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危机
那个身穿锦衣的男子拍了一下手，叫道：“好，既然你施金阳施大公子说话算数，那你就告诉我们，你能不能还我们银子。”
“能。”
不等锦衣男子说出“好”字。
施金阳接着说道：“也不能。”
锦衣男子瞪大双眼，“咦，你刚刚说...”
施金阳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位爷，您怎么称呼？”
锦衣男子挺起胸口，傲气地说道：“鄙人施谷太，来自靖州施家，论辈分，比你还要高出一辈来呢。”
“哦？失敬失敬，这么说，咱们还是本家？”
“不错。咱们一脉是在太祖康那一辈分的家。这样算的话，确实是本家亲戚。”
施金阳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什么亲戚啊？胳膊肘还往外拐？
“什么都别说了，把我那三万两股银还给我。我立马就走。”施谷太毫不避讳施金阳想要杀人的眼神，他也懂，“别人钱你可以不还，但咱们是亲戚，这自家人的银子总要还吧。”
“各位，各位，不知是你们从哪听来的谣言，说，我们施家破产了，你们看看，我们家这么大院子在这，外面还有十几间的铺子，场子，还有矿山等等，说我们家破产，这不是说笑吗？”
“可是，人家陆家说，你们家的银子都砸朝廷里了。”
施谷太说道。
施金阳道：“没错，这消息怪灵通的，我家的银子是有一部分砸在朝廷手里，但...我给大家交个底吧，说实话，我们施府现在里面是没啥银子，但我们铺子里，银子还是有的，等过个几天，等我们把外面的银子拉了回来，我就还银子。”
听到这话，下面人的脸皮都松弛下来，脸色也不再难看。
“到时候，你们要钱，就拿着我们当时定的合同，来我们掌柜这里，掌柜给您核对好后，按照上面的还款日期，一家家地给你们核算，一家家把欠你们的钱还了，股银退了。”
“所以，请大家放心，我们施家自古以来就是以信誉立家，以诚信经商。绝不会做欠债不还，亏待了大家的事。”
“好，说得好。”
这番话说到大家心坎里了。
施家能做这么大，大家先前敢把银子往里面借，确实是因为这点。
施谷太咧咧道：“是吗？小子，你说这么大声吓唬谁呢？就怕你们施家根本没有银子在这拖延时间，既然你是施家大公子，施家现在的顶事，那你告诉大家一个准信，你们家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银子拉过来？到底什么时间能还银子？”
“我施家的铺子遍布申国，既有省城建安的，也有沪京的，最远的铺子离这几千里，如果要他们把银子全都拉回来的话，少说要有数月时间。”
“切，数月，这么长时间？你施家不会趁这段时间卷钱跑路吧？”
经施谷太这么一提醒。大家脸上刚刚放松下的肌肉顿时又变得紧绷。全都齐刷刷地望着施金阳。
施金阳拱拱手，“我们施家在江阳城立家已有百年，你何时看见我施家卷钱跑路过？”
施谷太依旧不依不饶：“那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你们施家有的是银子，还的起，自然不跑，现在你们施家没有银子了，跑不跑谁还知道？”
施金阳捏紧拳头，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立马将这个叫施谷太的老家伙拖出来一拳打死。但他还是捏紧拳头吞吐沫往下咽，好声好气地说道：“数月时间说长不长，说久不久，只要大家耐心等上一段时间，等我们将各地分店的钱调运过来，就立马给大家还银子，要是大家不放心，可以在门口看着我们。好不好？”
“那要是拉来了银子还不够呢？毕竟我们这，人还不少。”
“要是拉来银子还不够，那我就将施家所以产业顶出去，换银子给各位。”
“好。”
这话说到这份上，施谷太也无话可说。
“散了，散了，都散了。”
李大掌柜开始招呼伙计们轰人走，将门口的人往外赶。
他心里则是又惊又喜。
他本以为施金阳是一个纨绔之子，说话不着边际，会说出像什么：老子是施家大少爷，你们谁敢闹事，信不信我派人来揍你。
又或者被他们吓坏，说：我求求你们，别闹了，我现在就还你们银子不行吗？之类的话。
那样的话，前者人家就把施府给拆了，后者则坏了信誉，人家下次再也不会与施家做生意。
