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污垢
时间拨回到十一月初。
尽管发现自己不能学习魔法让法赛十分沮丧，但并没有影响到他继续推进保障性长屋的建设工程。
为了满足工程所需的板材产能，法赛一方面将从比蒙巨兽“冥界之花”穆阿卡残骸上回收的老旧兵器全部送去重新熔炼，以制造巨龙专用的木工套装；另一方面则亲自前往大森林边缘伐木，进行原材料的预先准备。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很快就有工匠跑来反映情况，说是那堆武器里有几把颇为古怪，不管怎么加热都无法融化。
得知此事，法赛恨不得一拍脑门：对噢！打怪掉装备可是异世界转生标准桥段，自己怎么就给忘了呢？枉费前世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
他当即抛下手头的工作前往镇上的铁匠工坊，从掌炉师傅那儿要来了那几把特殊武器，放到阳光下仔细端详。
所谓的特殊武器一共有四把，分别是：两根长矛、一柄战斧、还有一把长剑。只从外观上看，和普通武器也没什么不同，就是造型更华丽一些，难怪一开始自己没有察觉它们的异常。
随后法赛又测试了一下四把武器的锋利程度——果不其然，这一试就显露出了不凡。
面对一般刀剑难以处理的硬木盾牌，这四把武器无一不是轻松贯穿，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阻力。
看来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法赛大喜过望，立刻找来爱丽丝商量：“爱丽丝，你说这些东西卖了能赚多少钱？能不能把领地的债务一次还清？”
爱丽丝听说发现了非凡武器也很高兴，毕竟这类宝物在贵族之间很受追捧，几乎可以肯定能卖出高价。但到底具体能卖出多少，她也说不清楚，毕竟她父亲齐亚图男爵只是一个南境小贵族，平日里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非凡武器，更别提深入学习相关知识了。
无奈之下，爱丽丝只得提议：“要不然还是找专业人士帮忙鉴定一下？”
法赛好奇：“什么专业人士？”
“比如希丝蒂娅女士？”爱丽丝第一时间想到了白塔之主，“希丝蒂娅女士应该是王国里最厉害的魔法师了，她肯定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让一条巨龙帮忙鉴定宝物？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法赛当场大摇其头：“我不信任她。谁知道她会不会见财起意，强行霸占这些东西？”
“应该不至于吧？”爱丽丝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道，“法赛阁下，你怎么好像一直对希丝蒂娅女士有很大意见？是她有什么行为冒犯到你了吗？”
“倒也不是……”面对爱丽丝的询问，法赛撇了撇嘴以掩饰尴尬，“就是她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让我有点不爽。不过这跟我对她的不信任没什么关系，说到底巨龙天性贪婪，这是咱们必须要正视的风险……”
爱丽丝听了噗嗤一笑：“可你也是巨龙啊，法赛阁下？难道你也天性贪婪吗？”
“那可说不准哦。”法赛还在嘴硬。
“好啦……”爱丽丝伸手轻抚法赛的腹鳞，“希丝蒂娅女士毕竟是白塔之主，高贵的身份摆在那里，应该是不会自掉身价行那卑劣之事的。”
法赛这才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好了。再让弗雷迪跑一趟，帮忙把这几把非凡武器送去白塔那，作为报酬，卖得的收益可以分他一份。”
爱丽丝点头认同：“嗯，也不能总让他白白帮忙呀。”
于是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谈完正事，法赛也不急着去忙别的，而是问爱丽丝道：“说起来，爱丽丝，这两天你魔法学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步？”
提到这个，爱丽丝顿时兴致高涨，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喔！法赛阁下，我正要跟你说呢！我现在已经开始学习新的冥想模型了，叫‘圣查兹’模型，是一个专注于火焰法术的初级模型，因为我准备选‘舞火术’作为人生里第一个法术，到时候一定要给你看看，听说这个法术非常漂亮……”
看着女孩这幅样子，法赛认真聆听之余，不禁心生艳羡：
真好啊，真可惜我不能学习魔法……好不容易转生到异世界，却只能当一头纯物理属性的肌肉龙，这也太遗憾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体系的超自然力量，让我也能体验一把魔幻世界的神奇，以及更重要的——变形成人？
