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狗头金
两个星期后，希丝蒂娅遣人送来了回信。
信首先交到了留守庄园的卡尔斯手中，其人随后派一少年持信沿溪水去寻爱丽丝和法赛，后两者正带着一众领民在河边搜寻砂金，半日没有回镇上了。
少年得令后兴冲冲地出发，疾走十余里，终于在下游一处牛轭湖畔找到了黑龙的身影。
此时法赛正与爱丽丝交谈：“如果溪水里确实有砂金，那最有可能在这附近成矿。毕竟这里原本是弯曲缓和的河道，水流速度降低有利于矿物质沉积。”
相较于法赛的理性，对面的爱丽丝显得有些惆怅：“但愿如此吧……这里已经临近隔壁镇的边界了，要是还没有金子，那咱们就只能冒险去上游找了……”
法赛安慰她道：“找找看吧，我觉得机会很大。”
两人（龙）正说着，忽然听到南边有人呼喊，定睛一看，原来是镇子上的孩子王，老比利家的小比利：
“领主大人！法赛大人！有大人物来信！”
爱丽丝和法赛一听，知道是希丝蒂娅回复了，便招呼比利过来。拿到信后，照例由爱丽丝为法赛代读：
“呃……希丝蒂娅女士说：‘小兔崽子，想学魔法？好啊，先交学费，一千金币，包学包会……’啊这……”
法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吧，也算是情理之中。”
爱丽丝问：“那……要不先用伯爵大人赏赐的金币？反正那本来就是给法赛阁下你的。”
法赛摇头：“不用。我只是对魔法有点兴趣，不至于为此掏空家底。眼下肯定还是要优先解决债务问题，这一千金币的事等镇上经济情况好转起来再说吧。”
“好吧……”爱丽丝扭捏地点头，她总觉得自己亏欠法赛太多了，“那我给希丝蒂娅女士写封回信说明一下情况？”
“算了。”法赛继续摇头，“那家伙自以为是的样子让我很不爽，不想和她说话。先晾一边吧，以后有心情了再说。”
“这……不太好吧？”爱丽丝眼角抽搐，她作为人类实在是难以理解巨龙的耿直。
法赛见状轻笑：“怕什么？她还能吃了我不成？”随即又转向小比利，问道：“小家伙，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是要回去还是留在这里跟我们找金子？”
由于法赛一直以来都很平易近人，小比利这时候也不害怕黑龙，一听说有金子，两只眼睛都在发光：“我要一起找金子！”
无论什么时候，年轻人总是更有干劲的。反观早先被拉来的一众成年人，无不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法赛甚至能听到有人自以为隐蔽地讥讽：
“小鬼真他妈好骗，到时候真挖到金子也得交给领主，还搁这巴巴美呢。”
另一个人又说：“要是真让我看见金子，我肯定一句话不说，藏起来自己带走。”
第一个人冷笑：“你以为贵族老爷们那么好骗？我听说在北方的矿山上矿工出来都得搜身，就是抓你这种自作聪明的。”
第二人不服：“我直接揣裤裆里！新领主这么个年轻大闺女，还能翻我裤裆不成？”
第一个人嘴上毫不留情：“裤裆？屁眼都给你抠开！那可是金子！更别说还有条龙盯着，听说这些怪物能闻出财宝的气味，藏到哪都没用！”
好家伙，法赛本龙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异能。
不过他也没有立即发作，当场揪出这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因为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对方会有这样的心理无可厚非，领主与领民是先天对立的阶级敌人，类比一下就像是前世的地球资本家拉着员工一起加班，就算客观上确实提高了效益，恐怕也不会有哪个打工人相信自己能分得一杯羹吧？
所以给人家干活，意思意思得了，认真你就输了。到最后赚钱的都是老板，留给打工人的只有熬夜、脱发、和毕业。
法赛理解他们，甚至很同情他们。倒不是因为他曾经也是打工人的一员，而是因为如今他连人都不是了。作为超越世俗社会的超级生物个体——巨龙，法赛自然可以居高临下地对仍在泥潭中挣扎的可怜人施以悲悯。
于是他装作没有听到那两位摸鱼人的对话，不动声色地用尾巴尖卷起一把铁锹递给小比利道：“祝你好运。”
“是！”
随着小比利开心地接过铁锹，今日的寻金工作正式宣告开始。
领民们拿着铁锹、锄头、还有筛网分散到牛轭湖的各处，在泥土和砂石间搜寻金子的痕迹。
湖中央水深，一般人不敢涉足，法赛就亲力亲为，用翼爪拎着两个吊篮站在水中央，让吊篮里的人可以从空中用耙子翻弄河底的淤泥而不必担心落水。
就连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爱丽丝也忍不住亲自下场，拿着根长杆在河滩上到处豁楞，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重在参与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群人忙活了半天，确实找到了些许砂金，就是产量和预期相差不小，加起来还没法赛在山里冲一次澡收集得多，熔炼之后的价值大概只有几枚银币。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吸引力怕是不够激发五千人的欲望。
法赛需要一个大新闻，足以在南郡乃至整个索德兰王国引发轰动的那种，只有那样才能保证他的淘金镇发展规划万无一失。
正当爱丽丝和法赛为砂金产量不足而愁眉不展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嚣，原来是两个领民不知为何爆发了争执，引得周围人纷纷围观。