只有合理的拖下去，稳住人心，才是上策。
李大掌柜从这一刻起，逐渐改变了原来的心思，他本想着大老爷施蔚文要是倒了，那他施家也没呆下去的必要，弄几个铺子出去另起炉灶，或者改换门庭，继续施展拳脚，毕竟他也算是有志人士，怎么会留在施家这个泥潭里自缚手脚？
不过...如今看来，这施府好像还有点戏...这施公子也还有点意思。
正在人群开始疏散的时候。一阵敲锣打鼓声从大道那头传来，“让让，让让。”
施金阳定睛一看，只见从大道走下来一行人来，他们衣着统一，里面是件暗黄色的短打劲装，外面套着一件虎皮背心，手拿刀剑，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路来，直通施府大门，然后，四个壮汉从大道上抬来一顶镶金的雕花大轿，放在大门前。
大轿后面还跟着不少人，最前面的一行人是六个貌美女子，她们走到镶金大轿两侧，左右簇拥着，将手里花篮里的花瓣，撒在轿子四周，铺出一条鲜花道路来。
跟在美貌女子后面的，则是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家伙。远远的，人又多，施金阳看不清衣着打扮，不知道是什么人。
美貌女子在一通装逼的操作做完后，轿帘才被两边的美貌侍女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身高六尺，穿着白色长袍，风度翩翩，面白文静的少年。
他刚一从轿子上下来，那些衣着统一的人便立即靠拢过来，看气势，都是会武功的，甚至其中不少内息绵长，动作老练。施金阳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退灵师，而且还是退灵师中的高手。
他不认识这群人，但也知道这群人的厉害，立即谨慎地跳下石狮子，问起站在门口的栓柱，“栓柱，你作为一个老江湖，认识的人多，能告诉少爷我这人谁啊？搞这么大排场。”
栓柱由于经常做施金阳的跑腿，天天在外面跑，所以知道许多外面的事，“少爷，您不知道？他就是学宫里有名的陆家大公子，自称是江阳城第一公子的陆启豪。”
“陆启豪？哦，他就是陆启豪啊。什么时候这么嘚瑟？”
陆启豪这个人他在学宫里经常听到，听说，他拥有不错的灵术天赋，在名师的指导下，进步飞速，功守一体，自称是学宫战力第一人！
而且他因出手阔绰，为人豪爽，爱替人出头，无论是在学宫，还是在江阳城，都算是个人物。许多同窗都着想巴结他。但施金阳根本不在意，不就是个有灵体的富家大公子吗？有天赋又能怎样？我现在也有了。谁怕谁啊。
对了，怎么这个时候陆启豪会突然出现在这？
他这是想干嘛？难道他也打算来要银子？
不对，他是陆家的人，是来捣乱的！
如今陆家，施家，全面开战。陆家通过今天的一系列手段：先是造谣，再是鼓动大家来要钱。不就是为了挤兑施家吗？好让施家下不来台，甚至是真的破产。
现在，他见施家挤兑不成。便想来打个头阵。
不过他这样做，不怕授人以柄吗？
要是大家知道他会仗势欺人，那以后谁还敢和他做生意？
不对，就是他陆家藏着掖着，难道施家，难道各大商家会不知道他们在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与其如此，还不如站到前台打个冲锋。让别人知道他的手段。
想清这些，施金阳面色凝重，吩咐栓柱，让他赶紧去府里叫人，人越多越好。
陆启豪摇着扇子，踩在一条刚刚由鲜花铺出的路上，走到人群前面，看着周围围着的一圈人，他先是鞠了一躬，施了一礼，再用扇子指着自己说道：“各位相与，各位江阳城的文人名士，在下是陆家的大公子陆启豪。”
人群立即起了反应，许多不认识他的人伸长脖子看。
“他就是陆启豪？人称江阳太谷第一公子的陆启豪？”
“可不是，他来干什么？”
陆启豪笑了笑，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各位，安静，安静，我今儿不请自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替大家伸张正义。帮大家戳穿他施家的谎言。”
陆启豪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合，一平，指着施金阳说道：“不怕告诉你们一个施家的秘密，其实施家前段时间为了和我们陆家争做粮油霸盘，已经把各地分号的银子拉了回来，现在的施家嘛，其实外面铺子里根本没有银子，早空了。”