应该会有吧？
…………
就在法赛和爱丽丝商讨非凡武器一事的同时，牛轭湖北岸的淘金者营地中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双边密会。
其中一方是在龙缘大厅当差的杂役，也就是之前因为告发弗雷迪裤裆藏金而被爱丽丝保护性聘用的那人，名叫贾文。
此人由于之前的告密行为，现在名声已臭，受到邻里排挤，在镇上混不下去，只能与淘金客们厮混在一起，故而今日才会出现在此处。
在他对面则是淘金营地里赫赫有名的泼皮：杰克，人称“癞狗”。
和大多数出身赤贫的淘金客不同，癞狗杰克原本是索德兰王都的一个黑帮小头目，混得虽然不能说风生水起，但起码算得上有头有脸。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前一阵杰克所在的帮派不慎捅了娄子，招致禁军围剿，老大被送上了断头台，小弟四散奔逃，自己也遭到通缉。他这才不得不亡命天涯，跑来偏远的南疆避祸。
而像他这种人，即使沦落至此，也必不可能金盆洗手、痛改前非。
来到卵石溪镇后，杰克很快就重操旧业，在淘金营地里笼络了三五个打手，组建起了自己的势力，开始搞起了诸如敲诈勒索、收保护费等熟悉的营生。
没办法，谁叫法赛和爱丽丝麾下人手短缺，无力维护营区治安呢？当公权力出现空缺，而官方不能及时填补时，自然会有黑道将其接手。
事实上，也不只有癞狗杰克一个人嗅到了机会。在无人监管的淘金营地中，暴力团伙就如雨后春笋一般肆意滋生，人数几乎占了外来淘金客总数的两成以上。
不过，其他的乌合之众都比不上来自王都的癞狗杰克高瞻远瞩。
基于早先的经历，杰克深知干这一行只凭好勇斗狠没有前途，必须上头有人才能做大做强。
因此，当其他人都在忙着勾心斗角、为了某某人的保护费该谁来收打得头破血流时，杰克却不与他们拼抢，而是默默地找到了仗着领主杂役的身份整日在淘金营地里作威作福的贾文，与后者搭上了关系。
至于具体是如何操作的，无外乎就是溜须拍马、金钱腐化之类的手段，老套但是管用。总之事情就这么成了。
当时手下们都很不解，觉得贾文一无是处，不懂老大为何要把兄弟们好不容易赚来的“血汗钱”白白供奉给此人，甚至还有那么一两个刚烈的直接为此与杰克决裂，但杰克依然我行我素。
他始终坚信，自己的这笔投资一定能带来丰厚的回报。
结果证明，杰克这次赌赢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天天在杰克这白吃白拿，哪怕厚脸皮如贾文也多少有点挂不住。于是这次便将法赛准备在牛轭湖南岸建设保障性住房的消息漏给了杰克。
杰克听后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你是说那条龙要给穷光蛋们盖房子，而且还是免费的？”
贾文使劲点头：“千真万确！那黑龙和领主大人说起此事时我就在一旁，亲耳听见他们是这么说的！”
“这他妈可真是活久见了……”癞狗杰克一边嘀咕着一边抓了抓斑秃的脑袋，然后一口吹走抠下来的皮屑，抬头问贾文道，“那这事跟咱哥儿几个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又不是穷光蛋？”
他所说的穷光蛋，指的便是营地里那些幕天席地的淘金客。法赛筹建长屋的主要目的就是尽量避免这些人在即将到来的冬季大量冻毙，因此确立标准，想要入住长屋必须符合没有容身之所的先决条件，以防浑水摸鱼。
而杰克和他的狗腿可是有一辆篷车的，显然不符合要求。
见杰克这么不上道，贾文那真是恨铁不成钢：“哎，你傻呀！领主他们还没开始登记信息呢，你可以赶在他们行动之前变成穷光蛋啊！到时候不就能白嫖一套房子了吗？”
变成穷光蛋？
癞狗杰克先是一愣，随即茅塞顿开：“我操！说得对啊！哥儿几个现在不是穷光蛋，但是可以变成穷光蛋啊！”
不必再等贾文多言，杰克霍然起身，吩咐众小弟道：“你们这些天赶紧去把车子、帐篷都租出去，租不出去的卖了也行。从今天开始咱哥儿几个就是穷光蛋了！”
听说能白得房子，穷了大半辈子的小弟们也很是高兴，纷纷痛快领命：“晓得嘞，老大！”
待小弟们匆匆离去，各奔东西，杰克这才回过身来，热络地攥住贾文双手：“贾文，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好大礼啊！我也必须得有所表示才行。走，最近地盘里刚好收了个年轻寡妇，哥们儿带你去享受享受！”
贾文闻言大喜，咧嘴露出淫笑：“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来劲儿了！年轻寡妇，有多年轻？”
“二十四五那样子，带一个半大丫头。哥们儿跟你说，她为了女儿什么都肯做，花样可多了……”
杰克亦嘻皮涎脸。
二人遂拉拉扯扯，相伴而去。