爱丽丝和法赛对视一眼，也跟着凑了过去。
“都住手！不要打架！”爱丽丝厉声吓止了正在互相推搡的二人，摆出领主的架子来询问，“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刚才还横眉冷对的二人面对爱丽丝却好像统一了阵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爱丽丝大惑不解，“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啊！”
两人这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没事，他给我衣服上溅到水了。”
“对……我那不是不小心吗？”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爱丽丝更迷惑了，看两人刚才的样子都恨不得见血了，起因居然只是衣服不小心被溅湿了？说出来简直荒唐。
然而，法赛却一下就认出了两人的声音——正是之前躲在人群里讥讽的那二位！
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俩人在隐瞒什么，直接一语点破：“他们找到金子了。”
此言一出，还没等爱丽丝和围观众人反应过来，打架的二人瞬间就变了脸色。
巨龙果真能嗅出金子的气味！
其中一个当场就崩溃了，指着另一人大叫道：“是他！我看到了！他捡到了老大一块金子，私自藏起来了！”
另一人急忙辩解：“我没有！你不要瞎说！领主大人，不信您来搜我身上！”
第一人又叫道：“他塞裤裆里了！在裤裆里藏着呢！”
第二人气急，抡起一拳打在第一人脸上，将第一人打翻在地：“我操你妈的你个王八蛋！我他妈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
说罢就欲追击。
好在法赛反应很快，第一时间用尾巴将他卷起，这才没让事态进一步升级。
“你真的捡到金子了？还很大一块？”黑龙把第二人抓到眼前，态度冷漠地质问道。
面对一口就能把自己囫囵吞下的巨龙，此人完全丧失了刚才的狠劲，浑身发抖两股战战：“我……我……”
“安心，就算你真的私藏了，我也不会杀了你。”黑龙说着将他放了下来，“拿出来吧。”
第二人这才认命，颤抖着把手伸进裤子，掏出来了一块硕大无比的狗头金。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块金子死死吸引，再也挪不开眼。
法赛粗略估算，这块狗头金起码得有五公斤重，按照含金量90%估算，仅这一块金子就价值近一千枚金币！也难怪此人会鬼迷心窍将狗头金私藏，这对于普通人而言可是足以改变命运的一笔巨款。
他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爱丽丝，后者同样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但还是目光坚定地对法赛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们之前讨论过的。”
于是法赛回过头来，伸出一根指爪将捡到金子的那人搀起：“可以了。”
那人闻言，拿着金块怔怔不知所措：“可以了……是说？”
爱丽丝接过话题：“我和法赛阁下这趟只是为了确认领地内存在金矿，你找到的这块金子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这块金子……自然是谁找到的归谁，它是你的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其他领民纷纷忍不住站出来发问：“领主大人！要是我找到了金子也归我自己吗？！”
“可以带走吗？”
“能赎买身份吗？”
场面一时近乎失控。
为了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爱丽丝干脆请法赛用翼爪将自己托至半空，朝下方所有人喊道：“可以！全都可以！我以龙缘之名发誓，在我正式开设金矿之前，所有人找到的金子都归自己！”
这是爱丽丝和法赛早就定好的策略。
只有让人们相信自己找到的金子不会被领主巧取豪夺，他们才能放心来淘金；而之所以加上了一个“直到开设金矿之前”的时限，则是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本地领主一时的良心发现，而非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圈套。
事实证明，这一策略非常奏效。
得到了爱丽丝承诺的领民们彻底疯狂，索德兰王国的淘金热潮正式拉开了帷幕。
唯独之前告发同伴私藏金块的那人心急如焚，死死抱住法赛的脚爪不肯松手：“领主大人！黑龙老爷！您们怎么能这么就把他给放了啊？那我……那我该怎么办啊？”
在任何群体中，告密者都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除非他们能得到更高级别力量的庇护。
法赛本身是很讨厌这种人的，巴不得这家伙自食恶果，所以抬脚就要把他甩一边去。
但爱丽丝不忍心，她趁手阻止了法赛的动作，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之后你就来领主大厅做点杂事，其他人应该就不敢把你怎样了。”