安静的人群又一下子炸开锅。
施家的家丁们，伙计们都听不下去了，破口大骂：“瞎说什么呢你？我们施家有多少银子，你陆家怎么会知道？”
“对啊，你谁啊？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你是老鼠吗？钻到施家的银库里点过？”
底下人群也有不少人有此疑惑。
陆启豪冷哼一声，“各位相与，各位江阳父老。我们陆家和施家斗了这么多年，早就把他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家有多少店面，有多少产业，哪里有存银，我陆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又怎样？”
“你就算知道这些，也不能代表你知道施家有没有钱。”
施家众人叫道。
“不信是吧，那好，我就给大家看个东西。”陆启豪面色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显然他早有准备。
只见陆启豪拍了一下手，朝人群后面招了招手，喊了一句：“把东西抬上来。”
两个大汉吭哧吭哧将一个大箱子抬了过来，轻轻放在大家跟前，陆启豪敲了敲箱子，说道：“把箱子打开。给大伙瞧瞧。”
一个大汉从怀里拿出三把钥匙，将箱子上的三道大锁一道道打开，最后掀起上方长方形的金铁箱盖，露出里面的一尊二尺多高的玉佛。
这尊玉佛造型独特，有三脸六手，三张脸同时看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每个脸神态各不相同，但皆为妙为俏，每个手动作不一，但都体态优美，浑然一体，一看就不是凡物。
陆启豪得意地看着大家，“认识这个嘛？”
“不认识。”
大部分人摇头不解。
“恐怕有许多人不认识这件东西，我也不绕圈子，直接告诉大家，这是我家从三元典当行刚买来的宝贝，名叫玉暹罗！”
“玉暹罗？莫非是施家祖传的那个玉暹罗？”
有懂行的人立即叫了出来。
“没错，此物正是施家的传家宝，玉暹罗。大家想，要是他施家有钱，又怎么舍得把他的传家之宝拿出来当掉？而且当的还是死当！”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陆启豪见人群的火候差不多了，便添了把柴，“现在，施家是真的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很多，大家想，要不然他会当他家的传家宝吗？既然如此，大家应该理解了吧，他施家根本还不起大家的银子。我提议，趁现在，施家还没完全倒下，他施家还有最后一点家当，我们去他家的银库里分银子，抢宝贝！不然，到时大家血本无归，只能去街上乞讨要饭啦。”
人群群起响应，一个个面露凶光，都围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力道一下子就把施家那些家丁组成的围栏给冲散。施家门内的家丁见此情景赶紧把门给关上，横上横木。不等外面的十几个家丁进来。
陆启豪满意地点点头，他示意了一下他的手下，顿时，十几个陆家退灵师陆续出动。他们挤过人群，把大门外的那一群人赶走，然后三个领头的退灵师运起灵气，抬起脚就朝紧闭的施府大门踹去，“咔嚓”一声巨响，施府那一尺来厚的实木大门就给踹碎，连同门后那根大腿粗的横木一起。
随即，陆家的十几个退灵师鱼贯而入。
乌央乌央的人群看陆家人进去了，也赶紧跟着他们往施府里跑。
施金阳毫无办法。他总不能挥拳将人给打死吧？
只好拽住一个伙计吼道，“快去报官。”
“不行啊，少爷，这事，官府他管不了。也不敢管。”伙计也被这场面给吓傻，煞白的脸上汗水直流。
李大掌柜也再一旁唉声叹气，他眼看人群冲进大门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地跺脚说道：“少爷你快看，他们人都冲进去了，冲进去了，就算现在报官也来不及了。完了，施家完了。”
“能。”
不等锦衣男子说出“好”字。
施金阳接着说道：“也不能。”
锦衣男子瞪大双眼，“咦，你刚刚说...”