尽管发现自己不能学习魔法让法赛十分沮丧，但并没有影响到他继续推进保障性长屋的建设工程。
为了满足工程所需的板材产能，法赛一方面将从比蒙巨兽“冥界之花”穆阿卡残骸上回收的老旧兵器全部送去重新熔炼，以制造巨龙专用的木工套装；另一方面则亲自前往大森林边缘伐木，进行原材料的预先准备。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很快就有工匠跑来反映情况，说是那堆武器里有几把颇为古怪，不管怎么加热都无法融化。
得知此事，法赛恨不得一拍脑门：对噢！打怪掉装备可是异世界转生标准桥段，自己怎么就给忘了呢？枉费前世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
他当即抛下手头的工作前往镇上的铁匠工坊，从掌炉师傅那儿要来了那几把特殊武器，放到阳光下仔细端详。
所谓的特殊武器一共有四把，分别是：两根长矛、一柄战斧、还有一把长剑。只从外观上看，和普通武器也没什么不同，就是造型更华丽一些，难怪一开始自己没有察觉它们的异常。
随后法赛又测试了一下四把武器的锋利程度——果不其然，这一试就显露出了不凡。
面对一般刀剑难以处理的硬木盾牌，这四把武器无一不是轻松贯穿，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阻力。
看来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法赛大喜过望，立刻找来爱丽丝商量：“爱丽丝，你说这些东西卖了能赚多少钱？能不能把领地的债务一次还清？”
爱丽丝听说发现了非凡武器也很高兴，毕竟这类宝物在贵族之间很受追捧，几乎可以肯定能卖出高价。但到底具体能卖出多少，她也说不清楚，毕竟她父亲齐亚图男爵只是一个南境小贵族，平日里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非凡武器，更别提深入学习相关知识了。
无奈之下，爱丽丝只得提议：“要不然还是找专业人士帮忙鉴定一下？”
法赛好奇：“什么专业人士？”
“比如希丝蒂娅女士？”爱丽丝第一时间想到了白塔之主，“希丝蒂娅女士应该是王国里最厉害的魔法师了，她肯定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让一条巨龙帮忙鉴定宝物？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法赛当场大摇其头：“我不信任她。谁知道她会不会见财起意，强行霸占这些东西？”
“应该不至于吧？”爱丽丝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道，“法赛阁下，你怎么好像一直对希丝蒂娅女士有很大意见？是她有什么行为冒犯到你了吗？”
“倒也不是……”面对爱丽丝的询问，法赛撇了撇嘴以掩饰尴尬，“就是她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让我有点不爽。不过这跟我对她的不信任没什么关系，说到底巨龙天性贪婪，这是咱们必须要正视的风险……”
爱丽丝听了噗嗤一笑：“可你也是巨龙啊，法赛阁下？难道你也天性贪婪吗？”
“那可说不准哦。”法赛还在嘴硬。
“好啦……”爱丽丝伸手轻抚法赛的腹鳞，“希丝蒂娅女士毕竟是白塔之主，高贵的身份摆在那里，应该是不会自掉身价行那卑劣之事的。”
法赛这才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好了。再让弗雷迪跑一趟，帮忙把这几把非凡武器送去白塔那，作为报酬，卖得的收益可以分他一份。”
爱丽丝点头认同：“嗯，也不能总让他白白帮忙呀。”
于是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谈完正事，法赛也不急着去忙别的，而是问爱丽丝道：“说起来，爱丽丝，这两天你魔法学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步？”
提到这个，爱丽丝顿时兴致高涨，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喔！法赛阁下，我正要跟你说呢！我现在已经开始学习新的冥想模型了，叫‘圣查兹’模型，是一个专注于火焰法术的初级模型，因为我准备选‘舞火术’作为人生里第一个法术，到时候一定要给你看看，听说这个法术非常漂亮……”
看着女孩这幅样子，法赛认真聆听之余，不禁心生艳羡：
真好啊，真可惜我不能学习魔法……好不容易转生到异世界，却只能当一头纯物理属性的肌肉龙，这也太遗憾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体系的超自然力量，让我也能体验一把魔幻世界的神奇，以及更重要的——变形成人？
应该会有吧？
…………