告密者遂千恩万谢，磕头如捣蒜。
信首先交到了留守庄园的卡尔斯手中，其人随后派一少年持信沿溪水去寻爱丽丝和法赛，后两者正带着一众领民在河边搜寻砂金，半日没有回镇上了。
少年得令后兴冲冲地出发，疾走十余里，终于在下游一处牛轭湖畔找到了黑龙的身影。
此时法赛正与爱丽丝交谈：“如果溪水里确实有砂金，那最有可能在这附近成矿。毕竟这里原本是弯曲缓和的河道，水流速度降低有利于矿物质沉积。”
相较于法赛的理性，对面的爱丽丝显得有些惆怅：“但愿如此吧……这里已经临近隔壁镇的边界了，要是还没有金子，那咱们就只能冒险去上游找了……”
法赛安慰她道：“找找看吧，我觉得机会很大。”
两人（龙）正说着，忽然听到南边有人呼喊，定睛一看，原来是镇子上的孩子王，老比利家的小比利：
“领主大人！法赛大人！有大人物来信！”
爱丽丝和法赛一听，知道是希丝蒂娅回复了，便招呼比利过来。拿到信后，照例由爱丽丝为法赛代读：
“呃……希丝蒂娅女士说：‘小兔崽子，想学魔法？好啊，先交学费，一千金币，包学包会……’啊这……”
法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吧，也算是情理之中。”
爱丽丝问：“那……要不先用伯爵大人赏赐的金币？反正那本来就是给法赛阁下你的。”
法赛摇头：“不用。我只是对魔法有点兴趣，不至于为此掏空家底。眼下肯定还是要优先解决债务问题，这一千金币的事等镇上经济情况好转起来再说吧。”
“好吧……”爱丽丝扭捏地点头，她总觉得自己亏欠法赛太多了，“那我给希丝蒂娅女士写封回信说明一下情况？”
“算了。”法赛继续摇头，“那家伙自以为是的样子让我很不爽，不想和她说话。先晾一边吧，以后有心情了再说。”
“这……不太好吧？”爱丽丝眼角抽搐，她作为人类实在是难以理解巨龙的耿直。
法赛见状轻笑：“怕什么？她还能吃了我不成？”随即又转向小比利，问道：“小家伙，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是要回去还是留在这里跟我们找金子？”
由于法赛一直以来都很平易近人，小比利这时候也不害怕黑龙，一听说有金子，两只眼睛都在发光：“我要一起找金子！”
无论什么时候，年轻人总是更有干劲的。反观早先被拉来的一众成年人，无不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法赛甚至能听到有人自以为隐蔽地讥讽：
“小鬼真他妈好骗，到时候真挖到金子也得交给领主，还搁这巴巴美呢。”
另一个人又说：“要是真让我看见金子，我肯定一句话不说，藏起来自己带走。”
第一个人冷笑：“你以为贵族老爷们那么好骗？我听说在北方的矿山上矿工出来都得搜身，就是抓你这种自作聪明的。”
第二人不服：“我直接揣裤裆里！新领主这么个年轻大闺女，还能翻我裤裆不成？”
第一个人嘴上毫不留情：“裤裆？屁眼都给你抠开！那可是金子！更别说还有条龙盯着，听说这些怪物能闻出财宝的气味，藏到哪都没用！”
好家伙，法赛本龙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异能。
不过他也没有立即发作，当场揪出这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因为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对方会有这样的心理无可厚非，领主与领民是先天对立的阶级敌人，类比一下就像是前世的地球资本家拉着员工一起加班，就算客观上确实提高了效益，恐怕也不会有哪个打工人相信自己能分得一杯羹吧？
所以给人家干活，意思意思得了，认真你就输了。到最后赚钱的都是老板，留给打工人的只有熬夜、脱发、和毕业。
法赛理解他们，甚至很同情他们。倒不是因为他曾经也是打工人的一员，而是因为如今他连人都不是了。作为超越世俗社会的超级生物个体——巨龙，法赛自然可以居高临下地对仍在泥潭中挣扎的可怜人施以悲悯。
于是他装作没有听到那两位摸鱼人的对话，不动声色地用尾巴尖卷起一把铁锹递给小比利道：“祝你好运。”
“是！”
随着小比利开心地接过铁锹，今日的寻金工作正式宣告开始。
领民们拿着铁锹、锄头、还有筛网分散到牛轭湖的各处，在泥土和砂石间搜寻金子的痕迹。
湖中央水深，一般人不敢涉足，法赛就亲力亲为，用翼爪拎着两个吊篮站在水中央，让吊篮里的人可以从空中用耙子翻弄河底的淤泥而不必担心落水。
就连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爱丽丝也忍不住亲自下场，拿着根长杆在河滩上到处豁楞，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重在参与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群人忙活了半天，确实找到了些许砂金，就是产量和预期相差不小，加起来还没法赛在山里冲一次澡收集得多，熔炼之后的价值大概只有几枚银币。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吸引力怕是不够激发五千人的欲望。
法赛需要一个大新闻，足以在南郡乃至整个索德兰王国引发轰动的那种，只有那样才能保证他的淘金镇发展规划万无一失。
正当爱丽丝和法赛为砂金产量不足而愁眉不展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嚣，原来是两个领民不知为何爆发了争执，引得周围人纷纷围观。
爱丽丝和法赛对视一眼，也跟着凑了过去。