施金阳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位爷，您怎么称呼？”
锦衣男子挺起胸口，傲气地说道：“鄙人施谷太，来自靖州施家，论辈分，比你还要高出一辈来呢。”
“哦？失敬失敬，这么说，咱们还是本家？”
“不错。咱们一脉是在太祖康那一辈分的家。这样算的话，确实是本家亲戚。”
施金阳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什么亲戚啊？胳膊肘还往外拐？
“什么都别说了，把我那三万两股银还给我。我立马就走。”施谷太毫不避讳施金阳想要杀人的眼神，他也懂，“别人钱你可以不还，但咱们是亲戚，这自家人的银子总要还吧。”
“各位，各位，不知是你们从哪听来的谣言，说，我们施家破产了，你们看看，我们家这么大院子在这，外面还有十几间的铺子，场子，还有矿山等等，说我们家破产，这不是说笑吗？”
“可是，人家陆家说，你们家的银子都砸朝廷里了。”
施谷太说道。
施金阳道：“没错，这消息怪灵通的，我家的银子是有一部分砸在朝廷手里，但...我给大家交个底吧，说实话，我们施府现在里面是没啥银子，但我们铺子里，银子还是有的，等过个几天，等我们把外面的银子拉了回来，我就还银子。”
听到这话，下面人的脸皮都松弛下来，脸色也不再难看。
“到时候，你们要钱，就拿着我们当时定的合同，来我们掌柜这里，掌柜给您核对好后，按照上面的还款日期，一家家地给你们核算，一家家把欠你们的钱还了，股银退了。”
“所以，请大家放心，我们施家自古以来就是以信誉立家，以诚信经商。绝不会做欠债不还，亏待了大家的事。”
“好，说得好。”
这番话说到大家心坎里了。
施家能做这么大，大家先前敢把银子往里面借，确实是因为这点。
施谷太咧咧道：“是吗？小子，你说这么大声吓唬谁呢？就怕你们施家根本没有银子在这拖延时间，既然你是施家大公子，施家现在的顶事，那你告诉大家一个准信，你们家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银子拉过来？到底什么时间能还银子？”
“我施家的铺子遍布申国，既有省城建安的，也有沪京的，最远的铺子离这几千里，如果要他们把银子全都拉回来的话，少说要有数月时间。”
“切，数月，这么长时间？你施家不会趁这段时间卷钱跑路吧？”
经施谷太这么一提醒。大家脸上刚刚放松下的肌肉顿时又变得紧绷。全都齐刷刷地望着施金阳。
施金阳拱拱手，“我们施家在江阳城立家已有百年，你何时看见我施家卷钱跑路过？”
施谷太依旧不依不饶：“那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你们施家有的是银子，还的起，自然不跑，现在你们施家没有银子了，跑不跑谁还知道？”
施金阳捏紧拳头，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立马将这个叫施谷太的老家伙拖出来一拳打死。但他还是捏紧拳头吞吐沫往下咽，好声好气地说道：“数月时间说长不长，说久不久，只要大家耐心等上一段时间，等我们将各地分店的钱调运过来，就立马给大家还银子，要是大家不放心，可以在门口看着我们。好不好？”
“那要是拉来了银子还不够呢？毕竟我们这，人还不少。”
“要是拉来银子还不够，那我就将施家所以产业顶出去，换银子给各位。”
“好。”
这话说到这份上，施谷太也无话可说。
“散了，散了，都散了。”
李大掌柜开始招呼伙计们轰人走，将门口的人往外赶。
他心里则是又惊又喜。
他本以为施金阳是一个纨绔之子，说话不着边际，会说出像什么：老子是施家大少爷，你们谁敢闹事，信不信我派人来揍你。
又或者被他们吓坏，说：我求求你们，别闹了，我现在就还你们银子不行吗？之类的话。
那样的话，前者人家就把施府给拆了，后者则坏了信誉，人家下次再也不会与施家做生意。
只有合理的拖下去，稳住人心，才是上策。
李大掌柜从这一刻起，逐渐改变了原来的心思，他本想着大老爷施蔚文要是倒了，那他施家也没呆下去的必要，弄几个铺子出去另起炉灶，或者改换门庭，继续施展拳脚，毕竟他也算是有志人士，怎么会留在施家这个泥潭里自缚手脚？