就在法赛和爱丽丝商讨非凡武器一事的同时，牛轭湖北岸的淘金者营地中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双边密会。
其中一方是在龙缘大厅当差的杂役，也就是之前因为告发弗雷迪裤裆藏金而被爱丽丝保护性聘用的那人，名叫贾文。
此人由于之前的告密行为，现在名声已臭，受到邻里排挤，在镇上混不下去，只能与淘金客们厮混在一起，故而今日才会出现在此处。
在他对面则是淘金营地里赫赫有名的泼皮：杰克，人称“癞狗”。
和大多数出身赤贫的淘金客不同，癞狗杰克原本是索德兰王都的一个黑帮小头目，混得虽然不能说风生水起，但起码算得上有头有脸。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前一阵杰克所在的帮派不慎捅了娄子，招致禁军围剿，老大被送上了断头台，小弟四散奔逃，自己也遭到通缉。他这才不得不亡命天涯，跑来偏远的南疆避祸。
而像他这种人，即使沦落至此，也必不可能金盆洗手、痛改前非。
来到卵石溪镇后，杰克很快就重操旧业，在淘金营地里笼络了三五个打手，组建起了自己的势力，开始搞起了诸如敲诈勒索、收保护费等熟悉的营生。
没办法，谁叫法赛和爱丽丝麾下人手短缺，无力维护营区治安呢？当公权力出现空缺，而官方不能及时填补时，自然会有黑道将其接手。
事实上，也不只有癞狗杰克一个人嗅到了机会。在无人监管的淘金营地中，暴力团伙就如雨后春笋一般肆意滋生，人数几乎占了外来淘金客总数的两成以上。
不过，其他的乌合之众都比不上来自王都的癞狗杰克高瞻远瞩。
基于早先的经历，杰克深知干这一行只凭好勇斗狠没有前途，必须上头有人才能做大做强。
因此，当其他人都在忙着勾心斗角、为了某某人的保护费该谁来收打得头破血流时，杰克却不与他们拼抢，而是默默地找到了仗着领主杂役的身份整日在淘金营地里作威作福的贾文，与后者搭上了关系。
至于具体是如何操作的，无外乎就是溜须拍马、金钱腐化之类的手段，老套但是管用。总之事情就这么成了。
当时手下们都很不解，觉得贾文一无是处，不懂老大为何要把兄弟们好不容易赚来的“血汗钱”白白供奉给此人，甚至还有那么一两个刚烈的直接为此与杰克决裂，但杰克依然我行我素。
他始终坚信，自己的这笔投资一定能带来丰厚的回报。
结果证明，杰克这次赌赢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天天在杰克这白吃白拿，哪怕厚脸皮如贾文也多少有点挂不住。于是这次便将法赛准备在牛轭湖南岸建设保障性住房的消息漏给了杰克。
杰克听后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你是说那条龙要给穷光蛋们盖房子，而且还是免费的？”
贾文使劲点头：“千真万确！那黑龙和领主大人说起此事时我就在一旁，亲耳听见他们是这么说的！”
“这他妈可真是活久见了……”癞狗杰克一边嘀咕着一边抓了抓斑秃的脑袋，然后一口吹走抠下来的皮屑，抬头问贾文道，“那这事跟咱哥儿几个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又不是穷光蛋？”
他所说的穷光蛋，指的便是营地里那些幕天席地的淘金客。法赛筹建长屋的主要目的就是尽量避免这些人在即将到来的冬季大量冻毙，因此确立标准，想要入住长屋必须符合没有容身之所的先决条件，以防浑水摸鱼。
而杰克和他的狗腿可是有一辆篷车的，显然不符合要求。
见杰克这么不上道，贾文那真是恨铁不成钢：“哎，你傻呀！领主他们还没开始登记信息呢，你可以赶在他们行动之前变成穷光蛋啊！到时候不就能白嫖一套房子了吗？”
变成穷光蛋？
癞狗杰克先是一愣，随即茅塞顿开：“我操！说得对啊！哥儿几个现在不是穷光蛋，但是可以变成穷光蛋啊！”
不必再等贾文多言，杰克霍然起身，吩咐众小弟道：“你们这些天赶紧去把车子、帐篷都租出去，租不出去的卖了也行。从今天开始咱哥儿几个就是穷光蛋了！”
听说能白得房子，穷了大半辈子的小弟们也很是高兴，纷纷痛快领命：“晓得嘞，老大！”
待小弟们匆匆离去，各奔东西，杰克这才回过身来，热络地攥住贾文双手：“贾文，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好大礼啊！我也必须得有所表示才行。走，最近地盘里刚好收了个年轻寡妇，哥们儿带你去享受享受！”
贾文闻言大喜，咧嘴露出淫笑：“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来劲儿了！年轻寡妇，有多年轻？”
“二十四五那样子，带一个半大丫头。哥们儿跟你说，她为了女儿什么都肯做，花样可多了……”
杰克亦嘻皮涎脸。
二人遂拉拉扯扯，相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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