“都住手！不要打架！”爱丽丝厉声吓止了正在互相推搡的二人，摆出领主的架子来询问，“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刚才还横眉冷对的二人面对爱丽丝却好像统一了阵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爱丽丝大惑不解，“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啊！”
两人这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没事，他给我衣服上溅到水了。”
“对……我那不是不小心吗？”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爱丽丝更迷惑了，看两人刚才的样子都恨不得见血了，起因居然只是衣服不小心被溅湿了？说出来简直荒唐。
然而，法赛却一下就认出了两人的声音——正是之前躲在人群里讥讽的那二位！
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俩人在隐瞒什么，直接一语点破：“他们找到金子了。”
此言一出，还没等爱丽丝和围观众人反应过来，打架的二人瞬间就变了脸色。
巨龙果真能嗅出金子的气味！
其中一个当场就崩溃了，指着另一人大叫道：“是他！我看到了！他捡到了老大一块金子，私自藏起来了！”
另一人急忙辩解：“我没有！你不要瞎说！领主大人，不信您来搜我身上！”
第一人又叫道：“他塞裤裆里了！在裤裆里藏着呢！”
第二人气急，抡起一拳打在第一人脸上，将第一人打翻在地：“我操你妈的你个王八蛋！我他妈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
说罢就欲追击。
好在法赛反应很快，第一时间用尾巴将他卷起，这才没让事态进一步升级。
“你真的捡到金子了？还很大一块？”黑龙把第二人抓到眼前，态度冷漠地质问道。
面对一口就能把自己囫囵吞下的巨龙，此人完全丧失了刚才的狠劲，浑身发抖两股战战：“我……我……”
“安心，就算你真的私藏了，我也不会杀了你。”黑龙说着将他放了下来，“拿出来吧。”
第二人这才认命，颤抖着把手伸进裤子，掏出来了一块硕大无比的狗头金。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块金子死死吸引，再也挪不开眼。
法赛粗略估算，这块狗头金起码得有五公斤重，按照含金量90%估算，仅这一块金子就价值近一千枚金币！也难怪此人会鬼迷心窍将狗头金私藏，这对于普通人而言可是足以改变命运的一笔巨款。
他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爱丽丝，后者同样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但还是目光坚定地对法赛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们之前讨论过的。”
于是法赛回过头来，伸出一根指爪将捡到金子的那人搀起：“可以了。”
那人闻言，拿着金块怔怔不知所措：“可以了……是说？”
爱丽丝接过话题：“我和法赛阁下这趟只是为了确认领地内存在金矿，你找到的这块金子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这块金子……自然是谁找到的归谁，它是你的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其他领民纷纷忍不住站出来发问：“领主大人！要是我找到了金子也归我自己吗？！”
“可以带走吗？”
“能赎买身份吗？”
场面一时近乎失控。
为了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爱丽丝干脆请法赛用翼爪将自己托至半空，朝下方所有人喊道：“可以！全都可以！我以龙缘之名发誓，在我正式开设金矿之前，所有人找到的金子都归自己！”
这是爱丽丝和法赛早就定好的策略。
只有让人们相信自己找到的金子不会被领主巧取豪夺，他们才能放心来淘金；而之所以加上了一个“直到开设金矿之前”的时限，则是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本地领主一时的良心发现，而非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圈套。
事实证明，这一策略非常奏效。
得到了爱丽丝承诺的领民们彻底疯狂，索德兰王国的淘金热潮正式拉开了帷幕。
唯独之前告发同伴私藏金块的那人心急如焚，死死抱住法赛的脚爪不肯松手：“领主大人！黑龙老爷！您们怎么能这么就把他给放了啊？那我……那我该怎么办啊？”
在任何群体中，告密者都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除非他们能得到更高级别力量的庇护。
法赛本身是很讨厌这种人的，巴不得这家伙自食恶果，所以抬脚就要把他甩一边去。
但爱丽丝不忍心，她趁手阻止了法赛的动作，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之后你就来领主大厅做点杂事，其他人应该就不敢把你怎样了。”
告密者遂千恩万谢，磕头如捣蒜。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