，罗老师只是眼眶微红的转身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去邓爱家家访过。
只是在选举班长时，力排众议的把只有一票的邓爱，选做了副班长。
对于全校师生集合的这种大事情，她不可能缺席。
就在郁郁寡欢的邓爱正看着窗外的操场发呆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塞了一包黑塑料袋在她手里，里面软绵绵的一包东西。
她缓缓回过头，出神的看着身边的男子。
下午的光打在那张还算五官端正的脸上，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实话，有些刻意了。
可以清晰看到嘴角与眉毛的颤抖，显然内心是十分紧张的，但就是这个拙劣的笑容，如同一道光，击碎了黑暗，把一丝温暖照进了邓爱的眼眸。
“这是什么？”邓爱不解的问。
高明笑容一僵，原本他以为邓爱会先说声谢谢啊，或者先给个微笑。
“这是裤子，你应该可以穿。”
邓爱这才细细打量了下只穿着篮球短裤的高明，皱眉问到：“你的？”
高明尴尬一笑：“不然呢？谁能有多余的裤子借你。”
邓爱把黑袋子塞回了高明手里，不悦的说到：“不要！待会你这么穿，我们班的形象就全毁了。”
“你这样不毁的更大？”
“。。。。。。”
“你可是副班长，代表着我们班的脸面。至于我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说完，高明把塑料袋塞回了邓爱手里，两人手指不经意间的碰触，让邓爱心跳都快了几下。
看着还在纠结的邓爱，高明指了指窗外的操场，已经有好几个班在集结了。
“你如果不想当着全校学生的面丢脸，就现在去换吧！你可没有其他选择。”
说完背对着邓爱，让出了走出课桌的通道。
邓爱看了眼操场上的人头攒动，紧握着黑色袋子，像是上战场一般，起身，踏着凝重的脚步走向了女厕所。
高明待邓爱走后，看了眼座位，那里有一小滩红色，摸了摸口袋，没有纸。
没办法，想都没想，高明就自己坐了上去，摩擦了几下，再起身，座椅已经干净如新。
高明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迈着大步去了男厕所。
4:25分，班主任焦急的让大家集合，排好队下楼，有男生起哄说高明没有在。
高明的铁哥们忙应到：“罗老师，高明拉肚子了，正蹲坑呢。起不来啊。”
“给我叫过来说话。”罗老师怒火中烧，嚷到。
体育课代表本来就和高明不对付，马上举手应到：“老师，我去叫。”
罗老师点点头，带着大家往楼道走，走了个十几秒就看到了被体育课代表付文，从厕所里拉出来的高明。
高明一看到罗老师就老实了，站直了身体：“罗老师好。”
“你裤子呢？”罗老师的眼底充满了熊熊烈火。
“拉肚子，拉脏了，我藏起来。”
罗老师眉毛微皱，这种两难的选择下，她沉默了。
高明看出了罗老师的纠结，很识趣的大嚷到：“哎呀！时间快到了，你们先走吧！罗老师。”
罗老师看了看表：“那你呢？”
“不行不行！我又要拉了！”说着转身又要进男厕，哪知道才一转身，身后就传来好几个男生异口同声的惊呼“哇”。
回身看了眼大家，满脸不解的问号。
付文大笑着开口说到：“高明，你这是屁眼都拉破了啊！哈哈哈哈！”
周围一片哄笑声，高明脸一红，回身看了看屁股上的血渍，百口莫辩。随眼看到了人群中的邓爱，那种愧疚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
忙开口到：“要你管，又不是拉你嘴里。”
大家笑的更欢了，罗老师连忙说到：“大家跟着班长先走。快快快！”
班长忙招呼起大家，往楼下走，临走时，邓爱深深的看了一眼高明，高明回以一个你加油的微笑。
而拖在最后的罗老师，待大家走远，才语重心长的对高明说：“我批你假，先走就去医院。你也不要害羞，痔疮这种事情，我们见过的多了。如果不止血，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高明脸色一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耳朵已经滚烫了。
罗老师长长叹口气，没有好意思去看高明的脸，看向楼梯说到：“带上你的裤子，现在就去医院，跟门卫说你病了，我批的假。”
高明尴尬的嗯了一声。
走出去几步的罗老师又回头叮嘱到：“如果问，你就说痔疮破了，不丢人。别跟门卫起冲突，今天市里教育局的来检查。记住了，别惹事。”
高明的头，低的更深了，“嗯”了一声。
之后门卫就看到了高明，在高明说痔疮破了之后，门卫意味深长的排了排他的肩膀：“那滋味不好受啊！快去吧！”
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
在门卫一直护送的目光下，高明感觉自己的屁股竟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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