不过...如今看来，这施府好像还有点戏...这施公子也还有点意思。
正在人群开始疏散的时候。一阵敲锣打鼓声从大道那头传来，“让让，让让。”
施金阳定睛一看，只见从大道走下来一行人来，他们衣着统一，里面是件暗黄色的短打劲装，外面套着一件虎皮背心，手拿刀剑，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路来，直通施府大门，然后，四个壮汉从大道上抬来一顶镶金的雕花大轿，放在大门前。
大轿后面还跟着不少人，最前面的一行人是六个貌美女子，她们走到镶金大轿两侧，左右簇拥着，将手里花篮里的花瓣，撒在轿子四周，铺出一条鲜花道路来。
跟在美貌女子后面的，则是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家伙。远远的，人又多，施金阳看不清衣着打扮，不知道是什么人。
美貌女子在一通装逼的操作做完后，轿帘才被两边的美貌侍女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身高六尺，穿着白色长袍，风度翩翩，面白文静的少年。
他刚一从轿子上下来，那些衣着统一的人便立即靠拢过来，看气势，都是会武功的，甚至其中不少内息绵长，动作老练。施金阳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退灵师，而且还是退灵师中的高手。
他不认识这群人，但也知道这群人的厉害，立即谨慎地跳下石狮子，问起站在门口的栓柱，“栓柱，你作为一个老江湖，认识的人多，能告诉少爷我这人谁啊？搞这么大排场。”
栓柱由于经常做施金阳的跑腿，天天在外面跑，所以知道许多外面的事，“少爷，您不知道？他就是学宫里有名的陆家大公子，自称是江阳城第一公子的陆启豪。”
“陆启豪？哦，他就是陆启豪啊。什么时候这么嘚瑟？”
陆启豪这个人他在学宫里经常听到，听说，他拥有不错的灵术天赋，在名师的指导下，进步飞速，功守一体，自称是学宫战力第一人！
而且他因出手阔绰，为人豪爽，爱替人出头，无论是在学宫，还是在江阳城，都算是个人物。许多同窗都着想巴结他。但施金阳根本不在意，不就是个有灵体的富家大公子吗？有天赋又能怎样？我现在也有了。谁怕谁啊。
对了，怎么这个时候陆启豪会突然出现在这？
他这是想干嘛？难道他也打算来要银子？
不对，他是陆家的人，是来捣乱的！
如今陆家，施家，全面开战。陆家通过今天的一系列手段：先是造谣，再是鼓动大家来要钱。不就是为了挤兑施家吗？好让施家下不来台，甚至是真的破产。
现在，他见施家挤兑不成。便想来打个头阵。
不过他这样做，不怕授人以柄吗？
要是大家知道他会仗势欺人，那以后谁还敢和他做生意？
不对，就是他陆家藏着掖着，难道施家，难道各大商家会不知道他们在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与其如此，还不如站到前台打个冲锋。让别人知道他的手段。
想清这些，施金阳面色凝重，吩咐栓柱，让他赶紧去府里叫人，人越多越好。
陆启豪摇着扇子，踩在一条刚刚由鲜花铺出的路上，走到人群前面，看着周围围着的一圈人，他先是鞠了一躬，施了一礼，再用扇子指着自己说道：“各位相与，各位江阳城的文人名士，在下是陆家的大公子陆启豪。”
人群立即起了反应，许多不认识他的人伸长脖子看。
“他就是陆启豪？人称江阳太谷第一公子的陆启豪？”
“可不是，他来干什么？”
陆启豪笑了笑，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各位，安静，安静，我今儿不请自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替大家伸张正义。帮大家戳穿他施家的谎言。”
陆启豪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合，一平，指着施金阳说道：“不怕告诉你们一个施家的秘密，其实施家前段时间为了和我们陆家争做粮油霸盘，已经把各地分号的银子拉了回来，现在的施家嘛，其实外面铺子里根本没有银子，早空了。”
安静的人群又一下子炸开锅。
施家的家丁们，伙计们都听不下去了，破口大骂：“瞎说什么呢你？我们施家有多少银子，你陆家怎么会知道？”
“对啊，你谁啊？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你是老鼠吗？钻到施家的银库里点过？”
底下人群也有不少人有此疑惑。
陆启豪冷哼一声，“各位相与，各位江阳父老。我们陆家和施家斗了这么多年，早就把他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家有多少店面，有多少产业，哪里有存银，我陆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又怎样？”
“你就算知道这些，也不能代表你知道施家有没有钱。”
施家众人叫道。
“不信是吧，那好，我就给大家看个东西。”陆启豪面色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显然他早有准备。
只见陆启豪拍了一下手，朝人群后面招了招手，喊了一句：“把东西抬上来。”
两个大汉吭哧吭哧将一个大箱子抬了过来，轻轻放在大家跟前，陆启豪敲了敲箱子，说道：“把箱子打开。给大伙瞧瞧。”
一个大汉从怀里拿出三把钥匙，将箱子上的三道大锁一道道打开，最后掀起上方长方形的金铁箱盖，露出里面的一尊二尺多高的玉佛。
这尊玉佛造型独特，有三脸六手，三张脸同时看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每个脸神态各不相同，但皆为妙为俏，每个手动作不一，但都体态优美，浑然一体，一看就不是凡物。
陆启豪得意地看着大家，“认识这个嘛？”
“不认识。”
大部分人摇头不解。
“恐怕有许多人不认识这件东西，我也不绕圈子，直接告诉大家，这是我家从三元典当行刚买来的宝贝，名叫玉暹罗！”
“玉暹罗？莫非是施家祖传的那个玉暹罗？”
有懂行的人立即叫了出来。
“没错，此物正是施家的传家宝，玉暹罗。大家想，要是他施家有钱，又怎么舍得把他的传家之宝拿出来当掉？而且当的还是死当！”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陆启豪见人群的火候差不多了，便添了把柴，“现在，施家是真的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很多，大家想，要不然他会当他家的传家宝吗？既然如此，大家应该理解了吧，他施家根本还不起大家的银子。我提议，趁现在，施家还没完全倒下，他施家还有最后一点家当，我们去他家的银库里分银子，抢宝贝！不然，到时大家血本无归，只能去街上乞讨要饭啦。”
人群群起响应，一个个面露凶光，都围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力道一下子就把施家那些家丁组成的围栏给冲散。施家门内的家丁见此情景赶紧把门给关上，横上横木。不等外面的十几个家丁进来。
陆启豪满意地点点头，他示意了一下他的手下，顿时，十几个陆家退灵师陆续出动。他们挤过人群，把大门外的那一群人赶走，然后三个领头的退灵师运起灵气，抬起脚就朝紧闭的施府大门踹去，“咔嚓”一声巨响，施府那一尺来厚的实木大门就给踹碎，连同门后那根大腿粗的横木一起。
随即，陆家的十几个退灵师鱼贯而入。
乌央乌央的人群看陆家人进去了，也赶紧跟着他们往施府里跑。
施金阳毫无办法。他总不能挥拳将人给打死吧？
只好拽住一个伙计吼道，“快去报官。”
“不行啊，少爷，这事，官府他管不了。也不敢管。”伙计也被这场面给吓傻，煞白的脸上汗水直流。
李大掌柜也再一旁唉声叹气，他眼看人群冲进大门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地跺脚说道：“少爷你快看，他们人都冲进去了，冲进去了，就算现在报官也来不及了。完了，施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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